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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39部分阅读

道:“我们到外面去说。”

    鬼邪见他们离开后,嘱咐了一直在房中站立照顾女囚,的男囚几句要注意之事,便亦去了外面。

    皇绝音延请他们入了他暂时住着的地方。

    缎君衡入座后,扫过眸色平和的皇绝音,才看向等得迫不及待的昙儿,笑道:“孩子和女囚皆康健,如并未受过邪力影响,与正常人无异。皇公子之法确实可用。”

    昙儿骤一笑,无奈叹着笑看他和鬼邪:“吾早知定会是这样,可惜白白耽误了十个月。不然,早几个月前你们就看到吾的孩子了。”

    鬼邪接过皇绝音为他们斟的茶,好笑看她:“这可大大不同。若非如此,我们该是要提心吊胆八个月,如今再进行,便无此担忧,可以安枕等待着你腹中孩子出世。”

    缎君衡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后,收起笑意,又凝向她道:“虽然现在他们母子皆好,但吾还要你再等一百日,等女囚和孩子皆满后,仍然无恙,你便可进行了。”

    昙儿笑意微凝,他们仍然不放心。

    皇绝音见她有意出言劝说,平静笑了笑凝向她道:“确实该如此,你不必为吾出言。易地而处,吾会和缎宰相一样的考虑。十月试验已过,一百日,白驹过隙,更不会有什么感觉。”

    昙儿见他全是为了她心甘情愿如此的眸子,复杂一凝双眸,轻叹垂下了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挤出丝笑,抬眸看向几人点头:“嗯。”

    鬼邪继续道:“这百日你们便搬回昙王宫,不必在此,吾会派人来专门照看女囚和双子。”

    昙儿抬眸凝向她颔首:“吾亦是如此打算,明日便搬回去。”几人又稍坐片刻,便皆与皇绝音告辞离开。

    这日深夜时,本已经入睡的蕴果谛魂突然睁开了眼,看看睡得深沉的昙儿,右手化作佛指,一凝佛力在她额心点过后,才小心坐起身子,穿好僧衣,未披袈裟,离开了宫殿。

    昙儿受其佛力本该在一个时辰内,无论有何动静都会安睡不醒,但却在他离开片刻后,便蹙着眉心睁开了双眸,他深更半夜去什么地方?为何要用佛力控制她?

    月色笼罩下的竹屋四周静谧安然,暗影斑驳,只有不时拂过的夜风带来竹叶声声。

    夜空下,顿来一道光影出现在了旁侧的竹屋门前,来人不假思索便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迈步进入黑漆漆的房间。

    “请坐吧!”

    “不必!”

    皇绝音闻言一笑,亦不点燃晶石,眸中墨绿色光泽夺目一闪,端起茶杯,看向走入房中央,平静而立的蕴果谛魂:“你吾要说的话一言难尽,不妨坐下说。吾上午暗中以邪力传导意识,可不是为了只说三言两语便让你离开。”

    蕴果谛魂眸中佛光庄严,平静看向他道:“说吧。”

    皇绝音见此,亦不再邀,喝完了杯中早已冰凉的茶水后,才抬眸笑看他,不徐不疾道:“这次试验其实是你让缎君衡和鬼邪做的,所有步骤,该如何做,都是你详细告诉了他们。”

    蕴果谛魂亦未惊讶他知晓,平静对上他的视线,亦不否认:“是。”

    皇绝音蓦地轻笑一声:“你难道不知根本就没有用处吗?这试验漏洞百出。吾可以明确告诉你,男囚女囚和他们的孩子会平安无事,但不代表你和昙儿便会是相同的情况。邪力由吾掌控,若要动手脚作假,轻而易举,还可不被任何人发现。”

    蕴果谛魂淡淡看他道:“若真相当真如你所言,这个试验确实没有意义。”

    皇绝音眸光一凝,散去了笑意:“你知道些什么?”

    蕴果谛魂平静看着他道:“你一旦借体,必须与人交合,否则会自损邪气本体功元,一损此生都无法恢复。凡是被你借体,以及与你交合之人,不论你是何想法,都会造成吾和昙儿当初身体之情况,唯一你可控制处便是子嗣和邪力变幻,所以你可以让女囚腹中孩子出现昙儿千年后的情况,且不让她有你的子嗣。你所言去除邪力之法,吾并不怀疑。”

    顿了顿,眸光若有所思一凝,道:“吾在你说出前,便已经知道此法。”

    皇绝音心头震惊,面上却依然保持平静,暂未问震惊之事,只凝沉了眸看他道:“你在来异诞之脉前便有办法为昙儿去除邪力?”

    蕴果谛魂平静点头:“是。”

    皇绝音未曾料到是如此,蓦然冷笑一声:“既然知道,你却无所动作,任由昙儿一直为此邪力担忧。”

    说着顿了顿,脑中突然想起自蕴果谛魂来后,他们三人间的一切事情,他纵使不喜他,但怎可那般对昙儿,骤怒极反笑,冷厉道:“没想到你从见到昙儿开始就一直在演戏,看着昙儿伤心,亦毫无动静。若非吾主动退出,你是否要一直演下去?”

    蕴果谛魂受其怒斥,亦不改色,依然平静对上他怒火炽盛的眸子,庄严平缓道:“昙儿千年前便已是吾妻,这要多谢你,吾此次来异诞之脉不过带她和孩子一同离开。已属于吾之人,何谈相争之意?又何来你退让之辞?至于吾未直接对昙儿言明,只因她晓得吾如此做原因后,依然会配合,但如此却少了真实,依你之精明,容易发觉,吾自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原因?”皇绝音闻言面上怒气微敛,皱眉,昙儿会同意他进行之事:“什么原因?”

    蕴果谛魂眸底一丝神圣佛力闪过,庄严一字一字道:“渡化你!”

    皇绝音未曾料到是这种情形,怔了一怔后,陡哈哈大笑,意有所指挑眉问道:“渡化吾?”

    蕴果谛魂看他颔首,平静出声:“言尽于此。”

    皇绝音闻言笑收回了视线,抬手拎起茶壶为自己斟茶,渡化?好一个渡化!渡化他?要如何渡化?一个言尽于此,让他自己领悟……

    “你是如何知晓吾借体之秘的?”

    蕴果谛魂抬眸看向他,毫不隐瞒道:“千年前与你争夺皇位之人被明恋释教弟子所救,已皈依佛门,直到吾来前一日,他才想通将你们族密告知于吾。他与你同父异母,出于直系王族,同样是邪气之身,只要他登基为王,受你族密地王力加持,同样可以借体。”

    皇绝音还曾平静的眸色一冷:“他还活着!”

    蕴果谛魂凝眸平静看他道:“奄奄一息时为人所救。”

    皇绝音蓦然又沉冷一笑,淡淡看向蕴果谛魂道:“活着,便让他在龠胜明峦好好修身养性。莫让吾再看到他出现在皇秦帝国。仅一个泄露族密之罪,足以让他魂飞魄散。”

    蕴果谛魂平静听着他言辞,不置一语。

    皇绝音随即恢复了平静,凝向他缓慢道:“既然一切已为你所知,这百日之期该无必要了,不妨下个月月圆时便开始,昙儿体内邪力亦不要再拖,去除你们体内邪力后,等昙儿生下孩子,吾便可以带着他归返皇秦帝国。”

    蕴果谛魂凝眸平静道:“仍然需过了百日之期再开始,昙儿身体需要这一百日调养。”

    皇绝音未曾料到还有如此情况,一皱眉急道:“她的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

    蕴果谛魂意有所指向他看了一眼:“仍然是邪力耗损了她身体真元所造成,那日缎君衡鬼邪为当着昙儿说出,只暗中告诉了吾,这段时日吾正以佛力为她调养,尚须一百日。”

    皇绝音闻言苦涩复杂一笑,垂下了眸,端起桌上茶杯:“是吾害得她如此。”

    蕴果谛魂淡淡道:“她不恨你。”

    皇绝音涩叹一声,突然抬眸凝沉看着他:“正因为她是如此之人,吾更放不下她。而她却只喜欢你,吾千年前之计,本想要她恨你无情,却没想到她仍然是不恨,即使是在你打她那一掌时,她亦不恨。”

    蕴果谛魂见他眸色痛苦挣扎,平静收回了视线,等他情绪又渐渐恢复平和后才道:“吾曾经当你之面说过,她心思玲珑剔透,聪慧纯善兼之冰透无暇,通晓世事,又全得她母亲之慈悲心,故不会恨怨任何人,无论别人对她做过什么。”

    顿了顿,微凝眸,静静看他道:“你想要了解的事情已经说完,告辞!”

    皇绝音闻言轻“嗯“一声,自嘲苦笑着收回了视线,怔怔定在手中茶杯上。

    蕴果谛魂走到门边时突然又顿住了步子,淡淡出声问:“你通过吾体内之邪力,便可知晓吾做这一切事情之原因,包括所做的事情,为何要有今日之谈?”

    皇绝音回神,抬眸看向他的背影,凝眸平静道:“那人未曾告诉你吾族的另一密吗?”

    “没有。”蕴果谛魂眸光微凝。

    皇绝音沉涩一笑,淡淡道:“吾王族之人只要愿意,便可付出些代价,再将此邪气之体修炼而得凡人之男女身。修炼时,对邪力感知之能渐渐消失。那段时间吾可以知晓你和昙儿之事,不过是强迫自己终止修炼片时才能感知,如此修炼所得会有折损。到后来缎君衡提出了试验,那般漏洞百出之法竟从他们口中提出,只有一种可能,此法万无一失,而让他们有此自信的根源,便是你蕴果谛魂,必然掌握了什么东西。到此,吾心虽有昙儿,却是已真正决断将其放在心中便够了,邪力刺探之事,从那日后再未进行,吾亦终止了修炼。”

    蕴果谛魂心中疑问得解,眸光一凝,不假思索便问:“代价是什么?终止修炼又会有何问题?”

    皇绝音闻言心底沉黯散去,不由得轻笑一声,收回视线,转身背对他向床边走去:“代价是什么,终止修炼又会如何,只是吾自己的事情,与你、昙儿、任何人皆无关,你不必知道。回去龠胜明峦亦不必询问吾那个可亲可爱的兄长,他不知道。”

    蕴果谛魂皱眉。

    皇绝音似乎晓得他的神色,平静继续道:“此密并非世代相传,是吾从龠胜明峦回到皇秦帝国后,因那段修佛经历,才从王族秘法中自行悟出,前无古人,他自然不会知晓。”

    说完,顿了顿,负手停步在床边,阖眸,疲惫叹了一声:“你走吧。此事永远不要让昙儿知晓。吾不想她再添愧疚。一切事情罪魁祸首是吾,不该是她自愧难安。”

    蕴果谛魂见他如此,眸底圣神佛光微闪后,平静轻“嗯”了一声,抬手抽开门闩,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霎时清凉月色倾洒而入,拂了满身。

    皇绝音听到门开,却久久不闻他迈步走出,微诧异转身望去,待看清门口站立之人,眸色骤然一变:“昙儿!”她来了有多久了?他们二人怎会都没有察觉?

    262第二十七章 蕴果之隐

    清冷月色下,昙儿单薄身上染一身寒气,眸色复杂看看蕴果谛魂,又望进房中看看皇绝音,沉默良久后,才最终落在了蕴果谛魂面上,轻叹一声,恢复了平静道:“吾全听到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蕴果谛魂开门看到她出现的震诧散去后,一直不出声,等她慢慢理清听到的事情,片刻后听此声,才轻嗯一声,将早已解下正准备为她披在身上的袈裟继续系好后,跨出了房门,轻握住她发凉的手准备离开。

    就在要化光时,昙儿突然又向房内的皇绝音望了一眼,露出丝笑意,平静叹息道:“日后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话音落后,和蕴果谛魂瞬间光闪消失。

    余音袅袅,尤在夜风中飘散。

    皇绝音收起面上讶变,回想着昙儿留下的话,片刻后突然沉涩轻笑了一声,“多谢你!”不问吾代价是何,不问停止修炼后又会是何问题,如此便不会令吾为难,你如此坦荡,对吾再无纠结,吾也该做些该做之事了。

    飞瀑对面的宫殿中卧房中,刚返回的昙儿突然一把搂住了蕴果谛魂的脖子,仰头便阖眸吻上了他的唇,难掩心底动情,轻喘吮吻着。

    蕴果谛魂晓得她为何如此,眸底温润波澜一闪,回掌紧闭住了房门,便环抱住她的腰身,俯首启唇含吮住她的舌尖软唇,揉弄回应,暂时未问她怎么会醒来的疑惑。

    良久后,二人气息紊乱,撕扯下了对方衣物,蕴果谛魂意乱情迷抱着昙儿躺在了床上,佛力飞出,悬挂的帘帷落下。卧房中顷刻便是一声声不再压抑的喘息呻/吟声,和身子相贴的耳鬓厮磨声。

    夜色静静斜照着窗户边缘,射入一道道柔软脉脉的清晖。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声音才渐渐止住,恢复了深夜时会有的沉寂。

    二人都从情潮余韵中平复后,昙儿才睁眸,面上还带着残红,凝望向抱着她的蕴果谛魂:“吾全都知晓了。”

    见他欲问她怎么会醒,昙儿继续道:“你醒来时吾便醒了,等你用佛力要控制时,吾暗暗运转了些保护孩子的荒神之力抵抗。”

    蕴果谛魂闻言无奈轻叹,抬手轻拭去她额上方才渗出的汗珠:“吾本想永远隐瞒你此事,鬼邪和缎君衡言知晓后,会让你吾间有嫌隙。”

    昙儿见他说得认真,居然毫不怀疑地信了他们的话,蓦地噗嗤一笑,动心间忍不住又凑近吻了吻他的唇角,才凝视他低语:“你之目的在渡化皇绝音,吾纵知道却如你所言,依然会支持。况且,即使你目的非在此,吾也不会生气,如此做自有你之原因。只要是你,吾就相信。”

    蕴果谛魂见她如此全心信任,心头一动,自有股情意满眼,轻叹一声后骤又吻住了她双唇,强势抵舌而入,侵吞着她唇齿间所有气息。

    昙儿发觉体内他尚未退出的浊物渐渐肿胀,本已恢复平静的面颊霎时又是云霞密布,随即轻颤睫毛阖住了眼,抬臂环紧他的脖子,唇间回应间,双腿亦勾住了他腰身,缓慢□着。

    交颈缠绵声中,夜色渐渐变淡。

    良久后,声音消逝,散去情浓的二人,才静静相拥,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亮后,二人比往日晚起了一个时辰,用过早膳后,便相携回到了昙王宫。皇绝音早膳用得比他们早,未等他们,已先行回到了昙王宫的东面陪殿。

    昙王宫宫殿一打开,昙儿未料到会看到他们,一怔后,莫名觉得不好意思,脸刷的一红,下意识松开了蕴果谛魂的胳膊,红脸咕哝唤道:“爹!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蕴果谛魂面色如常,平静望向正在大厅桌旁对坐饮茶的二人。

    天之厉咽下了口中茶水,才抬眸平静看向昙儿叹道:“你娘想你了。我们用过早膳后就过来等着。不想来早了,你们比吾预料的时间晚了一个时辰。”

    随即才看向蕴果谛魂道:“入座吧。”

    昙儿闻言面颊红了红,若非昨夜二人情难自抑,今早也不会迟,急压下不自在,尽快恢复平静,欢喜急走近,一把就搂住了天之佛的肩膀,带着丝思念道:“吾也想爹娘!”

    天之佛早将她神色变幻收入眼底,余光看看平静走近的蕴果谛魂,回手自若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坐下吧。”

    昙儿笑嗯一声,等蕴果谛魂走近后才一同入座,见天之厉茶杯中水饮尽了,便急拎起茶壶为他添上。

    天之厉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才直接看向蕴果谛魂道:“竹屋发生的所有事情吾和楼至已经知晓,一百日后,我们为昙儿破解封印。”

    昙儿眸色泛喜,不由高兴挽住了蕴果谛魂的胳膊。

    天之厉瞥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不徐不疾道:“从进入竹屋,一切事情便是蕴果谛魂在安排,昙儿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唯他是问。”

    昙儿一噎,骤抽搐嘴角皱眉笑看他:“吾怎么可能出事,爹你太杞人忧天了!”

    天之厉凝视她温和沉稳道:“除非到你平安生下孩子,一切尘埃落定,否则,吾不会相信任何人,蕴果谛魂亦不例外。”

    昙儿晓得他疼担心她,心底温暖间,面上不觉带了灿烂笑意:“爹放心,吾也会自己保护自己的,不会出事。”

    蕴果谛魂闻言,凝眸平静看向天之厉:“你和至佛放心,这次昙儿不会有任何事。还是吾那时所言,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插手,这只是我们三人之事,最多吾需要时可协助,否则会坏了大事。”

    天之佛晓得他之性格,能让他如此再三强调,必然不能儿戏视之,双眸一凝,看着他道:“要如何做,你放开手脚做便可,吾和天之厉虽不能插手,但暗中护昙儿和孩子安危不是难事。”

    昙儿闻言眸底笑意一窒,突然皱了皱眉:“娘这是何意?”

    说完又不解看向蕴果谛魂:“你昨夜和皇绝音之言……”

    “昙儿!”天之佛骤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皇绝音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