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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46部分阅读

    色邪气拔地而起。

    “包袱!”

    质辛见他周身气势竟如未受伤,反雄浑难撼,心头一震,难以置信锁紧了眉头,只得走近将包袱紧紧斜绑在了他背后。这内功竟然与爹不相上下,怎有可能?在异诞之脉这两年,他们竭尽办法试探,探得的竟只是他的七层真实功力!

    “玉玺吾已放在包袱中。”

    质辛说完后,收回了系好包袱的手,本沉凝的黑眸突然现出王者威仪,抬起望进皇绝音眸中道:“册封昙亲王、蕴果谛魂之女为圣和公主。“

    说完嗓音陡现沉稳威厉,一字一字沉冷道:“本王来日必会亲自迎回吾厉族圣元公主,国君好自为之。”

    皇绝音闻言嘴角邪冷一勾,淡淡收回视线,冷漠看向怀中襁褓中沉睡的女婴:“蕴果谛魂之圣,帝昙儿是为公主之首,首亦为元,好一个圣元公主!”

    恍若无人自言自语说罢,皇绝音才抬起眸冷冷看向质辛,满眼威势压迫:“恭候厉王大驾。”

    话音落下,大厅内墨绿色雾气骤然一浓,天之佛见皇绝音旋即要消失,沉凝的眸底陡闪过一阵若有所思,状似无意收回视线,疲惫凝向天之厉叹息一声,启唇轻语:“若是昙儿醒来问起,也只能告诉她,这两个孩子像极了她刚生下来时的模样,其他都必须隐瞒,否则……”

    说着一顿难以说下去,转而沙哑沉黯道:“吾去看看她,你们送两个孩子吧。”

    说完便阖眸,敛着纱衣转身走进了卧房。

    声音虽低,却是清晰飘扬传入了墨绿色烟气之中,皇绝音迈出的步子微不可见一顿,像她吗……墨绿色眸中冷厉至极致的寒光骇人一闪,周身邪气骤如烈焰燃烧,瞬间化做一团烟气,带着两个襁褓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大厅内的墨绿色邪气随之眨眼散得干干净净。

    质辛稍等了片刻,和剑布衣利眸一对视,转向天之厉凝眸不假思索道:“我们去送两个孩子出异诞之脉。”

    “嗯!”天之厉颔首。

    无渊、厉儿、佛儿、三千晓得事情没有转圜后本也有此意,闻言便随二人一同离开,齐齐化光飞驰而入了风雨雷电之中。

    大厅内一片沉寂,几人转步进了卧房。五名祭司这才带着杂物退出。

    看过蕴果谛魂和昙儿大致情况,天之厉转眸看向眸敛精光的缎君衡、鬼邪、劫尘和咎殃:“这八日你们一刻未歇着,都回去休息。吾和楼至在便可。他们醒了,吾派人通知,不必再挂虑。孩子夭折其一之事替吾传令,任何人不得泄露。只通告其他人两子都被皇绝音带走。”

    “是!”四人颔首后,暗叹一声,先继离开。

    天之厉目送几人离开,就在缎君衡身影消失在门口时,若有所思转眸望了眼他手中泛着透明光泽的水晶骷髅头,才收回视线,关闭秘殿卧房门,转身走近了房内守着沉睡的两人。

    良久后,房门吱呀开启,天之厉和天之佛回眸,见是送别两个孩子后返回的质辛、剑布衣几人,问道:“离开了?”

    “嗯,”质辛凝眸走近道,“他没有用吾准备的马车。我们出了异诞之脉,又一直暗中跟随,过了苦境地界五百里后才返回。苦境天象不似异诞之脉风急雨骤,倒是月明清朗。如此皇绝音脚程快许多,天不亮便能到达皇秦帝国地界。”

    天之佛点了点头,凝眸看着几人道:“佛儿、厉儿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明日你们还有诸事要处理。”

    “嗯。”质辛、剑布衣、无渊和三千颔首后,便告辞离开。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只等昙儿和蕴果谛魂转醒。

    天之厉凝眸看向二人叮嘱道:“佛儿守着你大姐,厉儿守着蕴果谛魂,有何情况立刻派人来报。吾带你娘去皇极七行宫疗伤。”

    佛儿和厉儿急颔首,凝眸看着面色还有些苍白的天之佛和天之厉,道:“爹娘放心去吧。”

    天之厉和天之佛离开后,二人便搬了座椅,坐在了床旁边。

    一日后,夜幕初降临,哗的一声,厉儿飞射一道功力,昏暗的秘殿中霎时又亮如白昼。一片静谧中,他和佛儿接着在房内用了晚膳,正在司殿入房收拾时,床上传来了微不可闻的窸窣声,厉儿急转身,眸色骤然一喜:“圣者!”皇绝音此上倒是未诳语!果然一日十二个时辰,一刻不少一刻不多。

    蕴果谛魂缓缓坐起靠在床头,只觉眼前一片模糊,闪闪烁烁地看得见人影越来越近,传到耳中的声音亦听不清,嗡嗡作响,晓得是知觉长久不用闭合之症,不由又闭上了眼,缓提功力运转,疏通周身经脉。

    278第四十三章 辞别双亲

    第四十二章

    厉儿走近见此,暂压着喜悦,看向不远处的惊喜怔住的司殿:“速去告诉爹娘!”

    司殿急颔首:“是!”

    半晌后,蕴果谛魂收功,再次睁眼,房内晶石光芒照耀下的一切才清晰入目,随即拿起外衣穿戴起来,稍事收拾,垂足落地,略一环视,凝向厉儿问道:“这里是何处?”

    “双天宫主殿相连的秘殿。”

    天之厉和天之佛恰好来到,跨步而入后,见他面色完全是往昔康健模样,一松心神回道。

    蕴果谛魂闻言并未对他为何在这里有太大惊讶,只是起身凝向二人详细问道:“那夜喜宴出事到现在,吾在床上躺了几日?”

    天之厉和天之佛见他如此冷静,似乎对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在预料之中,若有所思凝眸,如实出声:“八日。”

    蕴果谛魂微皱了皱眉后,便凝视二人问出了最挂心之事:“昙儿情况如何?”

    话音刚落,“姐姐就在这里!”

    厉儿闻言已急先出声,眸底一丝沉重闪过后,伸手一指帘帷遮得严严实实的另一处床榻,因有垂落的帘帷挡着,不可能看到里面之人。

    佛儿见他目露疑惑,疾步走近床边略掀起了一侧帘帷,能看到里面正在沉静安睡的昙儿,便又放下遮好,凝向他道:“姐姐还睡着,需几日后方能醒来。”

    蕴果谛魂微一扫,见昙儿肚腹间已复平躺,眸色微沉,看着天之厉和天之佛的平静眸光,心中虽有担忧,却还算冷静:“把这些日子发生事的事情都告诉吾。”他们在,不会放任昙儿出事,只是何原因导致她沉睡?

    天之厉和天之佛眸光微转,示意他到大厅去。

    三人都离开后,厉儿和佛儿关闭了卧房门,阻隔外间风气进入。

    天之佛暗叹一声,立在大厅内,如实详细告知了蕴果谛魂,这八日发生的一切,尤其是昨日孩子情况:“我们按着你刚来异诞之脉时之言,在你出事后吩咐皇绝音伪装成了你和昙儿相处。”

    蕴果谛魂听了,紧沉的眸色陡然一松,放了心:“昙儿无事便好。”

    天之佛和天之厉见他又是这种神色,意有所指对视一眼,便直言沉凝问道:“一般人经此变故,再闻诸事,不该是现在神色。蕴果谛魂,你隐瞒之事,现在该是时候让我们知晓了。”

    蕴果谛魂早已料到他们多少会发现他言行间,不太合乎常理之处。听此问亦未诧异,只平静颔首:“等昙儿醒来后吾再言,你们一同听最好。她也该知晓诸事,吾不必再瞒着她。”而且也瞒不住了,机缘已至,若是提前佛戒提前入她梦中,她醒来后,他便必须先全部和她说清,绝不能让她自责。

    天之厉和天之佛凝眸点了点头。

    蕴果谛魂暗叹一声,凝视二人认真道:“吾该感激你们并未插手我们之事,否则今日局面难成。”

    此言话中有话,天之厉一闪眸,冷静问道:“你当日不说缘由之言,吾和楼至记得清楚,既然不让插手,自是有你之考量。”

    蕴果谛魂心底一丝沉黯闪过,凝眸颔首:“此事与昙儿性命攸关,吾必须慎重,不能出分毫偏差。而且诸事,纵使吾不言,你们定也能极好配合吾。”

    天之佛闻言压下心底亲人分离之沉,平静笑了笑:“此作风不似你该有,倒像吾当初隐瞒天之厉和你时情况。”

    蕴果谛魂微扣腕儿间佛珠,凝视她道:“所为之事却是千差万别。吾为私心,你为天下苍生。”

    天之佛闻言,笑意微窒了窒,联系方才,意有所指道:“这私心是为了昙儿?”攸关性命,难道昙儿性命有威胁,他才以自己性命为赌注险种求生?

    话音落后,蕴果谛魂尚未回答,天之厉已转眸看向天之佛:“日后便可知道,不必现在费心猜测。”

    说完后凝注他道:“昙儿醒前这几日,你和她便都住在秘殿,其他事情等她醒后再言。一会儿吾让厉儿和佛儿回去,留下司殿和几名伺人继续照顾她,你在旁注意她身子变化即可。”

    蕴果谛魂颔首:“嗯。”

    三人在大厅中又继续闲话了许久,才进屋。天之厉和天之佛看过昙儿后,确认她之情况安然,便和厉儿和佛儿一同离开,只剩下了独立的白色身影。

    蕴果谛魂轻步走到床边,翻掌凝功减弱了晶石光芒,才轻抬手掀起床头帘帷,坐下,一动不动凝视着昙儿睡颜。

    良久后,轻叹一声,他抬起了一手轻抚向她面上,凝眸一字一字低语:“吾知道你在那般情况下会做何选择,亦有把握一切都会照吾预料进行,所以才……莫怪吾把你也算计了进去。”

    五日后中午,烈日炎炎,枝叶耷拉,秘殿外蝉鸣声声。

    卧房内一片沉寂,床上本睡安稳的昙儿突然之间开始无意识的落泪,一滴一滴泪珠接连不断从眼尾滑落。

    坐在床边诵经的蕴果谛魂见状,复杂沉艰叹了一声,一阖眸,便继续捧着自己复写之《地藏王本愿经—昙儿所悟》,以高深佛力诵念。

    射入窗户的金芒拂过他身上白色袈裟,在地上曳出了一一动不动的黑影。

    梵语声声,回荡在整个卧房中,笼罩在整个床榻的佛光护罩顿时佛气更炽。

    良久后,一直流泪的昙儿突然刷的睁开了眼,眸底还有未散的悲恸和恐惧,定定恍惚望着床顶躺着。

    蕴果谛魂发觉她动静,合唇停下了诵念,只静静庄严凝望着她,等她从迷离梦境中会转神智。

    卧房内瞬间陷入一片沉寂,被梵音遮盖的蝉鸣声霎时清晰了起来。

    此声不断入耳,昙儿僵直无神的眸子终于转了转,紧接着又缓缓转头看向床边落下黑影的所在。

    白色袈裟,银发,手中的佛经,微微眨动的庄严眸眼……

    他……

    本已止住泪的眼角蓦然又一湿,昙儿流着泪勾了勾嘴角,眼前不住闪着梦境中所现出的一切,涩哑艰难唤了声:“蕴果!”

    “嗯!”蕴果谛魂这才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俯身,放下手中经书,转而覆住了她放在锦被外的手,紧紧一握,静静凝望进她泪眼中:“你梦中所见皆是真实。吾活着,皇绝音终究放弃了杀吾。”

    昙儿闻言,本还激动含笑的泪眼一痛,轻颤着抬起另一手拉着他的手移动,最后隔着锦被落在了腹上,沙哑低语:“是吾害了两个孩子……”

    蕴果谛魂闻言轻叹一声:“是吾,而非你。一切因果报应自有吾担下。”

    昙儿泪眼涩痛,艰难笑了笑,缓缓转眸看向他:“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吾活命,终究吾才是罪魁祸首。”

    顿了顿,略压了压喉间不适,她才又泪笑凝视他继续道:“两个孩子一死一别,终此一生不能与孩子相认,否则孩子立时丧命。这骨肉分离之痛,本就是你吾以后要一同承受的,因果报应,岂是你一人便可担尽。”

    蕴果谛魂见她泪水难止,另一手翻掌吸过不远处的棉巾,轻为她拭去,才望进她眸底平静道:“你难产而死,两子活命;一死一别,亲子不得会面相认……吾再做选择也依然不会变。纵使死之子是你吾之女,亦是这般。”

    说着见她想要坐起,蕴果谛魂暂停住话音,俯身扶着她靠坐在床头,盖好锦被,才又看着她继续道:“来此前吾去天佛原乡请罪,回到龠胜明峦那夜便梦到了此两种结局,要吾选择。吾来此前便已有所决断。皇绝音之性,要放过吾绝无可能。归入佛乡的皇秦帝国那个皇子,告知了吾本该只有王才能知晓的秘密。皇绝音太过自负,未曾想到此人会为了杀他,堵上自己性命与王族血魂交易晓得了诸秘。他必然用此邪毒之法杀吾,吾便将计就计,最终造成喜宴那日局面。”

    “成事的最后关键是你。皇绝音与吾相对只有死局,你深藏不为人知的性情,加上他对你之执念,相抗之下,你必然得胜。”

    昙儿听了平静点了点头,红着眼睛定定看着自己腹部,许久后才抬眸看着他,涩然沙哑道:“你出事后,再加上期间你言行诸多诡异,总有不合常理处,虽不知缘由,吾却也隐约明白了些,因此被大嫂控制昏睡后吾便有了戒心。皇绝音伪装你第一日,吾便发现了细微处的破绽。恰好那夜是月圆之夜,吾要确定一件事,他杀你,若不是,便没有第二件事的必要。”

    顿了顿,昙儿苦涩一笑,才一动不动望进他眸中低语继续道:“此前吾已知道他是皇绝音,但仍主动迎合做了夫妻敦伦之事,若他那夜拒绝,适可而止,倒可确认并非他要杀你,但他……当时情形下,若换做你,是绝不会允许和吾那般的。月圆之夜他功体最弱,极乐之时,吾便乘他戒心几无时暗中取了元邪,以做最后逼他之用。吾又怎么可能舍得杀了两个孩子,可也只有如此豁尽一切,置之死地,才有你后生之可能。终究让吾赌赢了。”

    蕴果谛魂凝视她轻点了点头:“吾明白,莫要自责。”

    昙儿轻颔首后不由涩涩垂下了眸,一动不动地凝在自己腹部,沉默片刻后又启唇缓慢道:“背负一生杀死亲子之罪,你吾之惩戒跟爹娘比起来,是不是轻了许多?”

    蕴果谛魂见她说着苍白了面色,沉断以手按在了她腹部的手上:“选择是吾所做,杀其之罪只与吾相关。此罪背负一生,绝然无悔。”

    昙儿闻言心底难受,抬手轻擦过眼角后,抬眸凝向他低哑道:“日后随你离开,吾便以救天下孩子为业,赎此罪孽。”

    蕴果谛魂见她终于不沉溺于丧子变故中,亦不再劝,轻点了点头:“嗯。”

    二人继续说了些最近发生之事,半个时辰后,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二人才顿下声音,昙儿恢复平静抬眸望向门边:“爹娘!进来吧。”

    得到消息等待了许久的天之厉和天之佛,这才推门进入,见昙儿面色正常,只眼睛泛红,略安下了心,只是二人神色,似乎已经是了然了一些事情,走近床边便看向蕴果谛魂道:“现在将那日要言之事说出吧。”昙儿安然无恙,现在最重要之事便是此。

    昙儿方才已听蕴果谛魂已经先告知了诸事,再加上梦境中所现之惩戒,闻言只涩然凝眸看了天之佛一眼,天之佛见此,轻叹坐下,抬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安慰阖住,转眸凝视着蕴果谛魂等待他言。

    蕴果谛魂对上二人望来的视线,凝眸平静将不久前与昙儿所言的诸事详细又说了一遍:“此事来龙去脉便如此。如今劫噩已过,昙儿安然无恙,日后便再无忧虑。”

    天之厉和天之佛闻言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天之佛一声万千心绪交织的叹息,天之厉皱了眉,凝向蕴果谛魂沉声道:“不能与孩子相认,否则孩子必死?”

    蕴果谛魂平静看着他颔首:“至佛当初佛戒是五赦净驱天罚,而此,加上无辜稚子因吾而死之罪,是吾该背负一生的。孩子能平安无事最重要,知道她能在皇秦帝国安然活着便足够。”

    天之佛察觉昙儿回握她的手,收回视线凝向她已然平静了的双眸,轻声温和道:“孩子虽不能与你们相认,但我们却是无妨。后续吾和你爹会再处理。”

    昙儿却是摇了摇头,凝视她低叹道:“在孩子长大前,娘和爹什么都不必做了,便让她在皇秦帝国平静无忧长大,莫受我们间恩怨影响。长大后之事,其后再言。”

    天之佛晓得她之心思,凝眸认真看她,见她意思已决,看了眼不置可否的天之厉,亦未等他表意,便看着她轻颔首:“可以。”

    话音落后,蕴果谛魂眸光微凝,平静看向他们三人道:“还有一事,你们尚不知。吾来此前已经卸任龠胜明峦峦主,地藏王封号业已自请归还佛乡。”

    昙儿一震,晓得他为何如此,心头骤然一涩,睁着眼压下泪意一动不动定定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