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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56部分阅读

气从血红池子中冒出,还生龙活虎的虫豸,瞬间便成了森然白骨。洞窟内的恶臭和毒瘴明显比方才又浓了许多。

    此池散发出的毒瘴浊气,竟能将楼至韦驮伤到那般,除去圣体与此地相排斥外,便是洞内多有东西都是至毒至邪之物,一旦入池,便会加重内中毒瘴,而虫豸又依赖此池为生,本身便又剧毒,循环往复,才聚成今日之象。

    天之厉想着,收回视线,余光恰见脚下本已经靠近,却突然颤栗一缩身子,转向他处急速爬离的七只怪异虫豸。

    皆是七头七尾七足,遍布全身的倒刺朝天而起,无眼的头前触须扭曲成痛苦之状,棕褐色的甲背上倒卷着同类尸体,不时吐着如蛇般的信子,上有清晰骇人的勾刺。竟是他所看过荒神禁地书册中所载传说之物----七足七尾秽虫,它竟当真存在。

    天之厉眸光略有些震惊一凝,继续抿唇看着,见它们瞬间蚕食了途中遇到的,大它们七八倍之多的其他虫豸,若有所思闪了闪眸光,果然如载是剧毒之物。

    看了片刻后,他才迈步向浑池走去。期间一步未停,走到池边便不假思索继续迈入了其中,并未凝功保护自己。

    霎时响起哗啦哗啦的血水荡漾声,在死寂的洞窟中异常清晰。

    在外围时,瞬间让虫豸变为白骨的血水,尚对他没有丝毫影响,靠池中心越来越近时,天之厉才觉心肺承压,隐有窒息不适之感,他本是重伤之体,霎时呕了一口朱红,为了继续证实心中猜测,不得不催动元功,聚起护身气罩,这股异常感才散去,他亦不擦嘴角,继续走着。

    到了池中央,天之厉才顿住步子,脚下和周身所感,果然印证了他之猜测。书册中所载至浊至毒的原生地脉居然真的存在,他和其他人一直以为不过是传说而已,不值相信。如今,眸色微亮,天之厉当即便提功引导浑池地脉之气与自己元功相融,漫眼红光之中渐渐蒸腾起了一阵阵的黑色气雾。此地地脉与他修炼之功体同源,恰好可以用来疗治其他伤。四剑之伤,日后再做图谋。

    良久后,天之厉达到目的,才眸带威仪,沉望了眼血池,缓步离开上岸。

    见身上王袍和披风被浑池池水侵蚀,又有损毁,仅淡淡一扫,解下了已经不能再用的披风,刚要扔进血池,眸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作势要抛的手臂,继续回到了那处洞窟。

    天之佛依然靠着洞壁昏死睡着,苍白的面色在不断的瘴气和毒雾侵袭下,失了他离开前仅剩的一丝血色。紧闭的双眸,染血的面颊,在幽暗的蓝光下望去仿如鬼魅,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庄严圣洁之姿,唯独昏死前凝固在脸上的冷硬丝毫未散,此时看来竟似一块冷冰冰,毫无生机的金色石雕。

    片刻后,她身上出现了一道幽暗的黑影,返回的天之厉负手立在她身前,威严沉稳俯视着眼前之人,一片幽沉之光闪烁深冷。

    纵使非四剑和奥义吠陀再次之伤,他亦不能现在杀她。要出此洞窟,他虽能独自办到,但此时伤体情形,却是要大费周折,没有两三月难成。方才打斗间,鬼邪和其他人面色喜中隐忧,本该在异诞之脉的鸣中孚出现在军帐中,定是异诞之脉出了事情,鬼邪亦没有把握处理妥当。否则他不会那般神色。他须速回解决。

    出洞若能有她之功力,两人做对抗之势,厉佛功力驱散阻碍气流,便可如坠入时一般轻易。

    想到此,天之厉眸光冷沉一凝,将沾染了他功力和气息的披风铺在了地上,从地底溢出的毒瘴和浊气霎时被阻隔。

    他又继续抬手解开王袍,放在披风上,只留下贴身的中衣,才蹲□子,将天之佛横抱,转放在了披风之上,让她靠在他肩头,随即将王袍穿在了她身上。

    她身形比他小,黑色的王袍宽大许多,天之厉垂眸动手,将松垮的地方扯紧,牢牢包裹住了她周身,尤其是心脉关键处,只露出了头,此地毒邪专侵圣清之体,她所修功体便属此,如此方能阻止毒瘴和浊气继续侵入。接下来动作也才能事半功倍。

    天之厉随后抬手一凝护身气罩,将二人全部笼罩其中,一掌扶住她的身子,一掌凝功推按在她背心处,运使出了伪装潜入佛乡时所修得的纯正佛力,同时夹杂元厉之功,准备导出她体内的毒瘴邪气,如此她方能醒来。

    黑色气旋护罩外,霎时闪烁起一阵一阵的夺目金光,与黑气相映成辉。飘荡而至的毒气和邪雾全被驱散,不得不绕行了气罩外围。

    三日之后,厉族军营。

    鬼邪沉凝看着回转的克灾孽主:“可探得他们踪迹?”

    克灾孽主眸光严峻,暗藏着一丝担忧,摇了摇头:“还是没有丝毫线索。”

    “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一旁焦躁度日如年的咎殃急声说了一句,向来嬉笑戏谑的人脸上亦难再凝出笑意,全是沉重,“魑岳传回消息,异诞之脉灾情严重,本来无事了,陨石又落,连另一半亦遭了殃,唯独王宫和都城无事,如今劫尘也率领回去的军队还不够用。若不调所有兵力回去,此次异诞之脉灾情根本无法解决。”

    贪秽凝沉了眸子:“事关重大,异诞之脉危亡和厉族在苦境的江山大业,大哥不在,我们也不能草率决定。如今调回去的军队已有一半,若再调,恐怕佛乡会看出端倪发兵,于剩余军队和我们不利。必须保持声势,让佛乡亦不敢轻举妄动,维持现今僵持局势,等大哥回来决断。”他不可能就如此和天之佛消失。

    说完看向鬼邪道:“让克灾孽主歇着,接下来吾去找。”

    鬼邪点了点头:“有一丝消息便回报。”

    贪秽颔首,瞬间便化光消失在了军帐中。

    佛乡军营,传回的信中依然没有天之佛踪迹,蕴果谛魂压下沉忧,烧了掌心信件,看向忧患深:“当初停战三日,如今已过,公告众军,继续休战。”

    忧患深晓得此时开战,厉佛之间也不过依然是平手,除了死伤和僵持别无他果,便未出声其他意见,颔首离开去传令。

    四王帐篷中,接到命令后,等传令人离开,四人对视一眼,平静信服的面上顿露出了狰狞目的得逞笑意。如此倒好,天之厉和天之佛同归于尽。省下了他们动手。只要二人一死,剩下的事情便好办了。

    此时的洞窟内,天之厉引导毒瘴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只要将她心脉处最顽固的瘴气导出驱散,她便可醒来。

    天之佛却是出乎他之意料,就在他转手提运更强的元功之时,突然睁开了眸,只觉背后一阵熟悉的强悍厉功袭击而至,竟是要取她之命,意识仍然停留在那日二人对决坠落相抗,一厉眸,也未来得及注意二人此时情况,猛急回身,他之掌力太近,用剑已晚,瞬间恢弘佛力上手,顿携雷霆之势,砰然一掌对击上去。

    天之厉掌势看似强悍,却是虚掌,只有雄浑内力,却无伤人之能,未曾防备她突然醒来,眸色一沉,欲要再次凝功已不可能,顿被击中,本已耗费元功为她疗伤,一时难以为继,掌心顿向胸前退去。

    天之佛掌势丝毫不减,继续强攻下去,彭得一声,电光火石间击中了他五剑之局时奥义吠陀伤过的心脉。

    顿时本已被他强封印的伤势又再次出现,天之厉喉间一腥,气血剧烈翻涌间,嘴角顿溢出了鲜血。

    天之佛未曾料到他如此不堪一击,对掌之下,他本应当会轻而易举避过才是正常,如此始料未及的异常情况,怔了一怔,掌心功力微一窒,发觉自己停顿,眸陡然一冷,他如此不济,正是良机,便又继续强攻了下去。

    天之厉本扶在肩头支撑她身子的手,急撤速替功力,散去逊色许多杂糅佛厉双力的功力,转为悍然元厉之功,迅猛横插入二人身间,一把扣住了她之手腕儿,阻断了她强力攻势,早已熟悉她下一步动作,另一手抢先将她握剑之手死死按在了地上。

    天之佛一手被扣在上,一手在地,反转的身子倾斜不稳,一歪竟控制不住坠向地上,天之厉恰好极近坐在她身后,彭得一声直接趴倒在了他肩头,下巴撞得清脆一响。

    天之厉浓重的气息霎时清晰而入,天之佛眸色一冷,这才注意到二人姿势怪异,腾得凝功欲要挣脱他,天之厉却是强硬扣着她的手拉起了她的身子,威严冷笑一声,睥睨望进她眸中,不徐不疾道:“你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救命

    313第三十五回

    第三十五回

    天之佛冷眸有一瞬的停顿,救她之命?难道方才他毫无威力之掌,是在……脑中昏死前的一幕倏然回转,二人当时都在坠落中,底下隐约可猜得是无底深渊,她昏死过去,如今却安然无恙,克制在他命门处的奥义吠陀,若他动手,必然受伤,眸光冷沉一扫。

    见果然有伤口,又察觉身上王袍,坐下披风,皆是他之物,如今却可以证实他是在救她,纵使会再次受奥义吠陀之伤,他亦会救。果真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于自己性命都可拿来算计的狡厉,当即凝功震碎了身上他之衣物,冷冷道:“吾未让你救!若想让吾医治你五剑之伤作为交换,更是痴人说梦。”

    他既会为了某种目的为她疗伤,便不会再动手,他们二人之间暂可相安,停下争斗,天之佛说着,余光敏锐迅速一扫,将洞内情形纳入心中,未曾料到,此地竟没有可以出去之处!心底一沉,蓝光之中,只有一片阴霾,本该和此地相通的隧道之口居然没有踪迹,他们这是掉入了什么地方?

    天之厉看了眼满地王袍碎片,见她不再挣扎,面色虽冷,却已经是在暗自绸缪,早已猜到她在想什么,冷笑一声,散去了护着二人的天罡气罩,敢毁他的东西,便该知晓后果是什么:“此地隔绝天地,可入却不可出,除非你愿意暂时放下成见,与吾合力。这是吾救你之命,且疗伤之因。至于四剑之伤,据你而言,天下唯你楼至韦驮可治,吾必然会寻上你,却非此次救命之目的。”

    护罩一去,四周邪气毒瘴霎时肆虐,侵蚀圣体而去,天之佛顿觉气息受制,胸口憋闷,瘴气顺着衣裳缝隙飘入,肌肤处处全是灼烧刺痛之感,唯有身下紧挨披风处幸免,被扣住的手腕刺痒难忍,一颤,奥义吠陀险些坠落在地,蓦然明白了紧裹在身上的王袍是何意思。

    天之佛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方才有他之天罡气罩,再以王袍护身,于她之伤体大有裨益,他之心思竟细腻沉稳于小事上如此,大如战场上之谋划敌对,近千年来会那般滴水不漏,便更无甚可奇怪了。

    听完他之话后,天之佛强提功力对抗这股侵袭圣体之气,凝冷看着天之厉:“比起合作,吾更想看你死在这里。”

    天之厉闻言忽然散去了眸底冷意,意味不明沉笑一声:“同归于尽吗?”扣锁她的手缓缓松开。

    天之佛得了自由,却未像方才毁王袍一般,毁了身下披风,更未曾离开,只调转了身形,面朝他而坐,距离依然是方才二人间的远近:“吾楼至韦驮从非贪生怕死之辈。”

    天之厉听她之言,又见此完全相反的动作,嗤笑了一声,沉稳望进她冷漠看不出一丝心绪的眸中:“既非惧死,何故要借吾王气来减少痛苦!”

    天之佛知他讽刺,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冷漠看他一眼,在他死前,她自要想尽一切办法,护得自己安然无恙。天之厉不死,她绝不能有丝毫损耗。

    “静坐等待末日,比激怒吾,决一死战对你更有利。”

    天之厉见向来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之人,竟如此沉静坐在自己对面,想要耗死他,甚至为了看他死,不惜暂屈他之屋檐下,但面色中却依然冷傲故我,倏无有求于人的低姿,讽刺大笑了一声,冷冷道:“楼至韦驮,你怎知吾会愿意让你借王气为用?又怎决一死战对吾便是不利!”

    天之佛翻掌化光收起佩剑,冷淡道:“你不想死。一旦动手,你以功力强压的四剑伤势,只会迅速恶化。比起无用的杀战,你该更乐意将功力用在其他离开此地的方法上。”

    他之面色,此地毒瘴邪气似乎不会对他造成损伤,单单只克制她。如今二人伤体情况相似,若不动手,谁会先死,尚在未定之天,若动手,天之厉必占上风,她毫无胜算。

    若他不甘困死,去寻找他法,她更无须动作,周围环境于她不利,必须保存实力,静待其成,再在关键时一击封死他之生路,将他困死在此处,绝不能放他离开。只要其死,苦境便再无威胁。佛乡有蕴果谛魂,长久寻她无果,自然知道该如何安排一应事宜。她纵困死此地,亦可心安。

    天之厉闻言已知她绝然势杀之意,冷笑一声,起了身,却是未带走披风,起掌一扫,雄风吹过,玄黑披风顿带着他之血迹,裹在了她身上,转身向洞窟其他地方走去。

    “在吾找到另外的出路前,你还有选择让自己活命的机会。”

    楼至韦驮,吾天之厉要做的事,尚无人可挡。最终你会心甘情愿答应吾之提议的。

    天之佛并未诧异他会将披风留下,冷漠看他消失后,才收回视线,见肩头披风一角未裹紧,平静一凝眸,并无先前见到王袍在身时的抵触,抬手一按,重新裹好,将整个身子与毒瘴邪气隔开,肌肤灼烧疼痛感顿时消失。

    见蓝光中飘至她身边的毒气纷纷如臣服一般,纷纷缭绕,避开了披风一尺而过,天之佛淡漠的眸中冷光一闪而过。此地毒邪已是至极强盛,如今见了他之些微气息亦要躲闪,天之厉功体之邪强可见一斑。必不能留他再继续祸乱天下。

    留下披风,包括先前救她疗伤,略施恩惠,好让她心生感念,对他之看法有所改变吗?天之厉他打错了算盘,若非她尚有用处,早在坠落时,他便一掌轻易杀了她了。

    天之厉绝不能留。至于厉族,她和他同归于尽后,蕴果谛魂想要短期内铲除干净却是有困难,群龙无首的厉族,也不再是什么威胁,若识时务退回异诞之脉,佛乡还可放过他们,归还苦境太平;若执迷不悟,纵使再难,蕴果谛魂和帝如来几人亦会铲灭到底,她不必挂虑。

    想着,天之佛缓缓阖上了眼,凝神平静进入了禅定之中。

    良久后,寻找其他出口返回的天之厉,见她如此平静裹着披风端坐,竟仿如身在天佛原乡一切尽在她指掌之间,忽然停下了寻找,走近她身前,负手俯视道:“厉族和佛乡,井水不犯河水,本丝毫没有关系,却为何要对厉族赶尽杀绝?”

    如此话题,她是灵识借体恒沙普贤时,已经与他论过,更证实了正邪之争,永不可能和平谈判解决,唯有述诸武力,冷眼对上他之视线:“你吾道不同,不必再论。”

    一如既往的顽固不化,天之厉看出她心底所想,冷笑负手,出了洞窟,进入了有血池的另一洞。武力,楼至韦驮,你注定只会是吾手下败将。未来,吾要让你败得心服口服。

    又是一日过去,厉族和佛乡双方仍然没有他们二人的丝毫消息。

    厉族军帐,鬼邪看着手中从异诞之脉传来的消息,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竟第一次露出了凝重。

    “大祭司!”此时帐内只有咎殃和他,咎殃从未见过他如此,疾步走近:“异诞之脉到底如何?”

    鬼邪将信递给了他,也不避讳让他看出自己真实心绪:“若再过五日还找不到他们,吾便要代替天之厉做出决定了,异诞之脉情形等不得。”

    咎殃边听边看信,看完后一张脸已经拧成了死结,当即看向鬼邪:“贪秽和派去的其他人都没回来,吾也去找!”这次天灾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鬼邪沉叹点了点头:“去吧。”

    佛乡军帐,蕴果谛魂亦是一声令下,再次加派了人手。

    洞窟内,一刻不曾停歇的天之厉,本不过是算计,欲要逼天之佛就范,却不料,当真找到了另一处单凭他之力便可离开的出口。但也仍需费些功夫,但相较他们坠入之处,却是容易了许多。

    天之佛不知何时睁开的眸,将他之神色细微变化皆收入眼中,冷意自心底一闪,包在披风下的掌心暗暗蓄积功力,就在天之厉回身瞬间,突然幽冷寒光一闪,刺得一声,洞窟内陷入了窒息的死寂。

    “哈哈!”回身的天之厉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