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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59部分阅读

    之子嗣,到时你自会明白。”说完亦不脱衣,手臂只揽紧了她之肩头,便毫无戒备地陷入了沉眠。

    头上传来的鼻息声沉重却是平静,天之佛不料他竟然就这般禁锢她入睡,一时更加拿捏不准他到底再算计什么,从到达异诞之脉,他的每一步都完全不按她所了解的天之厉行事方法出牌,晓得此时动手亦杀不了他,便只拧着眉头,任由他禁锢,确认其睡着了才在一片漆黑中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一夜都再言子嗣之事,为何要让她来生?异诞之脉女子多的是,未见他设立后宫,他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入异诞之脉,除了侮辱外,难道这子嗣上牵扯了什么对厉族重要之事?他之行事,必然一举几得,沉稳算计中,处处得利,若只是侮辱她,最后再杀了她,反倒显得他这次贪心太小了。

    320第四十三回

    第四十三回

    第二日,天光大亮,乾天殿寝殿内却是一片宁静,只有几声微不可闻的窸窣声不时响起。

    声音虽小,不知何时入睡之人却仍是被惊动,天之佛梦中紧皱着眉头,似是受了惊吓,突然刷的睁开了眼,恍惚怔怔望着玄黑玉石雕刻的床壁。仅从放下的帘帷缝隙射入的一丝光线映出银亮光泽,在眼前柔和闪烁着,脑中一片空白。

    半晌后,茫然的思绪才微微紊动,禁锢腰间的臂膀已不在,锦被柔滑,服顺贴在穿了里衣的肌肤上,如往常她独自睡醒一般,若非枕上还残留他睡过的气息,她真以为昨夜发生过的一切是在做梦。

    天之佛这才发觉异常,登时提功一运,身上竟然血脉通畅,被锁的功体不知何时已被解开,还有反应过来什么,面色腾得一变,急掀薄被,迅速向身上看去。穿得整整齐齐的里衣,并非她从佛乡带来的那一套换洗所用。她怎么会睡着?里衣是谁给她穿上的?

    “醒了便起来用膳。”突然一声她以为已经离开的声音响起,帘帷顿被掀起,蓦然亮光倾泻而入,刺目至极,天之佛急抬手一挡,阖住了眸。茫然片刻才反应过来站立在床边的身影是天之厉,并非每日名为伺候,实为监视的司殿,急一把拉起了薄被裹在身上,想也不想便急斥道:“放下帘帷!”

    天之厉看她下意识动作,闻言竟似不高兴发怒的孩子一般,全无身为天之佛的庄严冰冷,如此才是楼至韦驮该在他面前有的模样,意味不明一勾唇,反将手中帘帷亲自挂向了两侧:“你的身子,还有何处是吾没有看过的。从此以后,你必须习惯在吾面前更衣。”

    见她又如昨夜般瞬间僵硬了身子,皱眉紧裹着薄被坐在床上抿唇不语,披散在肩头的如瀑银发掩盖了半面身子,天之厉威沉一凝眸,转手一把按在了她肩头薄被上,做势要强硬扯开:“或者你更想让吾亲自动手!”

    天之佛闻言瞬间烦躁,怒气压都压不住,蓦地凝功狠狠震开了他之手,一把掀开被子,转身便赤足落地,要去置物柜取她带来的另一套衣服。

    却不料足尚未触及地面,身子已被一只手按住,天之佛强压火气,冷一抬眸,对上看不明白他为何阻止的视线,沉声道:“你昨夜毁了吾的佛衣。”

    话已说得很明白,却不料天之厉竟仍然看着她问了句:“你要去做什么?”

    天之佛烦怒一皱眉,废话!冷从他脸上收回视线:“吾的衣服在置物柜中。”

    话音刚落,“是这套吗?”

    眼前突然出现了她离开佛乡时唯一带着的东西,她自己亲手为自己缝制的佛衣,纯白的里衣、织锦佛纹的中衣、金色的外罩佛袍和纱衣。

    天之佛皱着眉未想衣服怎会到了他手中,冷漠一点头,抬手便去取。

    却不料手刚触及,衣物上哗得突生一股熊熊烈火,火焰是骇人至极的玄黑色。

    “你!”这是她唯一一套衣物!他又要像那次恒沙普贤一般侮辱她!天之佛心头强压的怒气蓦得被点燃,一瞬怒红了脸色:“放肆!”功力骤提至最强,一掌攻向了他。

    天之厉冷沉抬手,轻易一扣制住了她,另一手中燃烧的火焰陡然一剧,佛乡衣物瞬间成了灰烬。

    “既已成了吾之王后,这身佛衣便不该再存在。”

    说完松开了她之手腕儿,翻掌一吸,摆放在案几上一套崭新华贵衣物,瞬间被转移放置在了她身旁:“这才是你该穿的衣物,与吾王袍相匹配的后袍。”

    天之佛眸底怒气倏然一窒,本已舒展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不是要……

    “恒沙普贤不是你,一身死人皮囊而已。吾之王后的身子,只有吾一人能见。其他人若无礼,早已经尸骨无存。”

    天之厉看出她在想什么,威严冷沉启唇,一字一字看着她的眼睛说着,见她眸底冷恨一闪,全是对他王者威仪的挑衅,并未生气,淡淡收回了视线,俯身拿起了其中织着银丝的玄黑中衣,在她面前展开:“吾已亲自为你穿上了里衣,若非不想扰了休息,中衣和外袍早已在你身上。”

    天之佛这才明白了身上里衣是怎么一回事,袖中拳头一握,恢复功体后,方才凝聚所有功力亦有试探的一击竟被轻易制住,心头的最后一丝猜测,变成了再也不会以武相抗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沉重。

    他的功力不可能短短十几日,便精进到如斯地步,还有四剑之伤,那时在苦境的争斗,她以为他已显露了真实实力,昨夜能悄无声息露面,才让她惊觉事情根本不是如此。他的真实实力,远远在她之上。若非几次天时地利,她根本没有可能能伤了他。

    “不要试图揣测吾的实力,楼至韦驮,答案注定不是你所想要的。”

    天之佛心头一凛,她想什么,他怎么全都知道?她面色中并无泄露丝毫,难道厉族还有读心秘术?一时琢磨不出,她暂压下翻涌的心绪,冷漠抬眸扫过他手中展开的衣物,未再如方才般排斥,伸出了手:“给吾!”

    天之厉却顺势将中衣的一只胳膊套入了她手臂,另一手拉过衣领展向她另一臂:“不必你动手,由吾穿衣,是成为王后第一日,你该享有的权利。这套后袍唯有如此,才有如吾身上王袍一样的尊贵。” 随即便抬起她另一只手臂,不管她乐意与否,穿了进去。

    天之佛冷眸一凝,却是并未反抗,片刻后,又突然冷笑了一声看向他:“尊贵?厉族的王后的尊贵便是被押入室……”

    天之厉似是料到了她会这般,等系好了最后一根衣带,才抬眸对上她掩藏真实心绪的眸光,凝功取过与他王袍相配的后袍,平静却威严不改启唇:“在异诞之脉灾难过去后,你会得到厉族王后该有的一切待遇,如今这般,对你最好。”

    晓得他指自己敌人之身份,如今只能如此对待,否则对她反而不利,若他当真是一片真心,而又是女子听其言,恐怕真是会被这一番回护心思荡动心潮。天之佛冷笑着收回了视线。他之真心一丝不假,全部在真正如何毁了天之佛和佛乡之上。想要为厉族铲除未来回卷苦境的障碍,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接下来的穿戴,天之佛既不主动配合,也不阻止他动作。

    片刻后,便穿戴整齐,天之厉按着她的肩,用了二人见面至此的唯一一个命令:“转身!”

    天之佛冷眸一窒,不知他要做何,却也并未反驳,缓慢移动了脚步。

    天之厉看着被压进后袍内的银发,双手寻到了位置,轻缓将所有的发丝都捋了出来,披散在她背后,日光下泛着盈盈柔和光泽,瞬间柔软了天之佛沉肃的侧容。天之厉眸光意味不明一凝,突然抬手抚在了发上,一张五指,用手指缓慢梳理起她稍有些乱了的发丝。

    天之佛未料到他竟这般做,身子一僵,刚要启唇喝止,突然耳侧传来一声低沉之音。

    “来日大婚,便取苦境一俗,以你吾二人发丝编制同心结。”

    明了他对苦境的鄙夷,却闻他竟要行此模仿之事,厉族所有人最不屑为之的事情,天之佛眸底讽笑一闪而过:“来日之言,来日再言。若兑现不了,厉族之王的威严便要全部扫地,沦为笑柄。”

    一言说出,从昨夜纷乱怒交的心绪倏然平静了下来,所有的茫然都成了清晰的前路。做戏伪装,她是不会,那便入戏,好好陪他下这盘生死毁灭之棋。昨夜的她执着于色相,失了清明无垢之心,以至忽视了身为天之佛的真正职责。 她无论如何都要天之厉的命,苦境永远的太平便是她来异诞之脉的唯一目标。

    到了每日晨起的时辰,司殿如往常一般推开殿门进入,却见房内,天之厉和天之佛身着厉族最高象征的王袍和后袍,并肩错身而立,两人各自沉稳的眸中隐隐透着一股寻常人难以理解的杀伐之意,震得她一时有些恐惧愣在了当场。

    王何时回到的乾天宫!她竟然一丝也为发觉!

    “传膳!”

    天之厉和天之佛听到声音不约而同收回了眸底利光,竟也不约而同转头看向了她出声。

    说完才发现两人心思一般,天之厉嘴角勾住丝温和沉稳笑意,天之佛却是不由自主皱了皱眉。

    司殿才回神,反应过来方才震惊下失了平素冷静,惊出一身冷汗,急俯身:“是!”她还从未在王身上见过那般重的杀气!天之佛如何惹怒了王?可二人情形又不像,王还在为她梳理发丝,她身上穿着厉族除却王外,最尊贵的后袍,分明是王嘱意她为未来的厉族之后。难怪王会将仇敌安排进自己寝殿,竟是要册立其为王后,如今一切便有了答案。

    那一瞬二人面上虽然很平静,甚至再做的事情像是刚醒的夫妻二人,但身上都有浓重的杀气,不是假的,她绝不会看错。司殿皱着眉头来来回回的想,她未进入前二人间发生了什么?她那日那般言语,王竟然当真从灾区赶了回来,用意明显就只是为了见天之佛,不让任何人知晓他之行踪,否则不会那般悄无声息,甚至连她亦提前不知道。算算时间只可能是昨晚到的,一夜间,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天之佛身上怎会也有那么重的杀气?

    茫然思虑间跨出了殿门,司殿不由定住步子,全身紧绷,抬眸看了眼散着温暖的太阳,身子蓦地打了个寒颤,连她也未意识到盘踞心口的恐惧才微微散去了些,杀气!王难道是要杀了天之佛!可为何还要将后袍亲手穿在她身上?后袍上的王气只有王亲手给她穿上后才会有,这分明就是王亲选定了王后。

    方才房内二人间诡异杀气逼人的气氛,司殿脚底顿生一股凉气,想不通除了敌对之外还有的其他关窍,收回了视线,搓搓被骇住僵硬冰凉的双手,急匆匆向膳房奔去。

    立厉族仇敌为后,还是非女之身,不论王要做什么,异诞之脉都势必要有一番难以预料的震荡了。

    321第四十四回

    第四十四回

    二人用膳时相对而坐,面上全是如往常一般的平静,只有杯盘轻触声不时响起,回荡在大厅内。若非见过方才相处情形,司殿当真要以为眼前一切是真的平和宁静。

    就在她不由暗暗观察着二人面色动作时,突然一声低沉之音传来。

    “立即拟旨,昭告天下,王后仁慈,大赦天下,释放牢中所有人返乡,为异诞之脉祈福。”

    司殿怔了一怔,细思他话中之意,才蓦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震在了当场,王在帮王后竖立威望,这分明是真心要立仇敌为后,那王为何方才眼中会有杀意?发觉自己走神,面色一紧,急颔首:“是!”

    天之佛正在夹菜的手微不可见一顿,皱了皱眉后便又恢复平静,继续用膳。用王后名义下令,既让天下人知道厉族有了王后,又让人先对这个横空出世的王后有了好感和好奇期盼。天之厉这一手,倒是一举两得。他如此做倒是坐实了她的王后身份,这对他要毁了她当真有必要吗?接下来他还要做些什么?

    “七日后,与吾一同去灾区。”

    天之厉突然出声,所言竟又巧合地说中了她之思虑,天之佛心头微怔,微不可见拧了拧眉,夹好青菜收回了竹箸,略一凝眸,咽下去后,按着早就做好的决定淡淡出声:“救人如救火,不必浪费这几日让众人猜测你所立的王后是谁,吾之身份本就是厉族仇敌,更无必要刻意让人改变对吾之观感,吾不需要。用完膳后立即启程。”

    刚准备离开传令的司殿眸色诧异一闪,未曾料到她会有救厉族众人之心,这十几日相处,看得出来她不是善于伪装之人,一直都以真正面目示人,此言既出,她必然是会做到的。难道她急让王赶回,便是为了此事?而王一心在百姓身上,听此自然速速回来。

    天之厉闻言沉声笑了笑,刚夹起青菜的竹箸一顿,轻移到了她碗中,平静道:“吾该高兴厉族百姓终于不在你的苍生之外了吗?”

    天之佛倏然冷笑一声:“敢立吾为王后,你便要敢把厉族之人交到吾手上。否则,这王后之名也不必浪费了。”与她可苦境有仇的天之厉和厉族军队,百姓毫无关系。

    天之厉面上笑意突然收起,沉稳之色显露,手指一动,青菜跌落在了她碗中:“这七日吾在异诞之脉有要事处理,你既心急,可以先行前往灾区代替吾坐镇指挥,有人会带你去。鬼邪需要派往其他灾区。”

    天之佛本以为他会收回前言,今日便一起启程,却不料竟是彻底给了她这么大的权利,丝毫不防备。除了他,异诞之脉再无人是她对手,这么做,无异于纵虎,她想要中途离开异诞之脉轻而易举,眸色漠然一闪,便垂下了眸,夹起他刻意夹来的青菜放入唇齿间:“七日后,灾区再见。”

    天之厉勾唇,见她吃完了又夹了一段放入:“你是厉族与吾并肩万人之上的王后,不是囚徒。从此以后,异诞之脉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没有人敢阻拦。厉族王后,该对厉族了如指掌,第一该去之处便是荒神禁地。”

    脑中倏然闪过那日司殿所言,天之佛怎么也未曾料到,她心心念念以为要费劲心思才能得到的东西,如今竟这般轻而易举拥有,听他这意味不明说出的话,冷漠继续用着膳,片刻后毫不掩饰自己居心,淡淡道:“灾事过去,荒神禁地吾自然会去。”

    话音落后,她便放下了碗筷,拿起旁边锦帕一擦嘴角,看向他:“何人带吾去?”

    天之厉见她一刻也不想再在寝殿,眸底了然之光一闪,嘴角微动,似在吐露密语。

    天之佛收回了视线,将披散着的银发以黑色绢丝束紧,两鬓短些的发丝难以束住,便仍其垂落。

    他唇停止后,二人坐立的桌前突然涌起一道黑气,渐渐凝成了人形。正是秘密向天之厉汇报她所有举动之人。天之佛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是他们将她的一举一动告知了他,只以为是司殿。

    “属下见过王,不知王召唤有何命令。”

    天之厉放下碗筷,看向她,幽深的眸中隐隐透着一股威严:“先去见过王后!日后你便是王后贴身护卫。”

    暗影晓得天之厉不让天之佛发现有暗人之秘,冷峻自持的眸底配合着露出一丝费解,向大厅内只有的另外一人看了眼。若有所思一凝眸,便垂下了头,单臂横胸微俯身:“属下见过王后。”她们的职责便是服从命令。

    天之佛从来不知天之厉这般功体高强之人,竟然身边暗暗带着护卫,微诧后站起了身子,她的护卫,不如说是更能光明正大监视她之人,一瞬便恢复冷漠,看向暗影,下达了第一条命令:“吾名楼至韦驮,日后吾不想听到你称呼王后。”

    暗影眉心一皱,王之命令是称呼王后,必然不会允许直呼其名。可天之佛此言意味,分明是故意在试探王方才命令真假,眸底暗光一闪,虽未听其命令,却也让她无法怪罪,低沉肃然道:“厉族在王之外,尚有王和其他人一般必须尊崇的法令。王后之名唯王可称,属下不敢僭越。”

    四两拨千斤,句句以天之厉为尊,却听来是谨守本分,遵守法令,他之手下,各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天之佛眸底利芒一闪,看向天之厉,平静问:“厉族有此法令?”

    天之厉对上她之视线:“纵使没有,她亦会谨守本分,不敢唤你之名。”嗓音中带了丝往日他才有的漠然不容拒绝:“吾可允你许多事,除了此事。你之名讳,异诞之脉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