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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82部分阅读

,两个人都笼罩在一团灰黄得尘灰中。

    二人都清理干净了身上的土后,质辛道:“我们回去吧。”

    黑色十九看他白嫩嫩得小脸上还有青肿,叹口气,抬起另一只手凝聚功力学着缎君衡的模样清除淤血:“你这么回去,义父又要罚你了。”

    质辛这才想起脸上还有伤,沮丧垂下了眸,乖乖站着让他疗愈。

    “缎某的两个儿子真正是前途无量,一个违背父令偷偷教授武艺,一个不顾严令偷师学艺。”突然从空无一人的身后传来的声音,骇得质辛和黑色十九面色一变,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384第一百一十七回

    缎君衡满意看着自己造成得效果,妖俊得眸光淡淡一闪,走到二人面前。

    质辛和黑色十九感觉到他走近,脸上憋得通红,局促低着头,就是不敢抬头看他,只不过二人还在偷偷对视,龇牙咧嘴做着鬼脸,想要缓解一下内心的紧张害怕。

    缎君衡看他们这幅模样,又好笑又好气,面色不变,两只手突然一伸,便抬起了二人得下巴,质辛龇着得牙还未来得及收起,就这么僵红冻结在了脸上,平常别扭生气时不愿意唤得两个字,此时下意识蹦出了口:“义……义父!”说完后才发现有讨好之嫌,质辛小脸儿陡然懊恼皱成了一团。

    黑色十九还是一张自小就严肃面无表情的脸,唯一得动人处只在僵固在脸上咧开得嘴角。

    亦僵僵道:“父亲!”

    缎君衡听后却是“嗯”了一声后就一言不发,眼底带着妖异俊美至极的笑容,细细端详着二人这甚少见的神色。

    快到半个时辰时,质辛和黑色十九脖子僵直,小腿肚子开始打颤儿抽搐。两个小脸蛋儿上又红又白。

    缎君衡这才笑着冷哼一声,收回了一只手,这只手下的黑色十九终于逃出生天,可惜他的脑袋却是僵在那里,动也不能动,依然维持着仰望蓝天得姿势,缎君衡禁锢得时间太久,脖子肌肉发僵,稍微一动,便是撕心裂肺得疼。

    质辛仍然在忍受妖笑酷刑之中,还未得到赦免,缎君衡这回转眸专注盯着他,温和笑着开口说话:“你还知道缎某是你义父?终于愿意叫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缎某一直在房里等着你回来过生辰。你倒是好,居然又出去打架!

    义父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能打架要以和为贵,与各种小朋友友好相处,不能因为你是缎某的儿子就无法无天,不过既然打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老规矩,这次打架的惩罚……”说着一顿,垂眸细细思索。

    质辛本还紧张害怕得心却是陡然一松,小脸蛋儿上又涌起了无所畏惧得倔强,小眼睛直直盯着他等待惩罚。他宁可赶紧受罚,也比在这儿听他阴阳怪调得训斥好!关键是他的脖子快断了!

    片刻后,缎君衡却是抬眸看向他无所畏惧,敢作敢当得小脸,收起笑意叹了口气:““算了,既然打了,你义父我也不是后爹,不屑做秋后算账的事情,这次就不惩罚你了,下次打架记得带上缎某,现场示范教你两招如何打倒他们,还片土不沾身。要是下次再让吾看到你鼻青脸肿,逍遥居你就别回来了!”

    质辛听完愣了一愣,片刻之后猛得才反应过来,倔强的小脸不可置信道:“你不罚我?”

    缎君衡皱了皱眉,狐疑盯着他瞬间阳光灿烂得小脸,脸颊上一块儿还未疗愈得紫青触目惊心:“缎某说话有那么难理解么?”

    说完心口陡然一阵抽痛痛,面色忧愁移动卡在他下颌得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看来以后义父要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过去五年间,你我父子间长久的沉默,造成了沟通的障碍,这对你成长极为不利。幸好你才五岁,若是不吸取教训,就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你我之间会鸡同鸭讲,鸭同鸡讲,谁都听不懂谁说话。”

    时时刻刻跟你待在一起,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怕得酷刑,义父你确定你这不是惩罚我?十九已经被你摧残了,你还是放过我吧……质辛听到这里头上突然直冒冷汗,嘴角控住不住抽搐急急道:“听懂了,听懂了,义父,下次打架我一定带上你。”

    一旁得黑色十九听到脑袋急转过去,却是忘了脖子血液流通还没舒畅,咔嚓一声,差点儿拗断,瞬间泪水狂涌,两眼泪汪汪得紧张盯着缎君衡。

    义父若真跟质辛时刻在一起,那张嘴会说得质辛想要立刻撞墙自戕的!他已经领教过一次了,倒是没撞墙,就是再也不跟他说话了,不然会被他气死!他不是后爹,胜过后爹,要不是每天晚上他们蹬了被子,他都时时起来给他们盖,他真以为他是后爹!

    缎君衡看他们两个那惶惶惊呆得小眼神儿,那是把他当做了浩荡天威,畏惧又尊敬,不差,脸上笑意霎时一浓,满意抬起两只手在他们脖子上轻轻一拍:“嗯,没事,义父不嫌累,跟你们在一起挺快乐。走吧,回去给质辛庆生。”

    质辛和黑色十九心底一阵哀嚎,却不料沉坠僵冻得脖子突然觉一股暖流涌入,顿时通体舒畅轻快非常,晓得是缎君衡刚才拍得拿一下灌注进入了功力纾缓,心头又对方才那么想他有些愧疚,义父说话虽然烦了些,但也都是为他们好,两人不由自主抬起小手,主动牵住了他的手,暗暗对视一眼,两双小眼睛里全是大难不死,劫后余生得欢快,吐了吐舌头。

    缎君衡瞥见,哼笑一声,握紧他们得小手,两个小鬼,跟我斗!你们还差得远着呢!

    质辛和黑色十九隔着他的腿挤眉弄眼一阵后,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作响,饿了,才仰头眼睛亮亮得望向他:“义父,我们回家吧!”今天是他生辰,魅生肯定给他做了鸡腿儿!

    缎君衡笑点了点头,回眸凝望了一眼云雾中的天之厉石像,暗叹口气,才带着他们化光消失。

    天之厉,质辛还真是你和天之佛生得好儿子,头疼!他已经命令禁止所有人传授武艺,他竟然偷学还练得了一身不俗内力,他自己还没发现。这内力若不加引导炼化与他融为一体,来日必会反噬伤了他。

    五年的时间或许足够了,质辛性子里得怨愤之气已被磨得不剩多少,短短二十年,要让他练就超凡功体,战无不胜,非将他身体心智逼到极致不可,如今他得执念迫切已达,从今日之后,可以开始教授武艺。

    天之佛送他来中阴界的意思,本是让他平凡保命,可他之出身注定不可能泯然众人,宙王不会放过他,他长大亦有自己意识,不会受缎某控制,与其强硬违逆他之本性不允学武,不如顺其天性,得一身不世功力,所向披靡,强大到不受任何人威胁。

    可惜缎某再也从他口中探不出任何东西,这孩子精明得很,二十年的期限,究竟是什么期限?

    片刻后,逍遥居上空,刚刚看到华美的宅邸,质辛便忍不住急急大喊:“魅生!我们回来了!”

    缎君衡和黑色十九见他眼睛里都冒了绿光,一同叹气摇了摇头,动作和摆动得幅度都一模一样。知道饿还在快要开膳得时候偷偷溜出去!

    逍遥居膳房内,魅生听见,好笑扫过早已准备好的佳肴,急忙吩咐其他婢女:“端出去吧!质辛少爷饿坏了!这嗓门比以前大了许多!”

    婢女们一阵笑,当即全手脚麻利得端起盘碟鱼贯而出,向大厅走去。

    青芜堤,青芜湖边得巨大卵石上,天之佛正盘膝而坐,阖眸打禅,一阵阵带着湖水凉息得清风拂过身上,金色纱衣不时随风飘动。

    一刻后,感觉身后突然出现了熟悉气息,她暂时收功,睁开了眼,起身转眸:“无尽天峰查看得情况如何?”

    蕴果谛魂凝视她庄严的眸子,道:“没有厉族气息。”

    天之佛若有所思道:“自从上次林间金刚发现厉族的血,到如今已经五年,期间再没有任何厉族出现得痕迹。”

    蕴果谛魂沉凝颔首:“难道厉族彻底消失了。”

    天之佛忽然冷笑摇了摇头:“不可能,暂时的蛰伏罢了。”

    蕴果谛魂问:“那佛乡要如何应对?”

    天之佛收起了冷意,平静凝视他道:“以静待动,他们蛰伏不了多久,迟早会有动作,佛乡和龠胜明峦现在养精蓄锐便可,加强无尽天峰戒备,只要有厉族动向,暗中监视及时回报,没有吾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对厉族动手。”

    说完想起了什么冷沉提醒道:“你要小心防备厉族人伪装渗透龠胜明峦和正道,回去谨慎清查手下的人。当初佛乡被天之厉和其手下潜入知晓了太多佛乡弱点,铲除他才会那般艰难,不可旧事重演。”

    蕴果谛魂领命:“是。”

    天之佛说完便要继续回到湖边打坐,蕴果谛魂却是眸光暗凝,问道:“至佛,你今日可饮了花露?”

    天之佛迈出的步子一顿,转眸看他平和笑点了点头:“嗯,今日必须要饮。”公事完后,她面上露出了私下得淡然清修,不在那般高高在上,威严不可近。

    她封印记忆后便忘记了天之厉和质辛,可已近千年不饮花露的她却是自此后年年有两日必然会饮,蕴果谛魂刻意用好友之间的关切语气问道:“至佛为何年年今日要饮花露?”

    当初生下质辛那日,诸事处理妥当后,她曾邀他一同共饮酿制得花露为质辛庆贺。这每年必饮得两日,一日是她诞下质辛这天,一日她未曾说过,若他猜得不错,只怕便是天之厉的生辰。

    天之佛怔了一怔,晓得他关切之意,轻叹笑道:“并非每一件事都有原因,只是今日想饮而已。”不饮她会觉有事未做,心头虚无空洞,饮了后才会心神安宁。

    后面得原因她未说出,也觉得是不必在意得小事。

    蕴果谛魂未再问下去,第一年他本以为是偶然巧合,如今连住五年不曾中断,看着她庄严面容的眸色微微复杂,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会留下些痕迹,尽管她已忘记了一切,随即点了点头,出声告辞,化光离开。

    天之佛目送他消失后,才转眸凝向波光荡漾得青芜湖,脑中浮现般若金册上自己所记载,眼底渐渐浮现出了威严冷厉。

    十五年后,魔皇乱世,祸劫苍生,是时候让佛乡做好应对了。

    龠胜明峦,蕴果谛魂回来后做到蒲团上,对旁边侍立得小沙弥道:“传无尘来见!”

    385第一百一十八回

    一刻后,一身雪白佛衣得无尘来到,纤尘不染得修者面容上有着清池一般的平静,合十双掌道:“峦主。”

    蕴果谛魂颔首,伸手让他入座对面的蒲团:“寻你是为了厉族之事。”

    无尘清俊得面上倏然有了波动,眸底全是压抑的怒气:“厉族又出现祸世么?”

    那一千年的厉佛征战中,他之全族皆死于战火中,未曾料已经数百年,他潜心修行依然未曾磨去心底恨意,能冷静以佛心对待此事,蕴果谛魂平静摇了摇头:“不是,与厉族相关,但非如此。”

    无尘怔了下,眸底怒意微散:“峦主请讲。”

    蕴果谛魂凝视他道:“厉族善于伪装,又极难发现,苦境不见任何踪迹,他们不会放任天之厉封印不管,如今情形完全不合厉族行事秉性,至佛和吾担心他们再次伪装面目混入正道。所有人中因你曾经被厉族杀而不死,身上得了厉族血液炼化而成自己的,因此能识破厉族伪装。”

    无尘当即接话道:“峦主想让吾暗中注意?”

    蕴果谛魂点了点头道:“厉族混入正道的首要目的是找到助天之厉破封之法,必然会选择能得到这办法且可以操纵局势的门派下手。上次厉佛之争,天之佛已彻底将佛乡内伪装的厉族全部清除,再加佛乡隐世,加强戒备,厉族难以进入,唯一与佛乡有所联系得龠胜明峦和其他宏门正派便成了他们的目标。吾要你暗中查探所有门派和龠胜明峦中的人,一旦发现有伪装的厉族混入,便立即回报于吾,不可打草惊蛇。”

    无尘不假思索合十双掌:“无尘领命,立即去办。”

    蕴果谛魂提醒他道:“不可情绪用事。”

    无尘见他担心,面上情绪波动才缓和下来,凝视他道:“峦主不必担心,吾有分寸,绝不会因个人情绪坏了苍生大事。”

    蕴果谛魂颔首:“如此便好,去吧。”

    无尘起身合十双掌告辞离开。

    深夜后,玉清界三壶方丈雨卷楼后的幽深山谷中,月光如水静静照着,一片静谧中两道黑影突然破空而至,分别立在了溪水两侧凸起的卵石上。

    左侧来人抬眸看向对面之人:“贪秽,蕴果谛魂和天之佛已经有所警惕,日后行事小心。”

    披着黑色斗篷罩头披风的贪秽冷笑一声:“二哥,有你这个无尘从中取事,他们发现不了,吾知道怎么做。”

    同样是黑色罩头披风的无尘,实则是魑岳伪装,嗓音沉重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劫尘已死,咎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厉族不能再有折损了。”

    听到劫尘,贪秽面上一丝埋藏的悲恸疾闪而过,最后面上定格成了深入骨髓得刻骨恨意:“吾会让天之佛为劫尘陪葬!”

    若不是她故意泄露解除封印的虚假消息,劫尘不会不听劝阻,不会悄然离开异诞之脉,不会自杀献出魂体。

    厉族短短数月之内,厉族失失天之厉,又失地之厉,咎殃又悲恸消失,元种八厉只剩下了五人,如今的厉族四分五裂,一盘散沙。当初心甘情愿臣服大哥的魔妖二族见此情形,乘机起兵作乱,魔妖厉三族各自为政,自相残杀,这一切皆拜天之佛所赐,这血海深仇,厉族和她不死不休。

    魑岳与他想到了相同的事情,三年前不愿三族如此自耗,且当务之急在解除天之厉封印,三年前不得不强行将厉族彻底封印,魔妖二族想要的独立,可以暂时给他们,只要天之厉千年后破除封印,再收回魔妖二族易如反掌,沉默回忆良久后他才又问道:“你这里进展如何?”

    贪秽散去了眸底冷恨,冷静详细告知:“玉清界三壶领导方丈雨卷楼楼主,对吾颇为器重,有意将此领导之位传下,假以时日,吾的道身海蟾尊便是宗岩禄主,方丈雨卷楼楼主。二哥你那里的情形如何?”

    他们阻止劫尘不及,在异诞之脉入口看到了带着尸体回来的咎殃,只能忍痛由他带走劫尘尸首,照拟定的计划行事。二哥先暗中杀潜行修行的无尘,伪装此人模样,混入龠胜明峦。此人为当初蕴果谛魂亲自渡化,与他关系亦师亦友,极得信任,是唯一接近蕴果谛魂还不会被发现的捷径。

    魑岳沉稳道:“蕴果谛魂没有怀疑吾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将探查厉族伪装的事告知吾。”

    说完凝着他又问:“可有克灾孽主、魈瑶和剡冥的消息?”

    贪秽点了点头:“克灾孽主已经伪装成鳌天进入共仰瞻风,风阙后无封和其他人皆信任,并没有怀疑他的身份。剡冥还在继续寻找功体属性为雷电的那人。魈瑶在寻找天工八月泉,尚没有进展。”

    魑岳轻嗯一声:“暗中告诉他们皆谨慎行事,还有九百多年,不可急躁,我们各自小心。想办寻找咎殃踪迹,与他取得联系,若你不便,让克灾孽主去办,吾在龠胜明峦不能动作。”

    贪秽颔首:“嗯。”

    话音落后,二人无声告辞,同时化作光华消失在静谧的夜色中。

    此时苦境的一处不打烊的酒楼内,灯火通明,喝得烂醉得咎殃抱起酒坛子还要饮,就在酒杯碰触到唇边时,一只精瘦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出现按住:“冰无漪,你醉了!”

    化名为冰无漪的咎殃呆愣瞅了他一眼,眼前红彤彤一片,最让他厌烦的颜色,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大舌头咬字不清道:“你……你才醉了!是……是朋友,就陪我……我喝酒!”

    咕咚咕咚便又将酒坛里的酒全部都灌进了肚子里,嘴角来不及吞咽的酒水流出来不少,把他本就已经湿透的胸口又淋了个透心凉。

    一旁站立的人轻叹口气,转身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平静道:“一醉解千愁,你日日醉,喝了五年,醉了五年,愁没有解,胃倒是烧坏了。吾本来想告诉你,你在意得那人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可你每时每刻都醉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