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日暮温暖收起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冽的寒气不由得从她的自身蔓延开来。好冷,好阴森的感觉。她双拳紧握,望着山川美子的眼神里满是恨意。
不过,她并不打算在今天动手,这源自于她与日暮彻的约定。她精致的脸庞不带一丝表情,抬脚迈了出去。“日暮,你不打算跟美子道歉吗?”
温柔如水的声音,却是她心底里最深处的想念,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那个她日日夜夜思念的少年,她无数次幻想他们相遇的情节,却没想到他们的再一次见面,居然是让她给山川美子道歉。
就算我真的杀了她又怎样?
毁了她幸福生活的是山川美子,毁了温雅的是山川美子,害的她孤独一人活在这冰冷世界的是山川美子。
可是为什么需要道歉的人却是她?
心好疼,每一次想到温雅,那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感仿佛要破体而出一样。
“不要。”她轻吐出两个字,头也不回的朝着前方走去。
幸村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拦住她,她那空洞的眼神映在了他如流水般的紫眸里,他被深深刺伤了。温暖是强硬的,她总是能够不经意间把对方击的粉身碎骨、不留痕迹,她的漠然胜似任何激烈的言辞。
“道歉。”幸村精市又重复了一遍。
“社长,你有点过分了。”仁王上前扶住身体有些摇坠的日暮温暖,褐色的眸底闪过一丝心疼。
幸村的眼神定格在仁王扶住她的手上,这一幕刺伤了他的眼睛。“她把美子捆绑在顶楼上,差点杀了她,难道她不需要为她的所作所为道歉吗?”
日暮温暖大声打断他们的话。不可以想温雅的,她不可以的。她用力按住又开始疼到揪心的胸口,眼泪瞬间掉落。紫色的眸光里满是凌厉。“别再说了,就算我真的杀了她又怎样?她该死?”
“温暖,你怎么了?”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仁王将她抱在怀里担忧的问道。
她抬头,是雅治,原本凌厉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她从他的怀抱中脱身。“我没事。”
仁王低头,怀中因为她的离去,而渐渐冰凉,似乎,只有她靠近,才能将他温暖。
“我走了。”三个字,却体现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她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不然她怕她会克制不住自己而杀了山川美子。
“不能走。”幸村精市反射性的抓住她的手腕,他抓得很大力,以至于日暮温暖痛苦的皱眉。是害怕吧!害怕她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真是不华丽?对吧!桦地?”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声音,日暮温暖抬头,迹部景吾,他怎么会来?
“是。”
迹部景吾淡淡的看了眼抓着日暮温暖手腕的幸村精市,唇角完美的扬起,一把扯过日暮温暖。
“啊!”日暮温暖惊呼,好疼。
幸村精市低眸,看了看僵持在半空的手,手指微微动了动,却已没有握住的力气。他抬眼看向迹部,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很欠扁的笑容。
“迹部景吾。”真田弦一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身上冷硬的肃穆之气,使得气氛越来越僵持不下。
迹部轻抚泪痣,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真是耀眼至极。“真田。”
“你这是在演什么闹剧?”真田的语气很是冷硬,就这样闯进他们立海大,未免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闹剧吗?”迹部魅惑一笑,眼底却有着一闪而过的冰冷。侧头盯着身边站着的日暮温暖,冰冷而幽深的目光,似要将她看穿一样。
“本大爷是来找本大爷的小尾巴的。”他的声音比往日多了一抹低沉,更是多了一丝柔和。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小尾巴!
这三个字使得众人再次把视线移到日暮温暖的身上,她有些窘迫,她什么时候承认是他的小尾巴了。面对幸村精市那审视的目光,她的头越来越低。
“我们走吧?”日暮温暖拉了拉他的衣角,抬头看着他。浅浅的笑容,此刻她的内心是满足的,是因为他来了吗?
很奇妙的感觉,却无法用语言表达。
迹部景吾看着她,微微一笑,却使得日暮温暖在再也无法移开视线。“走吧!”随着他的命令,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自己这是怎么了?
“温暖。”仁王上前呼唤道,走了是不是就很难再见到了。他讨厌这种分离的感觉,因为害怕失去。
温暖回头。无视了所有人,唯独对仁王绽开一抹笑颜,轻轻、淡淡的感觉。就连声音也似有若无的甜美起来。“雅治,我走了。”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柳莲二拿着笔记完最后一个字,看了看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冰帝的迹部景吾,果然不是一般人,随后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幸村,走吧!”真田拍了拍幸村精市的肩膀,最近的他好像一直都很忧郁呢?
幸村斜睨了一眼真田,原本紫色的眸子更加的黯淡。
“她变了。”真田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听不出他话里的惋惜,眼底的忧虑也愈加的重了。
幸村浅笑,但眼底的那抹黯淡却怎么也无法消除。“是吗?”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真田反问,毫无疑问他是目前最了解幸村精市的人。
是啊!她变了,从她看他的眼神中就能发觉,没有以往的温柔与小心,有的只有平静和淡然,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山川美子见状跑了上来,拉住幸村精市的手臂摇了摇。“精市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幸村温柔一笑,伸手抚了抚山川美子的发丝轻声说道。
“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微卷的黑色碎发,一双大大的墨绿色眼眸充满了惊讶,怎么都在这里呢?他刚刚被英语老师留堂,还以为会迟到了呢?
“刚刚日暮来了。”柳莲二对着切原说道。
“啊!”切原一脸的兴奋,在哪里?在哪里?他不停的在四周找寻日暮温暖的影子。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已经走了。”仁王满脸黑线,这个海带头是在搞什么飞机啊!脑筋还真是简单的可以。
听到日暮走了之后,切原便拉着一张脸,有些怨愤的看着众人,视线时不时得扫过他们的脸。“哼!真是的,日暮学姐来了都不告诉我。”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冷硬的说出一句话,原本黑黑的面颊在此时变得更加黑了。“跑操场30圈。”
“噗哩。”仁王悠悠吐出两个字,率先跑了出去。见状,众人也跟上跑离。
温暖。只要知道你好,我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正如别人说过的一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情书
回程的时候,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温雅说过,雪是冬天的惊喜,是冬天送的最好的礼物,孩子们会原谅冬天的寒冷,也只是因为,只有冬天会下雪。
日暮温暖白皙的脸庞贴在蒙着水汽的车窗玻璃上,眼睛里满是憧憬。“下雪了,下雪了。”
迹部景吾眼眸微微睁开,侧头望向另一旁的车窗外。果然,下雪了。
“好美!”日暮温暖惊呼,飘飘扬扬的小雪,带着些许的梦幻降临世界。心微微抽痛,她冰凉的手指覆上心口。“温雅,你看到了吗?下雪了。”
日暮温暖转头看着身边坐着的迹部景吾,他身着冰帝的运动服就来了,他本来应该是在训练的吧!可他却。。是因为她吗?
她有些羡慕迹部景吾,羡慕他活的这么明白,羡慕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想过什么样的人生,为实现什么样的理想而为之奋斗。她垂下眼眸唤他。“迹部。”
“啊恩!”他转过头看她,她今天的话似乎有些多了。
日暮温暖淡淡扬起嘴角。“谢谢你。”
“恩。”迹部景吾往座椅里靠了靠,双眼微闭,一脸疲倦的样子。
日暮温暖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未变。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这样她就能一直保存着这份温暖。
不一会儿,车子在冰帝学园大门口停下。
迹部景吾率先下车,随后,日暮温暖也跟着走了下来。
“本大爷先去训练了,记得,待会去网球部。”迹部景吾丢下一句话,便带着桦地往网球场走去,关东大赛即将打响,他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恩。”日暮温暖点了点头,目送他的离去。
她低着头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她得先去教室里拿了画板才能赶去网球部。拿过画板之后,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着网球场走去。
“你好,日暮同学,我是青木零。”少年低着头,双手紧捏着一个淡蓝色的信封递到日暮温暖面前。“请你接受我,日暮同学。”他视死如归一样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一阵寒风吹过,吹掉了他手上的淡蓝色信封,青木零顿时感觉手里一空,他有些喜出望外,日暮同学接受他了吗?良久,他睁开眼睛,日暮温暖正冷冷的盯着他,好阴森的感觉。
那双空洞漠然的眼神令他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好可怕的眼神,他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不由的干笑了一下。
“日暮同学。”青木零上下打量着日暮温暖,发现日暮温暖的手上只拿着一个画板,并没有他所谓的情书,咦!他的情书呢?那么他的情书哪去了?
“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陷在泥泞中的淡蓝色信封,窘迫的抓了抓头发。
她奇怪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又变成了以往的那副模样,似乎只有迹部景吾在的时候,她才会主动说上几句话。
望着她那一成不变的表情,青木零不好意思的笑笑,日。。只是下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人就已经越过他走远了。
她是天才
等她去到网球场时,迹部正与忍足在场上激烈的对打着。
她走到休息椅上,将手中的画板放在一旁,从书包里抽出一本书,是日本史。她微微皱眉,打开手上的书本开始认真的阅读起来。
“你看。”凤长太郎瞅着日暮温暖的方向,惊讶的戳了戳身旁站着的冥户亮。
“干什么?”冥户亮神情有些不悦,不专心看比赛是在看哪里啊?
“你看,日暮学姐今天居然没有画画哎!”凤长太郎指了指日暮温暖的方向,声音很轻,还带着一丝的不敢置信。
每次日暮温暖一到网球场,就只会抱着画板画画而已。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居然看起书来了。
“是很奇怪哎!”她不是一直专注于画画吗?就连一向不关注这些的冥户亮都有些好奇了。
“不华丽的女人?”熟悉的声音,好听的声音自她的头顶响起,她淡淡抬头,望着不知道何时站在她面前的迹部景吾。
她浅浅一笑。“恩。”
迹部景吾看了看被她放在一旁的画板,又看了看她手中捧着的书本,嘴角噙着一抹魅惑的笑容。“真是不华丽,对吧!桦地?”
“对。”
“日暮,你今天怎么没画画?”忍足手拿毛巾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网球拍轻轻放到椅子上,坐在她身边,轻
声问道。
日暮温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抬起眼帘轻声说道。“看完了书再画。”
“为什么?”她平时不是把画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吗?怎么今天一反常态?
日暮温暖轻轻合上书本,紫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们,认真无比。“因为马上要考试了。”
“哦!”众人一副明了的模样,不过凭她的资质还用百~万\小!说吗?她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吧!就算平时不听课,考试成绩也是好的出奇。
“日暮学姐,你是天才啊!天才还要这么用功啊?”凤长太郎一副不解的样子,平时不听课,考试的时候也没见她复习,怎么如今这么认真了,就连冰帝的老师都夸她是天才,罕见的天才。
天才,她并不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天才,她不过是笨鸟先飞而已,她总是会在考试前把所有的历史与政治史全部背下来,这样她就可以安全过关了。
她并不是天才,她只是比别人多努力了一些而已。
她低下头,安静的看着书。仿佛又回到了与温雅在一起的日子,她安静的看着书,温雅则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那份开心、那份满足。那个时候,她天真的以为,她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从出生到死亡。
再次打开被合上的书本,指尖轻轻翻过书页,为她的心带来了一份触动,心脏在毫无预警的疼痛着,像是带着铺天盖地的悲伤,静静的啃噬着她的心。
心。。在隐隐作痛。
她修长的手指轻划过书页,一字一句耐心的小声读着,试图用书中的文字,驱逐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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