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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皇妃第27部分阅读

    朴素的打扮,苏丹国女子特有的脸型与眉眼,烈性如火。乌兰轻叹一声,跨上马去,又伸手将依莲扶上马来,用力地一挥缰绳,“战奴”嘶鸣,奋向前飞奔而去。

    依莲坐于马上,自前方女子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钻入鼻孔,思及方才她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难言的高贵,依莲有些好奇的问道:“请问,姑娘应如何称呼?”

    乌兰顿了顿,沉声说道:“日后,你就唤我做主人。我不喜在人前出声露面,你便替我多打点。”

    “是。”依莲点头。曾经是大户人家地婢女,自然可以分辨得出哪些人是与生俱来的高贵。眼前的路,乃是通往边疆之路,这女子……莫不是要回苏丹国的……

    太阳已然缓缓落向西方,穿过这座小山,便远远可见一个小小的村落。

    赶了一日的路,少不得腹中的饥饿,乌兰与依莲便在一家小客栈前下了马。

    “哟,客官,您这是打间儿,还是住店哪?”搭着白手巾的小二急忙迎了出来。

    “都要。”依莲甚为体恤的上前一步挡在乌兰地身前,接过缰绳,交与了店小二,“小二哥,把马好生给我们喂着罢。”

    “好咧!”店小二接了马,向里头吆喝,“有贵客到!”

    这间小客栈不大,甚为简陋,但是堂间飘着菜香,收拾得也算蛮干净。

    “我们要一间房。”依莲说道。

    “哟,可是苏丹国地美人?”掌柜新奇的看着依莲,“都说苏丹国女子美貌如花,今儿老小儿我才算亲见了!”

    依莲轻笑一声,说道:“我们要在你店里住一夜,明儿一早离开。”

    “成!那两位楼上请。”掌柜说着,瞄了一眼依莲身后地乌兰,“恕我多嘴,姑娘,这位可是你家相公么?”

    依莲回身看了一眼乌兰,忍住笑意,连连点头。

    “那两位请随我来!”掌柜瞄见了乌兰腰间的长剑,硬生生的唬了一跳,急忙让着。

    “有劳。”依莲笑道。

    所谓的雅间儿,也不过是简陋的床铺与桌椅而已。小二打了洗脸水,又端了几盘小菜与米饭,便兀自退下去了。

    “主人,请洗洗脸罢。”依莲体贴的端过脸盘递予乌兰。

    乌兰淡淡的挥了挥手,起身走到桌前,从怀中取出银针探入饭菜之中,银针未变色。

    依莲看在眼里,心中有些恍然,便将脸盆放在架上,转身走向门口,笑道:“主人请先洗漱罢,我在门外候着。”

    这依莲,倒是甚为体己。乌兰摘下草帽,捧起清水,撩于面部。

    水中浅浅映着乌兰的琥珀色眼眸。明亮耀眼的金色光芒,容颜清瘦。这双眼睛,这张容颜,是要深深藏起的呵……

    用毕了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噪杂,乌兰立刻站起身来,侧耳倾听。

    但听得楼下正堂之上一片混乱,有男人的大嗓门在叫嚷。

    “你这老匹夫,我问你,今天可看到过奇怪的人?”

    “没有,没有哇!”那掌柜可怜巴巴的回答。

    “我看你外面分明停着一匹马,那匹马可瞒不到爷爷的眼睛……说!有什么人在你店里住下了!”

    第百一十八章 丛山(下)

    “你若是不说,爷爷我可就要搜了!”随着那大嗓门的一声厉喝,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好像是桌椅轰塌的声音。

    “主人……”依莲有点慌,拉住了乌兰的衣角。

    乌兰摆了摆手,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子。

    楼下又是一片混乱,有脚步声轰轰的走上楼来。

    “大爷,使不得,使不得呀,大爷!楼上的都是些个贵客,我这店小,若是给惊扰了,还做什么买卖来?”掌柜带着哭腔去拉冲上楼去的几个人。

    “滚边去!”为的,是个光头,一脸的刀疤,扬起一脚便把掌柜踢下楼去。

    “告诉你,这是我们东风寨的大当家!今儿我们二当家在离你们不远的林子里遇了害,这穷乡僻壤的有使兵器的可不多。你家门前的马可不是普通的马,瞒不过我们大当家的眼睛!老匹夫,若还想留条命抱孙子,就老实点!”走在最下面的,是个削刀脸,手里扛着一把大刀与他的脸相映成趣。

    老掌柜听到死了人,吓得一张脸瞬间苍白起来,哆嗦着蹰连话也说不出。

    一行人上了楼,把楼梯踏得嘎吱直响。这间小客栈并不大,只有几个小小的房间,一行人连踢带踹,把里面的男男女妇吓得“哇哇”乱叫。刀疤只是探了探头,不屑的啐了一口,又继续往前走,在最靠近墙边儿一个小房间,门却被栓得死死的。

    “妈的,肯定有猫腻!”刀疤用力的踹开门,只觉室内呼的有风吹过,对着门的窗子大开着,刀疤急忙冲过去,看到窗下的一条小径直通向荒郊,树林遮掩着。根本不见一个人影。

    “妈的!快给老子追回来!”刀疤跺脚。

    乌兰一手持剑,一手拖了依莲快速的奔跑。

    苏丹国人擅长骑马狩猎,更善于奔跑,道路两边地树枝刮着衣袂,两个人朝着树木深处跑去。

    蓦然,身后有冷风袭来,乌兰心念一动,迅速的抓过依莲,一支冷箭呼啸着扎在地上。

    “好身手!”身后响起阴恻的笑声,紧接着。又有冷风袭向乌兰,乌兰将依莲推至一边儿。就地向旁边滚去。

    冷箭落地。紧接着,一个硕大的身体扑向乌兰。

    乌兰敏捷的转身。手中长剑出鞘。

    “当”!

    金属特有的撞击声音震撼着乌兰的耳膜,双臂被震得一阵麻,乌兰用力的硌开横在自己剑上的大刀,向后跳开一步。

    “身手不错。”眼前的,是一张满是刀疤地大脸。光溜溜的脑袋,一双鹰目透着凶狠地光,“就是力气小得像个娘儿们!”说着,一摆手中大刀,又朝着乌兰冲过来。

    乌兰自那一击便知道这男人的力量不可小觎。便调整身姿,尽量不与他正面交锋。

    “哟,那儿还一个小妞儿呢!”扛着大刀地瘦脸瞧见了依莲,乐得两眼放光,“兄弟们,我们把这妞捉回去,晚上可有乐子了!”

    依莲惊恐的后退,将怀里的包袱紧紧揽在胸前。

    “快逃!”乌兰低声喝着,随即舞出一片剑花。趁那刀疤慌忙应战之际。纵身跃到依莲的身边,拉着她向前跑去。

    “这小子使的是剑。依我看,二当家地十有就是他害的!先追回来再说!”刀疤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朝着乌兰追过来。

    身后一行七人,都是身高体壮的大汉,乌兰有依莲在身边,碍住了手脚。

    “主人,你别管我,先走吧!”依莲气喘吁吁的说道,“你求了依莲一命,依莲不能再拖累你下去!”

    说着,就要推开乌兰。

    “你当你回去,他们就会放过我了?”乌兰冷哼一声,手探进怀里,取出一颗银色小球,甩手向身后抛去。

    银光一现间,刀疤等人便觉眼前突然升起一片白色雾气,一股子辛辣之气扑面而来,急忙掩住了口鼻,向后退去。但已然退得迟了,辛辣气息全部被吸进肺里,眼泪鼻涕一起流个不住。

    雾气慢慢散去,几个剧烈地咳着,却赫然现眼前的两个人已经没了影踪。

    “!回去!把他们的马宰了!”刀疤抹了一把眼泪,恨恨的啐道。

    一行人跑回去,现那匹黑色的战马却也没了影儿,恨得那刀疤冲进小客栈,砸了一通桌椅,抢了些银两,又号令手下的小喽一路追踪,誓要把这两人抓住不可。

    村边,却已然有两匹快马飞奔着出了城。

    乌兰被横在马上,马匹的颠簸让她的胸口憋闷,愤怒地抬起头,她恨恨地瞪着端坐在马上的人。

    这人一身黑色短衫,劲装打扮,因长久在野外风吹日晒而形成地黝黑肤色,眼睛里带着久经沙战、见惯生死的粗粝与煞气,微微有些干裂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大概是察觉到乌兰憎恶的目光,这男人低下头来,匆匆的看了乌兰一眼。

    这一眼里,亦带着些许的厌恶与不屑。

    “这位壮士,能不能请您放下我家主人?”依莲骑在“战奴”上,一脸担忧的看着被横在马上的乌兰。

    乌兰依旧恨恨的瞪着马上的人,由于躬着身子,疾走的风吹起她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大半个脸庞。依莲瞧着这被风吹起的半个脸颊,看不清整个面容,只有那挺翘的鼻和樱红的唇,还有尖俏的下巴,这些,都无疑不说明了自己的主人是个拥有着倾国之姿的美丽女子。

    那么,身边的这位壮士,又是何人呢?

    方才在扔出去莫非为自己准备的逃生暗器,急急的与依莲逃生之时,身后突然传来阵阵马蹄之声。乌兰回头,赫然看到两匹快马疾驰而来,一匹是“战奴“,而另一个端坐在马上的人,却赫然是华南翊的贴身随从--丛山。

    丛山眨眼间疾驰到乌兰面前,探手便将乌兰抓在马上,又对依莲喝道:“上马!”

    乌兰厌恶的挡开丛山的手,丛山却快速的点了乌兰的|岤道,迅速的将她横在马上,策马飞奔。

    可恶的中原人,惯会使这些阴损手段,点了自己的哑|岤,连话也说不出!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寻找华南翊(一)

    一路行至村外三里,马匹才渐渐慢了下来。

    丛山揪住乌兰的衣裳,将她拎起放在地上,信手点开她的|岤道。

    “混帐!”长时间在马上的颠簸让乌兰脑中一片晕眩,险些站个不稳。

    “早知如此,还不如多封住你|岤道一会。”丛山冷冷说道。

    “主人!”依莲立刻下了马,奔过去扶乌兰。

    “落难至此,还带着婢女,果然是一派金枝玉叶之风。”

    “少在这里冷嘲热讽,”乌兰瞪着丛山,“他可还活着?”

    “你是在问王爷,还是在问令弟?”

    乌兰没有说话,隔着那层面纱,丛山仍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有如火焰,热的灼人。

    “不知道。”丛山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知道?”乌兰愣了半晌,“身为他的贴身侍卫,你竟然不知道?”

    丛山冷哼一声,垂下眼帘,颇为不满的看了一眼乌兰,又别别扭扭的将视线落在旁边的空地上。

    “那日王爷遭受埋伏,生死一线,王爷却差我回去救你。”说着,用带着恼怒的目光再次瞪了乌兰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块碎布,递给乌兰,“这是王爷留给你的。”

    乌兰狐疑的接过,展开来,赫然是两行血书。

    “但使相逢,莫负桃花盛开时。”

    生死一线,还要写情诗。这华南翊果真是个疯子!

    “他们,果真是中了埋伏,生死不明了么?”

    “王爷突然遇袭。料定必是朝中出了大事,唯恐皇权倾覆,叫我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救你。好在,公主吉人天相,平安无事。”

    “你这是在庆幸我平安无事的态度?”乌兰瞪丛山,“你的牙都要咬碎了。”

    丛山冷哼一声。

    三番两次差一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莽夫前来送信,也多亏只有华南翊能想得出来。

    “朝中地事情。你都听说了?”乌兰问。

    丛山微微的点了点头,面色一片凝重。

    “华南灼……没想到他还活在这世上。”

    “华南灼派出了精兵讨伐丘陵国,名义上是为了惩治丘陵国,实则,应该是为了寻找华南翊与乌吉。想要铲草除根吧。”乌兰的唇边挂着冷笑。

    “事不宜迟,我们速往边关前进罢。以王爷的身手,那些埋伏,应该不在话下。”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很显然,丛山也很是担忧。

    “好。”乌兰点头。又将视线落在依莲的身上。

    “依莲。前方多苦多难,实在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可以揣测的。我这里有百两纹银,你带在身上,寻一个好人家,嫁了罢。”

    “不……”依莲摇着头,慢慢的后退。她的眼睛泛着晶莹地泪水,一瞬不瞬的看着乌兰。刚才乌兰与丛山的对话,她早就听出了一二,心里的疑惑顿然开朗,依莲激动得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您是……您是公主,您是乌兰公主吗?”依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伸手抓住乌兰地衣角,“您真的是乌兰公主吗?”

    乌兰没有说话。

    “果真是您,对不对?苏丹国举国上下都在传说公主和太子殿下都没有死。他们迟早要回来的!对吗?对吗?”

    依莲泣不成声。

    乌兰慢慢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摸着依莲的长,轻轻叹息。

    “公主殿下。依莲不走!苏丹国才是依莲地家,在这个陌生地中原,依莲的命运,除了颠沛流离,还有什么?公主殿下,请让依莲追随您吧!天堂地狱,以死相随。就算是死,依莲也要死在回家的路上!”

    樱唇微颤,乌兰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而一股子辛酸之气却直冲向鼻翼,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丛山的心念微动,本是带着不屑表情的脸上,也微微活现了几许动容。

    “公主殿下,能不能……让依莲看看您地眼睛?只一眼……”依莲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充满了乞求的看着乌兰。

    乌兰慢慢的伸出手,挑起遮挡于脸上的面纱。

    倾国之姿,绝代芳容。琥珀色的眼眸,仿若雪山之颠的圣湖,被傲视一切的太阳普照,泛起粼粼的金色波光,那样地纯净,那样地圣洁,那样的不可亵渎。

    “公主殿下……我高贵地公主殿下!”依莲拜倒在地,失声痛哭。

    “上马吧。”乌兰叹息着,再一次遮上了面纱,走向“战奴”。

    “是!”依莲擦干了眼泪,快步走在乌兰的身后。

    有了目标,有了希望的人,便是再柔弱,也会坚强起来,不是吗?身份也不能随意出现在城镇之中,所以,我们只得绕道,单走些偏僻之所。”丛山说道。

    “好。”乌兰点头。

    身上的粮食应该还够应付一些时日,三人两骑,朝着远处的丛林疾驰而去。

    一路风餐露宿,渴饮山泉,饿打野兔,偶尔兴起,乌兰便跳到水里抓些鱼扔到岸上。丛山总是别过脸,远远的站到一边,表情甚为别扭得紧。

    乌兰却大大方方的走到被灌木丛遮挡得严实的空地上,脱下一身黑衣,支起篝火烘烤衣服。烘干了衣服,又唤来依莲,将鱼开膛破腹,以树枝插入腹中,放在火上烧烤。

    烧烤的鱼肉香气顿时弥漫了林间,乌兰从怀里掏出了装着盐巴的小瓶,洒在上面,听着火焰在“咔吱”作响,乌兰得意的拿起一条穿在树枝上的鱼站起来。

    “喂!”她唤丛山,“吃饭。”

    丛山回过头来,看了乌兰一眼,又把头别过去,像根木头一样的杵在那里。

    “哈哈,不吃饭,可是要饿死的。饿死了,怎么找你家王爷去?”乌兰哈哈大笑。

    丛山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他从怀里摸出了干粮,放在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哈哈哈哈……”乌兰被丛山逗得忍俊不禁。

    “喏,给他送去!”乌兰将烤鱼递给依莲,“一起同甘共苦的,都是兄弟,不分贵贱,也不分男女。这是苏丹国的习俗。”

    乌兰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丛山的耳朵里,让他的脸,不自觉的红了红。

    “是,公主。”依莲忍着笑意,将烤鱼拿到丛山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说:“丛将军,请用吧,莫负了我家公主的一片好心意。”

    丛山回过头来,看了看依莲,然后犹豫着拿起了烤鱼。

    烧烤味道,香气扑鼻,引得丛山腹中饥饿感顿起。他拿起鱼来,放在嘴边,大大的咬了一

    外焦里嫩,好吃!

    第一百二十章 寻找华南翊(二)

    太阳快要落下了。

    “战奴”慢慢的走着,蹄子踏在青草之上,辗碎青草的气息,传来芬芳。乌兰隔着面纱,看落日的余晖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下点点金黄。

    四周都传来自由的气息。

    纵使弟弟生死未卦,纵使母亲仍被囚禁,但这山野的自由之风,驰骋于马上的奔放与快乐,比之在中原皇宫里所受的压抑,不知道要轻松过多少倍。

    依莲坐在乌兰的身后,脸上也浮现出轻松与惬意的笑容。生平第一次,她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不用再四处逃生,也不用再担心一觉醒来面对的是不知名的噩运。

    两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