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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皇妃第40部分阅读

    只有一条细细的小径,只能容人侧身通过。

    “恐怕只能下马步行了。”丛山看了一眼山下,云雾缭绕着的,是一棵棵高大的树木。

    “这不是咱们来时候的路啊!”鲁笑也看了一眼,顿时感觉到一阵眼晕,不免抱怨道,“他,这华南灼简直成了狡兔,这么多个弯弯绕,绕得老子差点送了命!连出口都弄了这么多个,真是让人火大!”

    “无碍,无碍!”乌吉带领的人中有一个大汉摆着手笑,“人都道老马识途,虽然我们的马算不上什么良驹,但定能找到道路返回山庄,眼下还是保住性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说罢哈哈大笑。

    “锦甘木将军果然不愧为人中豪杰,果然够洒脱!”乌吉笑道,“好一个留得青山在!诸位,我们下马罢!”

    第一百七十五章 点燃战火之神医那木(上)

    乌兰一行人,手扶着悬崖的边缘,慢慢向下走。

    鲁笑令莫邪倒在自己的身上,以肩膀支撑着他的体重,丛山走在他的后面,伸出一只手帮他扶稳莫邪。

    乌兰看向莫邪,他的脚尚可移动,但是却明显的无力,不过,却可以保持住自己身体的平衡。紧贴着悬崖的峭壁,风呼啸而过,吹得头连同衣裳一齐翻飞,这是又一次从死亡的手中挣脱了,接下来要经历的一切,便将是更大的转变。

    华南翊与华南灼,这两个怪物,到底何分高下?

    而自己,又盼望着谁能平安无事呢?在天平上没有重轻,是一种贪心与奢望,乌兰只能收起全部的思绪,一步一步,稳稳的走下去。

    无论生死,无论结局,她总会知道的这一切的答案吧?

    自西行山上走下来,已然是傍晚时分了。黄昏与夜晚交替,天空是一片微蓝的浅青。与御亲王别院比之,“天城庄”更近一些,锦甘木便建议众人先回“天城山庄”替莫邪疗伤。

    “王,庄主那木想来今日亦应该回庄,他精通医道,许是可以替这位小兄弟疗伤。这一路颠簸,相信公主身娇弱,亦应该先行休息一下好些。”锦甘木对乌吉说道。

    “也好,”乌吉点头,对乌兰道,“皇姐,你意下如何?”

    乌兰看向这锦甘木,见此人狮鼻鹰目,一身英气,想来应是招安而来的“天城庄”人士,便欣然应允。

    先与这城外的义军熟络了,再与御亲王等人汇合,收复江山之日,指日可待!无论华南王朝谁是最终的赢家,与我苏丹国又有何干!

    赶到“天城庄”。已然入夜了。庄内灯火通明。早有人出来迎接。将莫邪扶于内堂暂且休息。

    乌兰注意到。在山庄门前所立地牌匾。并不是“天城庄”。而是“天鹰庄”。而这些出来迎接地人们。亦都向那锦甘木尊称为“庄主”。

    于是她便递与了一个询问地眼神给乌吉。

    “皇姐。你有所不知。”乌吉笑着说道。“这天城庄与天鹰庄本是一家。自这里再向上。便是天城庄。两庄庄主乃是兄弟。只因那木庄主生性喜静。又喜研究草药医术。便在山顶独住。庄中一切事宜皆由锦甘木将军负责。”

    “哈哈。公主。我那兄弟生性喜静。是个与世隔绝地怪胎。除了他地花花草草。瓶瓶罐罐。从不喜与人交往。王在我这里小住了几日。正赶上他外出寻找草药。刚儿有弟兄说他回来了。我去叫他下来!”

    “锦甘木将军且慢。”乌吉扬手笑道。“那木庄主地医术可是远近闻名。我在岳山时便听很多义军提起过那木庄主地高明医术。山下亦有很多穷苦百姓受过他地恩惠。早就对那木庄主十分地赞赏了。不妨我们一同上山拜访他罢!”

    “这如何是好!”锦甘木虽然十分的欣喜,但乌吉终究是苏依氏正宗的皇室血脉,未来苏丹国的国王,这等殊荣,倒果真叫他受宠若惊了。

    “无碍。我苏丹国能有此人才。是本国的福分,亦是苏丹国民的福气。若能成为我苏丹国地护国良将,便更加的锦上添花。喜之不禁了!”乌兰笑着说道。

    “国王、公主如此厚待我兄弟二人,我兄弟二人一定为国全心效力,绝无二心!”锦甘木感动得抱拳,深施一礼。

    便有下人牵来几匹马,乌兰等人随着锦甘木朝着山顶奔去。

    虽然同在一座山上,但“天鹰山”地处山腰,“天城庄”地处山顶,相互的距离并不近。快到山顶之时,便见大门前挑起的两个白色纸灯,迎风轻摇着桔色的烛光,忽明忽暗,映着一块木匾,匾上题着“天城庄”三个字。字迹飘逸出尘,似瘦,却有着一股子傲然与清高,十分的美观。

    乌兰在中原与华南宏欣赏过诸多名家之笔,虽然华南宏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但对这些书法、绘画及胭脂水粉等事物却是爱不释手。今日看到这样的笔法,便知其庄主自是一个清高孤傲地隐士,对于中原文化亦有着几成的了解,当是个书生脾气之人。

    还未到近前,便突然迎面飞来几枝箭翎,众人皆惊,忙挥兵刃击落。

    “吠!玉童,你这不开眼的小奴,又使这劳什子机关作甚!”锦甘木大喝一声。从那大门上探出一颗小脑袋,圆圆的娃娃脸,青色短袄,白色衫子,爬在墙头张望着。

    “还不快快开门来!”

    “回二庄主,大庄主吩咐,不给开门。”玉童笑眯眯的脆声道。

    “什么?”锦甘木气得瞪起了眼睛,“你这小奴,快通报庄主说有贵客到了,莫要使那穷酸脾气,快些出来迎接!”

    “通报不得哩!”玉童摇头,“大庄主说了,他在配药,不许吵他。无论是谁来了,都机关伺候,不留半点情面。”

    “胡闹!”锦甘木地眉毛都立了起来,“国王面前岂容他在这里胡闹!真是无法无天,任性妄为!”

    “嘘!”玉童急忙竖起一根指头,紧张兮兮的冲着锦甘木摇头,“二庄主千万不要大声吵嚷,仔细吵了大庄主,又脾气训我。到时候你我都没有好日子过!”

    乌吉与乌兰对视一眼,不由得啼笑皆非。这小童看上去煞是单纯可爱,可是却为何怕那“天城庄”地庄主怕得这样厉害?一个研究草药的医士,难不成还会有天大的脾气么?

    “哎哟!”

    那小童突然大声的喊叫起来,紧接着,一个人影墙上弹起,“砰”的一声落在乌兰的马前。那显然是方才趴在墙头的小童!

    马儿由于受惊而吓得嘶叫一声,跳跃着抬起前蹄,朝着小童踩去。

    “妈呀!”小童吓得抱住脑袋,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吁!”幸而乌兰地骑术精湛,捉住了缰绳得以稳住了它的情绪,才没有使马儿踩踏到小童。那小童急忙抱着脑袋就地一滚,滚到了安全地地带。

    “妈呀,可吓死我了!”那小童拍着胸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但那“天城庄”里,却依旧是一片静默。

    “呔!那木,快点出来迎接国王!莫再摆你那臭架子,再不出来,我可要闯进去了!”锦甘木地脸色已然变了。

    “锦甘木将军,休要生气。那木庄主许是在用心研究草药。我们且在这里等罢!”因为自己而令兄弟二人不愉快,着实不是上策,乌吉笑着说道。

    “那位小兄弟还需要及时治疗,怎可耽误!”说罢,锦甘木又略为无奈的说道,“国王不知,我这兄弟,脾气最为古怪,而且又喜欢刁难人。这会子我们若是在这里等,他准会在庄里待上几天,决不出来。若是回去了,他准会夜半时分前来捉弄我一番。国王,我最了解他的为人,这是在向我下战书,要我与他战几回合呢!”

    第一百七十六章 点燃战火之神医那木(中)

    “我说你这兄弟也甚是奇怪,好端端的,难为你这同胞手足做什么?”鲁笑挠着脑袋,莫名其妙的说道。

    “想来,这位那木庄主,本性亦并非是个秉性孤僻之人,应是有着一颗赤子之心的顽童脾气之人。”乌兰轻笑着说道。

    “公主所言甚是!”锦甘木不无感慨的抱拳,“我这兄弟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若是我今日不将他拎出来,许是他就不会出来的!”

    说罢,走向“天城庄”的正门。

    “有趣!有趣!”鲁笑哈哈大笑,跟在后面走过去。

    丛山也浅浅而笑,随乌吉一并向前走。

    “丛将军?”乌兰轻声唤道,丛山应声回头。

    经历了这么多,丛山对于乌兰的厌恶之情,似是少了几分。这男人是天生的将材,行军作战,浴血奋战自不在话下,所以便是受伤也像是可以自我愈合一般恢复得极为迅速。在他的脸上极少能够看到疲惫,他总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倒让乌兰生出几许的佩服来。

    只是……

    “丛将军,华南翊身陷险境,丛将军与鲁笑难道就不惦念么?”乌兰的琥珀色眼眸停留在丛山的脸上,看着他的表情。

    丛山。却只是微微一笑。将头转了过去。

    “公主你大概有所不知。王爷早就吩咐。无论何时。终是要以保护公主地安危为己任。王爷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淡然地语气。却让乌兰地心。颤抖了一下。

    他说地?让他地这些贴己地手下。以保护自己为要地任务?无怪乎这个与他一同出生入死地影子一般地随从在“流云洞”都并没有追问他地下落。若是依着丛山地性子。他准是会硬闯进“流云洞”里救他地罢?

    然而自己。又为何没有在那个时候劝说他们去救他?因为熊熊燃起地火焰?因为受了伤地莫邪?还是……说到底。是自己彻头彻尾地自私?自私到。从来只是理所应当地享有他所带给自己地一切照顾和挂念。却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

    乌兰呵。乌兰。你地心。到底是铁铸成。还是因为太多地背叛让你变得麻木和冷漠了呢?

    华南翊,你又是否会平安的归来呢?

    “吱呀“一声,”天城庄“的大门被锦甘木推开,打断了乌兰的思绪。几个人下了马,慢慢的走到门口,赫然现这院子甚是诡异!

    院门打开,却是一道青石楼梯。延伸到地面,借着朦胧地月光,只依稀看到院中的地面离外面的大约有几尺高。

    这又是什么把戏?

    正在众人愣神的工夫,突然有淡淡的光芒自远处亮起,并且慢慢的向着众人移动。抬起头,却见那赫然是一盏盏白色的灯盏由远而近的亮起,一直亮到眼前,而整个院子的上方便顿时被一片灯光所笼罩,随着夜风摇曳,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不过。这灯光,倒使得院中被照得一片通明。可见这院子倒是十分地宽畅,在远处方有一个小房。硕大的院子,房子却只是一小间,显得十分的不和谐。

    乌兰收回视线,看着脚下,现连接着楼梯地,竟是一个个木桩,木桩下面。却又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了。

    然而这木桩的排列。亦是有着几分玄妙的,少生木桩有高有矮。高得很高,矮得很矮。想要顺利通过,想是需要有着极高超的轻功才行的罢?

    “想来,那木庄主不仅精通医术,还是个通晓机关玄机之人?”乌吉的眼睛一亮,目光烁烁地看向锦甘木。

    “是。”锦甘木点头,“国王果然英明。只是我这兄弟性格太过古怪,实在是令人无奈。国王稍安,容属下破了这阵法,拿他出来谢罪!”

    说着,锦甘木低下头来,研究了一番这些木桩,然后大喝一声:“玉童!”

    他回头,却见那小童正悄悄地想要溜走。

    “滚回来!”锦甘木喝道。

    那小童本是想要偷偷跑掉的,这会子给逮了个正着,只得噘着嘴巴走回来。

    “这阵法又换了?”锦甘木问他。

    “不……不知道啊。”小童挠着脑袋,装做十分莫名地样子。

    “放屁!”锦甘木一脚踢在小童的屁股上,“不知道你是怎么出来地?”

    “我,我是被大庄主给踢出来的!”小童转了转眼珠说道。

    “嗯?”锦甘木一瞪眼,揪起小童的衣襟,从鼻子里挤出冷哼,瞪着他。

    小童被吓得一个劲的向后缩,愁眉苦脸的哀声求道:“二庄主,您饶了我罢,我可不想被大庄主泡在药罐子里当药引!”说罢,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乌兰静静的注视着这些木桩,然后慢慢的走过去,尝试性的伸出脚来,踏在了一个木桩上。

    “嗖!”

    一支冷箭飞过来,乌兰迅速的向左边一闪,躲过了这支暗箭。

    “皇姐!”乌吉惊叫出声,一把抓过乌兰。“皇姐,你怎么可以意气用事,这是很危险的!”

    乌兰面带微笑,看着乌吉眼里的关切,再没有感情比这来得更真实了,不是么?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乌吉的脸庞,轻笑道:“无碍的。我想,我已经知道这机关的玄妙之处了说罢,轻轻推开乌吉,抬脚,再次踏上那根木桩。

    这一回,不再有冷箭飞出了。

    “各位,暂且都请靠后,或退出此院,待我解开此机关再进来也不迟。”乌兰回头,轻笑着看向大家。

    明亮的灯火映着她明艳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眸澄清而又耀目,绝美的芳容,玲珑的身姿,飞扬的裙摆摇曳出漫天的风情万种,使得在场的男子无一不微愣在当场。

    “皇姐,这是很危险的。”乌吉依旧是不放心,充满了担忧的看着乌兰。

    “我心中自是有数的。”乌兰冲乌吉点头示意,乌吉自知她的脾气,若非有十分的把握,也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便只得点头,与锦甘木等人退到了门边。

    “那木庄主,若是解了此阵法,还请那木庄主出面,以救我一位朋友的性命。”乌兰扬声对着院子说道。

    院中自是一片宁静,那远处的小房子门窗紧闭,亦没有光亮,看不出像是有人在房里的感觉。

    她轻笑出声,笑道:“那就休怪本公主唠扰了!”

    说罢,再次举步,迈出了第二步。

    第一百七十七章 点燃战火之神医那木(下)

    乌兰的第二步刚刚迈出,足尖轻踏上木桩的一刹那,却又不晓得从哪里飞出一支冷箭,直扑向乌兰,乌兰闪身躲过。然后跳上那第二个木桩,这根木桩很高,却又出奇的细,只能容纳得下乌兰的一只脚站立。

    她的双臂微伸,以保持平衡,一腿踩住那根木桩,另一条腿慢慢抬起。

    清风拂着她的衣袖,裙摆飞扬,她像是一个凌空而立的仙子,璀璨的灯火映着她轻纱质地的衣裙,婉若透明一般,绝美的娇容带着胸有成竹的微笑,缓缓的再次踏上第三根木桩。

    宁静的院中,突然响起了悠扬的琴声。

    那是苏丹国的九弦琴,一抹微笑慢慢浮现在乌兰的唇角。

    第三根木桩,并没有飞出箭翎,于是乌兰踏着琴声,在这些木桩上行走如飞。

    乌吉与锦甘木等人在外面积听到竟然有琴声响起,都十分的诧异,一行人慢慢的走到院门口,看向院中。

    一盏盏明灯悬挂在院中,轻轻摇曳着烛火跳跃,照着那身着长裙的美丽女子,灵巧的在木桩上跳跃,她灵动的身影和婀娜的身姿,和着悠扬的琴音,仿佛在跳着一曲妙曼的舞蹈,令人惊叹她的优雅和自如。

    “这是……”锦甘木怔怔的看着乌兰的身影,“公主怎会知晓这阵法的奥妙?”“奥妙?”乌吉奇怪的看向锦甘木。

    “不错,”锦甘木注视着乌兰的身影点头道,“国王,您有所不知。我这兄弟虽不喜与外人交往,但精通琴棋书画,又喜好研究这些机关医术等玄妙之物,这阵法,便是他自己研究而成的。我锦甘木只是一个粗人,只知晓一些兵法,起初之时。我兄弟二人便喜欢相互拆机关阵法为乐。但是后来,这小子突然研究出了一种我根本解不开的阵法,无论我如何努力也仍是无法知晓其中的奥秘。于是他便与我打了个赌,若是我七日之内依旧解不开此阵,便尊他为大庄主。我怎能认这个输,当下便硬着头皮答应了。谁想,我用了十日也无法解开,只能愿赌服输。那木便告诉了我这阵法的破解之术,但据我所知,他这阵法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幻施展,我只知晓一个,所以他换了其他我便无法通过。却想不到公主参透了他这机关的玄妙之处,真是令我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