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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行动第7部分阅读

    开展,就是要坐稳也难啊。”

    “我不相信就会这么难,越是艰险越向前,这是我的一贯作风。就让我去吧,说不定去了,事情还有转机。”

    “不行,你的事情我们专门作过研究,大家都有同感,不能让你一去就陷进别人设下的陷井里,进退两难。再等等吧,我打算暂时让你加入调查金江经济问题的专案组,这样,你就可以从中了解到很多有关金江的具体情况了,对你以后的工作会有帮助的。”

    “好吧,一切听从党指挥,我明天就去报到。”

    “你呀,你小子就是有一股子急躁劲儿,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

    “罗书记,这不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我再说也过了不惑之年了,要改难啊。”

    罗书记将雷国华拉近自己的身旁轻声说:“雷子,金江的问题大着呢,那儿的黑社会团伙已经与当地政府中的腐败分子勾结一体,干了不少有损老百姓利益的事,我们如果不彻底解决金江的事,就对不起人民也对不起党。所以,你的等待不是没价值,时候没到,你这张王牌我是不轻易打出去的,知道我的用心了吧?”

    “我是你的一张王牌,你也把我看得太有能耐了,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你承不承认我并不在意,但有一点我要让你清楚,正因为你有刚直不阿的精神,所以,我要把你这块钢用在刀口子上,到那时,你就会大刀阔斧地施展自己的才干了。你说,这是不是一张王牌?”

    “王牌就王牌吧,只要你把我这块钢用上去,我就不会让你失望的。”

    “走,陪我去喝茶,我真想轻轻松松地静一会儿了。”

    红黑大斗法

    丁文秀刚处理完手中的文件准备下班离去,只见一位神情忧郁,面色苍白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你到这儿来干啥?”丁文秀官气十足地问,但她那神情中掩饰不住一丝易见的惊慌。

    康健的夫人吕小萍沉默良久才应道:“丁书记,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细,没有一点怒容,但神情是那么的严肃。

    丁文秀见吕小萍主动要与自己商谈,她自然感到满意。能与这位女人来个顺水推舟继而摊牌,这又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这儿没有别的人,把事情谈明,省得以后发生争风吃醋的斗争。

    丁文秀一下变得热情起来,她与吕小萍坐在一起,像一对姐妹一样亲热:“康太太,请坐吧,你想跟我谈昨晚的事对吗?”她一针见血地说。

    吕小萍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是希望用自己的真诚和友善来从对方手里换取自己的尊严及家庭的完整。所以,她对这位身居高位的女人表现出来的是克制和宽容。

    “丁书记,我们这个家庭一向都很和睦安宁,康健事业有成,我也工作出色,自从结婚以后一直和睦相处相敬如宾,按理说这是一个完美幸福的家庭,作为一个妻子,我是多么希望这种幸福一直延续下去,不让它出现任何不利和睦的事情。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令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所以,我诚恳地请求你别打扰我们宁静的生活,可以吗?”

    吕小萍几乎是用哀求的口气说完这段话,她的脸上充满着和善与期盼。既然对方已将话挑明,丁文秀也就来了个开门见山,她看着吕小萍,认真地说:“昨晚我是为了不伤康健的面子才没对你说实话,要说此事的责任完全不在于我,而是要怪你男人。”

    “此话怎讲?丁书记,我来的目的不是想追究谁的责任,我只想求你别再做出这种事来,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吧?”她还是带着乞求的口气说着。

    丁文秀看去很坦然,她像是在做别人的思想工作,根本没将自己视为损害一个正常家庭和睦的第三者。“不错,我是个单身女人,手中又有很大的权利,这是许多男人都羡慕的,也包括你的丈夫。也许你不会相信,他为了讨好我亲近我,可谓是不惜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然,我也有过错,那就是没有经受住他的无数次引诱而同他上了床。女人啊女人,特别是一个单身女人,要想克制男人的引诱是多么的难啊,无论她有多大的本事和能耐,最终还是会败在男人的手里成为一个受害者。”

    丁文秀的话让吕小萍无言以对了,这番听来似乎令人深信的话,谁听了也会为之动情心软的。“这么说来,我是错怪你?”

    丁文秀又继续说:“康太太,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告诉你,像我这样的女人,有身份有地位,岂能让人白玩了,谁要打我的主意,谁就要负责到底。不然我这脸面,我的名声又往哪儿搁,你说呢?”

    “丁书记,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康健让给你?”丁文秀的弦外之音吕小萍其实已清楚,但她偏要来个明知故问。

    “既然你明白,我也就不必多说了,信不信由你,我能做到的只有这样。”

    吕小萍今天本想前来与她和解,没想到这女人还得寸进尺,逼自己让位,实在令她无法容忍了。

    “不,这不行,打死我也不会将他让给你。总之,我还是要求你,别再与我丈夫干出伤害我的事情,如果你真要抢我的男人,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吕小萍开始发怒了,看得出来,发怒的她与刚才相比,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丁文秀也很清楚,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女人碰上此事也不会让步的,何况康健是个令很多女人心动的男人,谁抓到手中也不肯松手的,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你也别着急,这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你是一个聪明,而且又爱他的女人就应该为他的前途着想。因为,他的许多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一旦把我逼急了,你男人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吕小萍倒是相信这女人有这般能耐,她手中有权,要置康健于死地,的确不费吹灰之力。但要自己屈服于她,吕小萍又忍不下这口气。

    “没想到啊,你这女人的手段竟然是如此卑鄙和下流。”

    “康太太,如果没别的事,恕不奉陪了。”丁文秀不想再与她说下去,于是下了逐客令。

    吕小萍没有再与这位仗着权势为所欲为的女书记争执了,她感觉自己是斗不过她的。从丁文秀的办公室出来以后便乘车径直回到家中,她什么也不想做,一人呆坐在沙发上发愣,脑子里一直在浮现丁文秀那神气十足的面孔,耳边也一直回响着她那揪心的话。

    “她是要逼我上绝路啊,难道我就这样便宜了她吗?”她自语道。

    吕小萍想着想着,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想要我死,我也不能让你活。”这个念头的突然闪现,让吕小萍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可想而知,无论是谁,只要横下一条心,再柔弱的人也会干出令人畏惧的事来。当然,吕小萍也是其中之一了,被别人抢去了心爱的人,任何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打发了吕小萍,丁文秀也没直接回家,她驱车去了康氏集团办公大楼,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康健的办公室。

    康健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见丁文秀突然出现,他顿时有些慌了手脚:“丁书记,你……你找我有事?”

    丁文秀用冷漠的眼光盯着他说:“康总,你不要急着走,我想和你谈谈。”

    “丁书记,请坐吧。”康健一边掩上门,一边为她递去一听饮料。

    丁文秀神气傲慢地说:“别书记前书记后的,你我两人在一起时不要称官衔。”

    “哦……我又忘了。”

    丁文秀喝了一口饮料低声地说:“告诉你,你那疯老婆来找过我啦,知道吗?想知道她对我说了些什么话?”

    “什么,她去找过你,对你有没有过激行为?”康健不安地问。

    “那倒没有,她来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来向我摊牌。不过我也向她说了心里话。这事你打算如何解决,我倒想听听你的意见?”

    谈及此事,康健又感到为难了,一边是自由恋爱结合的原配妻子,一边是掌握自己命运的阎王婆,要放弃其中一位,都会令他深感为难内心不安的。

    “你希望如何处理?”他无可奈何,又将话题抛给丁文秀。

    “我要你离开她,无论给多少钱也要她让道。”

    丁文秀的武断和霸道着实让康健无法接受,但在她面前,康健又不敢吐个“不”字。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什么事都会干得出的,所以最好别冒犯她。

    “有啥办法应付她呢,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我才不管呢,这事你得尽快办好,那疯婆子疯起来会咬人的。你想过了吗?”

    平日里,康健肚子里的鬼点子倒不少,有人曾称他为“点子王”,许多政府官员在遇到棘手问题时,都要请教于他,叫他给拿拿主意,想想办法。可今天,丁文秀让他解决老婆的事却令他犯愁了。

    “给我点时间吧,让我再好好想想。”

    “喂,我的等待是有限的啊,希望你尽快让她消失。”

    丁文秀因晚上还有应酬,她让康健亲了亲自己,便扭身离开了康氏集团。然而,康健却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办公室的门又被轻轻推开了,只见梦雪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见康健一个人心事重重地坐在这里,顿感不解。

    “康总,你在想什么呢?”她走过去关心地问。

    刘梦雪的话音惊动了康健,他抬起来头看着她说:“哦,你来啦,今天没上课?”

    “我们今天去参观影展,路过这里来看看你。”

    刘梦雪的到来又令康健心境轻松了许多,他朝梦雪笑了笑说:“还没吃饭吧,走!我们一起吃火锅去。”

    “康总,你今天怎么啦,气色不太好?”刘梦雪想让康健轻松起来,她又问道。

    康健不想把自己心里的不快传递给这个天真的女孩,他极力掩饰道:“没什么啊,劳累了一天,就想一个人清静会儿。”

    “我没有打搅你吧?”

    “呃,说哪里的话,你来我非常高兴。”

    康健心头暗暗在想,如果没有丁文秀从中插足,他一定要将梦雪追到手,让她做自己的小情人,这辈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俩一起去了市内颇有名气的“渝州香火锅城”,准备好好地品味一下重庆地道而又高档的火锅自助餐。

    走进这座宾客如云的大餐厅,他俩要了一个包间,在无人打扰的小天地里好好领略一番二人世界的情趣,以消除丁文秀刚才给他带来的烦恼。

    梦雪仍是学生打扮,康健给她买的高档时装却一次也没穿。她那朴实端庄的俏容,是那些打扮入时、浓妆艳抹的女郎无法相比的。

    康健很欣喜梦雪这种清纯质朴的美,对看多了艳影魔身的女人的男人来说,梦雪的清丽无疑会给人带来一种轻松诱人的感受。

    “梦雪,你父母近来怎么样,他们的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上次你给他们买的药我寄回去后,吃了很见效,爸妈来信说他们已经康复了。多谢你啊。”

    “唉,有什么好谢的呢,只要他们能康复我也就高兴了。”

    康健一边说话,一边为梦雪夹菜,梦雪的脸上顿时泛起朵朵红霞。

    “康总,听说你又要进行一个宏大的发展计划,对吗?”

    “你怎么知道?”康健惊诧地问。

    “谁不知道,连报上都报道过了,我向你表示祝贺。”

    “祝贺啥,事情还在酝酿中呢。你在报上就没见过有指责我的文章吗?”

    “我没见过,真有这种事?”

    康健喝完一杯啤酒一抹嘴说:“有也很正常嘛,如果没人指责你那就不正常了,关键是自己要能够正确对待,别人说什么那并不重要。”

    “嗯,你真有绅士风度呃。”

    “过奖了,我只是按自己的原则在对付眼前的一切事情。”

    “我觉得你很伟大,如果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这样独具个性,这人世间那就太完美了。”

    话到此时,康健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他本不想去接听,可见手机上显示的是家里的电话,又不得不将手机放在耳边。

    “是小萍啦?”他漠然地问道。

    “不,我不是小萍,是她的朋友凤姐,你快回来吧,小萍她……”

    “她怎么啦?”康健听对方的口气有些惊慌,他顿时紧张起来。

    “她服了大量的安眼药,已经快……”

    “你赶快叫救护车,我马上回来。”

    康健掏出钱来放在梦雪的手中说:“梦雪,实在对不起,家中出事了,我得马上赶回去,待会儿你自己赶车回学校去吧。”

    “嗯,我知道,你快走吧。”

    当康健赶回家时,吕小萍已被送进了医院,他又急忙从家中赶到了市急救中心医院。此时吕小萍已躺在急救中心的手术室,门外只有凤姐守候在那儿。

    “康先生,你终于来了,小萍她……”凤姐说着泪水淌了下来。

    “她怎么样,有危险吗?”当妻子处在性命攸关之时,康健又觉得愧疚,他还是不希望小萍突然从自己的身边失去。

    “医生正在抢救,什么事都会发生。康先生,我问你,是你伤害了她吗?不然她怎么会选择这条路呢。”凤姐毫不客气地问。

    康健难过地低下头,眼睛也有些湿润了。“我们俩吵了几句,她是个小心眼人,谁知道她会这样做。”

    凤姐与小萍是多年的朋友,平时总爱在一起玩,因两人性格合得来,爱好也一样,都不上赌桌,只是爱跳国标舞,所以两人如同亲姐妹,只要谁家里有什么事,她俩都毫不犹豫地参与。

    “要不是我今天突然想到去看她,也许她已全身冰凉啦,简直太可怕。”

    “谢谢你,凤姐!”

    凤姐的老公常年在外跑业务,家里就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当儿子进了封闭式学校大门后,她就只有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时,总爱串门找小萍聊天。

    “康先生啊,小萍是个多么好的女人啦,温柔贤惠,不多事不多嘴,既体贴丈夫,又维护家庭,这样好的女人上哪儿找去哦?你们男人就是把这些不当一回事,总觉得外面的花香,唉,要是小萍有个三长两短,你……你如何对得起她。”说完,凤姐呜呜地哭了起来。康健也觉得凤姐的指责是无可非议的,这些年来自己除了事业有成外,对妻子是很少体贴,就连出国旅游也没陪伴她,他自感问心有愧。

    “大哥,嫂子她怎么样了?”罗宏带了几个弟兄匆匆地赶来,像这种情况,是需要人手跑路的。

    “还在抢救啊。你怎么知道的呢?”

    “是凤姐打电话告诉我的。”

    两个钟头过去后,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众人不约而同地奔了过去。

    “大夫,她怎么样了?”康健焦急地问。

    大夫是位中年女人,她摘下口罩正色地说:“命倒是保住了,可她要昏迷一段时间。幸好送来及时,否则就完了。”

    “谢谢大夫。”

    吕小萍被护士推出手术室又送进了病房,凤姐紧跟在推车边,还不时抹着泪水。

    吕小萍脸色煞白,头发蓬乱,双眸紧闭,手脚冰凉,如果不是口鼻在微微翕动,看去的确很像是一具僵尸。

    康健握着妻子冰凉的手,他想温暖她的身体,好让她马上恢复知觉来。

    “大哥,嫂子脱离危险就好啦,你也该回去休息,这儿让我们来照顾。”

    “不,我想多呆一会儿,叫人送凤姐回去。”

    凤姐拒绝道:“你们都走,小萍由我来照顾,我是女人,反正也没啥事。”

    康健觉得她的话在理,有她在小萍身边这比什么都好。“也好,就让凤姐留下吧,不过叫护士给安排一下。”

    罗宏应了一声马上出了病房。康健正用手擦着小萍眼角上的泪水,显然,她内心一直都在暗自悲伤着,看着妻子这般模样,康健心中也充满了伤感,如果不是有凤姐在场,他准会伏在妻子的身上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刘正南在审阅文件,见陆剑钊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他立刻明白此人来的目的了。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陆剑钊一直盯着刘局长,他不想惊动这位被自己尊敬的师傅,便起身要走,可让刘局长给叫住了:“怎么,刚来又要走?剑钊,你一定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