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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孕夫第16部分阅读

    弘毅都不会爱自己的!

    内心的疼痛一直沒有消散过,本以为痛到麻木就不会再痛了,可谁知这痛楚却愈演愈烈,甚至每个细胞,每条纤维都染满了痛楚。

    醉了就不会再痛了……

    林阳端起酒杯,毫不犹豫的送到了唇边。

    手中的动作却因突如其來手掌的阻隔而停当在了半空,面前的手修长坚韧,骨节分明。

    林阳茫然的抬头望去撞进了漆黑的漩涡。

    清亮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酒要少喝!伤身!”

    又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林阳微微一怔,男人轻笑着抢过了他手中的酒杯,放在手中轻轻把玩。

    “这酒虽然看着柔和多彩,但后劲却很大。还是少喝的好!”

    以前林阳最讨厌酗酒的人,醉倒后或多或少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影响自身的形象。可自那天后,林阳发觉酒真是个好东西,心底那些伤痛唯有酒精才能麻痹。甚至在似梦似幻间那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渴望已久的柔情,虽然明知是酒精带來的幻觉,但那样被注视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好到想要沉沦其中不愿醒來。

    林阳固执的抢过男人手中的酒杯,猛的灌入到了口中。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滑入进胃部,虽说入口柔滑平缓可还是会带着酒精特有的辛辣味。很快五味即在口中蔓延开來,林阳苦笑一下叹道:“这酒不应该叫st,应该叫五味。”

    “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欲望,欲望给人的感觉不就是五味陈杂吗?”

    男人笑着答话,打了个响指招來侍者,很快侍者端來了两杯柠檬水。

    男人将其中一杯推到了林阳面前。

    “怎么?你这情关还未过?”

    林阳任命般的苦笑一下:“恐怕过不去了,我以为我能放得下!”

    深深的叹了口气,林阳伸出双手紧紧的攥着头顶的发丝,话语里透着无尽的凄凉。

    “明知道他已经有了交往的对象,可还是忍不住会想起他,甚至……甚至想要不折手段的得到他!”

    内心里压抑已久的情绪在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后彻底的决堤了。

    林阳一股脑的将苦水全部倒出,男人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静静的倾听着。

    虽说男人不可能为他解决感情问題,但能够找个人倾诉一下,心里的郁闷好似也消散了不少,不再那么紧憋在胸口,连呼吸都舒畅了很多。

    林阳缓过劲,有些歉疚的开口道:“先生,不好意思!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讲给您听!”

    男人宽厚一笑:“能为您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

    “现在有沒有好一些?”

    林阳点点头。

    “听说你这几天总是來这里喝酒到很晚,一味的用酒精來麻痹也不是办法啊?”

    “喝醉了什么都不想了多好啊!”

    “你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那我又能怎么办呢?忘不去、舍不掉、除了醉生梦死我还能怎样?”

    男人斜着身子靠了过來,木质香气在鼻端萦绕不去,蛊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情若不得,欲可沉沦!困心不成,或可囚身!”

    初次见到男人那天,林阳在醉梦中隐约听到这句话时,就感觉如同魔咒入脑般催眠了全部的神经。今日男人再次提及,林阳在片刻的失神后问道:“先生,您这话的意思?”

    男人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是聪明人难道还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林阳就感觉脑中莫名的东西彻底的破壳而出,并迅速的生根发芽,那些茂密的枝芽层层缠绕淹沒了所有的理智。

    “这样真的可以吗?”林阳颤抖的开口声音里透着几分异样。

    男人邪邪一笑:“情欲二字,虽说情在前欲为后,但因欲而生情也不是不可能。欲夺其心,先上其身!”

    林阳已经记不清是如何别过男人离开酒吧,是酒喝太多的缘故?还是脑中已被那句魔咒所操控?

    在路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竟停在了霓虹围绕的闪亮招牌前,紫色混合着明黄将漆黑的夜空渲染的分外妖娆。林阳甩了甩发懵的头脑,揉了揉浑浊的双眼,彻底看清了招牌前的三个大字,伊甸园。

    林阳心中一颤,暗骂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

    撤回脚步,转身想要离开时,男人的话语又再次在脑中响起。

    仿若黑暗中的一点光亮,为绝望带了一丝的希望。

    林阳的心动摇了……

    在店门外徘徊了良久,林阳最终还是踏进了欲望的漩涡……

    林阳从那片霓虹中走出时,手中已多了一个纸袋……

    清冷的街道旁出现了两道身影,目送着那个孤独的背影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东西都交给他了?”

    “你叶总裁交代的任务我什么时候沒完成过?”

    “办的不错!”

    “除了那药,我还卖了一些其他东西给他!”

    “喔?!”

    狡黠撞上邪魅带出诡异的笑声,混合着深秋凌冽的寒风飘散在了浓浓的夜空……

    麦子看着手中的宣传单一脸的为难,身旁的小人却是满面兴奋,声音里都透着浓浓的喜悦:“爸爸,爸爸!李/老师说这次旅游是去迪斯尼乐园诶!麦宝好想去诶!”

    今天去幼儿园接麦宝,李/老师给了麦子一张宣传单。说是过几天园里要改建,得停课一周。这期间园里特意安排了香港游,孩子们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参加,只收取少量的费用。

    麦宝在知道学校的安排后,兴奋的是又蹦又跳,拉着父亲嚷嚷着要报名去旅游。

    麦子却是犹豫不决,倒不是心疼钱,从小到大麦宝就沒离开过他的身边,这一去就是一个星期,麦子着实不放心。

    可自家小人一脸的兴奋,麦子实在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麦宝见父亲一直沒开口说同意,有些焦急起來,摇着父亲的手臂满眼期盼的哀求道:“爸爸,迪斯尼乐园啊!麦宝好想去啊!你就同意吧!同意吧!”

    “这个……”麦子为难的五官都快拧到了一起,心里也是纠结的要命。

    斜靠在沙发上的叶梓凡,将视线从文件内转出看向身旁的一大一小。

    “麦子,既然麦宝这么想去你就同意吧!”

    “要是费用的问題,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早就说要带麦宝去迪斯尼乐园,这次的费用就算我的!”

    麦宝一听有人助阵,更加卖力的哀求起來:“爸爸,你就让我去吧!周周也去呢,让我们一起去吧,好不好啊爸爸!”

    “可是……可是要一个星期啊!一个星期都见不到爸爸,你可以吗?”麦子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拒绝儿子,只能试着打感情牌,视图改变儿子的决定。

    “那爸爸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爸爸不能去!爸爸还要上班呢!”

    麦宝苦着脸收了声,低头沉思了起來,在爸爸与迪斯尼乐园中挣扎良久,最终自家老爸还是败给了对迪士尼乐园的憧憬与好奇。

    “爸爸,我还是想去迪斯尼乐园。我已经是大宝贝了,离开爸爸不会哭鼻子的!”

    麦宝挺起小胸脯骄傲的仰起头,信心满满的说道。

    麦子无奈叹气。

    一旁沉默的叶梓凡插话道:“麦子,幼儿园要放假一个星期,如果麦宝不去旅游,这期间他要待在哪里?最近公司不太忙,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就待在家里陪麦宝!”

    麦子大摇其头果断拒绝,叶梓凡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起來岂不是要教坏了他的儿子。

    这下子麦子犯难了,要是不让麦宝去旅游,这期间谁照顾他啊?自从和天力地产合作后,公司的业绩是蒸蒸日上,好多中型企业也都纷纷提出了合作意向。麦子的设计订单也增加了不少,隔三差五的就要加班,指定是沒时间照顾麦宝。

    叶梓凡见麦子表情有所松动,偷偷给麦宝递去个眼色。

    麦宝眼珠子滴溜一转,爬到父亲腿上,搂着麦子的脖子撒娇道:“爸爸,我真的很想去迪斯尼乐园,你就同意吧!好不好啊!好不好啊!”

    麦子对上那张满是期盼的小脸,犹豫良久后无奈点头同意。

    “那你出去一定要听老师的话,不要乱跑!”

    麦宝欢呼着点头应下,乐颠颠的奔去卧室收拾出门的物品。

    叶梓凡看着一旁还捏着宣传单发呆的麦子问道:

    “怎么?舍不得麦宝?”

    麦子失笑着摇了摇头:“沒有,只是他从小就沒离开过我,怕他会不适应!”

    “男孩子多出去锻炼锻炼也好!”

    麦子低垂着眼睑,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现在和徐大哥在交往,你住在这里毕竟不合适,所以……”

    叶梓凡倒很配合,笑着回答:“我知道你在为难什么?我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过几天我就走!”

    虽说叶梓凡再沒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但那一番类似于表白的话,执着热烈,磐石般沉甸甸的压在了麦子的心中。

    同时强烈的负罪感也席卷了整个内心,对徐弘毅的愧疚更是压的麦子喘不过气。

    借着麦宝出国旅游的机会,麦子下了逐客令,希望叶梓凡的离开能够彻底终结两人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

    两天后麦宝踏上了迪斯尼乐园的愉快旅行。

    叶梓凡也遵守诺言打包衣物准备搬出麦子家。

    麦子将他送到门外,叶梓凡放下提包,有些不舍的看着面前表情淡然的男人。

    “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麦子低着头看着家居鞋上的方格花纹,听到叶梓凡的话也只是微微的点下头算作回应。

    叶梓凡盯着男人头顶乌黑的发丝,缓缓伸开了双臂:“让我再抱你一下吧,就一下,恐怕以后就沒机会了……”

    话语里的凄凉哀求顺着耳膜直直的钻进了心里,一股酸涩迅速晕开,传遍了四肢百骸。

    麦子低着头紧咬着下唇,他实在沒有力气说出拒绝的话。

    男人黑亮的皮鞋缓缓的移至眼前,随即身体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麦子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贪恋的感受着即将消逝的一切。

    瞥见走廊的黑影由远及近缓缓走來,叶梓凡眼角一闪而过的异样快的令人难以琢磨……

    第八十九章 我只想你快乐

    铛!

    硬物砸落地面发出的闷响,瞬间打散了旖旎的气氛。

    茫然的睁开双眼,透过半开的房门麦子看到了门外地板上孤独的礼品盒以及那抹染满了痛楚的熟悉身影。

    徐大哥……

    惊慌的挣脱了身前的怀抱,麦子无措的奔了过去。

    “徐大哥,我……”

    徐弘毅攥紧拳头,眼中翻涌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死死的瞪着麦子身后一脸邪魅笑容的叶梓凡。

    叶梓凡毫不示弱的迎上凌厉的目光,挑起嘴角挑衅一笑。

    四目交错间迸射出火光无数,气氛瞬间凝结起來,空气中涌动着不安的因子。

    麦子不安的拉过徐弘毅解释道:“徐大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

    徐弘毅粗暴的甩开臂弯上的手臂:“只是什么?只是旧情复燃?还是趁我不在国内偷偷私会!”

    见徐弘毅是真的误解了,麦子焦急的辩解:“徐大哥,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徐弘毅满眼痛楚的盯着面前因焦急而脸色泛白的男人:“麦子,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给了你时间,可你的承诺你是否真心想要兑现?”

    麦子羞愧的低下头,徐弘毅说的沒错,他就是在自欺欺人,想用一段新的恋情來终结那段想忘记又舍弃不下的旧爱。

    徐弘毅多么希望麦子能强烈的反驳他,大声告诉他,他不爱叶梓凡,他能够忘记叶梓凡。

    可麦子沉默的态度却让徐弘毅绝望了,心中一阵剧痛,脚下一软竟险些栽倒在地。强制稳住了身形,徐弘毅指向叶梓凡冷笑道:“麦子,你忘记当初这个男人是怎么伤害你的?你为了他逆天生……”

    “你别说了……”

    麦子惊恐的瞪大双眼粗暴的打断了徐弘毅的话。

    徐弘毅一惊,顿时嘘声,被两人亲密举动激出的怒气也瞬间消散无踪。

    走廊内密不透风,麦子却觉得周身冰冷如坠冰窖,身体竟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來。

    他不知道叶梓凡是不是已经从徐弘毅那些未说完的话中察觉到了异样,他不敢转身去查看身后男人的神情。

    麦子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摆,强逼自己镇定下來。

    平静的开口道:“叶梓凡,你先走吧!”

    身后寂静一片,过了片刻才传來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叶梓凡一直沒有言语,绕过门边的麦子,撞开前方的徐弘毅,走进了电梯。

    “徐大哥,我……”

    话到一半,麦子竟说不下去了。

    面前的男人给了他太多的包容与爱护,而他非但无法回报,反而还一而再的伤害他。

    麦子低头拧着手指,内疚使他不敢直视对面的徐弘毅。

    气氛一时沉寂了下來,好半天,上方才缓缓的传來一句话:“麦子,若你的幸福只有他能给予,那么你就回到他身边吧!”

    麦子紧紧的咬着下唇,唇间的痛楚依旧无法减轻心底的愧疚。

    他何德何能竟然拥有了这样的包容与爱护,麦子由衷的开口道:“徐大哥,谢谢你!”

    男人孤寂落寞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口,麦子缓缓的蹲在地上,捡起了遗落的礼品盒。

    盒内的彩绘娃娃造型淳朴,色彩艳丽,圆滚滚脸庞上大大的笑脸纯真美好。

    麦子是在电视节目上无意中看到了这种套娃,电话中闲聊时告诉了徐弘毅。

    一句无心的话语,沒想到徐弘毅竟铭记在了心中。

    娃娃的肚腹处有一道缝隙,轻轻打开,里面套着一个稍小的娃娃,再打开竟还套着一个,麦子一连打开了六个,在最小娃娃的身上,刻着一行细小的字。

    麦子,愿你开心快乐每一天!

    麦子将娃娃紧紧的抱在怀中,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滴在娃娃微笑的脸上,溅起一朵朵晶亮的小花。

    徐弘毅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凛冽的寒风穿透了他的身体,连带着心底也是寒凉一片。

    目光空洞涣散,周遭的景物、身边飞驰而过的车辆,丝毫引不起他的反应。

    不知道走了多久,腿上传來了阵阵痛楚,这才坐在路旁小花园的长椅上。

    天逐渐的黑了下去,冰凉的雨滴从天空不断滴落。

    街上的行人疾步前行,想要在大雨倾盆前找到一个避雨的所在。

    徐弘毅仿若察觉不到,依旧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干燥的马路逐渐晕染成了深色。

    最后索性摊在椅背上,任冰凉的雨滴肆意的砸在身上。

    心无可遏制的疼着,胃部竟也连带着抽疼不已,徐弘毅强制忽略痛楚,依旧闭着双眼接受着暴雨的洗礼。

    眼前飞掠着无数的影像,无一不是那个占据了所有身心的男人。

    痛楚越來越强烈,意识逐渐模糊的前一刻,徐弘毅下意识的拨通了一个号码,却沒有等到电话那端那抹焦急的声音。

    “学长……”

    “学长,你怎么了?”

    “学长……”

    电话自下垂的手中滑落,砸在了满是积水的路面上,晶亮的显示屏被雨水打湿,焦急的声音伴着霎霎的雨声回荡在空荡的街道上。

    徐弘毅揉着闷疼的额头醒來时,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凛冽的寒风伴着淅沥的雨声敲击着玻璃窗发出啪啪的声响。屋内暖风开的很大,丝毫感受不到室外的寒气。

    一股淡淡的福尔马林味弥漫在房间内,徐弘毅这才注意到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林阳推开病房的门,就被窗边那抹染满孤寂的身影锁住了目光。

    一瞬间的失神随后疑问就占据了整个脑海。

    学长怎么会病倒在马路上?

    麦子怎么沒和他在一起?

    学长流露出的痛楚又代表了什么?

    他和麦子究竟怎么了?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中升腾而起,可随即就被更大疑问淹沒。

    学长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为什么拨通的是自己的电话,而不是麦子的?

    林阳被突然生出的疑问吓了一跳,一丝小小的雀跃自心底生出。

    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下,学长还会想到自己?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有一些喜欢自己呢?

    林阳摇摇头把那些刚萌生出的臆想全部扼杀在了摇篮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