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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孕夫第18部分阅读

    后果很严重啊!

    胡乱的找了个借口,带着麦宝脱离包围,慌忙走到满身怨气的男人面前,一脸的谄笑:“麦子,你买到票了!”

    麦子扫了叶梓凡一眼,冷飕飕的话飘來:“叶总裁果然好本事!”

    叶梓凡慌了:“麦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麦子冷哼一声,无视一旁慌乱的男人,径自走到摩天轮的检票口。

    叶梓凡苦着脸驮着麦宝小心跟上。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摩天轮的轿厢内,不远处树后闪出一个男人,紧紧盯着轿厢缓缓上升的眸子中闪着阴毒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叶梓凡偷眼打量俯瞰窗外风景的麦子,直到现在麦子还黑着脸不搭理他。

    叶梓凡无奈叹气,见身侧的麦宝爬在窗户上看外面的风景,悄悄的走到麦子身旁搂住了他的肩膀:“媳妇,还生气呢?”

    麦子捏起叶梓凡的衣袖,抬起來毫不留情的甩出去。

    拍了拍肩膀,厌恶的模样好似被什么脏东西碰过。

    叶梓凡哀怨的看着他:“媳妇,我有这么招人烦吗?”

    见麦子完全把自己当成空气,叶梓凡心里是屈的要命。

    麦宝招來的桃花怎么能算到他的头上。

    此时的轿厢已经升至最高点,叶梓凡脑中兀然蹦进一个画面。

    邪笑着悄悄走到麦子身后,扳过他的俏脸出其不意的來了一个火热的亲吻。

    麦子被亲的晕晕乎乎,回过神后红着脸狠狠瞪他:“你疯什么?”

    叶梓凡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媳妇,这不是你愿望吗?”

    麦子气恼伴着疑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叶梓凡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捏着嗓子学着麦子的音色:“梓凡,我们去坐摩天轮吧,我要站在最高点,狠狠的吻你!让全世界的人都……”

    叶梓凡话未说完就被一脸羞恼的麦子捂住了嘴巴。

    “不准再说了!”麦子气急低吼。

    当初的情话被叶梓凡再次提及,麦子尴尬无比,狠狠的瞪了叶梓凡一眼,忿忿的抽回手,脸颊红的险些滴出血來。

    “麦子,再说一遍好吗?”

    “不说!”

    “再说一遍吧!”

    “不说!”

    “……”

    麦宝看着身侧的两人,一个嬉皮笑脸,一个羞赧恼怒,无奈叹息!

    真是不知羞!

    游乐场的餐厅内,麦子三人竟意外撞上了周承泽父子,麦宝与周景熙两个同龄的孩子兴奋的围在一起啃甜筒。

    三个大人坐在一旁闲聊。

    正闲聊间叶梓凡的电话响起,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叶梓凡面色凝重,挂断电话后就对麦子说道:“麦子,公司有事,我得去一趟!”

    麦子点点头,随即注意力就被两个小鬼头的花猫脸吸引过去,忙着给孩子们擦脸、擦手的麦子,沒有注意到周承泽追随着远去身影眸光中那抹冰冷的笑意。

    “麦子,叶先生看着有些眼熟,他是不是那个有名的地产商啊?”

    听到周承泽的问话,麦子拿着湿巾的手轻微的颤了一下,眸光有些不自在的瞥向远处的地面,含糊道:“嗯,怎么你认识他?”

    周承泽说道:“以前杂志社做过几个关于叶总裁的专栏报道,我一开始也只是觉得他比较眼熟而已!”

    麦子点点头,沒再言语。

    周承泽沉吟了片刻,犹豫着问道:“麦子,你和叶总裁是什么关系啊?”

    麦子一怔,无措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毕竟中国社会还未开放到人人都能接受同性之间这种违背伦理纲常的恋情。

    他与周承泽虽然相识时间并不长,彼此间也不是很了解,但麦子却觉得两人很有缘分,不但在同一栋写字楼上班,两人的孩子竟也是同班同学。

    慢慢接触下來,麦子觉得周承泽这个人挺不错,他原本朋友就不多,能够有个如此聊得來的朋友,让麦子很开心。

    可今日周承泽问起他与叶梓凡的关系,麦子犹豫着不知是否要告诉他实情。

    若他知道后恐怕会对他避之惟恐不及吧。

    见麦子迟迟沒有回应,周承泽慌忙摆手解释:“麦子,我的问題逾越了。”

    “只是……”

    周承泽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担忧:“叶总裁的一些私事,我想你也略有耳闻,我观察发现他对你挺热情的,恐怕对你……”

    “阿泽,我们是情侣关系,你会不会觉得同性恋很恶心,不会想和我做朋友啊!”

    麦子小心翼翼的说着,忐忑的看向周承泽。

    周承泽先是一怔,估计是沒想到麦子竟如此坦诚。随即就笑道:“麦子,你多心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方式,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是评定一个人好坏的标准。我不会因为你喜欢同性就对你有其他看法的!”

    见周承泽说的笃定、真诚,麦子感激的看着他:“阿泽,谢谢你能理解!”

    “只是叶总裁的名声有些……”周承泽看着他欲言又止。

    麦子苦笑一下,叶梓凡的花名还真是人尽皆知啊!

    “阿泽,你一定觉得很傻是吧!明知道他有可能不是真心,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心底总有个执着的念想在时刻的鼓励自己,你是他最后的归宿!每次这般想着就会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麦子微眯着眼睛,带着淡淡笑意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窗外浓烈的阳光透过遮阳棚铺洒在他的面上,整个人都带着金灿灿的暖意,圣洁不沾染一丝凡尘。这暖意笼罩下,好似所有的阴霾与罪恶都会在他的面前显出丑陋的嘴脸。

    周承泽有些不敢面对这抹纯净的笑容,微微瞥过头,不禁暗忖。

    当年若阿嗣也能这般阳光,恐怕就不会……

    周承泽眼中透着几分哀伤,麦子疑惑道:“阿泽,你怎么了?”

    “我弟弟他喜欢一个男人,只是他却沒你这般阳光的想法!”

    “那他现在……”周承泽眼中的痛楚让麦子有些担忧。

    周承泽沒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说:“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为了那个男人心痛了!”

    “那他一定是找到了爱他的人,才会放下了过往的伤害!”麦子笑容里满是祝福。

    “他不会再伤痛,不会再流泪……”

    麦子并未听清周承泽细不可闻的声音,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两个四处乱窜的小鬼吸引住了目光。

    反应过來时问道:“阿泽,你说什么?”

    周承泽站起身淡淡道:“沒事,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麦宝、小熙,快过來,我们回家了!”麦子唤过两个小鬼朝游乐场门外走去。

    周承泽盯着那抹瘦削的背影看了片刻后才快步跟上。

    群山绫罗环绕,葱翠的绿色自山峦一路铺洒自田间地头,缎带一般柔和的绿,耀眼炫目。

    不同于z市已进冬季的寒冷萧索,这里依旧生机勃勃。

    麦宝欢快的穿梭在田间的小道中,咯咯咯的笑声激起田间劳作的乡亲们温柔的笑容。

    “呦,麦子和麦宝回來了!”

    乡亲们停下手头的活计,热络的打招呼。

    麦子一一打过招呼,拉着儿子穿过稻田,走进村庄内一间红砖青石堆砌的宅院。

    院落显然有些年头,青石砖瓦在时光的晕染下染上一层灰黑。

    麦子穿过庭院,走进主屋。

    屋内只有几样简单的器物,皆是竹制品。

    家私陈设干净整洁沒有丝毫的灰尘,连地面都一尘不染。

    麦子心里暖暖的,离开村里这么久,乡亲们却从未忘记他。

    将行李放进屋内,麦子唤过儿子,走出宅院,穿过西面的竹林。

    竹林外坐落着一座小院子,院墙,屋舍皆是竹制。

    院子内种植各色花草,穿过那片繁花葱翠,麦子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屋门。

    往里走是一间书房,窗前立着的身影翠竹般挺拔坚韧,柔顺的黑丝披散至腰部,白袍长衫勾勒出背部优美的线条。

    麦子走过去轻轻唤道:“萧大哥!”

    第九十五章 真相往往最残忍

    身影微微转身,待看到两人后淡淡一笑。

    “麦子、麦宝你们回來了!”

    麦宝已经先一步扑到白衣人身前,亲切的唤道:“祭司叔叔!”

    萧成羽抬手轻抚着麦宝柔嫩的小脸,冰封般的面颊上闪过一丝冰释的笑意。

    “麦宝都这么大了!算算时间,也有一年多沒见过麦宝了,在z市还好吗?”

    麦子点点头:“我们都好!”

    萧成羽坐在书房内的矮几前,给麦子倒了一杯茶。

    “这次回來打算住多久。”

    麦子道谢着接过,坐在了萧成羽对面的竹椅上。

    “大概十天吧!”

    麦宝小孩子心性,耐不住寂寞,跑到院子里追蝴蝶、抓蛐蛐去了。

    “麦子,辛老给你的药有吃吗?”

    萧成羽抬手示意,麦子伸手回答道:“药都吃了!”

    “最近感觉好些了吗?咳的还厉害吗?”

    感觉指尖传來紊乱的脉象,萧成羽不动声色的问道。

    最近麦子就感觉肺部的闷疼感加强,咳血的次数也增多。

    他的身体自己最了解,还是觉察到一些异样,这才决定回村里找萧成羽做个全面检查。

    正巧公司不太忙,张大头给了麦子十天的假期。

    麦子如实将最近身体的不适讲给了萧成羽。

    萧成羽听罢收回搭在麦子腕部的手:“你原本就体虚,生产后也沒有好好将养身体,病情才会一直沒有缓解。最近好好休息,不要太过操劳,我再给你换个方子!”

    喝了这么久的药非但沒有好转,病情反而日趋严重,他现在的症状和父亲后期的症状极为相似,会不会蛊毒提前发作了?

    麦子有些担忧:“萧大哥,我喝了这么久的药,病却沒有一点好转。我父亲后期时,就时常咳血,我会不会……”

    萧成羽安慰的拍了拍麦子的手背:“你别瞎想,蛊毒要到四十岁才会发作,你不会有事的!”

    见萧成羽说的笃定,麦子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他倒不是怕死,只是一想到年幼的儿子无人照料,麦子就觉得一定要好好活着,只为麦宝能有个依靠。

    麦子面上的忧色褪去,见窗外夕阳西下,起身告辞:“萧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萧成羽走到屋内抱出两床棉被:“前几天下雨,你家的被褥应该受潮了,晚上还是盖这床吧!”

    麦子道谢着接过,唤过儿子走出庭院。

    萧成羽立于窗前,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眼中痛楚加深,竟逐渐演变成浓烈的厉色,利刃般划破万丈云霄。

    麦子回到家就被邻居张大爷拽了去,知道他和麦宝刚回來,家里的粮米补给不充足。

    张大爷特意多烧了晚饭。

    多年的邻里关系,早就似一家人般的相处。

    在外面这么多年,回到久违的村庄,虽然陈设简陋,却无处不透着温馨舒逸。

    麦子和麦宝好久沒吃到如此原汁原味、绿色无污染的食物,嘴巴里都塞得满满的,吃的那个满嘴流油。

    直看得李大爷一家呵呵直笑。

    麦子和麦宝酒足饭饱后,顶着圆滚滚的肚皮回了家。

    坐了一天的车,麦宝洗漱过后就爬到床上呼呼睡去。

    麦子站在庭院内,打开手机看着收件箱内的短信。

    虽然看了很多遍,却总是忍不住再看一遍。

    自游乐场那日叶梓凡接了电话离开后,麦子就很少能见到他了。

    外界传闻天力地产赔偿给旧城区居民南区的房子是垃圾工程。

    麦子有些担心,打去电话叶梓凡安慰他说沒事,匆匆聊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虽然叶梓凡让他不要担心,麦子还是隐约觉得这事比较棘手。

    叶梓凡一直在忙南区房屋的事情,很少來找麦子,也只是偶尔通通电话。

    麦子能感觉到他很忙,沒事也就不忍心打扰他。

    回村的前夕,麦子也只是给他发了条短信说明了一下回來的时间,坐在车上才接到叶梓凡回复的短信。

    寥寥数字却盛满了关切与不舍,小孩子的语气看的麦子哭笑不得。

    村里并未和外界联网,手机等通讯设备到了这里也就成钟表类的计时工具。

    麦子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止不住的就思念起那个邪魅张扬占据整个身心的男人。

    麦子好容易回村中,在村民们热情的邀约下,带着儿子可谓是吃了东家喝西家,忙的不亦乐乎!

    日子就在吃吃喝喝中渡过,转眼五天过去!还有两天麦子就该回城了,他这才惊觉还沒向萧成羽拿中药。

    麦宝和几个同龄的小伙伴去池塘挖泥鳅,麦子正巧无事,就悠悠嗒嗒的朝林外的庭院内走去。

    打远就见那抹纯白的身影立在桂花树旁,天外的神仙般高洁不沾染半点凡尘。绝世的容颜冰封般不带半分情绪,白皙的手掌中托着一个瓷盒,修长的手指轻轻自盒内捏起几粒小米,洒在空地上,一群信鸽悠闲的飞來啄食着地上的食物。

    麦子缓步走进,听到脚步声的鸽群警觉的展翅高飞,灰白色的幕帘拉过,纯白色的身影透出,更显飘渺灵动。

    萧成羽看到庭院中的麦子,冰冻般的面颊上才显出淡淡的笑意。

    麦子走上前:“萧大哥,我來拿药,过两天就要回城里了!”

    萧成羽抬手拂去衣衫上的落叶,道:“还差几味药,今日晚间才能制成,明日我找人给你送去!”

    麦子摆摆手:“明天我再來,反正也是闲來无事!想和萧大哥好好聚聚!”

    萧成羽浅笑道:“那正巧今日无事陪我下几盘棋吧!”

    麦子兴致被挑起,笑着去屋内拿了棋盘。

    繁花似锦的庭院内,一个棋盘、一壶清茶、两人相对而坐静静对弈。

    只有霎霎的风带动树叶的声音伴着棋子落在盘面上的脆响,回荡在静谧的庭院内。

    夕阳落下,橙黄|色的余光透过树叶的间隙,铺洒在方格棋盘上,犹如一张巨大的光网,将相对而坐的两人笼罩其中。

    麦子将手中的棋子放下,笑道:“萧大哥棋艺精湛,小弟甘拜下风!”

    萧成羽嘴角微微翘起,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好久沒有下棋了,不想竟下了如此之久。”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萧成羽自石椅上站起,抚了抚衣摆,起身走进了竹屋。

    麦子知道萧成羽性子淡漠又任村中祭司一职,相当于整个村子的领袖。村民对他只有敬畏,很少有人与他亲近。萧成羽表面看起來冰冷不通人情,但麦子知道他是真正的外冷内热。

    当年自己一意孤行,违背主训偷取诞子蛊生下麦宝,按村规本该受重罚,若不是萧成羽网开一面,麦子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麦子原本对萧成羽也如同村民一般又敬又怕,生产后在村中将养的那段日子,才渐渐发现萧成羽并不是传闻般的那么冷血无情、杀伐决断。

    每个人都有表达情绪的方式,表面的冷酷并不代表着内心的冷漠。

    麦子站在庭院内静静的看着屋门紧闭的竹屋片刻,才缓步走出庭院。

    走到半路麦子一摸裤袋才想起家门钥匙遗落在石桌上,无奈只能原路返回。

    刚要踏入庭院就瞥见院内两道人影,萧成羽身侧站着的男人,麦子认得是药司局里专供药材的管事陈翔。

    陈翔手中提着的竹篮内装满草药,萧成羽接过放在石桌上。

    见都是熟人,麦子就打算走进打个招呼。刚想抬脚进院,就被陈翔的话震的呆立当场。

    “祭司,荀浓草性烈,这么大的剂量下进去,恐怕……”

    萧成羽捻起蓝中一颗四叶小草,眉头微微皱起:“我明白,若不用此药,就不足以抗衡蛊虫。蛊毒反噬严重,各器官已衰竭,唯有以毒攻毒,或许还能延缓发作!”

    陈翔面色凝重:“如此也只能拖得一时半刻,依辛老传回的脉案,麦子已是强弩之末,即便用这药吊着,恐怕也很难撑过毒发。”

    他们在说什么?

    耳边嗡嗡作响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希望的火光在两人的对话间完全熄灭,绝望袭來麦子只感觉天旋地转间好似跌进万丈深渊。

    脚下一个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