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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7部分阅读

概也是难师傅的话深入人心的缘故。

    正说着这档子事的时候,忽然剧烈的踹门声又响了起来,“砰砰砰”的,用老妈的话说就像是杀人放火一样,我们三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却没有一个人要去开门的打算,最后还是老爸按耐不住,起身说这事谁呀三更半夜的,于是就有些气冲冲地想去开门。

    老妈在我之前已经喊住了老爸,说这半夜三更的更不应该去开,让它踹吧,只要门不被踹烂就好了,万一是祸祟,开门不是把它们全迎进来?

    老爸于是就在原地愣住了,然后又兴味地回到了沙发上坐下,这踹门声持续了和上次差不多的时间,就消停了,这后半夜算是不能睡了,大约也是见多了的缘故,我们竟然没有初始那时候这么怕了,反而有些异样的镇静起来。

    然后,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看了看来电,是施虎打来的,我也不知道这么晚打来是因为什么事,犹豫了下,于是才接了,才接起来就听见施虎那头有些急和喘的声音,他第一句话就问我说我这边没事吧。

    施虎半夜打来绝不是为了问这么一句的,我回答说还好,施虎听见我说还好又听我语气就说那就是还是有事发生,我于是简略地说了踹门和假人的事,才说完施虎就在电话里头说,他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直到现在才好不容易通了,他说他现在已经在来我家的路上,他一会儿就到。

    后面他好像还要说什么,但是他的声音忽然就不见了,我本以为是他挂断了,可是却并不像,因为电话里头还有“沙沙”的声音,再接着我就听见了熟悉的那个阴沉声音:“你找到了吗?”

    这个声音忽然出现,吓得我立刻拿开了手机,而且迅速地挂掉了电话,上回也是这个声音,而且也是在问这句话,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施虎来的很快,挂了电话二十来分钟就到了我家,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我反倒觉得有些不安生起来,他到我家见我和老爸老妈都好好地坐在沙发上,这才舒了一口气,我问他说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好像觉得我会出事一样的,他说就是不放心我,所以过来看看。

    但是我觉得施虎没有说真话,我马上反应过来是因为老爸和老妈在旁边的缘故,于是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让他坐下来,和他说了刚刚门卫来过的事,又把他说的那个女人说了一遍,施虎的反应倒是很平静,好像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

    而且他说我家的事和这个女人无关,让我不要乱想,他说他确实是一早就知道了,一直没告诉我也是因为知道和我家的事没关的缘故。

    我说这就奇了,他怎么知道和我家无关,施虎说难师傅第一次来就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存在了,只是难师傅也没有说,就是因为他也看出来了,所以难师傅才说了那句话,让我远离七楼,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我家的根源还是在七楼那里。

    被施虎这么一说,我觉得刚刚的所有胡乱猜测都瞬间分崩离析,同时对七楼以及刘老头的事就更加疑惑起来。

    至于踹门的是,施虎说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没有见到门边放着假人,我说不可能的,然后想到窗台上的那个,于是和他说了我房间的事,让他进来看看。老爸和老妈就坐在沙发上,也没和我们一起,来到房间里之后,我又被吓了一跳,因为就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这个假人已经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要不是施虎在旁边,我觉得当场我就有要瞬间离开房间的冲动,施虎眼尖,他问说窗台下头怎么有一双鞋?我才和他说了这双鞋和我看到的,施虎就没说话了,不知道是想不出说什么,还是说已经有什么想法在脑海里形成,接着他走到了窗台边上,只是路灯下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他转头问我说那我看见路灯下站着的那个人没有,我点头说看见了。

    说完施虎走到了床边,他细细打量着这个假人,却没有去动它,而是问我有相机没有,我以为他要拍照,说有,于是就把相机拿给了他,只是施虎拿到相机之后却开启了录制模式,然后将相机放在了书桌上,正对着床,接着他让我和他出去,出去的时候顺带关上了门。

    我问施虎说他要录下假人活动的痕迹?施虎却摇摇头说,是要录下别的什么东西。

    自施虎来了之后,踹门的事就没再发生过,我们差不多就这样坐了一夜,最后到天亮了,老爸和老妈才忙着去收拾,我也简单地洗漱了下,因为过会儿还要送老爸和老妈去车站买票。施虎说我先去,他留在我家里,早上我和他回到了房间里,那个假人依旧躺在床上,似乎从来就没有动过一样,施虎关掉录像,拔了内存卡插在他电脑上。

    施虎说开车的时候让我小心一些,他在我家等我回来,我于是让他自己也小心,就送老爸和老妈去了。去车站买票上车,一切都很顺利,折腾了两个来小时,送走了老爸和老妈,我开车回来已经是快十点,我买了一些吃的回去,回到家的时候施虎正在看电脑,好像还在看录的视频,见我回来才放下了电脑,问说老爸和老妈都走了?

    我说回去了,施虎才说,昨晚老爸和老妈在着他不好说,难师傅昨晚好像遇见了一些事,所以他才担心我这里,这才赶了过来。我惊了下,问说难师傅遇见什么了,施虎说半夜的时候难师傅给他打电话,说是他觉得好像有东西跟着他回去了,如果不出意外,这东西应该是在我家惹上的。

    我不禁为难师傅担心起来,问说他没事吧,施虎说早上我离开之后他和他电话联系过,现在他没事,只是被这东西跟上,说明他的到来已经惊动了这里的东西,所以怕是会对我不利。

    说完他将电脑推给我,指了指一个文件夹里的几个视频说我先看看,这些都是他剪辑过的了,那些无聊的画面都被他筛掉了。

    然后他就拿了我买回来的东西坐在沙发上吃,我点开视频一个个看,我发现这些视频没有施虎的指点我根本就看不到重点,在施虎的提示下,我看见在床下边有个影子在动,好像是人走动留下的影子,可是那时候房间里根本就一个人都没有,施虎指了指窗户外面说,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了一阵根本什么都没看出来,然后施虎点了放大,拉到窗户那里,我这才看见在窗户顶上有个人头!

    施虎说这东西在整个视频中都有,就没有消失过,也就是说它一晚上都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动过,于是施虎说,很可能每晚这东西都在盯着我看而我不自知。

    我只觉得一股阴冷从脊背升腾而起,每晚都被这样一个东西一动不动地看着,光想想就让人全身发寒,再加上那晚我看见的那个人影似乎也是在那个范围,难道就是那东西不成?

    第八章 扑朔

    我在施虎的指点下将剪辑出来的视频都看完,只觉得又陷入到另一种恐惧当中,这种恐惧不同于我看到的那些,而像是丝线一样缠绕在我身边的那种,你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是当知道的时候,才发现身边满满都是,而且无处不在。

    大约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细思极恐,这些细节的存在让原本就有些迷离的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起来。

    我想到自己早先录制的那几个视频,我都是匆匆看过,或许很多细节我根本就没留意,而这些视频的存在,我一直守口如瓶,直到现在,我才告诉了施虎,施虎听了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我知道这是职业病,对新线索的出现他们这样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反应,我于是把电脑打开,调出了那几个视频,施虎说在我电脑上不方便剪辑,于是就拷贝到了他电脑上。

    他对几个视频按照时间顺序排了序,然后就一个个认真地看,这回他在看,我拿了东西一边吃一边跟着看,施虎看的是第一次拍到的我午睡时候的视频,那个视频我当时看了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拍了晚上睡觉的,于是才有了后来的事。

    这个只有半个来小时的视频,拿到施虎手上,只是两三分钟施虎就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他用他电脑里的视频工具放大了视频,他放大的是依旧是窗户的地方,只是这个位置很偏僻,然后他指着窗户角落的地方让我看那是什么。

    视频放大之后有些模糊,但是这东西依旧能看到一个大概,这样子像是一只手掌伏在窗子上一样,我说大白天的怎么会有一只手,施虎摇摇头说暂时他还不清楚,于是他将视频缩放回原屏,然后继续看,视频依旧在走,又看了大约五六分钟,他忽然将视频给倒了回去一些,又盯着仔细看了一遍,看过之后又倒了回去再看了一遍,我却什么都没看见,于是就疑惑地看着他,问他说看见了什么。

    施虎似乎已经看清楚了,于是将视屏倒回去暂停,接着指着床边的地方让我留意看,于是他按了空格键让视频继续放,我一直盯着施虎指给我的地方看,我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是却不大真切,施虎在最关键的时候暂停了视频,然后指着给我看的床沿说,这地方好像平白无故地凹陷下去了,然后他倒回去让我再看一遍。

    我睁大了眼睛凑近看,还真是这样,施虎说有什么东西坐到了床沿上,很显然床边上有什么东西,再接着施虎又指着盖在我肩膀部分的被子,让我留意看,我这回事自己看到的,只见肩膀处的被子也往下面凹陷了下去,说明有什么东西按在了被子上。

    这些都是极容易忽视的细节,仅仅是盯着看没有职业素养,也是看不出什么的,我不得不佩服施虎的心细,只是这些细微的变化更让我惊悚,施虎继续往下看,我见他又反复看了某个时间段好几次,他问我说我记不记得我那时候在说话?

    我盯着看了下,只见我依旧在睡眠当中,但是嘴唇却在动着好像说着什么一样,我惊讶我当时竟然没有看到。施虎一遍一遍地在反复看,貌似是要依靠嘴唇的变化来判断我当时在说什么,直到我自己都看了厌烦了,施虎却已经拼凑出一段不大连贯的话,可能是因为是睡梦中的话语,所以嘴唇的变化并不是很大的缘故,所以有些难以分辨。

    我听见施虎念了一句——我东西留了老地。

    我说这是一句什么话,施虎没吭声,又仔细看了一遍视频,然后自己嘴上喃喃快速地念着什么,最后猛地将这句话给补充连贯了——我把东西留在了老地方。

    然后他看着我,说有什么东西在和我说话,而且是要告诉我什么,接着施虎问我说这段视频是具体的什么时间拍的,我说了时间,施虎反应很是迅速,他说这是刘老头死前前一天,这事肯定和刘老头有关。

    之后我午睡的这段视频也到了尽头,施虎点开晚上我录的视频,这段视频我都不大敢重复看第二遍,因为实在是有些过于诡异和恐怖,有时候我甚至会可以忘记它的存在,觉得都不是真的。

    我于是就让施虎自己看了,而且我也受不了施虎那一点点把细节处的恐惧发现的程度,这事我第一次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有压力,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感觉看他做事整个人都要呼吸不过来一样。

    我于是起身去倒水,顺便给他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继续看着视频,我就任由他了,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看了一会儿,施虎接到了一个电话,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是我听他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很严肃,好像是有什么事。

    之后他挂了电话,然后就将电脑给关了,他说他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视频他带回去看,让我自己在家里小心一些,如果觉得家里阴森,可以到下面去转转,这样也能缓解一下神经,只是对七楼忌讳着一些。

    我顺便问他说是不是难师傅有什么事,他说难师傅没事,我不要多想,他本来已经就此止住了话题,但是走出几步之后又转头和我说,殡仪馆有人跳楼了,是个那晚上值班看到了监控的员工。

    我愣了下,施虎说所以我要小心,然后就走了。

    施虎才走了没多久,我就接到了小马打来的电话,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了他有些恐惧的声音,而且我觉得这一次他的声音还有些抖。

    小马打过来我就听见他问我现在方不方便接听电话,我说方便,听见他声音不对,我问他说这是怎么了,小马却问我说我真的和刘老头牵扯上了吗?我觉得小马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于是问他说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然后小马才在电话那头说,他那个朋友早上跳楼了,就是他和我说的在殡仪馆的那个朋友。刚刚施虎说的时候我脑海里第一个划过的就是这个人,只是不敢确定,现在听小马这么一说,心里有种答案被确定的感觉,却并不感到惊讶,我于是让小马节哀,毕竟生死的事谁都说不准的。

    可是小马显然不是因为说这个才给我打电话,接着他说据说他那个朋友是早上七点从楼下跳下来的,可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他说早上他们还一起吃了早点,他还觉得纳闷,他们住处也不是很近,而且上班线路也不在一起,他专门打电话给小马说过会儿一起吃早点,而且还告诉他他已经在他住处下面等他了,那时候小马刚好要出门,听见他朋友这么说自然是高兴,但是高兴之余也有些纳闷。

    小马说他也问了说为什么他会想起来找他一起吃早点,他那个朋友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小马说那时候他已经跳楼死了,怎么可能还来找他吃早点。

    我听见小马这么说,只觉得自己屋子也变得阴森了起来,于是就问说他确定是七点跳的楼?小马说警方都找过他了,说很确定就是早上七点左右的事,小马最后说他那个朋友绝对不会自杀的,一定和看到了那晚的监控有关。

    我只能安慰小马说让他不要胡思乱想,等警方的结果出来了再说,现在不要自己吓自己,我最后挂掉了小马的电话,只是觉得自己在家里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于是就打算下去小区下面晒晒太阳,到了一楼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电梯竟然被封了,电梯口立了一块电梯正在维修的牌子。

    第九章 迷离

    我记得早上回来的时候电梯还好好的,也没出什么事,好像也就是刚刚才有的事儿。巧的事,我出来没走多远就遇见了鲁飞,也就是我经常出入认识的那个门卫,我和他打了招呼问他说我们楼的电梯怎么封了,他笑呵呵地和我说电梯坏了,一直停在七楼不动,不上不下的,物业正在修呢。

    听见是七楼,本来还想多问两句的我,就像是心上忽然蒙了层阴影一样地住了口,然后就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就没有打算继续问下去的势头。鲁飞却继续说我住在十一楼,要走楼梯上下上下的确是不大方便,但是在电梯修好之前也只能先委屈我了。

    我和他说了一些客套话,就没有再继续,接下来就在小区里闲逛,因为小区里的人大多数都要上班,基本上这个时候并没有多少人走动,显得有些冷清。

    最后我坐在绿化带之间的椅子上坐下来,脑子里却想的都是小马早上和我说的这件事,一时间自己也有些难以平复,哪知道只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小马又打电话过来了,我觉得可能还是为着早上和我说的那事,于是就接了,可是电话接了之后那头却长久没有声音,我喂了好几声也没反应,我于是拿开手机看了看,起初是以为信号不好还是什么的,可是又凑到了耳边才知道不是,因为那头能听见一些声音,只是有些无法辨认。

    接着小马的声音出现在那头,他的声音还是早上那种慌乱的声音,他问我说我现在在哪里,如果我方便的话他现在就过来我这里,我说他这是怎么了,可是小马坚持说过来找我,只说电话里头说不清楚,而且现在他很害怕。

    我知道那种恐惧的感觉,于是就说我就在家里,他过来就好了。

    之后的时间于是就变成了我在下面等小马,小马打底过来的,我看见的士一直开到我楼下,这让我有些惊讶,因为单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