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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10部分阅读

    的时候他不好明说,因为关心则乱,好心办坏事才是最可怕的,在这事牵连到他们身上之前,先让他们远离为好。

    知道了这些,我心上稍稍安定了一些,难师傅自己开了车来,就一个人先走了,施虎看来没有什么别的事,于是就留了下来,因为一宿没睡,他让我回床上睡一会儿,我说他可以到客房去睡,可是他却说他暂时不困,让我去睡不用管他,他在客厅里坐一会儿,要是困了他自己去客房就行了。

    我见他不睡,也不好一个人就去睡了,但他说我最好是睡一会儿,在驱邪之前,晚上我们最好都不要睡觉,以免功亏一篑,所以白天补觉晚上才熬得住,最后我就去睡了。

    说也神奇,这一睡下去很是安稳,这是我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基本上又回到了噩梦发生之前的时候,基本上梦都不会做一个就睡到了醒,而且醒来的时候完全没有那种越睡越疲惫甚至是恐惧的反应,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18点,我于是起来到客厅里,施虎依旧还坐在沙发上,正玩着电脑,我问他说他没有睡吗,他说睡了一会儿已经起来了。

    他用的是我的电脑,他和我说我有一封邮件,我要不要看看。我于是坐过去,他把电脑给我,我打开邮件,的确有一封,只是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于是说我不看了,施虎问说为什么,我才说了前几次收到的邮件的事,我怕这次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邮件。

    施虎了然,于是说那就先不要点,万一又惹出什么事端来。之后我说下去买晚饭来吃,施虎不放心我独自去,于是说和我一起,中间他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警局那边打过来的,他一直没说话,只是一直“嗯”应着。

    第八章 多了个人

    施虎挂了电话,我问是谁打过来的,施虎说是单兰金,他过会儿想到我家来看看,施虎说他自作主张答应下来了。

    我和单兰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却对他印象尤其深刻,我说他怎么无缘无故想到我家来,施虎说殡仪馆那边的事全权由他负责,可能是他找线索理到了我家这里,所以想过来看个究竟。

    我和施虎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发现施虎长得魁梧,可是却不怎么能吃,甚至还吃不过我,为这我还说他来着,吃完东西之后我们就回去了,也没怎么耽搁,施虎好像很担心家里会再出事,用他的话说,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应更加格外小心,否则给那些东西脱困,后果不堪设想。

    单兰金过了个把小时才来,他是一个人来的,他还是那样,不大爱理人的样子,他自然也知道难师傅帮驱邪的事,进来见到满屋子的墨斗线也没奇怪,只是说就像进了一个密闭空间一样。我给单兰金倒了一杯水,他四处走动看了看,也没说什么,最后只是在我房间的窗户往楼下看了一阵子,他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单兰金的到来像是一个插曲,来了没一会儿就走了,这反而弄得我有些摸头不着脑,施虎说他就是那样,我不用太在意,既然施虎也这样说,我只好放宽了心,也没去多加揣测。之后的时间就稍稍显得有些无聊,因为等待是一件非常漫长的事,我好几天没上班,也没有什么工作上要做的事,见施虎一直拿着电脑在看,我就问他看什么。

    施虎将电脑往我这里推了推,说他在找我们这近几年的离奇案件,我看了一眼,的确是一些密密麻麻的新闻,大概这事他们这种人的职业病吧,于是我就没有再去管,好一会儿他忽然说有了,我问说什么有了,施虎于是将电脑递给我给我自己看,我看见他点开的好像是一篇博客,施虎说让我读读看,我于是耐着性子将这篇博客读了一遍。

    读完之后,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这篇博客所叙述的内容和我早期的遭遇几乎是一模一样,不断地做噩梦,发现屋子里的东西莫名地被移动和被用过,包括总会忽然看见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读完之后顺便看了一眼这篇博客的时间,发现时很早的事了,距离现在都快过去了六七年,也不知道施虎是怎么翻出来的,我问说这是谁的博客,施虎说暂时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追着新闻插过来的,只是这个人就没我这么好运,有天晚上他忽然就爬到了楼顶从上头跳了下来,当场就死了。

    听见是这样我有些惊讶,施虎说新闻上说他是受到了刺激以至于精神开始不正常,所以才会坐了这样的事。可是我知道不是,只是话语都在嗓子眼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施虎说这种事很难找,即便去翻卷宗也很难找到,更别说还原当时的场景了,所以这种事倒底有多少他也说不准,不过我的确算是福大命大的。

    施虎的言下之意是在说我也会像这些人一样,忽然有一天就从楼上跳了下去?这事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每个人都惧怕死亡,更别说这种不明不白的死亡。

    往后我就没再说话,施虎依旧在查找着类似的信息,而我却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就靠在沙发上,就这样靠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只是这次睡下去,我梦见了小马,而且又是一个噩梦。

    我在梦中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黑漆漆的封闭空间里,之所以用封闭空间这样的词语来描述,是因为我不肯定这倒底是一个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在一个封闭的地方,小马就站在其中的一个角落里,面朝我站着,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在梦里头我记得我问他说这是哪里,他在这里干什么,但是他没有搭理我,而是指了指其中一个角落,让我站过去,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站了过去,我记得当时屋子里明明是黑漆漆的,可是却好像看见屋子里的角落里还有另外两个人,说来也有些莫名其妙,这两个人一个是施虎,一个竟是黄伟伦。

    我们四个分别站在角落里,我隐隐听见小马和我说这是一个四角游戏,他说就我们四个来玩,等蜡烛熄灭之后,从我开始顺时针走到下一个角落拍一拍那人的肩膀,然后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样往复循环,我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东西,只觉得很陌生,然后小马说我好好玩,会很好玩的。

    然后在空间中央的白色蜡烛忽然就灭了,我顿时陷入到一片漆黑当中,于是我就摸黑走到了下一个角落,拍了拍施虎的肩膀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施虎就往下一个角落走,拍了拍黄伟伦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黄伟伦又走到了小马的角落,喊了小马的名字,小马走到我最初站着的角落,也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可就在那时候我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按理说那个角落里站的应该是我,可是现在我已经走到了下一个角落,按理说那里应该没人才对,但可能是在梦中的缘故,思维并没有那么敏锐和清晰,我竟然没有怎么在意,直到我感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喊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乔杰!

    我于是立刻回头去看,哪知道才回过头去却看见一个纸人硬生生地站在我身后,吓得我几乎惊叫出来,然后就是在这种恐惧当中我猛地醒了过来,我觉得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喊出了声来,所以当我察觉到自己还靠在沙发上的时候,我看见施虎朝我看了过来,并问我说怎么了。

    外面天还没有黑,但是太阳已经落下去了,我直起身来,庆幸只是一个梦,于是刚刚那种惊吓到极致的恐惧感稍稍缓解了一些,我说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我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出了汗,于是就起身到卫生间去擦擦脸。

    卫生间里也弹满了墨线,包括镜子上,呈现黑色的方格子,从外面往里看就像是人被分成了很多块一样,因为里面也有墨线,所以我在用水的时候很小心,生怕溅到了墨线上,只敢用毛巾拧了盖在脸上,而就在我讲毛巾拿掉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忽然从镜子里瞥到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所以瞥到的时候是一身黑。

    我吓了一跳,于是立刻盯着镜子看,可是再看的时候已经没人了,我于是转过了头去,身后的确什么人也没有,我想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于是将毛巾挂起来就从卫生间里出来,只是心里一直在想着刚刚那个黑影,以及梦里的场景。

    施虎大约是见我脸色有些不好,问我说这是怎么了,从睡醒之后就一直绷着个脸,这是怎么了,我于是才把刚刚做的那个梦和施虎说了,哪知道施虎听见的时候于是吃了一惊,而且他说一般做梦不应该都是天马行空,不会有这么真切的真实感的吗,我说我也不知道,施虎重复了遍乔杰这个名字,于是安慰我说我先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我却越来越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于是又将刚刚在卫生间的事和施虎说了,施虎问我说我看真切了,我一时间也不敢太肯定,于是施虎就起身到卫生间去看了一遍,大约他也没看见什么。

    施虎让我稍安勿躁,马上就天黑了,我如果困就起来活动活动,不要再睡过去了,省得再做类似的梦,熬过今晚难师傅帮驱了这些东西,就会好起来的。

    我当然也是这么想,后来我用电脑上网搜了梦里四角游戏的玩法,看完之后不禁让我浑身又是一身冷汗,让我觉得不解的是,我此前根本就从没接触过类似的东西,怎么会在梦里无缘无故地就梦见这东西,不是说梦由心生,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东西又是怎么跑到我脑袋里去的,而且还真真实实地梦见,并且做了?

    我只觉得一阵阵想不通,我之后问施虎他玩过这个游戏没有,施虎说玩过,我有些惊讶,问说那么结果怎么样,哪知道施虎说和我梦里梦见的一样,出现了第五个人。我好奇追问说他怎么也会玩这样的游戏,可是施虎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他只是说这大晚上还是少说这些东西,就打住了话头。

    之后我又在电脑里搜了乔杰这个名字,只是搜出来很多无用的信息,连翻了好几页,也没个谱,就放弃了,之后又觉得自己很好笑,梦里虚构出来的名字,我竟然还真当真了,于是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第九章 驱邪

    这一晚上倒也没发生什么,就略过不提。第二天一大早难师傅就过了来,可能是他带来的纸人有点多,所以让我和施虎下去帮他拿,难师傅一共带了六个来,虽然明明知道这些纸人是扎出来帮我驱邪的,可是我抱着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大概是留口口影了。

    把纸人抱回屋子里之后,难师傅拿了用符纸包过的土豆块,然后将香插在上头,每一块上插三炷,依次放在了客厅门后,我房间窗台前,卫生间门口,案台边上,沙发旁边,放好之后,再从他的箱子里拿出墨斗,然后让施虎拿着纸人放到香前头,放好之后他边念叨着什么,边用沾了朱砂的毛笔在纸人眉心上画一个符印,画好之后就让施虎拉开墨线,然后隔了纸人半指的距离,隔空将墨线弹在纸人的脖子地方,弹完之后他立刻用拧好的黑白线将纸人的脖子缠起来。

    这样一处的就算是做完了,难师傅做的很灵活自如,加上施虎配合的默契,所以做的很麻利连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只是他依旧不让我参与,只是让我看着周遭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在做这些之前,难师傅在茶几的四角点了四根蜡烛,让我看着烛火不要让它们熄了,如果看见有哪根蜡烛要熄就赶紧告诉他,他好快速反应解决。

    难师傅和施虎依次这样做,我就一直看着烛火,因为门窗都紧闭着,烛火烧起来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动都不回动一下,我站在一旁则尽量不要让自己走动,以免带起风来吹灭了蜡烛。

    这一切都很顺利,而且也做得很快,很快难师傅和施虎就已经做完了其他的,最后来到了沙发旁边,只剩下这最后一个,他们依旧用刚刚的办法,最后用黑白线将纸人的脖子给缠住了放在原地。

    弄好这些之后,难师傅说这些纸人必须在原地就烧掉,以免后患无穷,于是之后他们就一个个地将纸人给烧了,因为不能开窗户,所以起来的烟味很浓,有些呛,不过我们都忍着了,这样留个纸人烧完,难师傅将案台上的观音像砸了,将碎片清扫了用布袋装起来。又用六个布袋分别将烧成灰烬的六个纸人的灰烬也装了起来,难师傅说这些东西都是要埋掉的。

    难师傅用的布袋自然是符袋,否则一般的东西恐怕也装不住。做好这些之后,我们三个人可以说都长长地送了一口气,因为毕竟了了一桩事。因为地板上烧过纸人,所以留下了被烧黑的痕迹,难师傅说三天之内先不要动这些痕迹,也不要打扫,就给它在着,墨线更是不能擦,也要灯三天之后,而这三天里,难师傅让我去买一些油来,最好是菜籽油,用能装一升油的海碗做海灯,他给了我六根灯芯,将海碗放在驱邪的地方点三天,这三天无论海灯是点着还是熄灭,是油尽灯枯还是灯芯烧焦,我都不用去管,三天以后他会再过来一次。

    我问说那么现在算是驱邪完成了么,难师傅说已经完成了,后面点海灯只是还愿,答谢暗中帮忙的那些东西的,这个我不用去管,任他们点在那里就好了。

    之后难师傅将木锛收了起来,而是重新拿出一块圆形的镜子来,镜子的边和背面都用锡纸混着喜神纸包住了,他将这面镜子放在了木锛之前放着的位置,又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一个很奇怪的符文,叮嘱我说这面镜子放在这里三天,在这期间我不要动它,也不要盯着镜子里面看。

    我都一一应了,做好这些之后,难师傅就收了东西离开,他说他还要在中午之前将这些东西给处理掉,就不耽搁了,于是就匆匆走了。

    我和施虎送着难师傅下去,在下楼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楼道里光线昏暗的缘故,我总觉得难师傅身上好像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让他有些看不分明的感觉,我盯着看一会儿,好像也没什么不寻常的,于是也就没出声,觉得可能是自己熬了夜,眼睛花的缘故。

    送走难师傅之后,我和施虎这才上来,上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因为难师傅来的早,太阳现在还没出来,下面很冷,我抬头往上面看了看,只是让我觉得心惊的是,我依旧看见在我的窗户前站着一个人,他也正从上下往下看着我们。

    施虎见我抬着头往上面看,脸色又惊,问我这是怎么了,我于是看看施虎,又往楼上看看,可是这回上面却又什么都没有了,我于是更加狐疑起来,难道真是自己熬夜头有些昏,我就说可能是我看眼花了,因为刚刚我一层层地扫上去,十二楼和七楼也并没有看见什么,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应该是看花眼了。

    施虎也就没说什么了,然后和我一起上去,上去之后他收了下自己的东西,说现在既然驱邪已经好了,他也该去做别的事了,他叮嘱我说我养两天就重新去上班吧,接下来应该没啥事了。我点点头说好,再说了不上班我也没有收入来源,总这样下去迟早会把储蓄吃空的。我又问了施虎说难师傅帮忙的话我要不要包红包给他算是答谢,施虎说我自己看着办吧,估计难师傅可能不会要。

    我是觉得人家金粉银粉都用上了,而且这样劳心劳力,如果驱邪的费用还要他自己出,就显得我有些太不厚道了,只是施虎和我说难师傅在帮我之前和他说过,他来帮我只是想做些积德的事,所以他说我包了难师傅也可能不会收,因为他说难师傅并不是每个人都帮的,这只看缘分,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我听懂了施虎的话,就没继续说下去了,之后我和施虎一起出去,他去做他的事,而我则按着难师傅的要求买了海碗和油,回到家之后按着难师傅说的把油倒进每个海碗当中,又将灯芯放进了里头,用火柴点了,直到六盏海灯都点好了,我这才松一口气,接着稍微打整了一下,因为熬夜人开始疲惫,于是就上床去睡了。

    这一睡下去就是好长时间,直到我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阵嘈杂声将我给吵醒,我才醒过来,我迷迷糊糊的,只听见楼下好像有很多人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事一样,声音很嘈杂,又有些像吵架的味道,我于是从床上起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