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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17部分阅读

    ,以及更不要到火化房等等的一些,他说的四楼就是聂老头见我的那晚的地方,因为我都是直接和高主任接洽的,而且高主任也有心瞒着,所以整个殡仪馆见过我的人,并没有几个,大多数还是以为我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中午我没有回去,殡仪馆提供午饭,只是我有些吃不下去,于是就到广场上晒太阳,然后顺便给施虎打了个电话,说早上的事,施虎是做警探的,我才说出口就察觉到了反常的地方,他第一个问题不是问乔杰和那辆车的,而是问我怎么这么早去殡仪馆,我还没和施虎说过短信的事,而且一说的话聂老头的事也要暴露,我答应过聂老头不和施虎他们提起这事的,我不想这样就说漏了嘴,也想不到施虎的思维会这么灵活,瞬间就抓到了要害。

    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这事无论他猜到什么我都要耍赖到底,于是我说第一天上班难免会紧张,堵路吃早点什么的一连串就说了出来,然后就来早了,就看见我刚刚说的那一幕了,施虎那头沉默了下,似乎是不相信我的说辞,只是后来也没追究了,问我说我真看清是乔杰了,我说绝对不会错,当时的情景他分明是故意让我看见他,否则的话他自己开了车门下去,我也看不清是谁,何必把窗子打开,故意让我瞧见,而且还盯着我看。

    施虎又问我那我看车子后面装着什么没有,他大半夜的开车出去,应该是有原因的,被施虎这么一提,我还真没注意,当时就顾着去找乔杰的踪影了,施虎说这事我先不要张扬,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他们会解决的,我仔细留心着就好了。

    挂掉电话之后我就一直坐着发呆,虽然晒在太阳底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地方阴气重的缘故,总觉得阳光没什么温度,身上总觉得寒津津的,而且我看了看周围,好像其他人也没有到广场边上晒太阳的习惯,都窝在办公室里,正纳闷呢,许诺毅忽然喊我,然后他和我说我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叮嘱了,不要一个人在广场上。

    我说他说的不是晚上吗,许诺毅才说无论白天晚上都一样,即便是大白天在这上面游荡也是会出事的,我说没这么玄乎吧,许诺毅才说以前有个新来的同事就是像我这样,老觉得身上冷,就独自一个人到广场上晒太阳,结果一晒就把人给晒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见,报了警也没用。

    三天后有人在殡仪馆后面的山上发现了他的尸体,什么伤痕都没有,连死因都找不出来,可是人就是死了,而且这人怎么上去的根本没人知道,从那之后,这里的人即便再冷,也不会到外面,尤其是广场上来晒太阳,万一什么时候自己就那样不见了。

    我听了说,我就是觉得身上冷津津的,而且越晒越冷,许诺毅看了我说,我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他们没这种感觉啊,我听了觉得这事不对,于是看了看身后,然后就和许诺毅进去了办公室,奇怪的是,会到办公室一会儿之后,那种冷意就缓缓没有了,我才有些后怕起来,听许诺毅的说法,刚刚我好像就是到了那样的情形当中。

    如果他没有喊我进去,是不是我也会无缘无故地失踪掉?

    第五章 无字信

    在殡仪馆上班的第一天总体来说还算顺利,下班后我开车回到家里,觉得一天里也没有做什么,除了阴森点,整体来说也不累人,也可能我只是第一天,还没有感到工作的压力。对于我去上班,整个殡仪馆从上到下都没有什么反应,那架势就好像早就我要来一样,而且也是很自然地就把我安排到了那个岗位上。

    我回到家把门打开,沙发因为已经被单兰金给划了,其实不在意的话还能将就着用,我将它扶正了先坐着,只是我看见茶几上放着个信封,我将它拿起来,是刘老头寄给我的那封无字信,而且看样子似乎是被人打开过,见到这样的情形,我才惊觉有人来过家里。

    我于是立刻将整个家里给检查了一遍,除了这封信被放在了茶几上,其余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我则更加疑惑了,将信给重新拿出来,只是不同于上次的是,我看见白纸上有字。字只有短短的三行,是这样写着的:它来了!

    我能感觉到它就在我身边。

    的确是它!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上面的这三行字,不明白地看了好几遍,可是却依旧一点头绪也没有,上面三行字每一行都提及了“它”,那么“它”是什么,上面用了一个我,既然不是刘老头写给我的,难道是刘老头自己?

    我于是将纸张给翻过来再看了一遍,其余的地方也什么都没有了,我又想起在废墟那地方施虎给我的那封信,我才忽然想起,那上面的内容是说要我毁了这封信的。我拿着信愣了一阵,然后将信给装了回去,心里在想着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只是最后我还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拿出打火机到卫生间里将这封信给烧掉了,说到这里很多人可能会问为什么是烧掉而不是撕掉,我觉得既然要彻底毁掉就是烧掉,彻底变成灰烬,撕掉的话只要有时间和精力,依旧是能够复原的。

    烧完之后我将它仍经马桶给冲掉了,只是在点火的时候,我从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了火光,火光之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就是那种恍眼一过的情景,我一时间也有些分不清楚,于是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想着可能是火光反射产生的错觉。

    将信烧掉之后,我重新回到客厅里,随便倒腾了下就觉得人有些犯困,反正也没有别的什么事,于是就关了房间的门这么睡了。最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老是犯困,怎么睡也睡不够,作为在都市里生活的青年人,晚上八九点就睡觉真的很不正常。

    我睡下去很快就坠入了梦境当中,我觉得自己是做了梦,可是梦见了什么却好像又不知道,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梦,后来醒过来是被一闪一闪的火光给晃醒的,我睁开眼睛就看见远处有闪烁的火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因为是忽然醒来,意识一时间还处于短暂的空白状态,当睡前的那些意识都一齐涌上来之后,我才发现了好几个不对劲的地方。第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床尾了,我记得我明明是睡在床头的。也正是因为我睡在了床尾,所以我正好看见了卫生间里闪烁的火光,因为床尾正好正对着房门。第二就是,我睡前是关了房门的,应该说我睡觉都是关房门的,从来不会开着,可是现在房门确实是开着的。

    发现了不对劲之后,我立马从床上翻爬起来,只是无论是夜晚还是房间都是格外静谧的,我看了看电子钟,现在还没到零点,因为我睡得早,虽然睡过去了很长时间,可是还没到凌晨。我于是没拉灯就摸黑从床上下来,穿起鞋子就往卫生间过去,走到客厅飞时候我感到有冷风从门外吹进来,我这才看见客厅的门也是开着的,走道上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我也没去管,而是一直往卫生间过去,到了卫生间门口,只见马桶上正有什么东西在烧。

    我看了吓了一跳,于是进去看个究竟,却看见是我晚上回来被烧掉的那一封信正在烧,而且就像是怎么烧也烧不完一样,火光源源不断,从不灭绝。火光照亮了整个卫生间,我看着镜子里面,也看见镜子里有火光在一闪一闪,可是我明明站在镜子面前,却没有半点影像。见是这样的情形,我凑到了镜子前,用手抹着镜子,却根本没用,镜子里就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正在我惊恐万分飞的时候,脑袋里忽然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说,我这是在做梦。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样子,可同时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然后就自己和自己说,原来只是一个梦。知道这只是一个梦之后,我刚刚的焦急和恐惧就没那么剧烈了,整个人反而放松了一些下来。

    接着卫生间外头忽然多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黄伟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手里拿着一根黑布条和我说,我们来玩捉迷藏。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就和他玩了,而且还是自己蒙了自己的眼睛,我感到眼前完全没有了半点视线,只是在房间里胡乱地走,胡乱地摸。与我和单兰金玩的时候截然是两种感觉。

    然后我就在那种异样的感觉中忽然醒了过来,只是醒过来的时候我试着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好像被什么蒙住了,我于是用手摸了摸,发现眼睛前蒙着一块布,我于是将布给拿下来,发现我依旧躺在床上,只是并不是在床尾,而是在床头的位置,至于房间的门也是关着的,唯一让人觉得不寻常的,是眼睛上蒙着的这根布条。

    我于是就要直起身来,哪知道就在身子直起来的时候,忽然看见床边站着个人,吓了我一跳,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又不大像个人,我于是顺手打开了灯,房间里明亮起来的时候,我才看见床边不知道何时竟然站了一个纸人。

    与被我烧掉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纸人,再看到这样的纸人,我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而其它是什么时候进来到我房间里的,怎么进来的,都让我觉得不寒而栗。我于是立刻从床上翻爬起来,然后打开房间的门,来到客厅的时候,我首先就往客厅的门看过去,只见客厅的门却是开着的,这多少和梦里头的情景有些相似。

    而当我站在客厅里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门外头唤我,声音就在走廊里,很是清晰,而且这声音听着很像是施虎的声音。既然是施虎的声音,我于是才走到了门边,但是出于谨慎,我没有出去,而是将头探出去看了看,结果果真看见施虎在外头,只是他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好像是在躲着什么东西一样。

    他看见我立刻轻声地和我说让我快出来,我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说这是怎么了,施虎说我快点出来,我这才从里面出了来,出来之后施虎就一把把我带到墙边,他和我说我没看见客厅的窗户上一直趴着个人在往客厅里头看吗。

    我摇摇头说,我才刚从房间里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施虎却说幸亏我没看,他看了都吓得一身冷汗。边说着施虎示意我先下楼去,于是我和他就这样下来到楼下,一路上两个人就像是做贼一样小心,那样子生怕是惊动了什么一样。

    第六章 火光

    直到下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毛拖睡衣睡裤,只是披着一外衣。施虎的车停在下头,然后我钻进他的车子里,直到到了车里,我才问他说这大晚上的他怎么过来了,边说着边看见他拿着的电脑上似乎连着什么监控的画面,我瞟了几眼,看着却有些眼熟,竟然是我家里的情形。

    我忽然看着他,然后觉得声音就变了,问他说:“你们监视我?”

    施虎不置可否,一时间也没有回答我,而是往电脑里面看,我也看着屏幕,屏幕里的画面黑沉沉的,看着就惊悚,我刚从那种环境中脱身出来,就不敢继续看,于是看了看车外头,这时候整个小区基本上已经彻底恢复了寂静,鲜少有人走动,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想着总应该和梦里差不多,零点左右。

    施虎一直在盯着屏幕看,然后他将电脑屏幕往我这里移了移,和我说那东西一直在,就趴在客厅的窗子外头,我们都知道,我住在十一楼,窗子外面是没有可以让人趴的地方的,所以那根本不可能是人。

    我于是仔细地看了屏幕,果真看见一个人头趴在那里,乍一看到让人心跳都多跳好几轮,但之后很快我就平静下来了,而是继续将问题追踪到开始的地方,他们倒底是什么时候在我的房间里安放了监控的。

    这一次我再问出来,施虎才看着我,和我说这些个监控不是他们安装的,他们也只是在难师傅驱邪失败之后,帮我打整家里环境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所以他们就试着连接了这些摄像头,就得到了我现在看着的这个画面。施虎告诉我说,我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被看得清清楚楚,无任何死角,那天单兰金来就是确认这些东西的。

    我这才想起两次单兰金来都是将我家都仔仔细细看一遍,尤其是他去卫生间的时候,去了很久,可是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施虎说单兰金在卫生间里不是查看摄像头,而是在做别的事情。我问是什么别的事情,施虎说单兰金在我卫生间的某个地方放了驱邪的东西。

    驱邪的东西?我问是什么,施虎说他也不知道,单兰金没有告诉他,也没有给他看过,他只是和施虎说我家的卫生间有些不一样,与外面盘踞着的东西不同,让她有一些迷惑,而且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选择先放置一点驱邪的东西在里面,看看会有什么效果。

    我听了说,原来单兰金做事情也有不和他说的时候,施虎却说他们本来职责就不同,所负责的工作也不同,他们之间没有义务相互报告,况且有些事本来就是要保密的。我无法反驳施虎,于是也就没说什么了,我看着他电脑屏幕上的监控问说,既然不是他们装的,那么又会是谁,难道我一直都生活在什么人的监控之下不成?

    施虎却和我说,他和单兰金都揣测,这些监控不是别人布下来的,应该是刘老头的杰作,只是后来刘老头死了,所以这些摄像头就都荒置了,没有人再动过。施虎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两次我的电脑屏幕上忽然出现家里实时监控的画面来,当时我还疑惑为什么会忽然出现这情形,现在想想看,竟然是我家里已经被监控了。

    我没有继续往下想,而是问施虎说他们看见了什么,接着单兰金在撬地板砖时候接电话的场景忽然就跃上了脑海,我问施虎说当时单兰金在帮我,他就在楼下对不对,而且当时他就在看监控,发现我和单兰金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地板砖上,而他看见了人站在客厅里,所以这才打电话来提醒单兰金。

    施虎说的确是这样的,我这才问他们一直监视着我,那都看见了一些什么反常的情景,施虎却说太多了,一时间根本就无法都说完,但是有一点,施虎却说,无论是有多少奇怪的现象,都是归为了一点,施虎说我的房间里有一个“人”!

    而且说到“有一个‘人’”这句话的时候,施虎朝我使了一个眼色,似乎是在示意我虽然说是一个“人”,可是却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施虎说我应该也感觉到了,这个“人”和我一起活动,一起睡,有时候甚至还会做一些异常的举动,但是据他们的观察,这个“人”好像就是和我生活在一起,却并没有要加害我的意思,即便会弄一些恶作剧,可都看不出要对我造成伤害。

    施虎接着说,起先的时候因为现象很凌乱,而且信息也不完整,所以他们觉得是有东西蛰伏在我周边,可是自从施虎将客厅里盘踞的那两个东西暂时送回到了七楼,加上我的拖鞋移位,沙发前的纸灰脚印这些现象的清晰并且被排除之后,最后只剩下我房间里的这东西,它好像一直就存在着一样,而且与外面的那两样截然不同。

    我说那就是好的了,施虎却说也不一定,说不定也只是暂时蛰伏也说不一定,因为这种东西经常缠着一个人,总是有些猫腻和目的的,他觉得这东西暂时虽不害我,却也有它的目的。施虎说的这些我都听在心上。

    我指着客厅窗户外的那东西问说,既然客厅里盘踞的东西都被单兰金送到七楼去了,可那又是什么东西,原先好像也没留意到有这么个东西在着。施虎说这东西是今晚才出现的,也就是我去殡仪馆上班之后,所以他推测,这东西是我从殡仪馆招惹回来的。

    我想起今天中午我在广场上晒太阳的事,难道当时觉得冷就是因为这东西在我身边?当时它没有害到我,所以不甘心一直就跟着我回了家,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它却无法进来,只是一直趴在窗户外头。

    说到这里,施虎为什么会在这里也就不用再去问了,我只是问他,那么那个纸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的他们看到没有,或者是摄像头录到没有。施虎说我睡觉的这段忽然所有摄像头都黑掉了,就像是集体出现了故障一样,等再出现的时候,就是我沉睡的场景,那纸人拿着黑布条正把我的眼睛给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