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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25部分阅读

    情形,我和他讲了一遍,而且还因祸得福找到了龚定海,也算是一条重要线索了吧,单兰金和施虎确认说是一直查不到的那个龚定海吗,施虎说应该八九不离十,进一步的确认还要等到那一片的村子去确认了再说。

    只是后来施虎去调查却是空欢喜一场,因为附近的村子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至于他的坟为什么在那里更没人知道,更重要的是龚定海根本就没有在那一带住过,那里的人就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而施虎他们又只有一个名字,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更是找不到什么了。

    当然了这是后面的事情了。

    到了周一我重新去殡仪馆上班,到了殡仪馆之后先去找了高主任,高主任说一个小时后到四楼的会议室,他们在那儿等我,我一个人去,不要和任何人说。

    然后我就回了办公室,许诺毅见我回来上班,问我说:“听说你出了车祸撞到了脑袋,没事吧?”

    我说就是一点小车祸,头撞到了车柱上,本来也没什么事,是医院的人有些小题大做了。许诺毅接着就说开了,无非就是说头是重要的部位什么的一大堆,说了一堆废话之后,他忽然小声的问我,听说那晚我忽然跑到殡仪馆来要跳楼,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这事已经传开了,我说没有跳楼,就是看见有人跳楼想上去劝劝,没想到自己差点也掉下来了。许诺毅就说我胆子可真够大的,那种情形也敢去,明明知道是私人跳楼也不知道回避着些么,很显然那是勾命来的。

    我听许诺毅这样说,于是问说这种事在殡仪馆经常发生吗,许诺毅说也不能说是经常,但是一年发生个几十起还是有的,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在这里上班的人都已经不怕了,只要他跳的时候你别去管就不会有事,所以这事殡仪馆都是内部解决的,警方那边通不通知就不知道了。

    他说这事报了警也没用,警方那边也不能查出来什么,最后都是不了了之,难道你还真去查个死人去,所以最后殡仪馆干脆就自己处理了,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发生,况且那些尸体都是些没人认领的,充其量将其给火化了放起来也就没事了。

    我听许诺毅说这些事的时候就像是在说家长里短一样,根本就不带任何的情绪,额可以看出他并没有骗我,殡仪馆的人都习以为常了,可是那晚的情形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是要告诉我什么,他最后说的那两个问题我到现在都还在思考倒底是什么意思。他问我玩过鬼敲门的游戏没有,问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跳下去。

    许诺毅见我出神,说我刚刚来肯定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说等我适应了也就好了,他说一般受不住吓的都走了,留在这的都是习以为常的,好像这么吓着吓着也就没那么害怕了,反而觉得只是一种特别的现象罢了。

    眼看着九点半快到,我说高主任找我有点事,我要过去了,许诺毅听见这样说叮嘱我说,我说话的时候可小心一点,保不准是问我档案室的事,我说档案室怎么了,许诺毅才说这几天我没来上班不知道,档案室的档案又丢了一些,高主任正为这事发火呢,保不住找我也就是为这事,只是我这几天都不在,肯定没我啥事,只是和我了解情况来看他是不是失职了。

    我明白许诺毅的意思,和他说他就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当然了只有我知道高主任找我并不是为这事,聂老头既然主动要见我,是不是为了那晚上顶楼的事,我心上多少有些忐忑,我觉得我在殡仪馆里都快成三面派了,瞒着施虎和单兰金与聂老头接触,至今他们双方都不知道我两面都在接触,而且他们两方还不知道的是我还和殡仪馆潜伏着的另一股人在悄悄联系,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而且每次都是他联系我我联系不到他那种。

    我去了四楼的会议室,会议室里只有聂老头一个人在,其余的人一概没有,包括高主任和保镖,都没有露面过。

    我进去之后聂老头让我坐下,他也知道了我出车祸的事,问我好一些了没有,我点头说已经好了,本来也就没事,他说没事就好,连连重复了两三次。

    完了之后,他忽然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殡仪馆的员工基本上都不能到四楼来?

    第二章 四楼的秘密

    我当然不知道,我在心里说聂老头你就不能直截了当一些,开口就告诉我吗,为啥明明我不知道还要问我,我在心里咆哮过数百遍之后,还是回答他说:“这个我不知道。”

    我一时也猜不透聂老头要说什么,于是就静静地等他开口说,他沉默了好久,我看他的神色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然后他才忽然感叹出声说:“真是作孽啊。”

    聂老头无缘无故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反倒把我给弄迷糊了,他才告诉我说四楼早先本来是有一个冷藏库的,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因为出了那件事,所以后来四楼就被彻底荒弃了,殡仪馆内部也不再使用,只当它没有。

    这个我倒是感受到一次,上回我在这里死活走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这里的诡异了,只不过倒底是因为什么这里变得这么诡异还真说不明白就里。

    聂老头才说当时四楼还作为尸体的冷藏库,有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殡仪馆的车稀里糊涂地拉回来了一具尸体,其实拉回来的时候也没人知道,还是后来值班的人听见冰柜里一直传出来“砰砰砰”的敲击声,所有人都以为是诈尸了,而且里头还发出痛苦的低嚎,是人的声音无疑,于是殡仪馆组织人把冷藏柜给打开,发现里面的尸体竟然在挣扎抽搐,只是他们看到的时候尸体已经几近平息了。

    当时有人喊了一句说这人还没死,于是赶紧七手八脚地把人给拉出来,然后赶紧送往医院里头,只是因为冰冻的时间太长,人在半路就死了,后来通过警方联系却也找不到直系的联系人,找到个亲戚打过去才听见这个名字就给挂了电话,后来再打过去就一句话——我不认识这个人,就凶狠狠地挂了电话。

    我说殡仪馆只有尸体才会运回来,这人还活着怎么就给运回来了,聂老头说他们后来也了解过情况,说是警方那边打电话过来让去运的,而且当时还有警员在场,但离奇的是后来去查,警方那边根本就没有联系过,而且也没派出过警员去处理这件事,按着当时去运送尸体的员工见到的警员模样,发现根本就没这两个人。

    这事警方那边也做了调查,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进展,后来也就不了了之,被冻死的那人的尸体则被放置在了医院的冷藏库里,暂时没有运回来。

    但是只是到了第二天,这尸体就忽然不见了,听见说尸体不见了,我立刻想着这尸体该不会就是在我卫生间隔间发现的那一具吧,于是整个人有些忐忑而且胡思乱想了起来。只是往下面听了之后,我才知道不是,并且是另外一个人。

    聂老头说那人估计只是昏迷过去了,就被当成死人给冻死了,他死的时候才二十二岁,还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这不是造孽又是什么。我问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四楼的冷藏室就不用了,聂老头说自然是因为后面因此出了别的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聂老头才说后面他要说的已经涉及到了一些殡仪馆的隐秘,包括也是警方要封锁的消息,所以我听了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出去和别人说,他是因为信得过我,所以才和我说了这些。

    我点点头答应下来,冰担保不告诉任何人。

    聂老头才继续说,这个被冻死的人叫陈申,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就惊呼出声说:“是陈申,是他!”

    聂老头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反问我说我怎么认得这个人,我才说最近我梦见他好几次,而且他的钱包还在我那里,也不知道是如何放在我家里的。我这么一说反而让聂老头给吓到了,他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这样?”

    而且当听说陈申在我们小区有自己的房子之后聂老头更是惊讶到不行,他说不可能的,陈申死的时候我们小区还没有兴建计划,他怎么可能在那里买房子,我说不是在他生前,那就是死后……

    但是我这话显然是吓到聂老头了,他忽然出声说:“不要乱说!”

    于是这时候我才问了另一个问题,就是好端端的聂老头为什么要和我说四楼的禁忌,为什么忽然要说陈申的事。

    聂老头才叹一口气说,因为最近几天,陈申开始在他的梦里出现,阴森森的站在他床头,可是等他仔细看的时候,这个人又变成了我,好几天连着都是这样,他觉得陈申的事兴许和我有关联,就想听听我有什么想法,或者我知道什么,因为在梦里他的确害怕,被那个吊死的中年男人缠着就已经提心吊胆,现在有多处这样一个“人”来,怎么能受得住。

    原来是这样,聂老头把之后发生的事讲完,他说自陈申的尸体不见之后,几乎每晚四楼的那个冷藏柜都会发出剧烈的敲击声和痛苦的低嚎,就像他依旧还被困在里面一样,可是当打开之后,里面却又什么都没有,完全是空的,直到有一天,打开冷藏柜之后,里面不再是空的。

    聂老头说冷藏柜里的确是有了人,但却不是陈申自己,而是当晚在四楼值班的工作人员,据说那晚整栋楼都听见了敲击的声响和痛苦的低嚎,但就是没人敢去看,却不想那撞击声和低嚎已经不是陈申的,而是四楼值班的人的。

    那晚之后四楼就没人敢再值班,甚至都没人愿意值班,殡仪馆也做了特殊安排,取消了值班,可是到了第二天,照样有员工被冻死在里头,一连出了两条人命,最后才导致了四楼冷藏库被废弃,四楼人去楼空彻底荒置。

    原来是这样,那么既然这样说来的话,就是陈申来索命无疑了,他这样枉死必然不甘心,可是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接连梦到,而且钱包也会到我手上,现在再来回想那个保安的描述,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他以为是遇见了一个富主,却不知道面对的竟然根本不是人,也不知道他知道真相会不会被吓傻掉。

    聂老头他听我说了最近的遭遇,他说那就是了,最后他还是把视线集中在了我身上,他说也不知道把我借调来殡仪馆上班是对还是不对,他总觉得自从我来了之后,殡仪馆的好多事变得更加古怪了,虽然之前这些撞邪的事也时常有,可现在发生的总和之前的不大一样,他也说不上来,总是有那么一种让人不安全的感觉在里头。

    而接着我就听见聂老头问我说,把我借调来殡仪馆我一定有些想法吧,我有些听不懂聂老头在说什么,我来这里不是施虎他们的主意,外加那个人的想法吗,怎么现在连聂老头也是主动要借调我的?

    聂老头见我是一副懵然不知的样子,然后才从口袋里缓缓拿出一封信来推给我,他说这是刘老头给他的,我看了之后就明白了,所以他才主动和我们单位接洽将我给借调了过来。

    其实听见聂老头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我到这里上班之后,殡仪馆的高层没有一个人对我进行过怀疑,我还一直纳闷,我是通过施虎他们的关系借调过来的,而高主任和聂老头似乎对施虎和单兰金的存在讳莫如深,按理说他们不得不防着我,现在听见聂老头这么说,我才知道原来最先开口的是聂老头。

    第三章 被迫卷入

    而给我发短信的那个人,以及施虎和单兰金,都没有说出来,但是他们三方的想法却是不谋而合,聂老头提出来之后,他们自然而然就成了隐藏在水面之下的人,这是我未曾想到过的,这也难怪聂老头和高主任会如此信任我,即便出了那么多事,聂老头和高主任都一句话没说过。

    聂老头递过来的这封信,信封已经被撕开了,我将里面的信纸给拿出来,上面的确是和刘老头给我的信一样的字体,我看见上面是这样写着的——当你有一天觉得殡仪馆发生的事开始无法掌控的时候,可以把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年轻人借调来上班,他会帮你。

    这句话我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一丝一毫理解错误才放下来,问聂老头说:“刘老在信里说的这个年轻人就是我?”

    聂老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其实我还是有些疑惑的,为什么刘老头不知接用我的名字的来称呼我,而是要用“那个年轻人”这样的描述,而且聂老头竟然也明白了,这是不是在说聂老头和刘老头是有一些联系的,而且两个人在一起说起过我的事,所以用这个称呼并不会产生误解。

    其实听到这里我大致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高主任从来没有说过我什么,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背后的人就是聂老头,而聂老头则是受了刘老头的影响才借调了我来,这说明在背后操控全局的还是刘老头,尽管他早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且是一个连尸骨都已经不在了的死人。

    我将信还给聂老头,聂老头仔细地收了起来,像是很重要一样,他才又缓缓和我说,这殡仪馆外边看着风平浪静,内里其实早已经混乱不堪,就像信里面说的,他觉得这些事已经无法掌控了,很可能有随时失控的风险,或者整个殡仪馆就此轰然崩塌。

    聂老头用了“轰然崩塌”这个四个字来形容,却并没有用破产或者别的,就说明他想说的并不是经营不下去的这一层意思,而是指代了另一层含义,我猜测着可能是殡仪馆秘密外泄,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或者什么的吧,因为我还不了解事情的内里,所以也只能是猜测,倒底能有几分,也不大确定。

    最后聂老头说了让我来的重点,他说我是被他借调来的,他其实是对我抱了期望的,他给我一张门禁卡,我可以出入殡仪馆任何地方,包括一些被列为一般员工不得涉足的地方。其实我还不知道殡仪馆里有不能涉足的地方,也可能是我刚来还不清楚其运作的缘故。

    聂老头说他让我帮他暗中查一些东西,这事高主任也在做,可是却没有什么头绪,我问是什么,聂老头说他总是怀疑殡仪馆内部渗入进来了一部分异样的势力,看似没有,但是你能感觉到他们的活动,他让我帮他暗中留意着,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他说我和施虎他们关系过密,但是希望我能将这些事和他们分开,也就是他和我接触并拜托我的事不要告诉施虎他们,一言一语也不要泄露。我于是答应下来,而且自始至终,我也没有和他们提起过半个字,只是他们察觉到了多少就不好说了,加上借调的这件事,聂老头已经将他自己置身于明处,而施虎他们还处于暗处,我觉得因为这样的缘故,他们应该会探寻我和聂老头的关系。

    这些也是我不能和聂老头提的,我觉得现在我对每一方都有所保留,都没有将自己知道的完全告诉任何一方,而且随着时态的发展,相互之间隐瞒的也越来越多,我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只是有时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只能这样来了。

    聂老头最后叮嘱我说我自己也要小心,因为他总觉得这一股潜进来的势力不像是一般人,或者就不是人,似乎和那个吊死的中年男人有一些联系,这个聂老头不敢肯定,他怕误导我,只是这么随口一提,说他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所以让我不要完全信他,因为直觉有时候本身就是错的。

    到了这里,我觉得我已经成了双面间谍,施虎和单兰金让我帮他们查殡仪馆内部的一些隐秘,现在聂老头又让我查内部的运作,那么那个给我一只发短信的人呢,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对我提出任何要求,但我觉得他像是无处不在一样,他帮我我总觉得是要我帮还回去的,现在还没有提出来,仅仅只是时机还未到而已。

    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卷入了一个阴谋的漩涡之中,而且越来越往中心地带卷进去。大约是聂老头听见我的吸气声,他说我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他会保障我的安全的,如果有时候我查到了什么不敢继续下去的话,他可以找他帮忙,说完之后他说以后每个星期一的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碰头,之所以要选晚上,是因为晚上这里不会有人来,而且也不可能有人来。

    说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