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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26部分阅读

而是难师傅的!

    在看见难师傅尸体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该如何来描述我的心情,是震惊,难过,恐惧还是空白。因为难师傅忽然就以这样一个死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了,而且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箱子上挂着一个铭牌,上面写着一个日期,是死者死亡的日期,只是当我看见这个人气之后就更加五味陈杂,甚至是有些脊背发凉了。

    因为这个日期正是难师傅替我驱邪之后自己上身失踪的日子,而再之后难师傅被找到,被关押在拘留室等等的一系列事件,都是难师傅死后的事,也就是说,自那之后,我看见的难师傅,都是一个亡魂。

    这种后怕就像是一团团的蚂蚁簌簌爬在身上的感觉,我看着箱子里的尸体,只觉得门外像是有一个人在看着我一样,我于是立刻转过头去,不过是我疑神疑鬼罢了。

    我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很久,像是一个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小孩一样,而且一幕幕场景逐渐和一些想法相互串联起来,接着我开始意识到阿婆的有些举动其实并不是那么难以捉摸,就比如他给我的那个三色小纸人,为什么要我给难师傅,为什么给了难师傅之后,难师傅就忽然从拘留室不见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难师傅已经死了,阿婆知道这个事实,只是一直瞒着我们没有说。

    到了这里,我觉得我有很多问题想要当面问阿婆,包括出现在我口袋里和家里的小纸人片,我身上的可能是乔杰放给我的,也可能是难师傅放给我的,但是既然乔杰和难师傅都是亡魂,那总要有一个控制这些亡魂的人,可我除了阿婆,想不到别人。

    我这时候又想起了阿婆家里的那面镜子,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看见的时候那么惊,除了觉得镜子里头的那个人好像不是自己之外,我才想到当时难师傅就在我身边的,可是镜子里分明没有他。

    包括难师傅为什么会在殡仪馆没人发觉,恐怕他的尸体就被放置在殡仪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或者仅仅是我不知道而已。

    这些念头和影像一个个划过脑海之后,我忽然将箱子给合上,然后就拿了钥匙往外面赶。

    我开着车一路往阿婆家去,一路上我面上平静,可是心里却波涛汹涌,一时一刻都平静不下来,而且一个个的念头就像是一座座火山一样蓄势待发,更想到他们替我驱邪的那个场景,我也开始觉得有些变味了起来,那个苏芮的亡魂,真的是随着稻草人的烧掉而被彻底驱散掉了吗,而不是重新被阿婆拘了起来,用作了另外的用途?

    我一直到了阿婆家,让人意外的是,纸钱铺是她儿媳妇守着的,我进去还没出声,她就和我说阿婆在里面的堂屋等我,我反倒有些惊讶,说她知道我会来,她儿媳妇只说我快进去吧。

    我于是穿过小院,走进院子的时候只看见院子里林立着很多那晚我见过的那种稻草人,我走到屋檐下,隐隐看见阿婆坐在堂屋里头,而我则正正对着那面黑沉沉的镜子,看见里面自己的影像的时候,我只觉得那不是自己,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一扫而空,我没有再去看镜子,而是走近了堂屋里,阿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来了。”

    阿婆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铯彩,我站在堂屋中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坐在藤椅上的阿婆,她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平时的那种慈祥,却也没有恶人般的可恶。

    她看了我一眼,说不要站着,坐下来说话。

    我于是在她对面坐下,将难师傅已经死去的事问了一遍,阿婆却说,从我和老妈第一次进到她纸钱铺的时候,她就知道难师傅估计是挺不过这一关了,只是她依旧抱了念想拒绝了我们,哪知道我们去了一遭,还是又折了回来,说明命中带的,怎么逃也逃不掉,这是命。

    我看着阿婆,却是无声的疑问,阿婆说因为她看见了我和老妈身上的阴影,他一直说那是阴影,可是却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那是什么东西,因为她看见的黑影是难师傅,只有将死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黑影缠在别人身上,而预示着他会因为这个人或者和这个人有关的某件事而死去。

    我听了反倒是愣住了,阿婆说难以改变的事,终究是要变成现实的,无论你想怎么去改变,越想要改,却发现牵连的人就越多,死的也越多。阿婆说这个道理在他的丈夫和儿子相继死去之后,她就明白了,她说当时他的丈夫就是因为这样,她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去改变,可以救他,可是却没想到本来只是他丈夫的死亡却变成了他家里两个至亲的人的离开,他的儿子成了陪葬品。

    说着她给我递过来一张她儿子的照片,说她儿子死的时候,才四十岁。我本能地将照片接过来,但是照片接过来的时候却愣住了,因为这个人我见过,他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广福路说是被我的车子撞到的那具冰冻尸体,也就是后来引着我在广福路荒地去见一个人的那个人,也同时在殡仪馆的楼顶救了我一命的人。

    我情不自禁地开口:“怎么是他!”

    阿婆却早已知道我认识他,看见我的表情的时候,甚至根本没有丝毫的惊讶,我才看着阿婆说,她早就知道。

    阿婆说她知道难师傅的事不可为,于是就顺其自然,但是她也没有打算帮我,只想着命中有的了结了,就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但是有一天晚上,她梦见了她儿子,也可以说是她儿子给她托梦,让她帮帮我。

    没有原因,没有任何解释,就这样一句话,阿婆说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她于是听从了她儿子的话,事后我和老妈来求她帮忙,她就没有再拒绝,这也是她之后一而再再而三帮我的原因。

    听见阿婆这样说,我来时候的疑虑终于彻底打消,因为从她儿子在殡仪馆天台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来害我的,他一直出现在我身边,是想告诉我什么。

    而阿婆说,她儿子的名字叫难青。

    第九章 幕后小丑

    既然这样说来的话,阿婆就不可能会害我们了,只是关于难师傅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总觉得难师傅在做一些让人感觉很危险的事。阿婆听了之后说我误会她了,她不会做这种拘人亡魂的事,这种事损阴德的,他已经害了自己的儿子,不想在害身边的人。

    既然不是阿婆的话,那么就是另有其人了,可是暂时我根本无法想到这个人是谁,阿婆说,据说那个人叫小丑,因为有几次与他听见难师傅是这么描述他的。

    小丑这个名字我记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记忆追溯了之后,好似是我第一次因为高主任委托我去值班,在409里面遇见的那个人,具体的我不怎么记得清了,想到这里,果真难师傅和殡仪馆的这一伙有联系,那么这是不是也在说乔杰也是他们一伙的,那么按照乔杰做的这些事来看,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置我于死地?

    但是怎么想怎么矛盾,既然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好几次他还要发短信救我于危难之中,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的样子。

    这些念头在我的脑海里转瞬即逝,既然最后阿婆已经说明白了,我问起了关于那个小纸人片的事,我想知道为什么阿婆要在我家留下那样一个纸人,阿婆却说她没有留下这东西,接着她具体问了我关于这个小纸人片的究竟,我说了之后,阿婆说糟了,我问什么糟了,阿婆才说恐怕那个乔杰已经跟到我家里去了。

    听见阿婆这样说,我顿时也是心上一紧,而且莫名的有些害怕。阿婆说听我的描述,乔杰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只是问题的症结是在他为什么非要弄死我,再有就是他是怎么跟去到我家的,阿婆说但凡这种恶灵跟家宅里去,总要有个可以附身的地方,这样看来我家里是被人做了手脚了,应该又被放了什么东西,只是我完全没有察觉到。

    而且更有趣的是,乔杰的克星却正是难青,当我说起这一茬的时候,连阿婆也深感意外,他说他并不认识这个叫乔杰的人,而且难青在世的时候也从没有提起过这个人来,怎么乔杰会无缘无故惧怕他来,这事就像是为什么他要害我一样蹊跷。

    我说这恐怕是和难青的死亡有关系了吧,问起难青的死因,阿婆脸色微微有一些变,我看她并不想多说的样子,似乎极不愿意提起,而且这事还牵扯到她丈夫的死因,所以一下子想起这样的伤心事,任谁也会有些脸色不好。

    我觉得这事我追问总是不好,还是要阿婆自己愿意和我说了才行。之后阿婆说要不她和我去家里一趟,帮我看看倒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把乔杰给引了进去。阿婆说这真是我命里有人帮,乔杰还没来得及作怪我就来找了她,否则不用出三日,我必然会像先前那些无缘无故死掉的人一样下场,因为像乔杰这种要置人于死地的恶灵,是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的。

    之后阿婆就和我一起来了家里,回到家的时候箱子还在,而且难师傅的尸体也还在,完全没有被动过,阿婆看了箱子,也看了难师傅的尸体,但是她却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样,我怕阿婆有什么,她却还是早先的那句老话,说她是土埋到了脖子的人,生死见得太多,无论你贫贱富贵,最后都会有一死,所以即便难师傅是她的亲侄子,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悲伤的事,这不过是生死的规律罢了。

    阿婆对生死的看透我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于是也不再说别的,阿婆问我说这个箱子怎么出现的,对于陈申的事阿婆不是很关心,说既然不是害我的,就不会给乔杰可乘之机。

    于是她仔细地在整个家里观察,最后却把视线停留在了卫生间,我记得卫生间里她已经看过一回,就在昨天的时候才来看过,只是这一会他却和我说卫生间里似乎和昨天她看得时候有些不一样。

    于是他进去到里面,因为镜子后面的墙被拆了还没有补上,所以里面看着很烂,而且呐夹层黑洞洞的,看着也是有些瘆人,这个卫生间我基本都不怎么用了,而是用了另外一个。阿婆在夹层里看了一阵,然后指着黑洞洞的地方说,那里似乎有什么。

    至于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依着阿婆指的地方摸进去,还果真在木炭之间摸到了什么,可是拿起来一看却是一块碎瓷片。我拿给阿婆看,阿婆看了看说,就是这东西,他能感到上面沉沉的戾气,然后阿婆转了头,她儿媳妇就拿了一个布包过来,阿婆将碎瓷片装进布包里面,说这暂时是什么东西她也还不敢确认,但绝对不是普通东西,她看着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要等他回去做了对比才能下结论。

    我说这样就可以了么,阿婆说完成了一半,然后她儿媳妇在夹层里点了三炷线香,问我说那个紫铜香炉还在吗,我这才想起这个紫铜香炉还没有还给阿婆,我说还在,于是将紫铜香炉给拿了出来,阿婆拿了一袋香面给我说,我把香面用香草点了放在里头,不要让香熄了,就基本上没事了,最起码乔杰在这个屋子里就无法作祟了。

    阿婆说也是发现的早,要是迟些恐怕我也不能站在这儿和她们说话,或者是还自己开车去找她们了。

    之后我照着阿婆说的将香点了,把紫铜香炉放在了里头。至于难师傅的尸体,阿婆说本来他作为他的亲二婶是要过问一下的,可是现在难师傅涉及到一些案子,就由警方那边处理吧,相信他们会处理好的,至于难师傅媳妇那里,她让我不用担心,她会说服她的。

    在阿婆的授意之下,我给施虎打了电话,施虎听了说他一会儿就来,我告诉他我先送阿婆回去,个把小时就回来。于是我送阿婆回到了她家里,自己又开车回来,回来之后给施虎打了电话,施虎已经回来了,而且单兰金也下来了,见到我客厅里的这个箱子,他说白天才处理了装陈申尸体的箱子,现在我又弄出一个来,我说这事恐怕和陈申也有脱不开的关系,还得细细查才行。

    最后难师傅的尸体被送往了殡仪馆,至于难师傅之前尸体可能就在殡仪馆的事我忍住了口没有说,并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这么一说的话我手机里短息的事就会暴露,施虎和单兰金都是十分聪明的人,有些事一旦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下面的就瞒不住了,只会越撕越大。

    所以这事我就装糊涂了,尸体是施虎负责送过去的,他和那边有接洽,我就没有参与进去了,最后只剩下我和单兰金在,我试着问单兰金说他看了第二盘光碟没有,单兰金摇头说还没有看,他这时候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好像根本也就没有什么一样。

    我就没有再问下去,但是单兰金和我说施虎看了第一盘光碟,我听见单兰金开口这样说,心就悬了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好的结果一样,但是单兰金却说施虎和我看到的是一样,只是一片黑屏,什么都没有。

    说完单兰金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看来你们是一样的人。”

    我反倒有些不能明白单兰金这话的意思来,他说他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看第二碟,只是他觉得我和施虎都应该看看,或许能有所发现,或许就是和第一盘一样,什么也不会有。

    第十章 索命

    我有些不大明白单兰金说这话的意思,好像自从去了祠堂,特别是又看了这盘光盘之后,他就感慨颇多,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了,而且听他的话音,他的确是看到了什么来,我问他倒底看见了什么,他却直说是看到了该看到的而已,其余的就再不愿意说了。

    我再一次感觉他的不一样来,这种不一样自从他回来之后已经出现的越来越多,甚至有时候我都在怀疑,这个忽然回来的单兰金还是不是之前的那个单兰金。

    我心里开始逐渐存了这个疑影儿,而且越来越重,有时候我甚至开始刻意地留意单兰金的一举一动,看有没有哪里反常或者是陌生的地方,以便找出什么不对劲来。只是我觉得自己可能观察力不够,根本就看不出来。

    后来我和施虎也落实过这个事情,施虎说他的确看了第一碟光盘,正如单兰金所说,他看见的也是一片黑屏,而且不单单是第一碟,第二碟他也看了,也是和第一碟一样的情形,依旧是一片黑屏,所以他也很纳闷,为什么单兰金就会看出什么来,而且是看到了什么,单兰金总不愿意说,而且有些讳莫如深的意思,问了几次他也不敢再追问了。

    最后单兰金将这两碟光盘还给了我,他说还是我留着这东西更好一些,我问他他看完了,他点头说都看了,但是对内容还是只字未提,临了了他叮嘱我说这光盘就不要给其他的人看了,免得生出一些无端的事端来。

    其实我也看了这两碟,只是我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两盘都是黑漆漆的黑屏,根本什么都没看到,最后无法,我只能将它们给收了起来。我在殡仪馆上班的时候仔细留心了这东西倒底是怎么来的,而且也留意着封皮的样式等等的,可依旧毫无收获。最后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这个档案袋是怎么出现在档案室的——凭空!

    之后的时间,单兰金和施虎虽然就住在我楼上,可是我们却甚少见面,就连上下班都基本上不会遇见,主要还是工作时间上的差异,他们那边有了什么进展我也不得而知,而且这一段时间我得到了短暂的平静,没有恶梦,也没有屋子里的东西马蚤扰我,更没有一些离奇的事发生,当然也自然不会有乔杰来害我。

    这种平静持续了一个星期,在一个周天的早晨,直到又一桩命案在小区里出现,这次死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回和我说陈申事情的那个保安,就是说帮陈申搬过箱子的那个人。没人知道他怎么死的,只是和他住一起的保安说他半夜里出去就没有再回来,没有人知道他出去干什么了。

    后来监控他们没有看到就被警方给拿走了,这个监控我通过施虎这边看过,只是画面感太过于诡异,让我始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而且他的死无疑是和陈申有关系的,因为监控里的画面上,他拖着一个大大的箱子在身后,到了小区的某个地方之后,他自己就钻进了箱子里,下哦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