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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30部分阅读

    在五号柜的事,我就往冷藏室的那方向看了看,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战胜了恐惧,到冷藏室去看看他倒底是个怎么死法。

    我走到了冷藏室,找到五号冷藏柜,将柜门拉开,的确是聂老头躺在里头,只是他的眼睛却睁得老大,好像在定定地看着我一样,让我还以为他是不是又突然活了。

    确认只是眼睛还睁着,我于是伸手把他的眼睛给合上,哪知道就是我抚上他眼睛的时候,他的手忽然伸出来抓住了我,紧紧地拽着,根本就不松开。

    我使劲地挣脱,却根本没用,用手去掰他的手,就像碰在了铁棍上,根本就一点都掰不动,接着他这样拉着我忽然就坐了起来,而且非常迅速地从里面起身,接着就把我强行拽进了冰柜里头,我挣扎着但最终没用,很快就整个人被塞了进去,而且冰柜就被合上了。

    冷藏柜从外面很容易打开,可是从里面基本上是打不开的状态,我在里面拼命地想把冷藏柜给踹开,可除了发出敲击的声响,根本就不管用,并且随着温度的降低,我只觉得全身都在变冷,在这种温度下,不需要一会儿我全身就会冻僵。

    求生的本能让我一直不断地推着冰柜的门,只是随着身体的麻木,越来越有些动弹不得,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冰柜的门忽然就开了,我看见单兰金出现在外面,将我迅速地从冰柜里面拉出来,只是我全身几乎都已经麻木了,根本感觉不到多少身体的存在,单兰金立刻拿了毯子等等的东西给我披上。

    这时候我根本已经说不出话来,大脑也像是停止了思考,但我看见整个冷藏室里空无一人,聂老头根本已经不在里面了。

    缓了一阵之后这种麻木的感觉消退了一些,只是全身已经冰冷的可怕,单兰金才问我冰柜里的人怎么是我,聂老头的尸体呢?

    第十一章 焚尸

    就在这时候,我们好像齐齐听见一声奇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单兰金说好像是从火化房那边传来的,他说他过去看看,可是刚刚经过刚刚的变故,我有些后怕,就和他说我和他过去。

    我勉强能正常行走过去,重新来到火化门前的时候,只见火化房的灯是开着的,而且整个火化房正在启动,我知道这是要火化尸体的时候才会有的这样动静,我说是谁在焚尸炉里?

    说着单兰金已经过了去,只是我们还没到火化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尖锐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那叫声惨烈到不忍去听,就像是有人被活活烧死那样。

    单兰金走到操控台断了火,将焚尸炉给打开,只见焚尸炉里只有一堆零散的尸骨,只是却有一只手像是丝毫没有被烧到一样悬在外面,像是极力挣扎着要出来一样,我觉得异常,说这炉子的温度怎么说也会将它烧成焦炭,这截手怎么就好好的。

    也正是从这只手我们可以辨认出,刚刚火化的这具尸体不是别人的,正是聂老头。见已经是变成了这样的情形,单兰金重新将焚尸炉给合上,又详细地问了刚刚在冷藏室的经过,我于是又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单兰金却自言自语说:“难道是聂老自己火化了自己?”

    他这句自言自语我听得明明白白,只是我却没有追问,而是问他说他一直都在殡仪馆里头不成,否则刚刚又怎么能这么及时的出现。

    单兰金这才郑重地和我说:“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今晚整个殡仪馆除了我们两个,再没有人在里头了。”

    我当然不知道,问单兰金这是为什么,单兰金才告诉我因为聂老头和他说今晚会有事发生,殡仪馆里留不得人,要不然都要死。

    我在心里说我不就死人吗,在聂老头看来我是有多么无坚不摧,已经完全可以忽略我的存在了,而且刚刚不就是他死命地把我往冷藏柜里头拽吗,难道他的意思是今晚我要死在这里?

    他说殡仪馆里留不得人,可我也是人啊!

    想到这里我不免自己紧张了起来,于是和单兰金说:“聂老这是要害我们。”

    单兰金却来了一句:“他一直都在害。”

    于是我和他离开了火化房,单兰金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领着我到了四楼,我看见他也是进了409里头,我问他说:“你带我来这地方干什么?”

    单兰金才说409是最早的冷藏室,除了陈申的事之后就彻底被废弃了,但是他觉得陈申并不是幕后主谋,所以他身后应该还有个“人”,我们现在要把他找出来。我听单兰金这么说,他找的人是小丑?

    心上这样想,我嘴上却问他要怎么找?

    单兰金似乎早有准备,他说有个鬼敲门游戏,我们可以用这个法子。听见鬼敲门游戏,我想起那天在殡仪馆天台上那个死人和我说的话,于是疑惑地看着单兰金问:“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

    单兰金说这是我们能看见那个人的法子,边说他已经便拿出了蜡烛,他说站在门外的那个人是最危险的,门内的人相对安全一些,但是会看到门外那人身后站着的东西。单兰金说过会他拿着蜡烛站在门外,我就在门内,他敲门敲三下,到了第三下的时候我就把门打开,到时候我会看见他身后站着另一个“人”,可是我不要出声,也不要呼喊,而是努力把他手上的蜡烛给吹灭。

    此时此情,光听他说我就觉得已经够害怕了,更不要说还亲自去玩,我问单兰金说:“一定要这样吗?”

    单兰金坚定地说:“这是唯一的机会。”

    说着他已经到了门外面站定,而且他再次叮嘱我说,在第三声敲门声响起之前我无论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否则陷入危险的就不单单是他一个,而是我们两个都有危险。我问他要是第三声敲门声一直没有响我一直不开门他会怎么样,单兰金说没有第三声敲门声说明他已经遇见不测了。

    单兰金让我记住嘱咐,说没多少时间了,让我把门关上,边说着他已经点上了蜡烛。我要是只能将门关上,然后屏气听着外面的动静,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大约过了十来秒,我听见了敲门声,一声,两声,三声。

    我把门打开,单兰金拿着点燃的蜡烛站在外面,而且门外只有他,他身后并没有什么,我于是就去吹蜡烛,蜡烛吹灭之后,我不敢说话,而是用眼神问他说怎么办,单兰金让我重新把门合上,我于是把门合上。

    我站在门后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十来秒又听见敲门声响起,只是这回却只响了一声,就再没有声音了,我屏气等着第二声,过了十来秒第二声又响了起来,只是一直过了很久,都没有第三声响起,我等了觉得有十来分钟,开始觉得不对了,就开始担心起单兰金来。

    我不敢擅自把门打开,于是隔着门喊了单兰金一声,却并没有反应,我意识到情形已经不对,于是不好的念头开始在心头升起,最后我还是担心单兰金的安危,将门给打开了。

    门外根本已经没有了单兰金的半点踪迹,我往楼道里看了看,两边都空空如也,不知道单兰金去了何处,我于是往楼道里喊了他一声,除了回音什么都没有。也就是在这时候,我忽然感到有人从屋里推了我一把,我就出来到了走廊上,只是当我来到走廊上之后,发现走廊开始变样,我只感到一阵冷风吹过来,我竟然置身于了一片黑沉沉的林子当中。

    我脚下都是枯黄落下的树叶,树干光秃秃的,在黑暗中古怪嶙峋,我望了四周,周围都是密密的树林,哪里还有刚刚的走廊和房子。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站在原地根本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在心里和自己说,这是幻觉,于是我闭上眼睛,可再睁开自己还是在这里。

    然后我就看见在前面的树背后窜出来一个人,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我喊了一声是谁在那里,可没有人回答我,我试着往前走了一两步,走近了这人却又不见了,而且在另一边又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情形。

    我又继续往前走,只是还没走几步就忽然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拉住了,我转头去看,却是难青,他站在我身边,正拉着我的胳膊,似乎是让我不要往前去了,然后他朝我身后的那个方向指了指,我看了看,也是一片幽深,他朝我点点头,就松开了拉着我的胳膊,我一转头的功夫,他就忽然不见了。

    于是我照着他指给我的方向走过去,走了大概有一百米的样子,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只是这回这人没有消失也没有移动,我走上前去,才看见是单兰金躺在地上。见是单兰金,我于是马上拍他的肩膀问他这是怎么了,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反应,而且全身冰冷得可怕,我于是急切地了喊了一声:“单兰金!”

    就在这时候我身后忽然窜出来了单兰金的声音:“亦杰,你在干什么?”

    我转头去看,只见单兰金站在我身后,我又看向地上的这个人,再一看的时候却已经变成了我自己,我于是吓得立马站了起来,单兰金拉住我的肩膀,问我这是怎么了,我于是看向地上,但是地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第十二章 惊扰

    这个地方完全就像是一个迷宫,而且无论你走多远,怎么走,总觉得就是在原地打转一样,因为几乎每一步身旁的景象都完全没有变过,就是那样。树林之间偶尔也会有那样的黑影出现,但都像是幻影一样,当你走近的时候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和单兰金简直就像两个无头苍蝇一样在里面乱撞乱走,最后还是单兰金说我们不能再往里继续走了,这种地方越走越深,就越难出来了,况且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根本就还不知道。

    可是站在原地也不是一回事,正犹豫的时候,忽然听见林子里有悠远的声音,细细一听像是哭声,我问单兰金:“你听见有什么声音没有?”

    单兰金看着我摇摇头,他自己也仔细听了,但依旧没有,就问我说:“是什么声音?”

    我说:“是哭声,从那边传来的好像。”

    于是我用手指着左边说,只是一眼看过去,依旧是黑沉沉的树林,什么也没有。我于是走在前头,相当于领着单兰金往那里走一样,越往前走,哭声就越强烈,逐渐清晰,直到再往前,就看见一个人靠坐在树背后,哭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我看了单兰金一眼,我和单兰金都是不解的神情,但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在我的电话里出现过,就在刚刚他的声音还在火化房里出现过,那么他会在这里出现,其实也就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了。

    于是我和单兰金绕到树前头,想看看这个人倒底是谁,可是哪知道当看见他的时候,我着实被吓了一跳,单兰金不知道怎么样,我反正是被吓着了,因为这个人根本看不出来是谁,他那模样就像已经死了好久好久,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姿势,他全身的血肉都已经腐烂了差不多,只剩下一具尸骸还靠在树上,可是哭声的确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我站在他跟前,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一个只剩下尸骸的人,是不可能发出任何声音来的。单兰金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但我看见他也是直直地看着这具尸骸,可看归看,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比如警察的职业病,要去检查尸体上有什么等等的。

    所以我看着单兰金,单兰金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远处似乎有人在奔跑的声音,我的注意力又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与此同时,我忽然听见单兰金急促地喊了我一声,我转过头来就什么都没有看见了,单兰金和书上靠着的尸骸就像是猛地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这样不见了。

    我转头看着四周,却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单兰金已经彻底不见了,我往前走了几步,却忽然看见树林当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口井,然后就看见有个人站边上,他正恶狠狠地看着我,不是乔杰又是谁。

    我感到了他深深的敌意,一时间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他却已经狠狠说道:“你说过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为什么还要带着别的人来这里,是你带他来的是不是?”

    我转头看着四周,可是四周明明什么人都没有,我看着乔杰:“他?”

    接着我就看见乔杰朝我冲了过来,可是在到我身前,眼看着就要扑上来的时候,却忽然像是一阵烟一样撞在我身上,我就眼看着他就像化成了烟尘一样从我的身体之间穿了过去,然后这种烟尘逐渐变成夜晚的漆黑,我的眼前从清晰到模糊,又从模糊到清晰,但是再清晰的时候我已经不在树林里了,而是站在殡仪馆四楼的走廊上,刚刚那情景,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但是单兰金依旧没有踪影,我看向409里面,才发现里头站着个人,我听见了小丑的声音:“是你把乔杰送到那里去的?”

    我也问他:“刚刚乔杰说的那个跟着我的人是你?”

    小丑说:“不是我,是另一个人。”

    我问:“是谁?那你怎么知道我把乔杰送进了井里?”

    小丑说:“猜的。至于那个人,他一直都跟着你,你难道不知道吗,而且刚刚他也跟在单兰金的身后,他就站在那里,可是你却没有看见。”

    原来小丑一直都在注意着我们,只是却并没有出声,我回忆着刚刚单兰金身后,可是根本什么都没有,我就开门了那一次,小丑说的不会是别的时候。

    小丑说:“你要是没有看见,可以再玩一次,只是却不是我和你玩,而是你自己和自己玩。”

    我问:“自己和自己怎么玩?”

    小丑说:“当然可以玩,只要你想。”

    说着他指了指我身后问我那里是什么,我转过头忽然看见墙上似乎有别的东西,因为我隐隐约约看见了自己,这时候我才发现那是一面镜子。

    我惊慌地看着他:“墙上是什么时候多了一面镜子的?”

    小丑说:“它一直都在,只是你没有注意而已。”

    我只觉得这时候照镜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小丑则问我:“那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既想知道一直跟着我的东西是什么,又因为害怕而畏惧,于是一直犹豫着,小丑见我犹豫,他说:“那就下次吧,等你做好决定的时候,在自家也可以,只需要在门外放一面镜子,点一根蜡烛在地上,你关门站在屋里,等外面有三声敲门声响起来,你就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有谁站着了。”

    我问说:“外面没人也会有人敲门?”

    小丑说:“所以说这才是自己和自己玩,这个游戏不能两个人玩,否则有一个人一定会死。”

    我刚想继续说什么,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像是有人正急促地上楼来,小丑说:“他来了。”

    我再回头看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小丑每次站的距离都离我恰到好处,我能看见他,可却仅仅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知道他在哪里。他究竟长什么样却从来看不清,甚至就连穿什么衣服等等的都是不知道的。

    上来的人是单兰金,见到是他,我安心了一些,同时又疑惑着,他怎么是从下面上来的,单兰金才说刚刚在那黑沉沉的树林里头,他看见坐着的那具尸骸忽然站了起来,似乎是冲着我过去的,他情急之下喊了我一声,可是才喊出声就忽然觉得眼前一晃,他就身处在了殡仪馆周边的树林里,只是他说他依旧站在一棵树前头,就像在那黑沉沉的林子里一样,而殡仪馆周边的树都是用作树葬的,树上都挂着铭牌,上面会写着葬着的人的名字以及下葬日期。

    可是这棵书的铭牌却被人拿走了,他找到了铭牌的痕迹,不是没有被挂上去,而是后来被人拿走了。但他担心我的安危,在树林里找不见我,这才往四楼这里回来,我果然还在这里。

    我却指着墙上的这面镜子问单兰金:“这面镜子一直都在这里挂着?”

    单兰金这才注意到了镜子,说道:“楼道上会有挂镜子的习惯,可是四楼的镜子早就全被拿掉了,怎么还会有?”

    之后我们便没有再去管这些,单兰金和我下来到楼下,可是偏偏这大半夜的有人送来了尸体,殡仪馆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你总不能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