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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35部分阅读

里一样,当他一个个把冷藏柜打开之后,还果真在殡仪馆的冷藏柜里找到了范之东,他已经彻底冻得僵硬,没有了丝毫的生命特征,自然是已经彻底没有救了,我看看单兰金,单兰金说果然是这样。

    只是另一个警员却没有任何踪迹,我们到了殡仪馆后不久,警局那边就打来电话说另外那个警员回来了,只是神情上有些不对劲,人有些呆滞,问他什么好像也反应不过来,好一阵子才像是回魂了一样地和正常人一样,他们已经把他送去医院了。

    单兰金说先不要送去医院,让他在警局里,也不要让他回家,他说他一会儿就过去。那边说已经在送去医院的路上了,他这就让他们回来,单兰金于是应了,这才挂了电话。我和他又风风火火地到了警局,到警局的时候,只见这个警员的确已经正常了,见到我们也能正常说话,问起来的时候,他也能说出来在那地方干了一些什么,他说施虎和范之东忽然就没影儿了,他就在一个空旷到不能再空旷的地方一直走,死活也走不出来,今晚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出来了,他这才找着回了来。

    单兰金却有些不放心他,问他有没有去过一个有围墙的地方,我看见他听见围墙这两个的时候,眼神和神色都变了一下,但是嘴上却说:“没有去过。”

    单兰金就没有说什么了,而是让人先把他安置在拘留室里,现在他的情况还不稳定,先不要让他离开。其他的警员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了单兰金的话,这个警员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没有反应那才怪,单兰金问我看到什么没有,我说他的眼睛,眼睛里好像有另一个人一样。

    单兰金却看着我说:“你也是这样,你眼睛里像是有另一个人在看我们。”

    单兰金并不是开玩笑的话,我问说真的是这样,单兰金点点头,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单兰金才说:“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所以也不用太过于惊慌。”

    单兰金果真是一个极其闷得住的人,这么久了的事竟然从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事恐怕施虎也不知道吧,否则施虎早就告诉我了。

    这个警员暂时被关了起来,说起不让他去医院的原委,单兰金说第一是去医院什么都看不出来,第二是会受到施虎的干扰,现在的施虎并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一个。

    问起施虎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单兰金才说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施虎看着是一个硬汉,其实在他的心里有一个死结,单兰金说如果这次他能走出来,那么自然是好,走不出来即便能再醒过来,那个小男孩还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我听着那个血淋淋的人偶不像是第一次出现了,就问说难道以前也出现过,单兰金点点头,他说人偶只是一个表面的,里面那个被剥了皮血淋淋的男孩才是问题的根源,而且那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我的来,而是冲着施虎来的,每当施虎遇见这种灵异案件到了深入的时候,这个男孩就会出现,以前施虎总能顺利地躲过来摆脱这个男孩的纠缠,可是这回,可能男孩背靠的力量太强大,所以给了它无限发挥的空间。

    我想问详细的经过,单兰金说这个等施虎醒了让他自己和我说吧,或许我会听得更明白一些,毕竟他所知道的都是他的观察和揣测,施虎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单兰金说我先回去好好休息下,我的黑眼圈都已经很明显了,而且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就是关于我像是梦里的那个场景,关于湖里有双腿的事。

    我回到家里,只觉得累的腿有些酸,于是就接了热水打算泡一泡,哪知道却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拿起来一看却是我自己的那张自画像,但我看了一阵,就发现了一个很细微的地方,这不是我,是哪里不是呢,在于眼睛,当我看到眼睛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这不是我。

    而且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我像是在那里看见过一样,立刻就觉得有些莫名的空不起来,就好似照镜子越来越觉得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我于是将素描放在茶几上,并且翻了一个面过来,就看见了背面的一行小字——你逃不掉的。

    我将脚泡在盆上,然后把头靠在沙发上就没去管,嘴上自言自语地说道:“逃不掉就逃不掉吧,好像我和你说我逃得掉就真的能逃掉一样。”

    我发现心上一旦释然了,之前的所有恐惧就全部都一扫而空了,我即便闭眼靠在沙发上,也不会去想万一沙发旁边出现一个人,或者是头上吊着一个人什么的了,直到我感觉到了盆上的水在动,我才睁开了眼睛,只见盆里的水就像在被晃动着一样地兀自离合着,这种感觉好似地板在震动一样。

    我没有去继续管,复又闭上眼睛,眼睛一闭上,我忽然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喊我:“亦杰,亦杰。”

    这声音像是施虎的,我睁开眼睛,却有没有了,我疑惑了一下,又闭上眼睛,果真眼睛一闭上,声音就又出现了,我听见施虎的声音说:“那个泥人,你用水把它泡化了和成泥丸收起来就没事了。”

    我一句句听着,睁开眼睛声音就又没有了,我之后擦了脚,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找了一个碗,将泥人放在里头,用水灌满了泡起来,因为泥人已经赢硬了,怎么说也要泡一晚上,我于是就给它泡着,明早再起来看。

    因为施虎说还要和成泥丸,我也没敢加太多水,就这样放着了,似乎完全无视了张应全的警告,不过想起泥人这一出,我才想起他要藏在我家里的这一出,我警觉了一些,将阿婆当时留下来驱乔杰的紫铜香炉放在了房间里面,防着他半夜搞鬼。

    这一夜下来睡得倒还也算安稳,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一直到闹钟响了起来,香炉还在冒着烟,我起来第一件事就去看用水泡着的泥人,泥人已经化了,我拿了筷子搅了搅,泥人就没有了形状,成了一些稀泥。

    我于是就将它给放起来了,想着将水弄干一些再和成泥丸就可以了,而且我即便已经将泥人这样了,我自己依旧也没有任何影响,这样看来昨晚听见的施虎的声音,还是管用的。

    之后单兰金就来了电话,我洗漱了之后和他去了公园,似乎这事已经不能耽搁一样,单兰金带了人也去到那里,似乎已经和相关负责人早已经沟通好,今天公园并没有开放,警员也全部都是便衣进去的,之后就找了人下去打捞,因为单兰金已经确定湖里有东西。

    打捞一直持续到下午,最后从淤泥里捞起来一个箱子,看见箱子我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也不因为什么,完全就是本能反应,而且第一个念头想到的自然是陈申。

    箱子湿漉漉地被拿了上来,拿上来之后当场就把箱子打开了,打开之后只见里头已经渗进去了很多淤泥,还有一些水,只是能看见在水和淤泥中泡得有些发黑的骨头,正是一对人的腿骨,只是这不是一对女人的腿骨,而是一对男人的。

    第十章 巧妙的隐藏

    当然不是刘墨的,因为刘墨的尸体还在检验室里,虽然烧了一些,却是完完整的一具尸骸。至于眼前的这具,我自然知道是谁的,如果不出意料应该是另外那半具的下半身。

    这样说来的话,这个目前还没有半点线索的人,应该与刘墨和张应全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了,加之刘墨一直嚷嚷着要找到腿,是不是已经可以肯定她的死和这个人是有着必然的关系的?

    后来找到的这半截尸骨经过清洗之后就被运送到了检验室,一拼凑果然是一起的,心在检验室里就有了三局尸骨,比较之下刘墨的要更加完整一些,最起码不是拼凑起来的。

    我闲下来的时候看了找到的那本小册子,上面是很多人的名字,我看见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而且用红笔打了一个鲜红的叉,包括施虎他们的名字都在,只是唯独我的名字上有这样一个标记,所以我猜测着这是一个死亡黑名单一样的东西,打了叉意味着这人就要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和我说我逃不掉的那句话的原因。

    最后我把这个小本子给收了起来,后来左思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东西遗漏掉了一样,总觉得这事似乎并不像我看到的那样。

    最后我站在窗子下面往楼下看,当然已经不能再看见路灯下的那个人,只是我却依旧看着路灯下发呆,我回想着张应全的样子,以及要是张应全站在下面会是什么样子,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不对的,虽然我看不清这人的面容来,总觉得不是这样,这个人并不是张应全。

    可是每次也的确是张应全在给我打电话过来,又似乎在证明着这个人就是他。

    我自己和自己不断斗争着,不断将自己冒出来的念头给推翻掉,以至于想到最后,我又再次一个人走到了楼下,来到了路灯下,就站在那个位置往楼上看,这回我,没有直接往我的房间里看,而是往楼顶上看,然后我就看见了让人非常难忘的一幕,只见在楼上站着一个人,就在天台边缘站着。

    我于是从路灯下走出来,只是视线不变,依旧看着楼顶,说来也怪,这个人就没有了。我又站到路灯下,这个人又出现了。我试了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地方,发现唯独在这个路灯下,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楼上站着的这个人,而且我看上去的时候,他似乎也在往下看我。

    我发现了这点不同,又看向我们的这一层层楼层,比较特殊的,七楼,十一和十二楼,我一层层看上去,果真看见在这三层的窗户前都站着一个人,你能清清楚楚地看见。

    我于是试着从路灯下走出来,再抬头网上看,结果窗子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这才惊异与自己的发现,早先的时候我虽然也站在路灯下看过,却从未发现有这样的特点,更重要的是当我看向这站路灯上的时候,发现路灯的灯泡根本就没有,只露出一截线来,我这才真是惊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开始路灯已经不会亮了,可在我的印象里,路灯从来就没有熄过。

    为了证实自己的这个猜测,我特地去问了门禁,门禁却惊讶地看着我,他说:“你原来没有发现啊,这盏路灯已经有块几个月没亮过了,本来维修过几次的,可是每次已换上灯泡,没几天就被人弄烂了,所以几次之后,物业就不管了。”

    听见这样的话我硬是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这么说每晚我看到路灯的光都不是真的,都是幻觉吗?

    最后我一口气到了楼顶上,楼顶上本来是不能上去的,而且会放置着天阳能等等的一些东西,可唯独我们这东楼却可以上去,有些特别,最先的时候谁也没想到这个问题,都以为是建造的问题,上面只有一个水箱储水,供应着附近几栋的供水。

    可现在看来,这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栋楼从建造的时候就已经是不对劲的了。

    我一直走到顶楼,站在天台上,天台上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刚刚看见的站着那个人根本就不见,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天台边上往下看,只见上一次黄伟伦带着我上来的情景又出现在了下方,我看见楼下占了很多很多“人”,都在抬头看着上面。

    我终于知道每一次我看向楼下的时候,为什么总会在路灯下看见一个人,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站在那里,不管是有目的没有目的,总之他不是唯一的一个,因为路灯的关系我只能看见他一个,至于其他的从我房间的角度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也不是在看我,不是在看任何一栋楼里的人,而是在看楼顶的这个人,因为楼顶上有一个人要跳下去。

    而现在我就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站在楼顶上,又为什么要往下跳。

    我看见楼下这样的场景,于是往后退了一些,只是这个人却再没有出现过。我在下面能看见的这个人没有再出现,而且我开始肯定,这个人就是另外那具尸骸的主人。

    于是我立即给单兰金打了电话,我正说着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李明柳。”

    李明柳?乍一听的时候怎么听着像是李明柳池名字被砍去了一半,但我还是和单兰金说:“你查查李明柳这个人,应该是死于三年前,从我们这栋楼跳楼而死。”

    我快速地和单兰金说出这些信息,单兰金在那头问我名字确不确定,我说确定,他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单兰金没有再打电话过来,而是直接到了我家,他告诉我他们已经找到了李明柳这个人,三年前无缘无故失踪,至今未果,至于我说的从我们小区我这的这栋楼跳楼,他暂时还没有线索,因为这花费的人力和物力都要更大一些,所以结果出来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单兰金带了这个人的资料来,包括相片等等的,他也不是本地人,是外地来的,而且从他的资料中可以看到他并没有固定的工作,只是单兰金说,他的确参与过我们小区的建设,不过不是工程类的,而是园艺方面。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参与过,那么可能性就非常大,多半这个人就是他。

    单兰金问我是不是这个人,我说我也没有见过,这才把今天的发现告诉了他,之所以推断说他是从这栋楼跳楼死的,就是因为我看见他一直站在天台上。

    单兰金说:“站在天台上,也不一定是要跳楼。”

    之后我们就都沉默着,我问单兰金他们调查过张应全没有,他是做什么的,单兰金说张应全的一些记录似乎是被刘老头刻意抹掉了,暂时调查不到他,而且短短的几年时间,刘老头的这些亲戚也死的死,搬走的搬走,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联系的人来。

    我说这具和张应全的尸骨混在一起的尸骸八九不离十就应该是他的了,而之后十二楼的这对夫妇的名字,竟然如此巧妙地就暗含了这个人,只是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而已,至于后面的那个池字,我猜想是对应着他的尸体在湖里?

    这个多少有些主观臆断,我不敢轻易下结论。

    反正我有一种感觉,随着李明柳这个人身份的明确,张应全和刘墨的这档子事就有呼之欲出的迹象,最起码我们可以知道他们死亡的经过和原因,对于刘老头的谜团就更近了一步。

    第十一章 李明柳

    李明柳的身份并不难确认,只是需要花费一些功夫,尤其能从物业这边获得比较确切的一些信息来,而他与整个小区的联系也自然就明晰了起来。

    物业那边的说辞是当初李明柳是作为园艺工人在做事的,说白了也就是在这里临时打工,所以最后好长时间没来做,物业联系了几次联系不到,就以为是不来做了,于是就另外请了人来,也没当回事,物业对他印象比较深刻,完全是因为每种一棵树他都会在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现在提起来,物业还会说这就是个怪人,所以在最开始的还不大愿意说,而且关于提起他的事都会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光这点就已经让我们觉得怪了。

    后来发现他在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是倒是对树木的生长并没有很大的影响,只是这样做毕竟不好,让人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而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他就会说以后要找他就要靠这些树了。

    当时物业的人听了都纷纷摇头,均觉得这人是神经病还是怎么的,于是就没有再理他,只是让他不要再在树上刻他的名字,往后做没做也就没人知道了。

    说到这一茬,我们才想起那棵以为枯死被挖掉的树,当时并没任何人留心到那棵树,而且当时我就在一旁,也没有那个意识去检查一下树上的情景,心在自然也就不知道树上会不会还留有他刻下的名字了。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之后单兰金猜测说,很可能他失去联系之后就是已经死亡了,从他此前透露着的处处古怪来看,和这件事恐怕脱不了干系。

    得到这条线索之后,我们在整个小区都找了有他名字的树,结果都是无功而返,一般来说树在生长过程中会逐渐复原,当时刻下的痕迹会被掩盖掉,所以现在再来找能找到的概率就不是很大。

    但是,最后我们还是找到了一棵,唯一的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