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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41部分阅读

    让我到你家里来拿。”

    我越听眉头越皱了起来问:“那个人是谁?”

    黄伟伦说:“我不知道,他身上有很恐怖的气息,上次难师傅驱散的时候,就是因为他帮了我一把,在难师傅驱散的时候,他把我招走了,要不然我已经被驱散了,现在也不可能在这里和你说话,而且还找到这个木盒子。”

    我说:“那么他倒是真的帮了你,那你对他的身份就没有丝毫猜测或者知道一些什么吗。”

    黄伟伦犹豫了一下说:“我倒是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类似的气息,但我不敢肯定,因为他们相差太多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个人。”

    我问:“是谁?”

    黄伟伦说:“是施虎,他的身上似乎有那个人的气息。”

    说到这里的时候,黄伟伦忽然戛然而止,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然后就看着门外说:“他来了,就在门外。”

    我也看向门那边,但门是关着的,我让他不要动,我去看,于是就起身到了门边上,我才走到门边敲门声就同时响了起来,我将门打开,不是别人,正是施虎站在门外,我见是施虎,心上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就问他说:“这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施虎说:“我有些睡不着,总觉得要出事的感觉,所以就下来看看。”

    我看着施虎,只是我无法辨认他的说辞是真话还是假话,最起码从表情上来看,没有半分撒谎的意思,我说:“那先进来说吧。”

    我一直观察着施虎,他似乎并不知道黄伟伦在我家里的事,进来之后问我怎么不开灯,我怕开灯之后黄伟伦就走了,于是说灯坏了,不会亮,施虎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说要找人来修修看,我说明天再说吧。

    于是我让他到沙发上坐下,我看双伟伦害怕的模样,就让他坐远了一些,我在靠近黄伟伦的这边坐下,我问施虎说:“你以前似乎不会有这种不安,今晚是怎么了?”

    我说话之间才发现施虎的眼神竟一直停在我手上的这个木盒子上,我不动声色地问他:“怎么了?”

    施虎问我说:“你拿着的这个是什么东西,我竟然觉得有一种莫名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

    说到“好像”两个字的时候,他忽然就顿住了,那情形就像是忽然说不出话来了一样,我屏气听着,可他就没有了下文,我问说:“好像什么?”

    施虎说:“这个木盒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边说的时候边带了疑惑的语气,我说:“这种木盒子这么普通,见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施虎说:“可能是吧。”

    可是我看他的表情却没有放松下来的意思,就知道并不是这样,我试探着追问说:“你是不是没有和我说实话?”

    这次我学了乖,虽然是夜里,但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我怕像之前我在他家里那样的情形,他的眼睛像是一片无边的大海,很容易就被吞噬在里面。

    施虎这回没有说话了,我故意避开了他的眼睛,就没有了那种感觉,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边说着,我忽然听见黄伟伦喊了一声,我是清清楚楚的听见的,施虎却也感觉到了,他立刻看向我身后,问说:“那里有什么东西?”

    我同时看见施虎的手上有暗火,黑色的焰火和黑暗融为一体,但我还是看见了,大约是我也会用的关系,我才知道黄伟伦为什么会喊出声来,我立刻就站了起来,喊了施虎一声:“施虎!”

    施虎问我:“你怎么了?”

    我见施虎并未处于失控的状态,但是他看我的这一眼却让我有些触目惊心起来,我只觉得他眼睛里也有火在燃烧,而且这一看我就像是被他的眼睛吸了进去一样,比在他家里时候的那种感觉更甚。

    顿时我觉得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好像身体已经彻底不受自己控制,同时我看见这些黑色的火在往我身上爬,就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一样,从我的脚踝一直蔓延到身上。

    我动了动身子,觉得浑身根本动弹不得,我试着喊施虎,却发现嗓子被什么给扼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施虎。

    施虎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静谧,丝毫看不出什么来,我觉得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一样地喘不过气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忽然听见客厅里传来一声水滴落在水池中的声音,在这种夜里格外清脆,而这个声音就这样响起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眼前所有的都消失了,而且刚刚经历的所有都像是幻觉一样,我还坐在沙发上,施虎也坐在沙发上,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和施虎就这样面对面坐着,接着施虎才重新起身说:“看来是我多了了,我先回去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施虎就自己起身往外走了,我起来送他,他拉开了门自己出去了,我才重新回到沙发旁,只觉得刚刚经历的事有些恍惚的感觉,我问黄伟伦:“刚刚发生什么了?”

    黄伟伦说:“有人帮了你。”

    我问他:“你看见了?”

    黄伟伦说:“刚刚在客厅里出现了一个人,但是很快就不见了。”

    怪不得我刚刚听见了水滴的声音,原来不是凭空听来的。我记得做梦被魇住的话,只要及全部力量在一点上,只要身体的一个地方能动了,自己就能完全醒来,刚刚和施虎对视的时候,就有些像被魇住了的情形,那感觉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我问黄伟伦:“你看清楚那是谁了吗?”

    黄伟伦说:“没有,他只是出现了一下就不见了。”

    边说着我看了看客厅里,那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感觉不到,我想这个人会是谁呢,好像就是专门来帮我一样,不过施虎刚刚的那股子劲儿也有些不对,那一瞬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虽然人还是他,但那种感觉,几乎真的无法描述,倒是与我晚上见他的那模样很像,似乎从哪里回来之后,不一样的不单单只是我,更多的还是他。

    第八章 决断

    施虎忽然到来,又忽然消失,我疑惑有些多了,于是问黄伟伦:“刚刚你确认了没有?”

    黄伟伦说:“虽然不能完全肯定就是一个人,但气息完全就是一模一样,应该就是他。”

    我再问了一遍:“是他让你来找这个木盒子,可是为什么他不自己来找,施虎能够自由进出我家来,要是东西在我家里的话,他完全可以不让任何察觉就拿走了。”

    黄伟伦说:“这东西需要亡魂来拿,人是拿不走的,我也是从你的镜子里拿了出来。”

    听黄伟伦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同时指导为什么此前卫生间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灵异事件出现,因为我家里就很自由卫生间有一面镜子,黄伟伦又是从镜子里拿到的,所以这东西一直在卫生间的镜子里面。

    黄伟伦继续告诉我说:“但是我拿到这东西之后,他却消失了很长时间没有找我,于是我就一直藏着这东西。”

    我说:“既然有这么多人要来抢这东西,这段时间你又是怎么保管的?”

    他说:“我把它藏在了721的镜子里,后来那面镜子被蜡封住了,于是就没人能找到了。但是后来镜子被摔碎了,估计是被什么人给发现了,幸好的是东西并没有丢,此后我就一直放在马一品随身的住处,直到被梁然发现。”

    这样说来的话,此前一些事就说得通了,我说:“刚刚施虎进来,似乎也没有要拿这东西的意思。”

    黄伟伦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完他终于说出了他最想说的话来,他说:“因为这个木盒子我已经丢了性命,现在成了亡魂也一直被人追赶要被驱散,你救救我,我就把木盒子交给你,求你让那些人不要找到我。”

    黄伟伦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回想起当时乔杰和我说的话来,当时他要和我言归于好,就是在他的尸体要被扔下井里的时候,我记得当时他说过,他说那里没有人找得到,我于是和黄伟伦说:“我还真有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黄伟伦听了大喜,说:“真的?”

    我说:“我可以把你的骨灰放在那里,这样的话他们就无法追踪到你了,只是有一件事你必须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黄伟伦说:“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因为一个梦。”

    我问:“是什么梦?”

    黄伟伦说:“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梦,只是有一天夜里这个梦有了一些变化,本来以往我是扶着你大声喊那个女人的时候就醒了,但是那次没有,我做了一个梦中梦,我是醒过来了,但不是回到了现实中,而是回到了上面的这个梦里,我醒来之后马一品在我的家里,他就领着我到了他的住处,我就这样跟着他,到了他家之后我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了进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马一品身上,当时我还能自由行动,可是回到自己身上想要回到身体里的时候,却怎么也回不去了。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于是才去找了马一品,本来我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的,可是他竟然以为我是一个活人,我才知道他对这件事并不知情,于是就什么都没有说。”

    原来马一品说的黄伟伦找他吃早点竟是这样一回事,而黄伟伦继续说:“此后我就觉得越来越逃不开马一品的范围,好想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一直把我吸进去一样,有时候能离开,但只是一会儿又会被吸引回去。”

    黄伟伦说了这些,我算是知道了,黄伟伦就是这样稀里糊涂地在梦里就死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这事是被人下了道了,可做这事的人是谁呢,难师傅,还是施虎,我觉得不是他们,因为他们没必要这么做。

    有一个人已经浮上了脑海,虽然这个人让我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不觉得突然,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但又不是我自己。

    这件事暂时我没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头绪,就没有继续再想下去,既然黄伟伦把已经知道都告诉我了,帮他事不宜迟,他现在的处境,虽然我已经放逐了梁然,可是别的还有什么人也说不准,省得夜长梦对,我于是让他和我一起到殡仪馆,我去拿他的骨灰,然后连夜把它送到那个井里去,我觉得我应该能找得到的。

    于是我立即出门开车往殡仪馆去,只是在去之前,我将昏迷在我屋子里的马一品送回了他家里,这才一路到了殡仪馆,门禁老头给我开了门,也没询问我进来是做什么,大概是记得我的车牌号,我一直到了广场将车停下,让黄伟伦在车上等我,我就到骨灰放置室去拿他的骨灰。

    一路进去倒也畅通无阻,毕竟当时最后一次见聂老头,他几乎给了我整个殡仪馆所有地方的授权,所以任何地方我都能进。去到骨灰放置室我按着名字一个个找,最后找到黄伟伦的,确定里面的骨灰没有被拿走,就用一个口袋提着出来了。

    至于有没有会发现我现在不用去担心,到了明天我再弄一个空的放上去就行了,充其量这事闹到高层那里,也是到单兰金那里,他会听我解释的。

    我回到车上,我让黄伟伦确认这是不是他的骨灰,黄伟伦附在上面之后说是他的,我这才开着车往上次乔杰带我去的那个地方。

    到了地儿之后我抱着骨灰下来,黄伟伦已经彻底附在了上面,我一直下去,果真那口井就在那里,我到了井边之后和黄伟伦说:“那地方没有人能找到,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找你麻烦。”

    黄伟伦说:“谢谢你。”

    我说:“万一你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来找我。”

    然后我就将骨灰盒一起扔了下去,扔下去之后我又在旁边停留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什么异常这才上来,到了车上之后我就回了家里,回到家之后已经快凌晨四点,我这才把那个木盒子给打开,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是一块黑油木符,呈现一个圆形形状,但是在正面上却雕着与我右手心一模一样的圆环,还有暗火环绕在周围。

    背面则是平整的一片,我看着上面的这个圆环,又想到施虎之前的反应,想着这难道是施虎自己的东西,所以他才要去找,而且他手心才会有那个东西的印记?

    我一直盯着这块黑油木看,最后又把它重装进了木盒子里,后来我思来想去,最终下了决定,将这个木盒子交给施虎,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这是他的东西。

    而做了这个决定的同时,我已经有了另一个决定,就是决定再到那个地方去一次,我似乎开始明白小丑为什么和我说让我去查查在那边发生过什么的话了,因为我觉得,现在这块黑油木就是让我忽然明白过来的东西。

    因为我开始有一种猜测,当时施虎将我留在了那边,并不是为了不让我回来,否则他就不用驱散了跟着我去的东西,而是有什么别样的意图。

    而且张应全最后的话也很值得耐人寻味,他描述施虎的时候说——像他那样的人,谁敢去招惹他!

    所以我这个猜测最后的落脚点就是,我手心的这个圆环不是我的,我的这种变化也不是突如其来的,而是施虎借给我的,至于他为什么要借给我,恐怕只有到了那边弄清楚我究竟在昏迷的那四十八个小时里做过什么,才会有答案了。

    第九章 三方迷局

    我几乎一宿没睡,到了早上的时候,我去了施虎家里,本来想把黑油木符给他,可哪知道无论我怎么敲门都没人应,打电话也没人接,像是根本不在家来的样子,我只能先回来,自己将黑油木收了,然后驱车去殡仪馆上班。

    到了殡仪馆之后,与往常一样,正要上去五楼,哪知道见一楼好多人聚着,像出了什么事,我随便问了个同事,他说好像是停尸房里面的尸体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负责的人正在里面呢。

    我于是进去了一些,到了停尸房外面,走近之后只闻见一股子腐尸的味道扑鼻而来,刺鼻的很,我往里面看了看看,只见一些人正在里面忙来忙去,施虎就正在里面。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找他不在,我于是往外面出来,也没有去掺合这件事,另外就是施虎要是想告诉我,会让我和他一起来,于是我回到五楼的办公室该干什么干什么。

    很快这事就在殡仪馆这边此案传播了开来,后来我才知道是梁然的尸体,在冷藏柜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腐烂了,顿时整个冷藏室都是那种扑鼻的臭味,连带着外面的停尸房也是。他们都在揣测着原因,我也没有多问什么,只知道事出古怪,必有蹊跷。

    殡仪馆这边在忙,我这边也没有闲着,做了一些档案,见单兰金就来了,他进来就说:“所有人都在忙,就只有你还闲着。”

    我做着档案头也不抬地说:“他们忙他们的,我不用去凑热闹。”

    单兰金在办公桌前坐下说:“因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就不用去看了。”

    我说:“我怎么会知道。”

    单兰金说:“那昨晚上你半夜忽然到殡仪馆来是做什么,门禁和监控可都记得真真的,你要说这事和你没关系,任谁谁都不信。”

    我说:“你看过监控,知道我没有去过停尸房,就更没有进过冷藏库。”

    单兰金说:“你真不打算告诉我昨天来做了什么?”

    我说:“你不是已经看了监控,问过门禁,已经知道我做过什么了。”

    单兰金说:“门禁那老头说没看见你的车进来,监控黑了。”

    我看着单兰金说:“那你怎么知道我来过?”

    单兰金说:“猜的。”

    我说:“所以我这个第一嫌疑人的名号不是白得的。”

    单兰金说:“快说,别和我打哈哈。”

    我说:“我昨晚来拿走了黄伟伦的骨灰。”

    单兰金问我:“好端端的你拿他的骨灰干什么,怎么忽然做起这一茬来了。”

    我摊摊手说:“你们不让查有关张应全的事,我本来也不想再查了,哪知道黄伟伦的亡魂受人威胁,来找我帮忙,我不能不帮就好人做到底,帮他了。”

    单兰金问我:“你把他送到哪里去了?”

    我说:“那个地方你去过的。”

    单兰金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