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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49部分阅读

去入梦,或者自己告诉她?”

    我说:“命格驱离,你应该知道,与她没有联系的人是无法入梦的。”

    李邑似乎知道这个道理,他问我说:“你要我给她什么提醒?”

    我说:“木上火焚木,不引根下水,难连邱三魂烧尽,七魄流离而亡。”

    李邑似乎明白一些我说的这些,他惊讶说:“竟然有这样严重?”

    我说:“这是其一,第二件,你只需给她带这几个字——六棺尸,尸连木。”

    对于这六个字,李邑似乎就不能理解了,他重复了好几遍才记下来,我问他:“都记住了?”

    他点头说:“都记住了。”

    我说:“那你自己斟酌是否入梦给她带去这个讯息。”

    说完我也不去管他的表情,我对引魂说:“我们走吧。”

    于是我们就一前一后走出了废墟,李邑则还有什么要和我们说,他在身后喊我说:“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二婶问起我也好告诉他。”

    我说:“泄密不泄名,托梦不托人。你比我清楚。”

    第六章 三天

    我和引魂就这样离开了废墟,出了废墟之后,引魂就如一阵风一般消失不见了,我也没有去管他,而是自己重新驾车回去,出来之后,我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三天,车子才启动没有多久,就接到了施虎的电话,他们似乎已经都找疯了,听见我接了电话,第一句话就说:“这三天你去哪里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则在电话这头问他:“单兰金呢?”

    施虎听见我忽然反过来问单兰金,在电话那头愣了下,问我说:“他很好,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我说:“没什么,就是问问,因为是你第一个打过来。”

    施虎才在那边说:“我们已经找了你三天,能找遍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见你的踪迹,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我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这样着急。”

    施虎说:“没有事,你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能不找吗?”

    我于是说:“我正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在我家里见。”

    之后我就挂断了电话,虽然得了施虎那样的话,我还是接着给单兰金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并不是我不信任施虎,而是我实在担心单兰金会出事,因为我无法推测到单兰金会出什么事,而在地下室里,那声音让我救救单兰金,我分辨得出话的真假,那声音想骗我不会那么容易,所以我知道他说的的确是实话。

    打过去之后,单兰金接了电话,知道他的确没事,我这才算是放心下来,当然他接了电话之后又问了一遍和施虎一样的话,我都照着回答施虎那样回答了,当然单兰金的心比施虎要更细一些,所以追问的就要多一些,我不敢和他多说,怕他察觉出什么来,我情愿他猜测我有事瞒着他,也不想他知道这件事的一些经过,因为这个计划他和施虎都没有被我罗列进来,我也不想把他们牵涉进来。

    最后我和他说了一样的话,让他到我家里来,有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还是要当面说。他欣然答应,我这才挂了电话,悬着的心算是松了一些下来。

    之后引魂就出现在了车上,他说:“我有些不明白,那个李邑是什么人,似乎是一个亡魂,又好像有些本事,他似乎能听懂你说的一些话,可是好像悟性又不高。”

    我说:“这个李邑和麻姑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他与麻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难连邱和麻姑,只不过他少了难连邱与麻姑的那一份血缘关系,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露出一个笑容来,接着说:“不过他在麻姑心中的位置,却不亚于难青。”

    引魂依旧不明白,追问说:“为什么?”

    我说:“你可能并不知道,麻姑收了两个徒弟,不过不是以她的名义收的,而是以他丈夫收的,可是平日里教授东西都是由麻姑来做,毕竟你看她现在的能耐就知道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难连邱和李邑都是她的徒弟,而难青却不是,因为她似乎并不愿让难青学这些东西,所以什么都没有教给难青。”

    引魂说:“那么你让李邑去托梦又是怎么回事,他们用了这样周密的计划来给你夺魂,你还要帮他们?”

    我说:“帮他们?你可知道麻姑油盐不进,可是只要是人就有她的缺点,麻姑看似铜墙铁壁,她最大的弱点就是李邑和难青,甚至她李邑更甚难青。”

    引魂问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引魂惊讶不奇怪,我说:“就在你去暗黑地狱办事的这段期间,我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想起了一个人来,你猜猜是谁?”

    引魂说:“我只是一个引魂者,我并不会猜人的心思,何况还是你的。”

    我说:“是难盛,就是阿婆的丈夫,难青的亲生父亲。”

    引魂者说:“他?”

    我说:“我的名字,就是他给我取的,而他就是当时为我取名的那个地师。”

    引魂被我的说辞给惊到了,他知道我的事并不奇怪,因为在验证我的身份的时候,他曾深入到我的记忆当中,所以了解我大致的身世。我说:“之所以我一直无法将他联系起来,完全就是因为我缺失了最重要的这段记忆,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乔杰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会在我身后,完全就是因为乔杰也是受麻姑操控,甚至从我出生开始,她就已经在筹谋这个局了。”

    我平静地说着这一切,要是以往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这些,可是我却冷静地分析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都不用和老妈和老爸确认,我说过,记忆一旦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在魂罗玉的影响下,之后的就会像洪水一样倾泻出来,遗忘的无论有多深,都能再次重现出来,如果我猜的没有错,我之所以会忘记,就是因为出了那件事之后麻姑所为。

    引魂说:“既然你的名字是麻姑筹谋帮你取的,那么在你脑海中设下迷宫,要隐藏什么,而且要隐藏你的命格的人也是她了。”

    我摇头说:“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话,她就不用给我取一个木悬于火,最后会木枯而死的名字了。原因是她也被蒙蔽了,以为我就是木命缺水的命格,所以才会这样做。”

    引魂说:“这么说来,麻姑不是那个隐藏你命格的人,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我却反问引魂说:“你在废墟呆了如此长的时间,你是为了什么?”

    引魂说:“等你来,把五行盘给你。”

    我说:“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要等我来,为什么要把五行盘给我?”

    引魂说:“我没有想过,似乎有种力量不让我去想。”

    我说:“这就对了,这才是那个隐藏我命格的人要做的。”

    引魂就不说话了,他说:“我只知道,你拿到了五行盘之后,我就必须听从你调遣。”

    我说:“除非我招你,否则你平时不要私自来找我见我,你还是呆在废墟如何。”

    引魂说:“一切都由你做主。”

    我说:“那你去吧。”

    之后引魂就从车上不见了,我一直开车回到小区家里。我回到家的时候,施虎和单兰金已经在里面了,对于他们能自由出入我家里,我已经习以为常了,见他们在里面,我和他们打了招呼,施虎显得有些激动:“你还笑得出来,消失了三天,我们都以为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不测了。”

    我让他先坐下来,他说我好歹要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我和他们解释说:“我到的那个地方无法给你们打电话。”

    单兰金就要沉得住气许多,虽然施虎已经算能沉住气的了,可是比起单兰金来脾气还是要火爆些,毕竟是操纵火的人。单兰金听了说:“你去了那些地方?”

    我点头说:“我一直在废墟里面,在那里经历了一些事,但是我不想再提起,你们也不要在问我发生了什么,你们知道我没事就好了。”

    单兰金和施虎都看着我,他们看了一阵我听见施虎率先说:“那就这样,我们不问,但是没有下次。”

    单兰金默认,我问他们:“你们有找到龚定海了没有?”

    单兰金问我:“怎么他和你一起去的吗?”

    我说:“他先离开了。”

    然后单兰金说:“没有这个人的踪迹,估计是藏起来了。”

    我就没有说话了,但是心上却已经有了笑容,因为既然他没有出现过的话,就应该是到麻姑那里去了,他会把重要的讯息带给麻姑,就是我在废墟里面的一些事。

    第七章 窥梦

    如果我没有猜错,今夜李邑就会给麻姑托梦而去,麻姑不会做梦,像她这样的人,只要做梦,就是预兆,所以李邑给她带去的这个梦也是这样,我没有半点捏造,只是在托梦的人上做了一点文章而已,托梦可以是任何人,但就不能是李邑,因为李邑会像是一把刀,扎进麻姑的心脏,不单单是在梦里,也在梦外。

    有时候击败一个人,并不是要完全靠力量,而且外力的施加很多时候只会让对手越战越勇,诛人诛心,所以对付敌人最上乘的手法,是让她自己击败自己。

    而无疑李邑就是引发这一切的这一把刀,因为他的死,甚至甚于难青。如果难青的死是因为麻姑为了逆天命救难盛而连带着送了命,那么李邑可以说就是麻姑亲手杀了他,这个暂时先不提,因为还不到时候。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了难连邱,如果难连邱也因此而送命,那么麻姑又会怎么样。

    我没有想过要难连邱的性命,因为别人伤人性命,我不学他人,否则我和我讨厌的人又有什么区别。不管是难师傅出于阴谋也好,还是什么也好,毕竟他帮过我,我姑且就把他做的这一切都当成是好心,无论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

    所以我会帮他,至于麻姑,其实我给她的也是一个提醒,只不过不是我说给李邑的,这个提醒就是李邑,他忽然出现在麻姑的梦里,麻姑会是什么反应,她无法忘记的东西会全部在她心里翻腾,她想夺魂,我就让她知道,他这样做非但不能达到目的,甚至还会葬送难连邱。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见蛇。麻姑已经间接害死了难青和李邑,所以这就是她的伤口,同时也是她的弱点。

    晚上的时候,我用了一面镜子,在镜子上面点了一根白蜡烛,固定好之后,我将镜子放入到水中,又把自己的右手浸在水里,直到镜面静止下来,我闭上眼睛,就开始搜寻李邑的所在。

    果真不出我所料,他已经到了麻姑的纸钱铺,就这样进去了,在他进去的时候,我追赶了上去,然后跟在了他身后,这样我才能和他一起潜入到麻姑的梦中。

    我几乎是和李邑同步到了麻姑的家里,这里是完全的静止,静谧的就像是完全没有人一样。然后我就和他到了麻姑的床前,然后我就感觉到周围白茫茫一片,已经进到了麻姑的梦里。

    到了梦里之后,李邑就是我,我就是李邑,但是我却不能开口说话,所以事先必须教李邑,我只能看着,不会出现也出现不了。

    果真他看见了麻姑,麻姑见到是李邑,惊讶地问说:“李邑,怎么是你。”

    然后我局看见麻姑的神色在变化,那种淡然的神色逐渐在褪去,转而变成了一种复杂至极的神色,她和李邑说:“我不是将你安置在四方地狱边缘,你怎么忽然跑回来了。”

    李邑果真按照着我说的开始给阿婆重复,他说:“我来是要提醒你,难师弟火烧木上,不引根下之水,就会三魂烧尽,七魄流离。”

    麻姑听了的确也是惊讶,她问李邑:“是谁告诉你的,你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李邑说:“我遇见了一个人,是他告诉我的,但是您也知道,泄露天命的人是不能泄露名字的,否则就会有灾难降临。”

    麻姑听了这个解释倒是神色就安定了许多,她说:“我也隐隐感觉有火行在逼近连邱,却想不到却是这样的预示,那么根下水从何处引,他说了没有?”

    李邑说:“他没有说起,他就告诉了我这一截。”

    麻姑说:“我知道了,李邑多亏你来告诉我这件事。”

    李邑说:“我们都希望难师弟能没有事,所以无论有任何困难,都会来的。”

    听见李邑这样说,麻姑不自觉地变了脸色,然后对李邑说:“是我对不起你和难青。”

    李邑说:“二婶你不用自责,我从没有怪过你,虽然我没有见过难青,但我知道他也不会怪你。”

    麻姑才说:“他何尝不怪我,这么多年了,他的尸体被冰冻在殡仪馆里,但是他的亡魂却根本招不到,我用尽了所有可以招魂的法子,除了大招无法用之外,都没有他的半点踪迹。观亡出魂都无法找到他,连邱帮我找了好多地方,都不见他的半点踪影,李邑,你有没有看见他在近边地狱一带出现过?”

    李邑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也从来没有在近边地狱出现过,我想他会不会徘徊在暗黑地狱,要不我帮你去找找他?”

    听见李邑这样说,麻姑立即喝止:“你千万不要离开近边地狱,那里是四方地狱的交界之处,不会有残酷的烈邢,我会想办法让你一直停留在那里,但是你一旦离开,就会被闯入地界的判官拘起来,受尽那里的万般酷刑。”

    李邑说:“我不怕。”

    麻姑却说:“你不怕,可是我怕,我已经害了你一次,我不想再害你第二次。难青的事你不要去管,我有找他的办法,只要是他有心躲着我,即便是你进入到暗黑地狱,也找不到的。暗黑地狱那个地方,要藏一个亡魂,那真的太容易了。”

    他们的谈话我都全部听在耳中,我只是在心里感叹,任何作恶的人都有一个无法宣之于口的缘由,看来我真的是错怪难青了,他的确和麻姑不是一伙的,而是真的要帮我。

    话说到这里,李邑说:“我还有一个提醒要带给你。”

    麻姑问说:“是什么?”

    李邑说:“这个虽然只有六个字,可是我无法理解,所以背了下来,说是‘六棺尸,尸连木’。”

    麻姑听了之后,立刻神情大变,吐口而出道:“你说什么!”

    她的神情无异于听见了最恐怖的事,李邑不懂,就追问说:“这说的是什么,为什么你的脸色……”

    李邑自然看得出来这样的变化,麻姑平复的也快,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就和李邑说:“没有什么,我只是惊讶怎么会有人能洞悉到这样的东西。”

    李邑还要追问,但是麻姑有心隐瞒,自然也不会说给他听,最后麻姑说:“你不宜在这里久待,快回去吧。”

    李邑接着就像一阵风一样地离开了,直接回到了近边地狱,而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只见眼前的蜡烛忽然就这样熄灭,我这才将手从水里抽出来,刚刚我一直都在观察着麻姑的一举一动和神情变化,果然就像我猜测的那样,她是无法承受住第二条提醒的。

    那一个他给我下的陷阱,他绝对不会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转嫁到了难师傅身上,所以最后本来应该是我水尽木枯而死的命格,却成了难师傅的。所以说机关算尽太聪明,人算不如天算。

    接下来的事很好预料,麻姑定然会找根下水,而被他找到的这个人就是我也要找的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我这个计划,一来是给麻姑一个下马威,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一切是我在背后计划;第二就是要找到一个人,就是这个根下水的人。

    看到这里有人可能会问,施虎不是火,单兰金不是水吗。这件事巧妙之处就在这里,他们虽然背负着这两个名头,却因为暗面亦杰封禁了炎地狱与冰地狱,可以说他们的命格基本上也被封禁了,所以火与水的命格基本不会显现。

    第八章 警示

    我这边暂时不需要引魂为我做什么,于是我安排给他了一个全新的任务,就是去看着李邑,我只觉得麻姑在李邑身上是花了心思的,从他身上或许能看到什么来。而且经过他们昨天的谈话,他们似乎一直在找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