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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55部分阅读

了哪里,也没人知道,没有人见过,而且每次都是半夜出去半夜回来的,最后见他死活不说,他家里人也就没再继续问,这件事也就渐渐地淡忘了。

    但是细心的人还是会发现,他自从回来之后多了一些小毛病,比如怕一些长毛的动物,猫和狗都是绝对怕得,而且猫和狗见了他都会咬的格外凶。

    为这事他家里人还让村里的神婆来看过,但是那个神婆本事不济,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最后大概是随便编了一个幌子就糊弄过去了,按着她的做了这人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俗话说见怪不怪,时间一长,大家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之后他老婆就怀了孕,隔年就生下了一个女娃,这女娃生下来的时候,他忽然说要把他这个女儿和我结了娃娃亲,而且也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就准备了彩礼等等的东西来我家,把老爹都给惊到了。那时候结娃娃亲的事太寻常了,于是老爹就答应了,于是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有了一个小媳妇,还有了一个岳父。

    为这事村里人打小就拿来开我的玩笑,但是只要一想起我小时候的事和我这个岳父的一些经历,他们依旧唏嘘不已。

    但是到我成年之后,他家的这个女娃没有过门,她八岁那年忽然死了。是的,忽然死了,没有得病,也没有任何征兆,就这样死了。

    这个女娃的死,让村里人的恐惧再一次到了风口浪尖,那一年我刚好九岁,可以说还什么都不懂,只看到村里人看我的都是白眼,后来老爹迫于压力,就把我转送给了一个瞎子抚养。我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的是,瞎子不一定真瞎,只是因为算命先生一般都是瞎的,至于是个什么理我也说不清,反正这个瞎子只是大家都叫他瞎子,眼睛却根本不瞎。

    瞎子不是我们村的人,是镇子里头的,这是不是机缘我不知道。我觉得老爹可能日积月累受到村里人影响,对我渐渐起了厌恶的心态,加上他一个三十还不到的男人,本来还要再娶的,可是却因为我的缘故没有女人敢嫁过来,所以才促成了这件事。

    后面的都是瞎子和我说的,老爹把我转送给瞎子之后,很快他就重新结了婚,但是就是在他结婚的时候出了事。

    他结婚的时候正是八月的时候,那天天本来好好的,但是不过到了证物就开始狂风大作,很快就乌云密布,天色大变,不出一个小时,只见周边的山和天就连成了一色,然后瓢泼的大雨就这样下了下来,当时那雨大得就像是要把房屋给冲塌一样,而且暴雨一连就下了好几个钟头,那时候好些人家的房子还是草房,最后受不住雨水就把房梁给压塌了。

    而且恐怖的还不在这里,之后整个村的人都感觉到地下在震,就像地震一样,只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村子就沉到了地下,那里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湖。

    后来瞎子带着我亲自回去看过,整个村子都变成了白茫茫的湖,一个村子就这样莫名地消失了,没有人逃出来,全部都淹死在了湖里,而且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一般人淹死了过一段时间就会浮起来,可是他们没有,他们就像从此销声匿迹了一样,全部消失了。

    后来有人来实地考察过,但是一测这湖有几十米深,根本不可能到湖底,有人试着在浅出潜下去,但是潜下去人就不见了,就像被活生生给吞掉了一样。

    那时候消息闭塞,人们的意识都不高,后来陆陆续续也来了几拨人,但都只是看看就走了,这事也就没了下文。所以后来有人把这个湖称为无底湖,提起都是望而生畏的。

    我因祸得福,就此躲过了一劫,瞎子说这就是各人的命啊。

    但是后来我看见了我的这个岳父,他是在一天晚上忽然出现在瞎子的住处的,当时我在房里,只觉得家里来了人,瞎子在屋檐下说让我不要出来,我就躲在房间里透过雕花木窗往外看,接着就看见了他。

    我看见他和瞎子站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很小,我这个岳父的神色有些怪异,像是受到了惊吓,又像是别的,总之那时候我不会辨认,还是长大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一些,只是时间隔得太久,已经无从去分辨了。

    我看见他当即就跪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瞎子背对着我,和他说了一些我不知道,总之最后他往我在的房间看了一眼,似乎是知道我在看着他,然后我就往窗子下面缩了缩脑袋,后来他就走了。

    他走了之后瞎子才回到屋子里,我看见他手上多了一件东西,我没有看真切,只觉得很是奇特别致,但是他很快就找了一个盒子把它收了起来,放了起来。

    第二章 断流

    瞎子是个好人,他已经有六十一岁了,他没有亲人,据说也不是这里人,是因为躲战乱躲到了这里,他专门帮人算命,也看一些家宅风水,日子也算过的很好。

    他一生未娶,所以决定抚养我的时候,一来是想有个儿子,将来他百年之后,也能有个人帮他送终,二来是他想有个徒弟,把他生前的本事都教给我。所以我和他既是父子,又是师徒,他也并没有因为我是收养的苛待我,反而比亲儿子还要好,我知道他是真的把我当成亲生的来养的。

    瞎子经常说起一件事,在我的印象里经常让我带着恐惧和好奇一直追问的事。从而我开始知道瞎子是江苏吴村人,他经常和我说的,是54年他遇见过的那一段匪夷所思的经历。

    54年的时候,瞎子才20不到,还正是个毛头小伙子,而且正是那年八月的一晚,彻底改变了他一生的轨迹,他说那天晚上,他们全村人都被鬼压床了,而且一起梦到一条有一个成年人大小的白鱼入梦来。

    俗话说白鱼入梦那是吉兆,可是这非但不是吉兆,然而成了全村人的噩梦。那个梦是在长江边上,因为吴村就是长江边上的一个村子,他们所有人的梦都是在江边看到了一条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岸上的白鱼,当他们走到近处去的时候,白鱼就忽地变成了一条石鱼,接着他们就看见江面上忽然出现了很多的船,都是空船,从岸上看上去看不到一个人,再接着就只见将中央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些船就这样陷入到了漩涡当中。

    当这个梦到了这里的时候,他们耳边似乎齐齐听见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耳边响起,于是意识开始变得清醒可是却压根醒不来,身上像是被千斤重的东西给压着,想喊喊不出来,想动不能动,但是他们却能齐齐地听见外面有什么东西在走动,像是人过路的声音。

    这种状态持续了有半个来小时,最后才渐渐消失了,到了第二天就在村子里炸开了锅。瞎子清楚地记得村里人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是多么的热烈和神秘。

    然后再接着,江边就有人回来说江水没有了,起初人们还以为是讹人的,可是随着说的人越来越多,就一股脑地到江边去了。瞎子说这是八月份,正是汛期正猛的时候,怎么可能出现江水断流,而且就在昨天他还去过江边,那满满的一江水,你就是全村人都下去,恐怕也每个影儿。

    可是他去到江边的时候,的确是傻眼了,满满的一江水,一夜之间就全不见了,于是这事和昨晚那个梦和鬼压床联系在一起,村民们就炸开锅了,都说这是阴鬼作祟。

    但是说归说,因为江水无缘无故不见了,江里面的鱼还在,于是所有江边的居民就像疯了一样地到跳到江里去捞鱼。瞎子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他当然也下去了,他说他从来没有捞过这么多的鱼。

    然后就有人在江里发现了别的东西,是被埋在江里头的,露出一截来,于是发现的人就围成了一圈,这是一个石台子,方方有三米左右,所有人都不解这是什么,于是就将上面的泥沙给弄开了,发现它一直栽到江底下,一伙人就试着往下面挖了一些,只是挖了好深的一段,也没什么发现,这压根就像是个石柱子栽在江里的。

    这东西庞大,加上那时候人们工具简单,就没费工夫继续往下挖下去,而是一心捞鱼去了,还是过了一阵有人留意到刚刚还冒出个头来的石柱子像是被什么推着一样,已经往外面冒出了一米来高,这吓了所有人一跳,而且很快有眼尖的人发现,这江里头不只有一根石柱子,还有好多,这时候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正不断地冒出头来,大家大致数了数,几乎有十来根这么多,而且都密集在这一块儿。

    于是大家也不去捞鱼了,都去看这些个石柱子,我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会是一个什么样,江底莫名出现了这样的东西,任谁都会好奇。

    但是接着气氛就忽然变了,因为从江底不知何时浮上一具尸体来,率先看到的那人立刻就像是触电了一般地弹开,哪里还靠近半分,接着全村的人就都拢了过来,然后爆炸性的事就这样发生了,这人睁开了眼睛,而且就从泥沙里窜了起来,扑倒一个人身上就开始咬。

    于是所有人立刻就呼天抢地地往往岸上跑,纷纷喊着:“诈尸了,水鬼咬人了。”

    而且就在人们争相往岸上跑的时候,忽然天空中响起了滚雷的声音,隆隆的响,人们这才看向天上,哪知道天上万里无云,根本不可能打雷,接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看见本来已经完全消失的河水不知道从哪里瞬间涌了出来,看见的时候已经在了头顶上,那些没有迅速爬上岸的人就被卷进了浪里面,连同那具诈尸过来的尸体,一起被巨浪给卷进了江底。

    那些侥幸爬上岸的村民捡回了一条命来,都是暗暗心惊不已,看着瞬间就满了的江水,有些人当即就哭出来了,那是大难不死之后的庆幸和后怕。

    瞎子就是爬上来的人之一,只是他被那尸体抓到了一口,还是上来岸上的时候菜发现的,在左腹下面,但是他没敢声张,因为那时候村民情绪都处于失控状态,他怕一个不小心那些人把他推进了江里去。

    汛期断流,这件事轰动不小,后来吴市派了专人来,瞎子就是那个村的人,他清楚的记得来了四男一女,寄住在吴村里负责查这件事,而且挨家挨户地询问这件事的经过。当时吴村的人被冲走一二十个,他们仔细统计了失踪的人,并不是为了上报,而就是记录下来,作为调查的依据。

    瞎子说,那个时候人命不值钱,冲走了就是冲走了,那些人家的人哭天抢地地哭一场也就没有下文了,因为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如果说这件事只是一个开端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就是持续,因为只是到了晚上,整个村里的人都发现他们从江里捞回来的鱼都烂了。

    是的,就是烂了,毫无任何征兆,任何准备,甚至有村民说它们刚刚还是活的,被养在水里,下一瞬间就彻底腐烂了,顿时腥臭的味道几不可闻,进到村子里就都是弥漫着这种腐烂的味道。

    所以这支上面派下来的考察队进入村子之后就闻见了这种无法祛除的味道。最后这味道实在是太冲了,所以他们不得不把鱼的尸体全部倒回了江里,让它随着江水一起被冲走。

    所以忙活了一天的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人没了,连捞上来的鱼都出了问题。

    有些人家下午弄了吃的,到晚上的时候就疯了,满村子的乱喊乱跑,起初还以为是不是被江底那诈尸的尸体给咬了,后来才发现是吃了江鱼的缘故。

    好不容易把他们抓住了绑起来关着,然后这支考察队就进到了村子里,他们刚好撞见了村子里最狼狈的一幕。

    瞎子说,这支考察队的所有人的名字,他到现在都全部记得,没有一个遗漏,那时候我才十岁,根本无法领悟到瞎子说这话的意思,只是觉得瞎子的记性实在是太好了,这么多的名字他都记得住,而且每每说到这里的时候,瞎子都会自顾自地叹口气,像是在为什么惋惜一样。

    第三章 怪事连连

    瞎子说的那些名字,我压根就没有任何印象,也不可能会有,因为我没有经历过,那件事的所有,都是从瞎子口中得知的。

    瞎子说这支调查队来的当晚,就发生了第一件古怪的事,起因来自于大栓子的回来。

    大栓子是河浪忽然出现被卷走的人,在江边长大的人都知道,江底暗流湍急,别说被河浪卷走,就算是掉进江里面,没人救也根本游不上来,这里发生了太多这样溺死的事。可是被河浪卷走的大栓子,却真的回来了,就像一个奇迹,他家里人得知他的回来,就像是得了天大的喜讯,甚至他们都已经准备了他的丧事。

    他家里人问他是怎么回来的,他说他被江水卷到了岸边,抱住了一根浮木,然后就醒了过来。那时候的人淳朴,也没多问,就信了。

    但是大栓子这回来的时间,就让人有些值得揣摩了,他是半夜回来的。也就是在失踪了将近三天的时候,他回来了,那么消失的这三天,他到哪里去了?

    可是那时候的人根本转不来详细问,大栓子的回来,无疑给市区亲人的那些人带来了不切实际的梦想,于是有些人开始沿着下游去找寻自家的亲人,但是别说是活人,就连尸体都没找见一个,最后不得不作罢。

    再来说说这调查队,他们负责来调查断流的这件事,但是因为江水再次满了,能调查的范围就很窄,除了靠吴村的人提供一些讯息,其余的就变得很难,因为他们无从着手。

    大栓子的回来正好给了他们这样一个契机,他们问了大栓子很多,比如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又去了哪里,问的很是详细,特别是那个女调查员,叫李瑾,虽然是个负责记录的调查人员,可是问的问题都很关键,另外四个男的倒也各有特色,这里先暂时不多说。

    瞎子说,他们这五个人不简单呐。

    他们问了大栓子之后,就让大栓子带路去了他醒过来的那个地方,大栓子倒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第二天就带着他们去了,大栓子带着他们沿着河岸走了好几里路,这些都是大栓子自己后来回来说的。

    至于大栓子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他说就是他回来的那天夜里,他醒过来了就摸索着回来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将近三天的事。

    调查队五个人也去那里找寻了一遭,好像并没有什么发现,当然即便有什么发现,他们那么聪明的人也不可能给他们发现。

    后来从江边回来之后,大栓子就出事了。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还跟村里人说着这些古怪的事,但是到了晚上,他老娘就哭天喊地从家里跑了出来,边跑边喊:“杀人啦,救命啊,死人啦!”

    闻讯出来的人们只看见大栓子他娘在前面哭天抢地地跑,大栓子在后面追,他的脸上身上全都是血,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样。

    而且这大栓子见有人出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就开始咬,是的,直接就像牲畜一样扑上去就咬,而且朝着致命的部位死命地咬,很快被他扑倒的人就发出了死亡的嚎叫,血从被咬断的大动脉飚出来,吓坏了所有的人,接着整个村子就这样乱了,最后还是调查队的人赶了过来,用匣子炮在大栓子致命处连打了几枪,他才彻底消停了。

    直到大栓子死透了,村里人这才安心了,但是被咬死的人却已经不能活过来了,大家都议论说这大栓子是咋了,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后来才有人说是河里的那具尸体,当时有人看见大栓子被咬了,一定是这缘故。

    调查队的人说僵尸才咬人,可是从当时描述的情形来看,那人并不是僵尸,而且大栓子不怕阳光身子也不僵,最后他们说可能是感染了什么发狂了。

    而村里人则坚信大栓子这是水鬼上身了,所以才会这样。

    大栓子他娘被这么一吓脑子就不正常了,他爹责备大栓子生生咬死了,那尸体简直惨不忍睹,整张脸都被肯烂了。出了这样的事就连村长都没有了主意,最后还是调查队的人说,这尸体必须给烧了,要不然的话还要出事。

    村里人被这么一吓,哪里还有别的念想,于是就什么都没说,无论是大栓子的,还是被大栓子咬死的,统统都搭了木柴给活活烧掉了。

    至于烧剩下的东西,就一股脑扔江里,让江水全冲走了。

    村里人以为这事应该就这么消停了,可是却没有。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他们看见江上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