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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56部分阅读

个能够参悟生死的人帮我们。

    说实话,我还没有特别明白瞎子说这话的意思。

    再之后我们就回来了,瞎子见了亦杰之后和我说亦杰的时间还很长,我们还要等,至于席子要等的是什么,我不知道,瞎子说是一个契机,所有人都在等的一个契机。

    这第三件事可以说是一件大事,也是我觉得这十年里做的唯一惊心动魄,记忆最深的一件事。就是瞎子带着我回到了无底湖,当然还有施虎。

    在去之前,瞎子问我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我们村子就遭了大水,成了一个湖,整个村庄都不见了。

    我自然是不知道,也是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一个谜团,瞎子说那么这回我们就来解一解整个谜团。

    直到这个份上,瞎子才拿出了我那个岳父来见他的时候给他带来的东西,我看见是一个铜球,与瞎子描述的几乎没什么不同,里面是镂空的,就像很多歌眼睛长在铜球面上一样,我问瞎子这是什么东西,瞎子说看见任何不知道的东西和不知道的事,不要去问,而需要自己去找,因为无论是什么东西什么事都有一个起源的,只要我们足够细心和耐心,就能找得到。

    第六章 张全根

    瞎子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没说,而要我们自己去找。

    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我的那个岳父,因为我觉得整个村子的人,就只有我和他还活着,我或者是侥幸,可是他为什么活着,我觉得是和他失踪的那三天有关。

    那时候我做事虽然不说毛躁,但也没个具体的章法,当然了我自认为是计划的很周密的。施虎不知就里,只是听瞎子说了我们村的事,有些事他没有亲身经历,在领悟和感知上就要差了一些,但是他有和我不一样的见解,他说问题的症结应该在我家,可以说是因为我父亲再婚引来了这件事。

    瞎子不管我们争论,他只要结果,我和施虎意见不合,于是说那我们各自按着我们的线索去找,村子在湖底,我们不可能到湖里去,也不能去,因为这个无底湖是吃人的,以前来的人都下去没有上来,就连尸体都没有浮上来,由此可见一斑。

    瞎子怎么提示施虎的我不知道,总之他给了我一个地址算是给我的提示。瞎子给我的这个地方在镇子边上比较荒凉的去处,据说早先这里是个义庄,破四旧的时候被改造成了一个公社,最后公社没有了,就这样荒废了下来,据说是闹过鬼,后来渐渐就不敢有人来了。现在基本处于废旧状态,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会住在这里,镇子上偶尔会有一些来的戏班子也会住在里面,算是临时的一个落脚处,在那里常住的人是没有的。

    我去了那里,那里一如既往的荒凉,我没有看到有人在里面,但是却看到似乎有人生活在里头,后来才看到了睡在稻草堆里的我的那个所谓的岳父。

    当时他狼狈的已经彻底不成样子了,很难想象在我记忆中这样的一个人,最后会成了这样,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神智失常了,与我那年见到他来找瞎子的时候已经完全判若两人,他看见我在里面之后吓得整个人都缩到了稻草堆里,嘴上说着几乎听不清的话语,但是那样子显然是害怕至极。

    我告诉他不要怕,然后就说了我的名字,哪知道他听见我的名字之后就像见鬼一样瞬间就从稻草堆里怕了起来,然后一溜烟就跑外面去了,我本来想追出去的,可是却看见在他睡过的稻草堆上,赫然有一个人形印记,我于是就弯下腰去用手摸了摸,留下的痕迹是黑色的东西,并不是因为他身子脏或者什么原因留下的,这很容易分辨得出。

    我这个岳父叫张全根,生平也没有做过坏事,要真说起来,除了发现我在坟地里的哭声还真就没做过什么让人觉得稀奇的事了。那时候年少并不知事,年岁渐渐大了之后,我总觉得我是有些对不起他的,因为我总觉得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多半是因为我的缘故,否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就变这样了。

    我摸了之后,这种黑色不像是沾上去的,反而更像是渗进去的,我看了看手,根本不会染上这种黑色的痕迹,我于是将染过的稻草拿起来仔细看了,这种模样,完全就是墨水渗进去再干掉一样。看到这里,我再看着这个人形的痕迹,心里不禁开始有些打起鼓来,整个公社里头也开始有种阴森森的感觉爬起来。

    我觉得有些口干,于是就站起来到了外面,直到晒到了太阳,那种毛毛的冷冷的感觉才稍稍好了一些,我找了一转张全根,已经不见他的踪迹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我就生活在镇子上,并没有见过他流浪行乞,于是就觉得这事有些古怪,难道是瞎子定期给他送吃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我在公社里面也没有找到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他这个样子更不可能自给自足,所以炊具没有事肯定的,还有就是一般来说精神失常的这样的人,都喜欢捡一些东西回来,可是公社里面除了堆着的稻草,其余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这是一个分外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本来我是打算就这样回去的,只是想到这里之后,我就将自己藏在了公社外面隐蔽一点的位置,一直等着张全根回来。

    等人是枯燥的,这也是一项需要耐心的活计,我不缺乏耐心,这大概是从小孤独养成的唯一好处了,我一个人能在屋子中安静地坐一天而没有任何烦躁,所以等张全根来说并不费事,我觉得大概应该是一个多小时,他就回来了。我见他是一个人进去的,好像是被我吓到外面去了一圈又折返回来。

    我就有些好奇,既然我几乎没有在镇子上见过他,那么这段时间他又会去哪里呢?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听见我的名字他会吓成这样,按照他疯癫的程度,对人名应该没有什么辨别能力的,除非这个人的名字就像一个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而且还是让他恐惧这样的。

    想到这里之后,不是他被吓到,反而是吓到了我自己。在他身上倒底发生过什么事,会让他这样怕我!

    张全根回到公社里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我轻声走进去看他在做什么,只见他又回稻草堆里睡起来了,这回我没敢惊醒他,于是依旧到了外面等着,因为我知道瞎子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个地址,也不会只是让我知道他在这里。所以一定有什么,只要我耐心地去等,耐心地去看,绝对能找到什么。

    这一等就到了天黑,我发现天擦黑之后,张全根就从里面出来了,就像是昼伏夜出的动物一样。我看见他从公社出来之后就一直往北走,但是在他出来之后,我听见公社里面传来稻草被翻动的声音,像是还有一个人在里面,而且这种翻动声音一直不停,我看了看张全根,最后还是先进去了公社。

    进去到公社里面之后,里面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我很讨厌这种昏暗的感觉,它让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所以我很讨厌傍晚,因为夜晚预示着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都将肆意妄为,这其中就包括死亡。

    我进去的时候看见最后一摞草堆从上面滚落下来,我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这样的滚落,总之看到的时候,像是它自己这样滚落下来的,因为里面并没有人。

    我见没有人,就没有多做停留,因为我一直挂心着张全根,怕他这样走远了找不见。我出来之后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我于是小跑了一阵追上去,还好在河边的桥上看见了他,他似乎还要继续往那边走,因为过了桥就算出了镇子了,再过去就是镇子上种的桉树林,那片林子很大,人要是在这种时候钻进去很快就没有了,我于是加紧了步子,尽量跟紧他一些。

    果真,他到了林子边上之后就走进林子里去了。他前脚进去,我后脚跟进去,但是跟进去就不见他的人了。晚上有风,把这些桉树吹得“沙沙”地响,里面又是一片黑,特别是脚下干枯的叶子,踩上去之后会有清脆的响声,我不见了他的踪迹,就站在原地听了下有没有脚步声,但却没有任何脚步声响起来,我自己觉得这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进来就不见了。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下,是继续进去还是退出去外面等他,最后还是决定继续走进去,万一他不出来了,我就要等一个晚上,而且守株待兔有时候很有效,可是在这种时候收效就会很小。

    第七章 诡异

    所以短暂的犹豫之后我还是进去了,进去之后我觉得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于是就一股脑地往深处走进去。

    我觉得整个桉树林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有什么藏在暗处,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一样,我让自己稳住不要慌也不要怕,渐渐地我似乎听见身后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跟着我,我回头看了看,没有人,大约是脚下树叶被踩碎让我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当我再次觉得有这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的时候,是已经走了好远了,我仔细留心着身后的声音,这回似乎不像是错觉,我于是就转头去看,哪知回头果真看见一个人跟在我身后,然后我就听见张全根说:“你一直跟着我。”

    他的声音没有了丝毫的疯癫,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的,我于是问他说:“你疯癫是装出来的?”

    但他没有回答我这句话,我转过身子看着他,他就这样站着,与我在公社里面看到的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人,他继续问我:“你一直跟着我,你想要知道什么?”

    他说出这第二句话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我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我不是在和张全根说话,而是另外的一个人,我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开口问他:“你是谁?”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了一个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靠近我们,我于是回头去看,却看见了另一个人,我正要努力看清他的样貌的时候,我张全根似乎袭击了我,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桉树林边上,这时候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我摸了摸被打到得脖子部位,那里一阵阵疼,脖子都不能扭动过来。

    我于是勉强站起来,虽然我依旧还在桉树林边上,可我确定张全根已经不可能在里面了,这片桉树林绝对有古怪,我合计了之后决定先回去,等明天白天了再来看个究竟,这黑灯瞎火的,估计会看漏了去。

    我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瞎子还没有睡,似乎在等我。他坐在院子里,见我回来了,问我说:“你见到他了?”

    我有问题想问瞎子,可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问,而是点头说:“是的,见到了。”

    瞎子就什么都没说了,然后起身回房里去,我看着他回去,自己也回了自己的房里,我没见到施虎,他大概已经睡下去了。

    之后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瞎子是故意让我找到他的,所以他身上一定是有什么的,这我一定要找出来。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就要过去公社那里,哪知道去的时候那里早已经围满了人,还有人进进出出的,却没有见到张全根。我凑近问了是什么事,他们说镇子上死了人,尸体被藏在了稻草堆里头,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杀的,但是有人看见公社里面有人落脚,说不定就是他做的。

    他们说的是张全根。

    后来尸体从稻草堆里给翻了出来,这个过程我都看见了,就在昨天稻草塌了的地方,昨天我还疑惑稻草为什么会踏,原来是下面有个人,至于当时是活的还是死的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这时候他是已经死透了,他身上似乎没有伤口,唯独就是眼睛瞪得老大,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抬尸体的人大约是觉得他这样睁大着眼睛有些瘆人,于是就把他的眼睛给合上了。

    他家的人早就扑倒尸体上哭开了,女人的哭声歇斯底里的,当时管事的马上就说要把这事给查个水落石出,把尸体藏这么深,绝不是自杀。

    我于是有些慌乱起来,不是因为我担心牵连到自己,而是张全根,这人多半就是他杀的了,即便不是他杀的,和他也有脱不开的关系,而且从公社里面的情形来看,他像是一夜没有回来,既然没有回来,那么又会是去哪里了,难道在桉树林里还没有回来?

    于是我就没有去管公社里的这具尸体,而是到了桉树林里来,进去到里面之后,完全没有了夜晚的那股子阴森劲儿,我走进去一些,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直到我在一棵树上看见一个标记。

    这是一个手掌印,与我在公社看见的人形草堆很像,也是那种渗透进去的黑色,我捉摸着这应该就是张全根留下来的,于是我往里面继续看了看,可是整个桉树林里除了这个手掌印就再也没有什么了,我最后又回到了这棵桉树下面,思考着为什么单独就只有这棵桉树上有手掌印。

    最后我把注意力聚集到了地下的泥土上,之后果真发现树根处的泥土被挖开过,只是之后又被填上了,还撒了一些干枯的桉树叶子来做掩饰,我于是顺着土挖开,哪知道这一挖下去却挖到一只死掉的猫。

    这猫很显然是刚刚才埋下去的,可是好端端地埋一只猫在这里干什么,我觉得不解,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挖也挖了,就把这只猫一整只地给挖了出来。

    这不是黑猫,就是一般的褐色猫,看着猫的尸体,我有些不能理解,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就用自己的衣服将这只死猫给裹了,回去问问瞎子是怎么回事。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异样,我又把这个坑给填平了,也是撒了一些桉树叶子在上头,这才从桉树林里出来。

    我一直回到家里,瞎子和施虎都在,瞎子见我抱着什么东西回来了,就开口问我,但是问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不是看见了什么,而是闻到了味道,他说:“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一大股子土腥味?”

    之后他才看见我用衣服包着的东西,这才皱着眉头问我:“你手上抱着的是什么?”

    我于是将东西放到地上,我怕忽然拿出来吓到瞎子和施虎,于是边把衣服掀开边和他说:“师傅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那只死猫就这样呈现了瞎子的眼前,瞎子看着这只猫,而且一动不动地看了好久,接着才问我:“你从哪里弄来了这东西?”

    我于是照实说了,至于公社里死了人的事,他们也已经知道了,镇子就这么大一点,他们想不知道也难。

    瞎子听见我说桉树上还有一个黑色的手掌印,这才问我说:“那你还看见有一样的痕迹没有?”

    我说:“整个桉树林都看遍了,只有这一个。”

    瞎子沉吟了一会儿,才看着我说:“你这闯祸了。”

    我不明所以,问说:“这……闯什么祸了?”

    瞎子这才问我说:“你看看这猫的眼睛。”

    我于是果真照着瞎子说的看了猫的眼睛,结果吓我一跳,挖出来的时候也没细看,现在只看见竟全是眼白,猫眼最是通透,虽然死后也会浑浊,但也不应该像这样才对。

    但我还是不解,我问瞎子说:“它这是怎么回事?”

    瞎子说:“这猫留不得。”

    于是就让施虎去找了一些火油来,让混着柴禾浇在猫身上,赶紧连着一起烧了。施虎很快找来了东西,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东西就被烧成一堆焦炭了,但是瞎子却并不罢休,而是让施虎继续浇了火油烧,直到烧成灰为止。

    最后直到这猫的尸体都烧成灰碳了瞎子这才罢休,他让施虎找一个瓦罐来,将这些灰烬全部装进瓦罐里,放一撮土,半杯香灰,一把桃树叶,半碗水,再用铜钱纸把瓦罐口子封了。

    第八章 送鬼

    做完这些之后,瞎子让施虎去煮一些糯米饭来,我当然知道瞎子不是拿来吃的,于是就没吭声,之后就一直坐在瞎子边上,瞎子一声不吭,直到施虎把糯米饭煮好了拿出来,瞎子才让我背心给脱了,我于是将背心脱下来。

    瞎子用手抓了糯米饭,就往我身上抹,不知道是饭还烫的原因还是什么,反正我觉得被糯米饭涂过的部位一阵刺疼,施虎在我旁边说,这糯米饭都按着瞎子的意思放温了才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