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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倭第22部分阅读

    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知道陈冠才用上两成灵气而已,因此懒得出手阻拦,由陈冠出手将叶玉郎赶走,免得自己出手惹麻烦。

    “请……”孤雁真人领着两人与九灵往茅山派里面走,有志道士与其他人退开,自然去招呼别人了,别看有志道士在南京城中茅山别馆能做主,到了茅山却什么都不是,茅山弟子,人才辈出。

    外面的修行人大多看爱看热闹,一见有志道士等出去,忙纷纷围过来问这问那!

    有志道士出去之后又将陈冠如何夜闯ri本大使馆,诛杀ri本士兵的事情说了一遍,甚至连凌晨杀了服部叉这样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他也说给大家听。

    “天啊,连ri本甲贺神兵的弟子都敢诛杀?”

    “这个冷血术士原来这样嚣张!”

    “幸好我们没有惹陈冠真人!”

    众人议论,这一下相信不出半ri,陈冠的名号将在修行人中传扬开去。

    茅山道袍经过上千年的经营,很具规模,孤雁真人带着陈冠,铜峨眉已经走了大约十分钟,折了两三次方向,穿过了两个花园,过了三重宫殿之后,才远远看见两百米外有一座花木隐藏森森的木殿,这个木殿明显已经坐落在整个茅山道派最后面,有如镇压住风水之眼,木殿左右共三间,中间大殿上挂着一块黑sè檀香木匾,远远看见其上三个龙飞凤舞的红sè大字“三茅神殿!”

    “这里无疑是茅山派的最重要道殿!”陈冠与铜峨眉相视一眼,心中都想道。

    道经上记载,昔年大汉有咸阳三茅君得道,来江南掌山,固谓此山之茅山,三茅真君为修道成仙的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是道教茅山派的祖师,这三茅神殿不用说,虽然不是前面的上清正殿那般香火了了,然则却实际上是茅山的中枢核心!

    “平时我师傅就在此神殿中祖师神像座下悟道修行!”孤雁真人说道,他的话更加印证陈冠与铜峨眉的想法正确。

    “这里的风水好奇怪!”陈冠凝聚元阳灵气,用只有铜峨眉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道经上说茅山修行y阳诀,莅治百鬼,镇y宫之门!只怕不假,现在这个三茅神殿与后面的茅山三峰简直就连为一体的,这个三茅神殿有如茅山龙脉的龙头,大门打开的话有如龙头张嘴,我们一进去就进入茅山龙脉之中了!神龙谶,神龙谶,茅山布局一如神龙。”

    他在灵首观中jg研风水十几年,尤其渡劫之后更加领悟贯通,实在已不差当世最有名的风水大师,因此看得出来,心中一愣,忙告诉铜峨眉。

    铜峨眉为佛宗高手,一向爽爽利利,才不会去修行风水细致之学,但她相信陈冠所言:“恩,静观其变!”

    “通往三茅神殿的这条路上看似非常平坦,但其实周围布满了奇门遁甲五行阵法,一旦稍有差次走上旁路,只怕都会有机关埋伏触动!”陈冠又小心提醒,这一点铜峨眉却看出来,不过这些机关显然不是防御他们这样渡过雷劫的修行高手的,是防止普通人乱闯,陈冠与铜峨眉都自信什么机关之类的挡不住他们。

    前面只有一堵藤条草叶攀援包裹的花墙,花墙后面就是三茅神殿,陈冠突然左手手指跳动了一下,他进入茅山之后,为防中土失传已久的天地探气诀被人认出,因此并没有捏起道诀,现在不自觉跳动说明花墙后面有渡过雷劫的高手,但这股气息很诡异,与以前任何高手气息都不一样,按说渡过雷劫之后光明正大,但这股气息完全是被压制住了的,似乎这高手的气息不愿任何人知道,气息非常微弱,稍纵即逝,若有若无。

    陈冠偏头看铜峨眉,铜峨眉脸sè如常,并没有任何发现,明显,截教九诀之中的天地探气诀在探测其他人灵气修为上也算独步天下。

    他们与九灵跟着孤雁真人绕过花墙,只见三茅神殿前一个小道士在劈材,刀一落下,手腕粗的木柴顿时一刀两分,清脆无比,铜峨眉瞬间问道:“十四少,你怎么亲自劈柴?”

    陈冠这是才看清楚,这小道士竟然是秦家未来第十一代地师秦十四少,今年只有十岁,现在上身赤-裸,虽然没有什么肌肉,但不知怎么的,陈冠总感觉这个小孩身上很有带着诡异的感觉。

    秦十四少身上现在也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灵气之类,然而陈冠心中竟然有了一个惊天的想法:“会不会是每偶数代地师早逝的时候,不仅将寿元分别移给了老地师与儿子,而且还将一身灵气留在了世间?”

    “仙子姐姐好!”秦十四少手中一柄砍柴刀,只看了铜峨眉一眼,继续专心致志劈柴。

    他连看都没有看陈冠一眼。

    每个人都说专注的男人是最帅的,秦十四少虽然如此年少,却也非常让陈冠与铜峨眉欣赏不已。

    陈冠先前感到的那股渡过雷劫高手灵气凭空消失不见,他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秦十四少身上发出!

    十四少身后两米远懒洋洋的躺着青藏獒王,獒王只看着九灵,虽然九灵身上毛发与上次不一样,但獒王认得九灵的气息,忙赶紧站起来。

    九灵并没有任何攻击獒王的意思,浑身放松,獒王也不似以前在灵首观见到九灵时的惊慌了,甚至上前隔着两米多远望着九灵,然后头颅稍稍低下。

    孤雁真人大吃一惊,知道獒王低头是表示臣服与友好的意思,这獒王是现在茅山最凶悍的灵兽,师尊着意培养獒王帮助十四少,现在獒王修为几乎可以打败所有未曾渡过雷劫的修行人,却不想见到九灵会主动示好。

    “地师培养十四少的行为真奇怪,茅山弟子数百,居然让十四少亲手劈柴!”陈冠看着孤雁真人问道。

    孤雁真人收回眼光,点点头:“实不相瞒,本门地师一脉实在人丁单薄,每代都是单传,因此师尊要从小培养我这位侄子体魄,才让他每天劈柴一个时辰,在冷水中打坐一个时辰,爬山一个时辰!所谓天道酬勤!”

    秦十四少这时劈完最后一根柴,抬头看着天上,将砍柴刀丢开,微微一笑:“好了,今天比昨天又快了几分钟!”

    他到一边角落上,用湿毛巾擦了一下身上汗水,然后穿上白sè道袍过来,才对着陈冠与铜峨眉作揖说道:“茅山十四少见过仙子姐姐,陈真人!爷爷与各大玄门前辈就在殿中,两位请随我来!”

    这个小孩子简简单单的说话,然而无形中却有一种与他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与稳定。

    “好!”铜峨眉与陈冠点点头,见秦十四少带着青藏獒王推开三茅神殿的大门,他们跟了进去。

    “铜陵大师,陈真人,贫道告辞了!”孤雁真人转身离开,迎接玄门高手到三茅神殿前他就完成任务了,一来他要出去继续迎接可能还会前来的玄门高手,二来可能今ri三茅神殿中的神龙谶大事,连孤雁真人都没有资格参加!

    陈冠装作低头抚摩九灵的头颅,用非常非常低的声音问铜峨眉:“你知道第十代地师可曾渡过雷劫?”

    铜峨眉一愣,不知道陈冠问一个死人的修为是啥意思?但她还是悄声回复:“好可惜,秦十劫地师刚刚渡完雷劫之后第二年就死了!”

    陈冠点点头,心中暗想:“这就是了,以茅山的道术法门珍藏,十劫地师在二十七八岁渡过雷劫算是正常的年龄!一般渡过第一重鬼劫后的玄门高手身体都十分健康,几乎可以百病不染,不可能无缘无故早亡!”

    “十劫地师逝去之ri应该是将全部灵气渡给了十四少,然而现在十四少还未成年,不能完全驾御十劫地师的灵气,因此秦恨雨是将灵气禁锢封印在十四少体内了,进攻无能,却护身有余!”

    “一旦十四少长大chéng rén,他自身灵气加上十劫地师的灵气,因同脉一宗可以完全继承,两者合一的话远超一般渡劫高手,可以确保茅山的泰山北斗地位!”

    “只怕秦恨雨当ri也是这样的!身上有着他爹爹第八代地师的灵气修为,难怪竟然可以与甲贺神兵这样的老忍者家伙抗衡!”

    秦十四少已带着两人走进入神殿,陈冠在门外就探出殿中有七道灵气!

    这七道灵气分为佛道两宗,皆渡过雷劫。

    其中四人的灵气陈冠熟悉,两僧两道,两强两弱,分别是地师秦恨雨,九华山铁九华,少林禅宗素苦大师,武当山的向一真人。

    现在秦十四少正襟危坐在主人位置秦恨雨身边的小椅子上,主人位又是两把椅子,一大一小,青藏獒王低头蹲在他身边。

    陈冠进去之后,赶紧打量分坐在左右边,他不认识、也没见过的其他三人。

    ..

    ..

    第九十四章 大排位

    主位两人不用说是秦恨雨带着秦十四少,一老一少两位地师。

    左右两边各有五个坐椅,别看茅山派在外面的时候声势浩大,但三茅神殿之中布置十分古朴节约,这些座椅都是用楠木做成,至少有上百年历史,珍贵无比,这自然是低调的奢华。

    左首第一个位置现在空出来,明显是留给铜峨眉的,铜峨眉虽然年轻,但以历史原因,她师父与现任峨嵋派掌教师祖是一辈,她是金顶神尼的关门弟子,她其实身份比现在峨嵋派掌门还高一倍,乃是派中大护法,自然坐得。

    与她相对的右边第一个位上坐着九华山地藏寺方丈铁九华,他高高大大,即便坐着,也比旁人魁梧壮了半圈,现在他见铜峨眉与陈冠进来,不由眼中非常开心,虽然脸sè一点也未变动,但眼中藏不住。

    “欢迎铜陵大师不远数千里前来!”地师秦恨雨起身迎接:“请上座左首第一坐位!”

    铜峨眉笑吟吟回礼点头,从不客气,直接坐上去了。

    “铜峨眉与铁九华是佛门忘年至交,铜峨眉前来他当然开心了!”地师秦恨雨心中暗道:“铁九华曾经与陈冠有过龌蹉,不过已经冰释前嫌了,哼,现在见陈冠居然这么快的渡过了雷劫,或许铁九华想拉拢陈冠到他那边去!”

    他想到这里,不由鄙视,现在道门中大多是阐教高手,虽然截教渡劫的高手在十年中只有四年前鬼宗的鬼师旷天野师弟轰天子,但截教也归根到底属于道教,地师秦恨雨可不能让铁九华这佛宗高手先拉拢陈冠过去!

    然后地师秦恨雨笑眯眯握着陈冠的手笑道:“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去年贫道见陈冠居士的时候,陈居士才修道刚刚入门,不想这才刚刚一年又一个月过去,陈居士已经渡过雷劫,成为玄门高手!老夫等得叫陈真人了啊,哈哈!”

    左边第二人现在坐着一个年近六十岁的道士,此人侧面太阳|岤高高鼓起,陈冠知道他已经导气聚于三花百汇之上,炼外丹实则大成!他额头上很不少皱纹,头发花白,但诧异的是眼角一丝皱纹都没有,脸蛋也如婴儿皮一样光滑!

    陈冠再见他头上戴着一顶外形如一朵盛开莲花样子的纯金sè头冠,就知道此人乃是来自三山符箓中的龙虎山张天师一门中。

    这莲花观又名玉清莲花冠,在中等修行门派中,乃是一派冠帽中的最高等级,唯有掌门人才可以佩戴,但三山符箓的地位远在一般修行门派之上,三山掌教佩戴的都是紫金冠,门中有一两个护法可以佩戴此金sè玉清莲花观!

    “陈居士乃是截教一脉中灵首观的掌教,可喜可贺!”他大笑中,指着左边第二人对陈冠介绍道:“这是龙虎山的张七阳真人,道号‘还童子’!是当代天下第一张天师的大师兄!”

    陈冠点点头,并不十分以晚辈礼去拜见张七阳,自己份属截教一脉的门派掌门,虽然龙虎山乃是阐教第一大门派,但张七阳并非掌门,无须行大礼!

    张七阳见陈冠只点点头,不由冷冷说道:“我们老了,再怎么返老还童都老了,哎,后辈成长起来,都对我们不尊敬了!”

    他说这话,铜峨眉听在耳中,觉得不舒服,脸sè微微一变。

    陈冠看在眼中,心中一喜,显然铜峨眉与铁九华与张天师一脉并不对付!

    “哼,我师弟这一代张天师乃是道门‘风雨星月’四大宗师中排名第一!”张七阳对铁九华与铜峨眉也看不惯,心中暗想:“铁九华就敢仗着是一派掌教的身份坐在我上面,哼!”

    龙虎山正一道为达修练成仙至长生不老,与截教与陈冠注重的炼灵气之法不太一样!张天师满门修行走的是炼丹之法,以人体为丹炉,自身修行称为‘炼内丹’;导气聚于三花百汇之上,是为‘炼外丹’。

    张七阳自童生入道修行,开始炼内丹,三十岁渡过雷劫,二十多年后须发皆白,灵气在丹田之中十分深厚,内丹灵气聚于丹田气海,逐渐气溢于百骸。而同时修练的外丹会让龙虎山正一道士返老还童,重塑童生,传说中历代张天师中有七代天师都最后临终飞升前变为了俊朗的青年道士!这几年张七阳愈发年轻了。

    龙虎山张天师一门能从东汉以来到现在威震天下两千年,始终执掌天下道教之牛耳,完全不是靠吹牛得来。

    右边第二位道士陈冠也不认识,比起张七阳的一身冲劲,此人低调甚多,他大约四十多岁,一脸和气,头上简单戴着紫阳巾,帽底圆形顶坡而平。帽顶向后上方高起,帽前上方有九道梁垂下,九为纯阳之数,陈冠明白代表道教九转还丹之意。

    此人正含笑看着陈冠。

    “陈真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真人是来自阁皂山灵宝派,乃是当代人师石灭邪真人一师所出的嫡亲师弟,道号神阵子!”地师秦恨雨介绍。

    陈冠只朝着神阵子点点头,那神阵子却起身客套了几句:“敝派掌教师兄已经闭关十六七年了,单单我看,从民国开国至今,陈真人与铜陵大师算天资最杰出的人中龙凤了!”

    铜峨眉见神阵子夸奖陈冠时将自己也囊括在内,不由脸sè一红:“神阵真人真开玩笑了!”

    她心中一点也不敢小觑此人,阁皂山灵宝派在三山符箓之中最为低调,弟子也少,但门中也有四大高手渡过雷劫,尤其当代人师石灭邪,听闻民国初年就渡过天、地、神、人、鬼中的‘人劫’了,这民国十七年来,人师石灭邪从未出现在江湖之中,甚至有人说人师早死!

    但灵宝派放话说人师一直在闭关,只有三个师弟渡劫之ri,他才出关相助一把!

    十三年前道宗评定四大高手时,因人师石灭邪踪影全无,竟然没有将他评上,阁皂山灵宝派与人师石灭邪也一点没有任何怨言!

    而这神阵子乃是道宗之中最为jg通玄门阵法的渡劫高手,阁皂山灵宝派在江湖上的名声现在有一小半是靠他维持着,地师秦恨雨要破解神龙谶,当然是苦口婆心,亲自写书信一封送到阁皂山去请阵法高手的!

    对于左边第三人陈冠不用地师秦恨雨介绍,认得是嵩山少林禅宗的素苦大师,素苦大师心中对陈冠渡过雷劫也震惊不已:“这小子,真是快!幸好上次在灵首观没有得罪他!”

    而右边第三人今天脸上神sè有点病怏怏,头上戴着月牙冠,这月牙冠如月牙状,下沿有相对两孔,穿过木簪,别在发髻上面,传闻当年全真祖师丘处机掌教之时,元代皇帝曾赐给他一块金子和一块玉石,要他戴在头上,丘处机当即运用道家内功,调动体内三味真火,在手心把金子揉捏成月牙冠,又把玉石掐捏成簪子,用指甲掐着戴在头上,惊得皇帝目瞪口呆,丘处机从此成为掐金断玉的金玉两行的祖师爷。后来的全真弟子为了纪念丘处机,就在黄冠上留下这两道印痕。

    向一真人所属的武当一脉正是全真道的两大流派之一,在南方比守月真人的龙门观还有名,他也可以戴得月牙冠。

    “哈哈……”陈冠想起秦淮阳家鬼头刀木殿地板上的鲜血印子,明白向一真人受到鬼头刀的三sè杀气重创,现在还未完全复原,脸sè有病,最多恢复了七成。

    “神龙谶说不一定暗藏地下,需要去地下洞|岤之内,向一真人jg通盗墓南派手法,请他过来,也有作用!”铜峨眉与铁九华交换一个眼sè,心中都这么想。

    坐位第四排的左边位置空着,不用说是留给陈冠的了。

    右边第四排坐着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道士,穿着黄袍白带,面黄长须垂下,头上简单一根发簪,神情比其他任何人都自然。

    他当然很自然,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