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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传奇第74部分阅读

    府,一旦在江湖上传了出去,不知在武林又掀起多大的风浪,为争夺奇珍界宝引起了多少血腥的惨杀,只有这两个为武林中人视为公敌的邪派人物——九幽小怪,对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毫不动心,更不据为私有,坦然地奉给为天下老弱病残、无依无靠的鳏寡孤独人所有,这恐怕连侠义人士也不可能完全办到,多多少少也将其中一部分化为私有。这两个九幽小怪,才是侠义人中的侠义人,怪不得玉罗刹那么相信他们了!与他们成为生死之交,在断魂坡上敢冒武林的大不讳,为小怪力排非议。霍四娘想到这里,对玉罗刹说:“玉妹,你心中一定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他们这等机密吧?”

    玉罗刹说:“老姐姐,你身体还没有复原,先休息一夜,明天再说也不迟。”

    “不!我今天在马车上已休息过了,再不及时说,我担心他们会提前行动了!”

    “哦!?他们提前什么行动的?”

    “血洗少林寺,火攻武当山,挑丁点苍派,而且成都的陶门,恐怕是他们先下手的第一个目标。”

    金秀姑问:“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霍四娘不由将目光望了望小燕说:“因为九幽少侠的令妹曾在青城山说过,万一她的哥哥死了,就要血洗武林,首先拿少林等派开刀。所以他们准备在这一串屠杀后,将这罪嫁在少侠身上,一来挑起全武林对少侠的仇恨,再一次飞帖传武林,声讨少侠,就是杀不了少侠,也令明年的青城大会开不成,就算召开,在全武林人士的仇恨之下,也不会听少侠的分辩;二来这儿派势力一弱,上灵便救踞武林霸主地位了!从而与蒙古人配合,大乱天下。”

    这一计划果然阴险毒辣,神算子等人听了不禁心头悚然,小燕却冷冷地说:“他们有这等武功能血洗少林、武当吗?”

    霍四娘说:“有没有我也不知道,但他们能这样计划,看来必有一些武功极好的高手,才敢血洗少林、武当,招惹四川陶门。”

    金秀姑说:“小兄弟,昨天在玉垒山伏击我师父的黑箭和那个蒙面黑衣人,武功不是极好吗?要不是你和墨兄弟,恐怕真没人能制止他们哩!他们真的要去血洗少林、武当,也不是不可能的。”

    玉罗刹说:“一个黑箭,他的武功在中原武林恐怕已少人能敌,还有那个断了一臂的蒙面黑衣人,武功也不在黑箭之下,这使人不能不担心。”

    霍四娘突然问:“断了手臂的蒙面黑衣人?他们在伏击东方老前辈?”

    “是呀!老姐姐,你看见他们了?”

    “玉妹,正因为昨夜里我在白龙会里巡夜,发现了他们,偷听劲他们和王贼的谈话,事后我潜入王贼的书房中,进一步发现了他们的秘密,给人发觉后我才逃跑了出来。看来他们也一定是蒙古方面的人了。”

    “老姐姐,你怎知他们也是蒙古方面的人?”

    “因为王贼称他们为大师兄、二师兄。”

    玉罗刹一怔:“王大业称他们为大师兄、二师兄?”

    “是!”

    “王大业武功怎样,你知不知道?”

    他的武功,从来也没显露过,但他提升钓几位堂主,都对他异常敬畏。”

    玉罗刹说:“看来这个王大业,才真正是深藏不露的一头老狐狸了!恐怕他比黑箭来得更神秘、更可怕。”玉罗刹又对小燕说:“小兄弟,看来我们得连夜赶去成都,通知陶姐姐,以防意外。”

    金秀姑说:“也要通知一下少林、武当和点苍派他们一声才好。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成都,找寻我师父。请他老人家火速派人去通知这几派的掌门。”

    小燕“哎”了—声:“金姐姐,你何必为他们担心的?让黑箭去找找他们的麻烦不更好?说不定他们死了一些人,一颗颗的糊涂脑袋会清醒过来。”

    玉罗刹道:“小兄弟,别说气话了!真的让黑箭他们挑了少林、武当、点苍等派,到时,他们的脑袋会变得更糊涂,你这个九幽小怪,在群情怒火之下,就是浑身是口,也难以在武林大会上分辩清楚了。”

    “这个武林大会,不知开不开得成哩!就是开,也乱七八糟,最后恐怕还是要动武。”

    神算子说:“卜少侠,我们还是以尽人事,不然,就会在武林中挑起更大的仇杀,何况他们所谋甚深,所图事大。”

    墨明智却担心会死人,说:“小兄弟,我们还是赶去成都通知他们才好。”

    小燕笑道:“那我们走吧!”

    于是,玉罗刹、小燕、墨明智和金秀姑四人,安排了一些在岩洞的事后,便连夜赶去成都了。

    四川武林名门陶家,住在成都东北郊外的一处山麓之丛林中,背靠山崖,四周古木参天,有一条浓荫大道直通陶家堡。陶家堡,可以说是武林中的禁地之一,一般武林中人,绝不敢在夜里来窥探陶家堡,更不要说来踩陶家堡的盘子了。因为陶家堡里的一草一木,都含有莫名其妙的毒,没有陶家的人带领,谁也不敢在陶家堡中乱走动,一不小心,沾上了毒,不是痛苦难受,便是身亡。所以武林人士要来拜访陶家堡,都在白天,而且还要事先投帖,由陶家的人出堡迎接才行。

    是夜,四更左右,玉罗刹、小燕、墨明智和金秀姑便出现在陶家堡外了,他们正要入林,由林中大道直叩陶家堡堡门,金秀姑不大放心问小燕:“小兄弟,你那什么化毒丹,真的不怕陶家之毒?”

    小燕说:“放心!包你死不了!”

    玉罗刹一笑说:“金姐姐,你知不知她给我们服下的是什么丹?”

    “什么丹?”

    “玉女黑珠丹。”

    “玉女黑珠丹!?”金秀姑一怔,“这可是武林中的奇珍异宝,只有奇侠一枝梅夫妇才有,小兄弟怎么得来的?”

    “金姐姐,这点你就不必问了!”

    小燕眨眨眼说:“陶家堡在武林中号称禁地,我们今夜里就闯给他们看看,让他们大吃一惊。”

    墨明智突然说:“慢点!”

    小燕问:“你又怎样啦!?”

    “好像有不少人也朝这里来了!”

    玉罗刹一怔:“真的!?谁敢在深夜里来陶家堡的?”

    金秀站说:“别不是黑箭他们吧?”

    墨明智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来的人不少哩!一个个轻功极好,行程极快。”

    小燕说:“那我们先别去陶家堡,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玉罗刹说:“既然这样,那我们跃上树去隐藏着,别让他们发现我们。”说时,她首先跃上一棵高大浓密的古树上去了。跟着小燕、墨明智和金秀姑也分别跃上别的高树上来,隐藏在浓叶中。

    不一会,十多位蒙面黑衣劲装人先后无声无息来到了陶家堡外,金秀姑不禁从心里折服了,墨明智内力之深厚,真的当今武林少有,竟然远远便听到了来的人不少,而且个个身手非凡,从他们的轻功造诣上看,显然都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这伙蒙面黑衣人似乎根本无视陶家堡为武林禁地,而且早有计划,不动声色,扑入丛林,从四面八方跃上了陶家堡的围墙或一些房屋的瓦面,有的跃进了陶家堡的大院中。玉罗刹等人又看得暗暗惊讶,这伙人怎么不畏陶家之毒的?难道他们也服下了能化解万毒的药物?要不,就是陶家堡中的人,才敢这样无忌地进入陶家堡。不然,那是自寻死路了。

    小燕用密音入耳之功对玉罗刹等三人说:“我们快去看看,这伙是什么人。”

    玉罗刹点点头,于是各展轻功,像四只黑夜中的飞鸟,从一棵树轻跃到另一棵树上去,分别跃到了陶家堡围墙外的几株高大树上,隐藏在浓叶密林中,可以不动声色俯视陶家堡内的情景。也在这时,一阵哈哈大笑从堡中飞起,在夜空中滚动,惊动了林中夜宿的鸟儿,扑扑乱飞。显然,这人的笑声中气十足,功力深厚,这笑声也可震人心魄,跟着本来全无动静的陶家堡突然灯火通明,一位身材高大,红光满面,双目如寒星的老老,在两名手执火把劲装汉子的照耀下,徐徐步出了陶家堡的迎宾大厅,极有风度地说:“何处高人。既然夤夜而来,怎不现身相见?”

    回答他的说话,是两支激射而出的冷箭,分击他身上两处要岤,只见他衣袖一拂,跟着是两声“哎晴”的叫声在围墙的黑暗处响起。显然这位月光如寒星的老者抖出的是流云飞袖之功,将擞射而来的冷箭反击回去,令发箭之人自作自受,中了自己的冷箭。老者微笑说:“朋友,请现身吧!你们已经中毒了,这是我陶家的化血毒,再过一个时辰,连老夫的解药也救不了你们。”

    那人惊问:“我们怎样中毒了?”

    “因为你们射来的箭,也沾上了老夫衣袖上的化血毒粉。”

    四川陶家,果然是武林中的使毒名门,连施毒的手法,也令人不可思议。蓦然间,一阵似夜枭般韵森森笑声从瓦面上响起,一条黑影宛如轻絮飘落下来,单这份轻功,也是武林中少有的绝顶高手了。这黑影说:“陶老三,好俊的使毒功夫,陶门不愧为使毒名门,不能不令老夫佩服。”

    原来这目光如寒星的老老,正是陶家堡的掌门人陶三公,是武林中令人敬畏的—位人物。陶三公见这黑影的轻功之高,直呼自己为陶老三。似乎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也不禁心头凛然。他在火光下打量了这黑影一眼,只见这黑影一身黑袍,连头也罩上了一个黑罩,只露出一双绿森森的眼睛,不露真相,略带惊疑地问:“阁下怎称呼?”

    “老夫无名无姓,江湖上人称九幽老人。”

    陶三公一怔:“你是九幽老怪?”

    黑袍人嘿嘿地说:“陶老三,你这样称呼老夫,不怕老夫血洗陶家堡么?”

    这时,大厅里一位女子一声冷笑,闪身出来,问:“你真的是九幽老怪?”

    “难道老夫有假么?”

    这黑袍人自称九幽老人,不但陶家堡的人感到惊讶,就是连隐藏在树上的玉罗刹等人也愕然了!墨明智更茫然了,他轻对小燕问:“他是刘爷爷?难道刘爷爷没有死么?”

    小燕说:“他根本不是刘爷爷,一个冒充货。”

    “他干吗要冒充刘爷爷的?”

    “傻哥哥,还有人冒充你去杀人哩!他干吗不能冒充来陶家堡杀人?”

    金秀姑说:“对了!我听爹说过,九幽老怪一向在江湖上独来独往,从不与人合作,更没什么朋友,他怎会一下带了这么多的人来?这一定是冒充的了。”

    玉罗刹想得更深远,说:“过去所说九幽老怪残杀了不少武林人士,说不定就是此人所为,将罪名嫁在九幽老怪身上,才使刘爷爷变成了杀人恶魔,成为了武林的公敌。”

    墨明智问:“他跟刘爷爷有仇么?”

    “仇不仇,就不清楚了!说不定这是一项阴谋,今夜里我们千万别让他跑了。”

    小燕说:“你们听听,看陶姐姐怎么说的。”

    原来从大厅里闪身出来的女子是陶十四娘。她说道:“奇怪了!江湖上传言九幽老怪早已逝世,几时又跑出了称这个九幽老怪来?”

    “胡说八道,谁说老夫死去了?”

    “所说之人,正是九幽小怪。”

    “那是老夫有意骗这个浑小子。嘿嘿,就是你们这些什么侠义之人死光了,老夫也不会死。”

    黑袍人这么说,玉罗刹等人又动摇了。的确,九幽老怪一向行为怪异,行动莫测,这并不是不可能,说不定他真的骗了墨明智哩!让墨明智傻呼吁地在江湖上传言自己死了,然后自己突然出现,令人一时手足错失。只有小燕心思缜密,她根本不相信这黑袍人是刘爷爷。她对玉罗刹等人说:“玉姐姐,你们先在这里别露面,我先将那些伏在瓦面上的黑衣人收拾了,再下去会会这个所谓的老怪,傻哥哥,你—定要盯住这个老怪,别让他跑了。”说完,小燕如飞魂般地离开大树,消失在星夜中。

    而这时间,陶三公问:“门下夤夜而来,有何赐教?”

    黑袍人说:“你先解了老夫手下两个人的毒再说。”

    陶十四娘说:“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黑袍人骤然出手,一股暗劲,从手指中激射而出,隔空一下将陶十四娘点翻在地,陶三公大惊:“你—一!”

    黑袍人冷冷地说:“这是老夫独门的封岤手法,时辰一过,没老夫去解,将终身残废。”

    突然,从大厅里闪出一位彪形汉子,神态威严,目光如电,也隔空出手,“丝”的一声,便解了陶十四娘被封的岤位,哂然地对黑袍人说:“阁下的独门点岤,也不过如此。”

    黑袍人一怔:“你是何人?”

    “在下任天行。”

    “江湖上人称一刀红?”

    “不错。”

    原来任天行和一竿竹在青城山与陶十四娘分手后,经成都暗察雇请雾中楼杀手的雇主,恰好今天前来拜访陶家堡,与陶十四娘相会,想不到碰上了黑袍人带人前来陶家堡挑衅闹事,他本想不出面,但见陶十四娘给黑袍人点翻在地,一急便出面了。

    黑袍人嘿嘿地说:“原来是过去武林八仙东海怪杰白老前辈的传人,怪不得能解老夫封岤的手法了!不过,我还是劝你马上离开陶家堡为好。老夫看在白老前辈的份上,决不会与你为难。”

    “对不起,在下素性好打抱不平,眼睛里容不了逞凶的狂徒。”

    黑袍人变色问道:“你是决定要淌这一浑水了?”

    “不错,阁下这问话不嫌多余么?”

    “好,好,老大要看看你到底习得了白老前辈几成的功力。”

    “就是一成,也足可以对付你等邪魔。”

    “青年人,你太狂妄了!”

    “不敢,诚如贵言。”

    “青年人,你出手吧!”

    任天行朝陶三公一揖说:“堡主,恕在下抢先与他交锋了!”

    陶三公见任天行是自己女儿的心上人,也是自己将来的女婿。便点点头:“贤侄小心,此獠敢深夜来踩陶家堡,必有不凡的武功!”的确,要是外人,陶三公怎么也不能让他先出手,是自己人就不同了。

    任天行说:“在下记住了!”他又对陶十四娘说,“十四妹,请与三伯退到—边去。”

    陶十四娘关切她说:“任大哥,你要小心才是。”

    “放心,我自会懂得。”

    这时,一位黑衣人从黑路处闪身出来,对黑袍人拱拱手说:“对付这厮,何需你老人家亲自出手,让在下来打发他好了。”

    黑袍人也想先看看任天行的武功如何,便微微点头:“也好!你就先会会他。”

    这黑衣人“嗖”地一声,拔出利剑,对任天行说:“来!我来先领教你的高招。”

    任天行不再说话,鱼鳞宝刀亮出,顿时涌现出一片杀气,说:“请!”

    黑衣人一剑挥出,疾若电闪,直挑任天行的天突岤,这真是剑法怪异辛辣,出手一招,便想取任天行的性命,任天行宝刀一挥,“当”的一声,架开了黑衣人的来剑,略带奇异地问:“你是雾中楼的杀手?”因为任天行对这全无半点虚招的剑法太熟悉了。

    黑衣人说:“等你临死前再说吧。”又是一剑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来,任天行宝刀只略略一摆,便封住了黑衣人的剑势,冷冷说:“你不是在下的对手,请退下,免得你成了在下刀下的冤魂。”

    黑衣人冷笑一下:“不见得!”剑法骤然一变,剑如游鱼,一下欺到了任天行的左侧胁下,剑尖又如闪电般地往上一挑,竟直取任天行的太阳岤,这一招,真可以说是变化莫测,迅若惊电走雷,连陶三公、陶十四娘也看得心内暗惊,这已是武林中的一流上乘高手,这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看来,今夜陶家堡是碰上了有史以来最强劲的敌人了。

    任天行在闪开黑衣人这变化莫测,快如走电的一招后,“咦”了一声说:“看来阁下并不是雾中楼的杀手了。”说时,人如捷豹刀如龙,身法刀法,快得无与伦比,任天行抖出了东海怪杰的上乘刀法,顿时刀光缭绕,刀势逼人,七八招过后,只听见黑衣人一声惨叫,火光下一蓬血雨迸飞,刀光一停,黑衣人巳身为两截,躺在血泊之中。任天行徐徐斜视黑袍人一眼:“现在轮到你了。”

    黑袍人眼露无穷杀机:“你敢杀老夫的人?”

    任天行微晒道;“在下号一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