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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与尔同生第2部分阅读



    “这孩子不错,咱们没那么多规矩,平时怎样就怎样,难得回来一次,可要跟着皇姑奶奶多住些日子。”

    老太后无法看清木莲清的容貌,却喜欢这孩子周身温润的气质,出口相邀。

    “璇玑谢过皇嫂抬爱,无奈此番来京,乃是俗务缠身,怕是要弗了皇嫂好意。”木莲清口中客气地婉拒。

    “也罢,自是正事要紧。”

    老太后转过头对木婉华道:“皇姑奶奶此次前来,莫不是也有要事?”

    “恩,是有件要事,需跟皇上交待一声。”木婉华也不掩饰来意。

    周太后一听要找皇帝商量,怕是大事,便说:“皇上那边,妾身已经派人通知了,皇姑奶奶稍等片刻。”

    木莲清见婆婆主意已定,也不便插话,安静地品茶。主座上二人说话间,只听得殿外一声尖细的嗓子传来。

    “皇上驾到―――”

    三人看向殿门,木莲清起身立在婆婆身侧。

    只见一削瘦的中年男子身着明黄|色长袍,身拔挺直,只是面色晦暗。木莲清一看便知他体内暗毒已深,且眼青脸浮乃纵欲之像,只怕也就这几年的活头儿。

    那人看清坐在主座上的人,愣了一下,随即躬身执了半礼,“侄孙见过太皇姑奶奶,儿子见过母后。”

    周太后免了礼,说道:“皇姑奶奶久不回宫,今日,咱们不谈正事,一家人合该用顿膳食。皇姑奶奶看如何?”

    “也罢,事情急不在一时,本宫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回宫了,就随你说的吧。”木婉华略一叹气应下。

    此话一出,皇帝和周太后皆是一惊。

    立在一旁的木莲清觉得实在无趣,便辞了婆婆,自顾出去转转。

    外面日光正好,这皇宫建在两处交叉缠绕的灵脉之上,各处花草得灵气滋润,自是比别处长得好些。红墙高院内,九曲回廊精工细琢,花园流水巧妙别致,倒别显一番滋味。

    木莲清心有所感,信步而行。

    夏日的光和热似是对他没有影响,偶尔一阵风过,微微荡起他面上轻纱,平生出一番飘逸。他放开五感深入这一草一木,“看”生死荣枯轮回新生。

    跟在他身后的倾宇、倾云、夕宸、杺宸四人感到周围的空气都慢慢变得温润舒适,便知主子心情不错。这些年,他们已经习惯了主子这样惊世骇俗的气场,四人相视一眼,默契地落后几步。

    八面通透的迎风阁中,一位身着紫红色宫装、身材圆润的丽人正端着一杯茶,听底下人回报。身边坐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粉色的宫装纱裙,不耐地催促那丽人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丽人似是被那少女缠的烦了,起身对着那少女说了什么,引得她欢喜地拖着丽人走出迎风阁。没走多远,这二人便看见一白衣少年独自站在花丛中。

    少女见他白纱遮面,却俊逸不凡,穿着不似宫中打扮,便昂首问道:“你是何人?见到贵妃娘娘和本公主还不行礼?”

    远远跟着的倾、宸等人看见这一帮子人过来,便知不妙,迅速移至木莲清身后,暗自戒备。

    “这里空气浊了,咱们走吧。”木莲清也不看后面聒噪的女子,转身对着四人吩咐。

    这边的粉衣少女见自己被无视,羞怒地向身边的侍卫、太监骂道:“放肆!一群没用的饭桶!还不将人拿下!”

    回身对着眉头暗思的丽人撒娇,“母妃,他们欺负我…”

    话音刚落,那宫装丽人身边最近的太监便大声呵斥,“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奴才,没看见这是万贵妃和…”

    话还未说完,“啪——”,那太监飞出去,“通——”,砸在地上,没了动静。

    一听那人出口无礼,木倾云脚下一动,身形微闪间出手一个耳光后随即又退回原处。

    那一干人啥都没看清,直瞅着万贵妃的贴身太监飞了出去,眼见是不活了。这下子,万贵妃面上挂不住,一声厉喝。

    “来人,将这些人拿下。”

    不消片刻,木莲清五人被手持刀枪的侍卫团团围住,大有他们一动便蜂拥而上的意味。

    木莲清看了一眼这出闹剧,以及不远处嘴角微微衔着得意的贵妃母女,对众人说:“退下。”

    温温的一声,负责围捕的侍卫却只觉得心脏一颤,额上冷汗直冒,不由自主地放松握着武器的手,缓缓退后。

    万氏见那人如此嚣张,更是恼怒异常,大声喝道:“谁敢退下?小心你们的脑袋!他们是刺客!拿下他们,否则皇上怪罪,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正在双方对峙时,先前那个身着暗红的太监气喘吁吁的赶来,吼道:“这是干什么?干什么?退下退下,都给咱家退下,木公子是你们能动的吗?瞎了你们狗眼,还不赶紧滚!!”一边又转向木莲清,“木公子您大人大量,咱家回头定然重重地罚他们。”

    木莲清极不喜被人溜须拍马,但身在其境也不便多说:“罢了,冤债有主,本宫不会跟他们计较。”看也不看还没弄清状况的母女,拂袖离开。

    “木公子,公主殿下让奴才跟您说一声,她老人家今日不回别院,宿在宫里了,让您不必记挂。”

    红衣太监是个有眼色的,看出这镇国公主身份不一般,连皇上见了都得行个半礼,这位主子自然也是不敢得罪的。

    木莲清听得这话,明白婆婆这是打算自己料理这烂摊子。江湖势力插足皇室已经是门派大忌,这般抽身不付些代价,恐是不易,不过,婆婆执掌逍遥宫多年,虽不理江湖事,却也不是好相与的。于是他便带着倾、宸四人回别庄。

    而皇宫这头,万贵妃看着皇上的近侍怀恩恭恭敬敬地将那“刺客”送出宫,甚至顾不上给自己见礼。她不是没经过事的人,一看这情形便知道这人来头甚大,心中疑惑,这些年她深得帝宠,除了长春宫的老太后,谁不给她三分薄面,如今突然冒出的人是谁?顾不得女儿叫屈,匆匆赶回万禧宫命人去调查,此番略过不提。

    6第六章

    逍遥宫众人在这京城别庄一呆数日。

    自倾宇带回消息称日月神教在保定府被五大门派围攻,伤亡惨重,左使东方不败不知所踪起,木莲清便心神不宁。虽知那人不会轻易丢了性命,却心疼他身陷险境,孤立无援,吩咐暗中打探他的下落。

    这一日,风和日丽,木莲清耐不住倾云等人的劝说,同意带她们出来走走。其实众人是看出主子心情抑郁,想让他散散心罢了。

    话说三人闲庭信步间走到一处内湖,只见接天莲叶碧波万顷,各色莲花分外娇艳,倾云大呼:“主子,快看,这里的莲花比咱们山上都好看,样数好多。”

    木莲清无奈地挥手制止她这般没规没矩的咋呼。一样的教导一样的时间,为何倾宇和倾云性格差异如此之大?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倾云见主子没有生气,转头朝旁边的杺宸吐吐舌头。木杺宸也不理她,沉默地跟在木莲清身后,这性子倒跟林夕宸颇像。

    不管她们私下的小动作,木莲清也被眼前景色吸引,想不到浊气混重的京师也有如斯妙地。

    “杺宸,取琴来。”木莲清吩咐。

    “是。”人已没了影踪。

    木莲清这几年甚少弹琴,一是心境平稳,勿需再借琴声安神静气,二是时间多半用来研习如何炼丹、炼器,像今日这样心情激荡的时候着实不多。

    倾云一听主子要弹琴,高兴得紧。每次主子弹琴他们都受益匪浅,他们已经很久没听过主子抚琴了。嘿嘿,下次见了白玉寒他们一定羡慕死那些家伙,想到这里一阵暗笑。

    不足一盏茶时间,木杺宸便抱着琴盒出现,后面还跟着夜倾宇、林夕宸。木倾云看见他二人也来了,撇撇嘴,也不敢说话。

    “跟上。”

    木莲清率先运起轻功朝湖心掠去,只见他身影如月下美人独舞,姿态优美,轻盈如蝶,踩在湖面上的鞋子不曾沾湿半分。

    听到主子的话,夜倾宇接过杺宸手中的琴,提气飞起,虽不如主子从容,倒也稳稳地落在莲叶上。木倾云等三人只是远远的站在湖边,他们的轻功比不上夜倾宇,不敢献丑扰了主子兴致。

    木莲清在水面上凝神屏息,灵识归入识海,任青莲之息透体而出。

    刹那间,夜倾宇觉得主子似乎与这无尽的莲花融为一体,清灵缥缈宛若神仙。他小心翼翼地放慢呼吸,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木莲清纵身落在一处莲叶密集处,盘膝而坐,将七弦放在膝上,轻试琴音。未几,不成音调的清音慢慢流畅、悦耳,渐渐地,似是将自己的心情都灌注到这琴声中,一世执念,一世情思,坠入红尘万丈中,寻你亿万人中间。

    ……

    漫天莲香,一晌之间,湖上无数含苞之莲竞相开放,就连百年一梦的蓝莲也绽出娇颜。

    夜倾宇痴了,岸边的林夕宸、木倾云、木杺宸也痴了,无数在今日游刹海的人都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莲清停下手中动作,睁开双眸,心中对那人的念想更深了。

    他原本打算顺应故事的发展,待到那人需要他时,他便以杨莲亭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可是,他已经错过了那人血与泪的曾经,他不想再错过他生命低谷时的挣扎彷徨,错过他这一生最重要的转折蜕变,这般远远的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险境,木莲清觉得自己心痛如刀割。

    他是木莲清,前世便倾慕着那人的木莲清,这一世更认定那人便是自己所执着的梦中人,钟情的另一半。杨莲亭只是一张皮,他无需为此将原本的自己丢了,既已然入局,便要有与他携手破局的觉悟。

    想到此,他一直以来心境上的瓶颈豁然破开,体内的灵力运转更加如意,生生不息,完全没了滞涩之感。

    本心所依,逍遥随行。冥虚所生,大衍万物。口中默念着这十六个字,木莲清心有所触。

    也许师父让他来这红尘,寻的便是这本心。

    那便去寻他吧。

    心有所觉,嘴角微弯,眉眼里都是笑意。抱着长琴,倏然消失在湖面。身后丈余的夜倾宇连主子一片衣角都未曾看见,感慨一声,随即纵身回到岸边,同木倾云、木杺宸、林夕宸三人一道赶回别庄。

    仅一日,京城内外就传出刹海有一位莲公子,一首琴曲听得游人心神荡漾,万顷莲花一朝尽放,就连刹海禅寺前百年才得一见的蓝莲都开得分外灿烂。

    普通人见到的自是莲花竞放的奇景,而刹海寺的智心大师却在那琴声中听到了天地交融,入尘出尘,自然造化的心境,一举打破了三十余年的武功瓶颈,初窥武学巅境。

    自此,莲公子名扬天下。

    三日后,木莲清辞别木婉华,带着倾、宸四人迫不及待地出京,往保定府赶去。五人轻装简行,一路马不停蹄,不足两日便赶到了保定府的北界涿州县城。

    见天色已晚,木莲清吩咐众人打尖休息。

    入夜子时前后,木莲清正在房中打坐,灵识一动,城外林中有人打斗厮杀。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心思,向来冷漠的木莲清心中躁动,飘身出了客栈,也未惊动侍候他的四人。

    待他落在那林间,只见二三十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在追杀一名年轻的男子,那人一身青衣已然被血迹溅的斑驳不堪,身上多处刀伤泛着乌黑,显是那群人刀上淬了毒。

    木莲清毫不迟疑地出手,几息之间解决那群黑衣人,均是一丝灵力切断动脉。回首,那人脸色苍白,额头冷汗不止,一双丹凤眼却凛厉戒备地盯着他,仿佛重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收敛周身的气势,木莲清远远站着并未上前,唯恐一个不慎激怒了那人,温和地问道:“你是何人?”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救这人,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催促他出手。

    东方不败见对方面覆白纱,身手不凡,却是声音温和,气质温润,似乎不是追杀他的人,眯了眯眼,声音嘶哑地回道:“在下东方白,敢问……”

    “东方白??复姓东方单字白,是不是?”木莲清一听那人自称是东方不败幼时的名字,心头猛震。

    东方不败不解,眼前之人一听自己名字这么激动是何缘故?东方白这个名字是他幼年所用,自入神教后更名东方不败,便只有童大哥一人知道他这个名字。

    难道是同名之人,认错了?

    也对,像他这样的大魔头怎会有故人?如今五大门派围攻落难,任教主更是对他落井下石,打算斩草除根,枉他一心为教,甚至感念他提携之恩,当真是……当真是……

    想到此,东方不败只觉喉头腥咸,眼前一黑,失了知觉。

    木莲清正焦急地等那人回答,却不想那人愣愣地,似是想起什么,转眼嘴角溢出血丝就要倒下。

    身体的动作比心中的想法更快,迭起月影舞步便将那人托住,抚其脉搏。毒素已深入肺腑、真气枯竭、失血过多、经脉受损、体疲神乏、阴息虚妄……阴息虚妄?阴息虚妄?!

    木莲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诊出的结果。

    二十余岁的男子体内阳气正旺,怎会阴气过盛?即便是修炼九阴心经这样纯阴的功法也不会改变人的体制,除非……除非……

    一想到那种特殊的体质,木莲清突然冷静下来。

    这人真的是那个东方白!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东方不败!!

    木莲清来不及激动与他相逢,迅速从苍宇中取出一粒回元丹喂他服下。这种丹药是修仙之人快速恢复元气的丹药,寻常的很,但对俗世之人来说是却不可多得的疗伤药,也是木莲清平时炼制最多的一种,想不到第一次用到,便是重伤的东方,心下不禁万分疼惜。

    取出披风将东方温柔地裹好抱在怀里,木莲清飞速朝客栈赶去。此时东方不败已是二十三四岁的青年,身材比木莲清略高寸许,只是他身形纤瘦,被木莲清抱着竟像是蜷缩在他怀里。

    夜倾宇四人见主子从外面抱着一个人回来,并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床上,一时全愣在当场。

    木莲清自顾将怀里的人放好,轻轻拨开那人脸上的发丝。略一犹豫,还是取下了那人脸上的面具。

    脸上的人皮面具许是因为久未摘下,不透气的皮肤已有丝丝泛红。眉眼精致,肤色白皙,鼻翼小巧挺直,下巴微尖,薄唇紧抿,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倔强。拉过被子仔细为他盖好,放下帘帐,转身坐在桌前,执笔迅速写出一张方子递给林夕宸。

    “速去抓药。”

    “倾云去取些热水来。”

    “倾宇出城四处看看,若有追踪之人,一律杀无赦。”

    “杺宸,联系玉寒、凤鸣到保定府见本宫。”

    四人应声消失在门外。

    片刻后,木倾云引着店小二把热水放下。转身见主子亲自拿了布巾沾湿,正要上前接过,便听到吩咐,“去寻一辆马车,明日启程去保定府。”

    “是”。木倾云应声迅速退下,关好房门,自去办主子交代的差事。

    7第七章

    屋内,木莲清掀开帘帐,那人已睁开了眼睛。

    戒备、审视,紧皱的眉峰团着冷厉的血煞之气,本来略显柔和的面庞被这霸绝的气势衬出七分绝魅,一双丹凤眼幽暗深沉。

    两人对视了足有一炷香时间。

    木莲清觉得手上的布巾都凉了,微微一叹,既无奈又宠溺。

    “你受伤了。”

    东方不败觉得那人眸子恍若黑曜石,里面夹杂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心下微哂,烂好人,却又十分受用对方的口气。

    自从他练了那宝典便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他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诸多变化,疏远众人。无奈心思也日渐如女子般开始期盼能得一个温柔俊逸的男子相伴终生,只是这个念头一直被他死死地压在心底,不敢显露半分。偏生今日这个人言语温柔,将那憋在心中多年的愿望勾了出来,怎么也收不住。他心知有些不妥,只能闭了眼不再看那人。

    木莲清瞧得这一幕,顿觉东方不败可爱的紧,两人虽第一次见面,他却如识他良久般看懂了他细微的表情下的别扭。重新沾湿了布巾,来到床前,细细地帮他洁面,净手,之后将布巾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