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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与尔同生第6部分阅读

不是绝色倾城,武功也不是天下无敌,到底是什么呢?

    皱着眉头,东方不败想不明白。

    “想什么呢?”

    看对方的神情就知道东方又把自己逼进死角了。现在的东方应该是他这一生最落魄最无助最黑暗的时候吧,木莲清心想。

    书上描写的东方不败是站在权力顶峰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如何走出这般困境,是在怎样的绝境中披荆斩棘走出阴霾,他只知道现在的东方让他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浴火重生。

    人们看到的都是凤凰涅槃之后的绝世风采,却独独忽略了烈火焚身的蚀骨之痛。

    木莲清起身来到东方身边紧挨着坐下,接过他手中紧握的瓷杯放在桌上。一手揽过东方的腰身面对自己,另一手将对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顺势把人搂进怀里,轻柔地吻上那双不安的眼眸。

    “东方,不要问我为什么爱你,就是爱了。听说你的经历时怜惜,知道你名字时惦念,乍见你时惊喜,发现你受伤时心痛,你的笑容让我知道什么是幸福,你的眼泪让我懂得什么是心慌,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成为我选择你的理由,那么这一生再不会有另一个人值得我这样做,所以,东方,不必担心,你比任何人都有权利享受我给予的依靠。”低哑的声调缓慢地诉说。

    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东方不败回忆起这一段话依然觉得动容和温暖,那是他在身处无间黑暗中支撑他继续前行的全部动力。

    空气中有什么破碎了。

    化茧成蝶,破蛹而出的绚丽笑容几乎让木莲清窒息。

    那无与伦比的笑容,美丽得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而他只能傻子一样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要藏匿起这耀眼的珍宝,不给任何人窥视。

    成化十八年十月初六,大吉,宜婚嫁。

    寅时初刻,东方不败被随侍的木凤梧叫醒。

    焚香、沐浴。

    侍候他的几个小侍都被挥退,氤氲雾气的内室里,只有他撩水哗啦的声音。不多时,东方不败拭干身上的湿意,仔细穿好全新的雪蚕丝中衣中裤来到外间。

    一旁等候的木凤梧赶紧上前伺候少主君更衣,真红对襟大袖衫,大红襦裙,衬着东方的肌肤白皙晶莹。

    东方不败想到当日莲清知道自己准备穿女装大礼喜服时惊诧的表情,不禁勾起了嘴角。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人的心思,他是男人不错,但是为了那人,着女装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他想给对方的一如对方想给他的。何况自己心底也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

    “少主君,是否着妆束发?”

    凤梧看着镜中有些恍惚的少主君试探的问了一句,而且时辰不早了。

    东方不败微微一惊,端坐在梳妆台前,抬抬手。

    “让人进来吧。”

    “是。”

    凤梧转身快步来到门口,朝着等在外面的一干人等吩咐。

    “进来。”

    随即,一中年的妇人领着几个婆子婢女迤逦而进。

    “老身木白氏见过少主君。”

    中年妇人一身绛红新衣,身材微微发福,一脸的喜气。

    “起吧。”东方不败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木凤梧。木凤梧上前一步,解释:“禀少主君,这是全喜婆婆。”

    了然的东方不败不再发问,安静地坐着任凭一群人在他脸上涂涂抹抹,不过一刻钟,镜中就出现一张妆容精致,魅惑非常的脸。原来,自己化了妆是这种模样。

    “少主君真是天人之姿!老身这就为少主君绾发。”

    木白氏头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新娘,虽说是个男子,却比女子更加倾城动人,嘴上恭维的话格外真诚。

    “这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福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听着这吉祥话,东方不败被人拿捏的不适舒爽了一些,这一屋子的人看着也顺眼几分。

    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木白氏终于把凤冠稳稳地戴在了新娘的发髻上,长出一口气,这位少主君的压迫感太强,饶是她有武艺傍身也坚持不下去了。

    “少主君,老身要为您盖上喜帕。”木白氏不敢近前搀扶。之前木大人千万叮咛,主君不喜人近身。

    “恩。”

    东方不败起身来到床榻坐好,一方红绸遮住了视线,只剩下红彤彤的一片。

    18第十八章

    屋子里的人静悄悄的退下,只有木凤梧还侍立在侧。

    “凤梧,什么时辰了?”

    “禀少主君,辰时初刻。”

    昨夜莲清回山,现在应该下山了吧?想来黑木崖存在不过百年已经机关严密,哨卡林立,出入都有严格的限制,而逍遥宫这种几百年避世的大派应该更复杂才是,东方不败暗想。

    木凤梧这几日神经抗打击能力持续增强,主子要大婚,名正言顺地娶一个男人,之后主子把他留在少主君身侧听用。

    要知道这位少主君格外不喜人近身,一直天人般被大家仰望的主子居然为这个男人躬亲伺候,想当初就为了这个,大伙儿心里都攒着一股子。在大家终于适应了这个诡异的不平衡之后,这位少主君大人竟然要着女款喜服拜堂,更让一群人瞠目结舌。

    其实少主君也算对主子用情至深,不然怎么会不顾世俗,以男儿之身嫁给主子,更是要为主子着女装出嫁。此时,木凤梧是真心的认同这个新主子。

    如今,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犹豫再三,木凤梧踟踟地开口。

    “少主君,主子他们一会儿就到,属下会一直在您身边侍候,有需要的您尽管吩咐。”

    这个近侍话倒挺多,东方不败撇撇嘴,不过,这会儿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果然,木凤梧话音落下不足一盏茶功夫,就听见外间一阵喧哗。

    很快有人站在门口高声唱报:“禀少主君,少宫主带领迎亲的队伍已到达正门,恭请少主君移驾。”

    东方不败心中一紧,胸口砰砰砰直跳。

    “少主君,请起身。属下为您引路。”

    木凤梧丝毫不敢马虎,迅速打开房门,然后快步走到东方不败身侧两步远,躬身,小心翼翼地搀扶盖着喜帕的东方不败往屋外走。

    百丈红毡铺地,蜿蜒伸展不知终处。

    东方不败早年丧亲,娘家薄寡,不过绵延不止的嫁妆让坊间邻里没有看轻他这位新嫁娘,言谈中俱是艳羡。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些,但那人却是一点都不想让自己受委屈呢,每一个细节都考虑的周全,东方不败突然轻笑出声。

    木凤梧似是听到一声浅笑,有些疑惑,思前想后没发现什么错漏,就压下这小小的插曲,稳稳地扶着少主君往大门走去。

    欢快的鼓乐敲敲打打,爆竹声声夹杂着喧闹的欢呼。

    “新人出门——”

    “噢噢噢噢”

    “新娘子出来了”

    “快看啊,新郎官长得真俊啊,神仙一样”

    “大婶子,快瞧,新娘子的喜服真好看啊”

    “别挤别挤,撞到我了”

    “哟,这东方家的小姐好高啊”

    “嗛,你管人家,这小姐一看就是有福的,嫁到仙山上啊,你再好,不还是卖鱼家的婆子!”

    ……

    熙熙攘攘,嘈杂的声音,周围男人女人的羡慕、赞叹、祝福,这一切都让东方不败感到由衷的喜悦,他从没有觉得自己是这般幸福过,也从没有这般坚定地相信未来会很美好。

    “夫人,为夫来接你了。”

    略带磁性的声音温柔地在耳边响起,将东方不败从出神中唤了回来。

    温热的男人的气息,带着带着淡淡的清香,是莲清身上独有的味道,比盛夏的清荷更加灵动,更加沁人心脾。东方不败感觉自己被莲清小心地扶进轿子,随即那人的手掌与自己紧紧的握了一下,松开,退了出去。

    外面的喧闹被隔离,似乎变成了两个世界。

    这喜轿并不是传统的小轿,而是由八名功夫上乘的护卫肩抬的一顶方榻,四周拢了数层红纱,影影灼灼中看得到轿榻中端坐的新娘。

    东方不败小心的掀起喜帕的一角,透过红纱,朦胧地看见拥挤的人群一张张喜气的笑脸,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起轿——”

    喧闹渐渐倒退,欢快的喜乐高高低低,吹吹打打,洒落一路。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神游的东方不败听到轿外的木凤梧递声。

    “少主君,我们在此地换水路半个时辰就到水涧三十六峙。水涧是天然的水癸迷阵,三十六峙是湖下三十六处暗桩,每峙间由一道千年寒水铁锁连接,长约十二里。三十六峙非重大事宜不得开启,平日只有六峙相连供宫人使用。”这是木凤梧这么多年一口气说的最长的一段话,可惜听的人并无感激之意。

    东方不败对逍遥宫的防御工事并不意外,只是有些好奇这天然的癸水阵是何等模样。

    八个轿夫功夫不弱,6路、水路,轿子稳稳当当一点也不颠簸,东方不败神色平静地听着身边的‘话痨’讲述逍遥宫的里里外外。

    “少主君,水涧三十六峙全启,是逍遥宫避世四百年来的第二次,当年逍遥两脉合一时木西昀宫主与大理邀月公主大婚曾有如此盛况。”木凤梧不无感慨,他对作出如此决定的主子更是敬服,冒天下之大不韪以最盛大的礼仪迎娶一位主君喜结连理,这岂是一般人有勇气做的。而作为逍遥宫人,有生之年能睹此盛况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荣光。

    东方不败则是被木凤梧这番激昂骄傲的宣言给深深震住了。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幸运,有一位深爱他的夫君。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幸福,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婚礼。他不知道三百八十年前那场婚礼有多么隆重,多么震撼,也不知道那场婚礼对于逍遥宫究竟意义几何,传说几乎。他只知道,原来,他拥有的比他能够想象的更多,那个人给予他的,是一场足以羡煞天下人的盛宴。他自八岁入神教,十六年来多少个生死关头都能从容应对,可是此时此刻,却说不出任何话,只有嘴角上扬的弧度愈来愈大愈来愈美丽。

    不知不觉间,簇拥花轿的船舶已经停住,花轿缓缓抬起,不过须臾之间,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恭贺此起彼伏。

    “属下水涧第一峙恭贺少宫主大婚,恭迎少主君”

    “属下水涧第二峙恭贺少宫主大婚,恭迎少主君”

    “属下水涧第三峙恭贺少宫主大婚,恭迎少主君”

    ……

    “属下水涧第三十六峙恭贺少宫主大婚,恭迎少主君”直到这最后一句被内力远远从湖面传过来,已是过了近一刻钟。

    东方不败忍不住折起喜帕的边角,汪洋江面上,碧波荡漾,云雾缭绕,湖中每隔一段距离一个尺余见方的井台上跪着一名身着绿衣的青年男子,在这空旷的水上显得格外突兀。

    “开桩。”

    站在队伍最前方的木莲清吩咐,声音中夹着内力,远远地传送出去。

    “遵命”

    “开——桩——”

    “接——桩——”

    东方不败距离较远,只恍惚看到第一个井台上的绿衣人将一面鎏金令牌插入井台正中央,微微听得锁链滑动的模样,听得不太真切,不多时,湖面上悍然架起一座铁索桥,曲曲折折,看不到尽头。

    说时迟那时快,桥架起的瞬间,井台上的绿衣人手扯红绸,驾起轻功飞奔在桥上穿梭,几个呼吸之间,光秃秃错综交叉的铁索桥上红霞铺就,十里朱红在云雾见若隐若现,宛若仙境。

    东方不败被眼前的景像摄了心神,木愣愣地在轿子里看着周围的景色飞速移动,待一抹翠绿闯入眼帘才反应过来,眼前越来越高大的巍峨苍山大概就是莲清的家,缥缈峰。

    接着众人又在木莲清的带领下花费近一个时辰穿过缥缈峰守卫严密的曲径九峰,终于到达峰顶断魂崖。

    听着木凤梧絮絮叨叨的讲述曲径九峰的布局,东方不败不自觉地逍遥宫和神教暗自比较,黑木崖也是按照教中层级将守卫分为九层。不过显然没有逍遥宫的限制严格,逍遥宫宫众不多却精,省却了很多麻烦,而且其防御经过几百年的查缺补漏,去庸减泛,相当的完善,是黑木崖所远远不及。

    突然轿子停住,东方不败也从唏嘘中回过神,轿外传来木凤梧的禀报。

    “少主君,已经到了断魂崖,过了这里就是逍遥宫的核心殿宇。”

    听着名字就是险地,正回味间,东方不败看到抬轿的换了人,很快,轿子重新抬起,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东方不败不知道此刻八名轿夫脚下只有一跟两寸粗细的铁索,这八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轻功绝佳的宫主暗卫。

    八个人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抬着即将继任宫主之位的少宫主迎娶的少主君稳稳地沿着铁索移动。远远看去,八个人似乎是凌空抬着花轿穿过二十余丈宽的断魂崖。

    不过两盏茶,东方不败清晰的察觉到轿夫的脚程加快。随着着逐渐缩短的路程东方不败有些紧张起来。

    他知道,今日不仅是他与莲清大婚,也是莲清继任逍遥宫宫主之位的大日子,听木凤梧提过,不只是逍遥宫家臣来贺,似乎还有江湖上与逍遥宫有旧的几位远客。

    “落——轿——”

    一声拉长的吆喝将东方不败的思绪拽回眼前,完全没有察觉到轿子已经穿越重重阻隔,来到逍遥宫前殿。

    “请新郎射轿门——”

    掌礼司仪一侧高声念唱。

    木莲清站在宫门正中,接过杺宸手中绑着喜绸的长弓,“啾”的一声,红色的桃木箭钉上轿帘,露出轿子里正襟危坐的红衣人,嘴角挑起一丝清浅温柔的笑意。

    东方不败一动也不动地任由一个红绸塞进手里,心里突然平静下来。他知道,红绸的那一头就是木莲清,他踩着安稳的步子,优雅而矜持地随着前面的人穿过一道道宫门。

    踏过马鞍,跳过火盆,碾碎瓦片,终于走进正殿。

    周围似乎有很多人,多数气息悠长,武功不在他之下,看来自己的武功还是很不足够啊。喜帕遮住了东方不败的视线,但是敏锐的感官告诉他,大殿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

    这时,不远处的司仪道:“有请两位新人上前——”

    东方不败蓦地被人握住,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脸上自然地笑开。

    木莲清看不到喜帕下是一张怎样动人心魄的笑脸,牵着身边的人缓缓朝最高处走去。

    待二人在玉阶上站定,司仪唱礼:“新人拜天地——”

    “一拜天地”木莲清扶着东方不败面朝殿外苍天跪下,缓缓叩拜。

    “二拜高堂”转过身,木莲清和东方不败向着左侧端坐的木婉华跪下,恭恭敬敬一叩首。

    不过几日功夫,木婉华发丝由银白转为灰白,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看着两个孩子规规矩矩的叩头,心头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一个欣慰的笑容。

    “夫妻对拜”二人相向而跪,相顾一叩。

    “礼成——”礼官朗声宣布。

    “请文武药三堂长老。逍遥宫新任宫主继任典礼开始-—”

    三名身着各异的白发老者从容出列,一手持书卷的老者当先朗宣:

    “上宫主喻:成化一十八年十月初六,逍遥宫主木婉华上表列祖,下告诸众,今由逍遥宫人木璇玑继任逍遥宫第九任宫主,上下齐心,逍遥恒远。”

    接着一身配长剑的魁梧长者和一位浑身都是口袋的灰衣老者上前,共同捧过一对佩玉。

    “遵上谕,敬奉宫主、主君信物,逍遥行云连理佩。”

    说罢,低头躬身走上玉阶,亲自为木莲清和东方不败系好玉佩。

    东方不败记得礼成之后该是送入洞房才是,怎么和记忆中的那些婚礼有些出入。不待他想更多,木莲清已经揽起他的腰身,一起坐在了殿内最高处的那两把椅子上。

    二人刚落座,殿内参拜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文(武)(药)堂参见宫主,主君。”三个老头并立一排左膝跪地,行臣服之礼。

    “属下冥(暗)(乾)(坤)参见宫主、主君”

    “曲径九峰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