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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与尔同生第15部分阅读

这笨蛋倒是称了他的情,让他好不自在,每次跟他套近乎,那丫的就静静地看着他,好像他有啥企图一样。其实那啥,他是有那么点儿企图,可,那不是,情难自禁么?用得着跟防贼似的防着他么?想想都气闷不已。

    屋外的木杺宸终于捋顺了呼吸,抬腿就要往屋里进,正好被出门的木凤梧架住,拖得远远的。

    “干嘛呢?今个儿事不少呢,有事儿改日再说!”木杺宸说着就要挣开,准备侍奉主子主君去。

    待木杺宸走了几十步,木凤梧才懒洋洋地说道,“主子让你歇了,两天。”然后他看见浑身僵硬地木杺宸一脚凌空抬起,同时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过来,脸上的笑意很含蓄,但是他看出来了,“高兴啥啊,不就是林少要来了么?哼!”木凤梧气哼哼地迈着大步子走了,继续回主子主君身边候着,走到一半,又停住,朝还在发呆的木杺宸叫道,“顺便让木玉晏过来,最还别带那面瘫脸!”

    木杺宸眼里在笑,脸上也在笑,心里更在笑,可惜,这三种笑法不那么同步,也不那么协调,导致最后这一张脸,扭曲的吓人,好半天才调整过来,开心地朝南院奔去。

    这厢,亲自为东方更衣的木莲清一边动作一边絮叨,“东方这次闭关,时间可不短,神教倒是暂时安稳,江湖上却是激流暗涌,今日,夕宸他们几个会上山来,要不一起见见?”

    “啊,随便。”东方不败眼睛半眯,似张非张,一脸睡意朦胧的模样,木莲清让伸手就伸手,让抬腿就抬腿,让转身就转身,听话的很。

    木莲清伺候奶娃娃一样为东方穿好衣衫,再看他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食指点了点他娇翘的鼻尖,“懒虫,今个儿可是一大群忠心下属瞪着眼睛准备看你是不是被我藏起来了,你倒是没事儿人一样,让我白操心。”

    “嗯,啊,知道了。”对东方不败来说,晨起时木莲清的所有唠叨都是催眠的瞌睡虫,越听他越想钻回被窝里,这不,木莲清刚收回手,他又软绵绵地倒回床上了。

    木莲清自知理亏,昨晚上他折腾得够呛,虽然最后双修固神缓解了许多不适,但身体无碍,精神上却是倦怠。于是,他又心疼了,将东方抱进怀里,轻轻地吻,想着是不是让人传话晚些时候再见那些烦人的家伙。

    就在木莲清下定决心准备让凤梧传话的时候,怀里的人动了动,低低的问道,“几时了?”

    “辰时,要不你再睡会儿,那些个俗事儿晚些再说?”木莲清也是轻言轻语,心里头却是一叹,该来的还是要来,了结这番因果,他们还是寻一处灵地隐居也好。

    “唔,不必了,辛苦不了多久了,不是么?”东方不败双眸含情,语调温和却掷地有声,他看着木莲清,早年那些不安、怯懦、怀疑都随着莲清日复一日的爱恋宠溺湮灭个干净,这些年修炼,他不仅修为大幅增加,心境也是与日俱变的,莲清的打算他不敢说全部明了,却也是大概晓得的。

    看着聪慧非常的爱人,木莲清有一种骄傲油然而生,神情愉悦地回答,“是啊,是过不了多久。”

    从知道自己已经打破这世界的格局那一日起,木莲清兢兢业业,一刻不敢懈怠,修为也好,势力也好,这五年,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已经准备好面临这场江湖浩劫,而东方显然已经察觉这一切,却从未过问,从未干涉,一直信任着自己。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好好地演完这一场戏吧!

    木莲清利落的抱起东方不败,大步走到外间,屋子里一如往常安静,二人洗漱完毕,木凤梧已经站在门口询问,早膳摆在哪里。

    “摆外面吧,这季节,万木回春,当是好风光。”东方不败一边任莲清为自己涂润肤的香膏,一边吩咐。

    “是,主君。”木凤梧在门口听见是主君的声音,稍愣了一刹,随即应道,躬身后退。

    屋内,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细心温柔地男人,五年,让木莲清的丰俊的轮廓更加成熟,原本清若谪仙的少年更加内敛高贵,气势沉稳,完美无瑕的容貌也像是敛了华蕴,变得朴素通透。而此刻,这个宛若神邸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敷面洁肤,那神情像是在做这世上最认真的工作。

    认真的男人,真是迷人。东方不败暗想。

    而木莲清却是在想,五年春秋不曾在东方脸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现在他们站在一起,会更加般配了吧。

    48第四十八章

    徐顺今个儿接了个差事,要去迎宾亭迎几个人,他早早起了身,小四子麻利地给他取了件才做的新衣穿上,靴子也是簇新的,仔细地伺候他梳了头,最后他还特意系上今年教主赏的玉佩,看着琉璃镜中体面贵气的打扮,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匆匆吃了早饭,带着小四子往迎宾亭去。

    他昨个儿接到教主口讯时就琢磨了好久,他跟在教主身边伺候近二十年,如今年纪大了,又不是会武功的,身子已有些不大利索,教主体谅,赏了件轻松油水又足的差事,虽然担着管家的名儿,其实教主院子里的事儿他早插不上手了。如今又派他去接人,逍遥四使,听这名头来历就不小,他捉摸不透,心里头悬的很。

    三月初崖上的晨风还是有些冷,他虽然坐在迎宾亭里捧着个侍卫孝敬的手炉,这把老骨头还是有些顶不住,边上伺候的小四子也是冻得手脸发乌,背着他不停地搓手。不过看着外面也吹得更厉害也不敢擅动的那些个守卫,他又好过了一些。

    这些年,黑木崖上光景比任教主在位时好了不少,教中上下谁不念东方教主的好,他回想起五年前,自己也是站在这里,迎接主子归来,之后神教变了天,主子成了教主,自己这个管家也随之水涨船高,这人的造化哪,真是说不准的事儿。

    正想着,外面守着的侍卫头李达进来传话,“徐管家,您瞅瞅,登云梯上有动静。”

    徐顺赶紧起了身,手中的手炉顺手塞给小四子,腿脚利索地往外走,看的那李达一乍一乍的,这哪儿是上了年纪的人哪。

    徐顺不会武功,云里雾里的,他眼神不大好使,拽着边上的一个侍卫,问道,“看得清是几个人吗?”

    那侍卫是个有眼色的,一瞅大管家这架势,像是挺重要的差事,立即举起脖子上的‘千里眼’往下面看去,瞪了一下,哟,都是练家子啊。

    这小侍卫看的羡慕得很,转过头,语气多了几分谄媚,“大管家,有四个哪,武功厉害着哪!”

    徐顺一听四个,有门,大概就这四个了。心里头稍松了一点,看着这小侍卫怪顺眼,也挺上道儿,“小子,干得不赖。”

    小侍卫是崖上老人的家生子儿,一听这话,顿时美了,赶紧又瞅瞅,语气越发热乎,“大管家,这四个人马上就上来了,要不,咱们往后退两步?”

    徐顺点点头,往后了几步,“你老子爹是崖上的?”

    “诶,您老神眼,小的爹是青龙堂管跑腿儿的张大钟,常听他说起您呢,说是最是忠心教主的。”

    这话徐顺爱听,他这一辈子,所有的荣耀富贵都是主子东方不败给予的,从绍兴府分舵里最普通的跑腿儿到今日的神教九重天上的大管家,也算是没白活一遭儿。他早年丧妻,也没有再娶,膝下空虚,只有一个侄子在教里做事儿,今个儿瞧着这孩子喜庆,于是语气也温和了几分,“你这孩子,是个不错的,得空儿到上面去,陪我老人家唠唠嗑解解闷儿。”

    这鬼地方跟九重天,就是傻子也知道咋选,小侍卫得了这大便宜当即笑呵呵地回答,“能得您老青眼,那是小子福气,小的回头一定去。”

    徐顺笑着应下了,然后就不再说话,只盯着登云梯。

    不远处的李达看着那侍卫笑的跟个花儿似的,直翻白眼儿,这小子运气忒他娘的好,才来当差就遇上贵人了。

    云雾缭绕的悬崖峭壁上,四个身着玄衣的青年,分别带着白、黑、蓝、红四色面纱,灵活轻巧的攀登而上。

    四人身姿各不相同,白像云飘,黑若猫跃,蓝似鹰疾,红比燕落,白当头,次之黑,蓝,末者红,顺序有先后,速度却相差不大,各有所长。

    依次攀上这凶险万分的登云梯,四人就看见一名锦衣老者神情肃穆地走来,“四位可是逍遥四使?”

    四人中面覆白纱的青年当先答道,“正是。”

    徐顺也是看这四人身手气度不凡,跟昨个儿传话中描述的一样,当下放了心,客气地说道,“我家主人嘱托老朽来迎四位,诸位请跟我来。”

    当先带了路,四人跟着,不疾不徐地往高处走。

    这四人正是五年不曾拜见过主子主君的白玉寒、夜倾宇、蓝凤鸣、林夕宸,他们早知主君定然身份不凡,却不想竟是魔教的教主,当时听宫里传来讯儿,也是吃惊的很。

    时隔五年,这四人已然成熟了不少,在江湖上也是声名在外的世家才俊,前几日,四家都接到了福建福威镖局满门被灭的消息,恰好,主子此时也传讯来,让四人亲上这黑木崖恭迎主君出关。

    不提一路上收到的注目礼,白夜蓝林四人却是有些激动的,主子之于他们,师徒多于主仆,他们对主子更是既敬且畏,这五年多不见,心头也是惴惴。

    徐顺将四人领进教主内院,就退下了。

    站在院子门口的木玉晏和木凤梧,看着英姿不凡的四位少主也是欢喜,尤其是木凤梧看见多年不见已经长大许多的凤鸣少主,更是百念交集。

    木玉晏性子洒脱,最先缓过来劲儿,笑嘻嘻地上前拱了拱手,“四位少主,这边请吧。”

    白玉寒白了木玉晏一眼,一巴掌拍下他作揖的爪子,“得了吧你,这幅架势给谁看呢。”又朝着木玉晏身边的木凤梧打招呼,“凤梧,也好久不见。”

    “嗯,是好久不见。各位少主,主子和主君在书房等着呢,咱们还是不要耽搁了。”木凤梧说完,当先一步,拽着木玉晏往里面走。

    白玉寒闻言一滞,轻叹道,“我们都长大了。”

    夜倾宇充耳不闻这些人的寒暄感叹,面无表情的跟着前面俩人走了,白玉寒和林夕宸也不敢怠慢,随即跟上。

    落在最后的蓝凤鸣满心的喜悦此刻却淡了许多,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不管心里如何想,脚步却是也一刻也不落地跟在三人身后。

    “主子,主君,四使已经到了。”木凤梧站在书房外,平复了心绪,朝房间内禀道。

    “让他们都进来吧。”

    是主子的声音。

    后面的四人听得清楚,不禁又心切了些。

    木凤梧和木玉晏一人上前开门,一人回头笑道,“主子让你们进去。”

    当下白玉寒夜倾宇蓝凤鸣林夕宸四人各自摘了面纱,整了整衣冠,这才依次进门。转过迎面的百褶屏风,就看见主子和主君分别坐在主位上,四人立即跪下。

    “属下白玉寒(夜倾宇)(蓝凤鸣)(林夕宸)叩见主子主君。”

    “多年不见,你们也都出息了。”木莲清看着自己亲自教导的孩子已长成大人模样,即便性子再冷,也是宽慰的。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瞅了眼老气横秋的木莲清,“都起来吧,你们主子今个儿高兴着呢。”

    “谢主子,主君。”四人起了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

    木莲清无奈地看着东方拆自己的台,他心理年龄确比这几个孩子大,只是自己这身体才十九,这幅语气说眼前几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也怪不得东方笑他。他又仔细看看这四人,确实长大了不少,就连最小的凤鸣,脸上也不见那些个稚气了。

    “才来消息说玉寒得了嫡长子,取名字了?”

    白玉寒当即笑容满面地回说,“禀主子,排禾字辈,取名秐笙,到下个月满百天。若是主子主君得了空儿,定要到谷里喝喜酒。”

    木莲清倒是无所谓地点点头,东方不败心里却有些不快,子嗣一事,终归是他和莲清的憾事,遂已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

    木莲清见了,暗自后悔,看了看夜倾宇,见他还是一副棺材脸,身上的寒气也一如既往,问了句,“倾宇一直可好?”

    夜倾宇老老实实地上前答道,“一切都好。”

    木莲清看他内功精进了不少,想是婚后也没断了努力,欣慰的点点头,又转向他身边的蓝凤鸣,“凤鸣是定亲了?白家的?”

    蓝凤鸣见问道自己,也不含糊,恭谨道,“是白家六小姐玉真,待明年她笄礼之后再行成婚。”

    正在此时,木玉晏端着茶水进屋,恰好听见这话的木玉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外面,再转过头正好看见主君瞧过来的眼神儿,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为主子和主君二人添了茶,灰溜溜地退出去。

    “你干嘛呢?”

    在外面候着的木凤梧看见木玉晏一出门口就大口喘气,不停布拉胸口顺气的模样,新奇的紧。

    “呃,那个,嗯,你知道,那个凤鸣少主,定,定亲了么?”木玉晏头一回揭人伤疤,怪不好意思,说的吞吞吐吐,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木凤梧的脸。

    木凤梧看着木玉晏一脸八卦象,忍不住使劲儿地给了他一个爆栗,恶狠狠的说,“要你多管?知道怎样不知道怎样?”

    木玉晏被敲得额头爆疼,手上不吃亏地拧了木凤梧一下子,看着对方疼的滋啦牙,平衡了。

    “不是担心你么?至于下手这么狠?”

    “你是想看我变脸吧。”木凤梧一边揉着老腰,一边奚落,又想着木玉晏这家伙嘴碎,不能让他胡说了去,“早年我从跟着主君起,就死了心的。如今想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到让你们看笑话了。”

    木玉晏看木凤梧说的实在,而且那事儿真是没啥希望,早放弃也好,再一想,南院还有一座冰山呢,木凤梧这笨蛋运气真差,遇上的都是难搞的。于是同情地拍拍木凤梧的肩膀,把木凤梧拍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哪能想到这丫的思维如此具有延展性。

    再说屋内,木莲清看东方情绪一直不高,又无奈又心疼,所以,也不再拉什么家常关心下属,而是直接进了正题,“福州福威镖局灭门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果然,一开着话头,东方不败来了几分兴致,“福威镖局?福州林家是林远图的后人,据说当年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名扬江湖,怎的,这才几代,就满门被灭了?”看来他闭关这两个月发生了很多事儿啊,东方不败暗想,再想想莲清最近的举动,眼神儿越加明亮起来。

    下面四使不敢直视两位主子,所以没瞧见,只有木莲清看的清楚,小狗儿一样瞅着他,亮晶晶的,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夕宸,你来给你们主君解解惑。”

    这几年武功更进一步的林夕宸彻底掌了林家的权,他将自个两个兄弟的几个儿子,不论嫡庶,都养在身边,亲自教导,因此,比之刚得了儿子的白玉寒,他身上的气质更加沉稳,令人信服,在四人之中,隐隐有领头之势。

    听到主子的话,他当即上前。

    “禀主子,主君,福威镖局现任总镖头林震南是林远图的义子林仲雄的儿子,福威镖局第三代传人。当年林震南原是莆田少林寺红叶禅师坐下弟子,法号渡元,后来还俗。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并一手创立的福威镖局,在当时也是堪舆世家比肩的一方大鳄,只是他膝下并无子嗣,只认得义子,在他死后,他的义子林仲雄并没有习得者辟邪剑法的精要,逐渐没落了下去。如今传到林震南手上,已经与普通的江湖走镖的镖局无异。”

    林夕宸稍微顿了一下,见二位主子听得上心,接着说道,“今年三月初三夜,福威镖局是被青城派屠尽满门,上下一百七十三口只有小儿子林平之不知所踪。”

    “青城派地处川南,他的掌门长青子那牛鼻子虽说心胸狭隘,却也不是个心狠手辣的,怎么跑到福建去灭了林家满门了?”东方不败由着木莲清给自己喂茶,得了空儿,问出了疑惑。

    “那青城派在今年立春时换了新任掌门,现在当家的是长青子的大徒弟余沧海。而且他那独生儿子余人彦死于林平之之手。”木莲清接着东方喂剩下的半盏茶,润了润嗓子,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