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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与尔同生第16部分阅读

事,专心地坐在塌脚上递水果,毕竟,喂养老婆才是当头大事。

    51第五十一章

    东方不败放下手中的朱笔,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年,眉目已经长开,脸廓分明,身长体匀,也算是英俊不凡,此时他正垂着眼帘,头颈半低,双手匐地,姿态恭谨。

    想起昨日平一指的回报,东方不败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你爹身体如何了?”

    “禀教主,昨日教主派去的大夫很是高明,小的老子爹施了针已好些了,小的叩谢教主大恩。”

    “杨堂主当年是为教受损,这些年沉疴积凶,本座遣个大夫于甚?”

    “教主体谅,小的更应知恩图报,为教主鞠躬尽瘁,肝脑涂地。”青年好听话说的利索,又是磕头又是致谢,端的十分诚心。

    这些年他也长不少见识,自小长在神教,还有护教有功的爹能依仗,性子不免张狂,行事跋扈,再加上他自己的武功并不出彩,在同辈中倒是落了下成。

    这一年多来,他爹的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他这才赶紧的趁着他爹还有一口气在,为自己谋个好差事。前几天童百熊来他家探望,他撺掇着他爹让这位教主跟前的红人给求求情,让他接了青龙堂的差事,可惜,也不知那熊瞎子怎么办的事,教主当天就派大夫过来了,那可是能从阎王手中夺人的平一指,医一人杀一人哪,吓得他到现在还是心肝直跳。

    东方不败瞧着眼前的人溜须拍马十分上道,嘴角抽了一下。

    据他所知,这杨莲亭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前两年杨一成身体还行的时候,他可是狂妄的很,光是院中的小厮婢女打死的就有几十人,外面和他结了仇的更是十个指头不够数,一旦他老子爹没了,只怕他在教中活不下去。

    原本他想着看在莲清的面子上就把青龙堂留给他,或者给个实缺,教中总管也不错。

    哪想昨儿晚上刚和莲清提了个头儿,莲清脸就阴了,这可是让他赔了好半天的小心,又是耍赖又是献吻才把人哄好了。谁知今个儿一早,倒是莲清自己说了这事儿,给的意见也让他琢磨出一点什么来。

    ‘留在这崖上却不准出现在我俩的视线里。’这是木莲清的原话。

    东方不败想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了个去向,“前几日,童堂主说起你想拎个差事,可是?“

    杨莲亭在地下跪得膝盖生疼,也不见教主发话,正急着呢,这下好,教主一下子就提到他的心坎上了,“禀教主,小的虚长二十岁,如今能为教主尽忠是小的荣幸,愿为教主上刀山下火海,纵是万死不辞!”

    这一番话说的是抑扬顿挫,气壮山河,可惜,东方不败听得厌烦,跟莲清在一起久了,倒也养了归真修身的性子,不耐地摆摆手,“本座用不着你来上刀山下火海,杨堂主与本座有恩,本座念着你杨家血脉单薄,只要你孝顺你爹,为杨家续了烟火,也就罢了。”

    东方不败话落地就看见杨莲亭眼中失望之色,眸中利光倏现,“明个儿起,你就到刑堂,找杜堂主点个卯,先领个副总管的缺吧。”

    意怔中的杨莲亭似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子冷水,从头顶儿寒到脚底板儿,教主的语气中分明是不满,他战战兢兢不敢再妄想,咚咚地磕了头,告退。

    出了教主院子,他才缓过气儿来,转头看向守卫森严的九重天,心中被压抑多年的念头轰然破碎,却有一种扭曲的嫉愤悄然而生。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想到此,他昂首抬头,趾高气昂地往刑堂方向走去。

    书房中,正无聊的东方不败推了一桌子的文报,打开右手边的抽屉,取出一张剔透的宣纸来,用最小号的鼠毫轻快地画起白描来。

    “主君,刚刚暗鹰截获的消息。”

    说话的是木凤梧,这几天他情绪一直不高,基本都呆在东院,夜里很晚才回南院,早上又早早过来,不仅与他最亲近的血狐和木杺宸木玉晏他们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就连东方不败和木莲清都感到了他的混乱。

    “放下吧。”东方不败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一丝停顿都没有,笔下一朵盛开的牡丹正缓缓吐露芬芳,“血狐最近怎样了?”

    木凤梧错愕地瞅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主君,难道主君的八卦之魂燃烧了,还是他多想了,主君只是单纯的关心血狐?

    吭哧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装死。

    “怎么不说话?本座记得你很能说的啊。前些年,一个人自言自语都能说的热闹非常,今个儿是怎么了?”东方不败估计都没注意这会子自己上勾的嘴角,那戏谑,那嘲弄,那真真的八卦雏形啊。

    木凤梧被打败了。

    他仰天长叹,就那一次,怎么就被记上了?

    平时木杺宸那家伙嘲笑嘲笑就罢了,现在一向除了主子谁都不在意的主君也开始笑话他,这也太惊悚了些。

    “主君,您,您说笑的吧,哈,是吧?”

    “你看本座像是在说笑?”

    东方不败画完了,满意地点点头,这个花样子还没绣过,这次春衫就选这个吧。晾干墨迹,轻轻折了一下,放回抽屉,起身来到内间,擦了擦手,回头出来,看见木凤梧正颓废地站在那里种蘑菇,了然地挑了挑眉。

    拿起托盘上的小竹筒,拔下塞子,倒出纸卷,拆开看了看,露出一脸玩味。

    “凤梧”

    “是”

    “去,让人暗地放出风声,提到余杭就行了。”

    “属下遵命。”

    顶着一头蘑菇乌云的木凤梧听了命令,立马从东方不败的外书房退出去,一边跑一边还在想,要不我也装个咳嗽什么的讨个假,就不用面对主君的揶揄了。

    呃,不行,呆在南院,对着那冰山一脸质问的表情他更受不了,天哪,谁来救救我?

    木凤梧郁闷地站在长廊上,暴躁地揉揉脑袋,几欲抓狂。

    过了两日,向问天收到了教主的教令。

    ‘兹有福州林氏灭门一事悬疑重重,干系甚大,各大门派争先欲往,我神教虽不屑与之为伍,但亦不可失了一方威势,令他人猖狂。特命教中右使向问天率众下山,代办该事宜。慎之。’

    向问天在府邸收到这封教主手书时喜形之色言于溢表,似乎对教主的派遣十分满意,传信使还得了十两赏银,美滋滋地回教主院子复命去了。

    待传信使一离开,向问天立马收拾了行装,当日就带着教主赏行的侍卫二十人匆匆下山。之后任盈盈知道向叔叔已经下山,还伤心了一阵此话不提。

    且说东方不败在院子里接到传信使的汇报,脸上尽是嘲讽,“我教右使可是忠心耿耿的好下属!”

    跪在下面的传信使不明所以,也跟着附和,“教主大人英明神武,神教上下自然忠心无二!”

    “你倒是个伶俐的,下去吧。回头去徐总管那里领五十两银子,这差事办的不错!”

    东方不败挥挥手,木凤梧会意,领着那不停磕头谢恩的小侍下去了。

    坐在院子里,东方不败品着盏中清茶,晃神中,有一熟悉的身影走来。

    “东方。”

    “莲清?”

    东方不败飞起身,将自己摁入木莲清怀里,手脚并用,脑袋在他胸前蹭了又蹭,终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困,睡。”

    木莲清宠溺地将人抱紧,慢慢地往后院走去。

    52第五十二章

    血狐最近很烦躁。

    这种烦躁在木凤梧连续第三天躲着他之后变得无法忍受,房间内里温度随着心情变得越来越低。

    他不想出门,不想见人,甚至不想动。

    盘膝坐在内室的蒲团上,体内运行的功法是教主的夫君木宫主所赠,五年前他重伤濒死之际,木凤梧求得其主为自己塑脉凝经,痊愈之后,又因自己奇特的冰寒体质而得到这部修炼法门,这些年他勤修不辍,功力如何未曾可知,倒是耳聪目明身敏体健,想是得益不少。

    他的体质是生而低寒,不知父母是谁,一名老叫花子在山神庙前将他捡了去,这幅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病秧子身体让老叫花子花了更多的精力讨饭,讨到好东西都小心地留个他。他八岁的时候,有一天叫花子出门讨饭再也没回来,他从别的叫花子嘴里知道了老叫化被恶霸打死了,尸体被衙皂们扔去乱葬坟了。

    他找了好久,才在一堆发着恶臭生了蛆虫的死人堆里找到了已经发臭的老叫花,他在不远处的土坡上用棍子剜了两天,才刨出一个大坑,费了好大劲将老叫花拖进去埋了。他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饿了就喝水,最后又累又饿好不容易进了城打算讨些吃的,又被一群小叫花围在街口殴打,理由是他身上太臭了。

    那时候,他碰见了主子东方不败,才刚十来岁的小孩子,拳脚却十分厉害,在神教里还有差事,他觉得主子很有本事,要学,才能活下去。

    此后的十年,他成了主子手中的利器。

    他没有名字,老叫花总是叫他阿雪。据老叫化说,他是在一个大雪围屋的冬天捡到他的,那时候还是一团子的自己在雪窝窝里安静地闭着眼睛,像是死了,不过他一碰他的襁褓,自己就挣开了眼,圆溜溜的小眼睛跟山上的乌梅一样。他说,那时候还以为是雪娃娃下凡了,就给自己起了这名字。

    可是老叫花死后就没人在叫他阿雪了。

    主子给他取名叫血狐,在暗狐中专司暗杀血猎,这么多年来,手上的血腥已不知沾染了多少,再也不是老叫化心目中的雪娃娃。

    他现在也配不上这个名字。

    心中杂念横生的血狐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有多么危险,房间内的空气几乎结成冰渣儿,越是回想过去,胸腔内血腥味儿就越浓厚,暴虐寒肆的气息将屋内的摆设冻裂、落地,噼噼啪啪摔得叮当响。

    恰在此时,耷拉着脑袋晃到血狐院子门口的木凤梧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跟那冰山道个歉啥的,这几天总躲着,也怪掉面子的,正想着的他听到屋内的动静,双脚一跳,直奔屋里去。

    还没到门口,木凤梧就察觉到周围森冷的寒意,他也知道这几年血狐再练的功法比较奇怪,可是这也太厉害了吧,他从心底里打颤。

    “血狐?开门哪!”木凤梧拍拍门,屋内一点反应都没有。

    “血狐?”

    “在不在屋里?”

    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木凤梧急了,若是平时,那冰山肯定在自己喊第一声时就开了门,然后释放出一身冷气让自己不好受,绝不会避而不见。

    这么一想,他又怕是那冰山在屋里出了什么事,门啪啪啪拍得更响了。

    可是还是没人应。

    “你不开门,我自己进来了啊,以后不许生气!”木凤梧吼了一声,直接撞门。

    砰——

    门没有想象中向屋内落,而是直接砸向了木凤梧,破碎的门板后,蜂拥而至的寒气让木凤梧冻得直哆嗦,里面白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那冰山可能真的糟了,哐当一声丢了门板直奔屋内。

    “血狐???”

    木凤梧进到内室就看见身上寒气直涌的血狐脸上尽是痛苦之色,青白的皮肤不停地颤抖,惊得他慌了神,声调都飘了。

    眼看着血狐冻得不成模样,他无措地将人搂进怀里,将自己的手捂在血狐的掌心上不停地摩擦,嘴中还不停的念叨。

    “你这个笨蛋,哪有练功把自己练死的?”

    “这大好年华就这样挂了,太不值了。要死也找个好看的死法儿啊,这冻死也太憋屈了,我从小就不怕冷的,你也不用怕啊!”

    “你真是笨到家了!这么冷,我都要冻死了!”

    “醒醒啊,血狐,我真的很冷,你不会让我给你殉葬吧,我还没活够呢。”

    “血狐大爷,求你,醒醒啊”

    “小狐?你,你再不醒我接着喊了啊,小血?”

    “要不,阿狐?阿血?”

    木凤梧冻得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神经都成了冰棍,自己嘴里喊得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地叫了。

    突然,他迟钝的神经像是感觉到怀中人得一点点反应,轻轻地,像是婴儿伸出小手迟疑地试探。

    于是,他又精神了一点。

    “阿狐?不是,阿血,是阿血,阿血(雪)听见我喊你了,对不对?”

    这时血狐扭曲的神色中添了一丝迷茫,让木凤梧看到了希望,“阿血(雪),醒醒,快醒醒,不要让我们都冻死在这里啊。”

    “阿血(雪),现在阳春三月,风光正好,我们明日去看花,不是在这里挨冻,醒醒好不好?”

    “我以后不躲你了,醒醒,阿血(雪)?”

    木凤梧这厢喊得筋疲力尽,口干舌燥,身上有冷得厉害,声音也一点一点弱了下去。

    而此时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血狐,在漫天的大雪里迷失了方向,四处奔跑中他恍惚听到谁在喊‘阿雪’,好亲切,好温暖。

    是了,他是阿雪。

    那是谁在唤他,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不想呆在这里。

    ‘阿雪’‘阿雪’

    一声声呼唤,像是迷途中的灯塔,他一步步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最后,他感到手心一阵暖意,缓缓睁开眼。

    看到的是一熟悉的脸,可是那张平日里灿烂似火的容颜此刻却是面色发乌,嘴唇青白,“你终于醒了,快冻死我了。阿—雪—”

    说完就合上了眼。

    急得他一口鲜血直喷,顿时,屋内的寒气散尽。

    其实这屋子里整个都是血狐无意识设下的自我防护结界,彼时他心境不稳,正处心茫身行之际,稍不小心就会堕入魔道,失了本心。所幸的是他修为尚浅,自问自省中让闯进来的木凤梧唤醒了一丝意识。当然,若不是他本身就对木凤梧的气息十分敏感信任,木凤梧也根本闯不进来。

    此时,还在门口徘徊绕圈儿的木玉晏和木倾月终于发现能看清屋内的视线了,急匆匆进门,这才发现,俩人都晕过去了。

    二人七手八脚地把人弄回床上。

    木玉晏把了脉,一个人肌脉寒极,气血不行,一个人是经脉紊乱,瘀血肝经,说白了就是一个冻得狠了,一个急得狠了。

    他看着床上俩要死不活的人,自言自语道,“冰山遇上火,可不是最后同归于尽么?”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却是很不好受,木凤梧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十年中他们跟亲兄弟一样,虽然平时吵嘴打架逗趣儿开玩笑,可是关心却是一点儿也不少,如今看着他弄的一身伤,自然心疼。

    写了方子,抓了药,亲自熬上。

    木玉晏沉默地干着活儿,一句话也不说,让平时一直听着他唠叨的木倾月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木玉晏身后,看着他写方子,抓药,看火熬药。

    “主子主君那边怎么说?”

    “主君身边的金狐银狐回来了,说是这两日不用我们过去伺候。”

    “哦。”

    木玉晏哦完,又沉默了。

    木倾月终年面瘫的一张脸上此时露出一丝苦恼来,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这家伙貌似很伤心。

    正在他还在犹豫、措辞的时候,木玉晏自言自语似的嘟哝道,“木凤梧这家伙就是运气不好,家里本是个大户人家,再不济也是个吃喝不愁的少爷。可惜他出生的时候遇到镇子上传瘟疫,他是个天生的火体,一生下来就浑身发烫,跟火膛子一样,家里正室夫人怕是瘟疫,会传染,直接连他老子娘一起被赶出了府。他那娘是个通房丫头,也是个能吃苦的,辛辛苦苦把他养到五六岁,一直想着能让他认祖归宗,结果他那老子爹没两年年就死了,正房夫人当了家不认他这个庶子,还说他是个孽种。他老子娘等了一场空,受不住打击一朝撒了手。没多久这家伙就被人卖到了小倌馆里,才长到七八岁就有人打他注意,他一害怕就趁夜点火烧了屋子,趁乱跑了,被官兵围捕的时候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