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灵自然晓得金老夫人的意思轻轻的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没关系笑着说道：那我也是跟奶奶您学的！不过姜果然是老的辣瞧您方才把大伯母唬的一愣一愣的！
第十二章 防着身边的人
金老夫人点点头若是金素灵觉得没关系那她就不担心了先前那两个她也处理的很好。只是这一家子人防来防去的她也真是烦了眉头又皱了起来说道：其实你大伯母动的什么心思你应该也晓得她是怕我把你爹的那份家产都让你带走所以才都安排些自个亲戚家的少爷介绍给你的。
奶奶这些我都晓得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要您不妨跟大伯母说了让她也少费点心！金素灵赶紧接着说道。若是她不要家产她们能少找她的事她倒是能落得清静反正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金家的家产只要带着她这些年攒的积蓄就够了她早就计划好了所有与赚钱有关的信息她都细心的收集着她相信不要金家的家产做本她也能混个风生水起。
傻丫头怎么能什么都不要呢你不要你去了婆家婆家人会怎么想！堂堂金家的小姐嫁妆陪嫁总是不能少的！金老夫人说着顿了一下抿了抿唇撑着拐杖要站起来。
行了我自己来。金老夫人见金素灵和吴妈伸手要来扶她用手挡了一下反手抓住金素灵的手道：素灵你跟奶奶来奶奶有样东西给你看。
是奶奶！金素灵扶着金老夫人的手跟着她往后面的偏门走去。
绿芙原想跟着金素灵进去的见吴妈没有跟着进去便也不好跟了况且她现下也觉得自己晓得的越少越好万一丁氏问起来她也不会心虚索也就不跟了站在厅里望着吴妈。
吴妈自然晓得金老夫人是为了避着绿芙才特意带着金素灵回屋的见绿芙也不跟着进去扬唇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道：让她们祖孙俩说说话吧用不着咱们伺候的我这有几个绣花的样子你帮我描一下可好？我赶着给老太太做抹额呢！
嗯正好我也跟吴妈学学女红！绿芙点点头望着吴妈笑着说道。
好今儿个太阳好咱们就坐院子里绣也偷偷懒晒晒这春日里的太阳。吴妈笑着说道。
从正厅旁边的偏门往后走下了台阶穿过一个中院正对着的便是金老夫人的屋子。这个屋子成长方形中间一个正房两边是一东一西两个耳房东边的耳房便是金老夫人的卧室。
金老夫人牵着金素灵的手慢慢的坐到床榻边扭头把拐杖靠放在床头开口问道：你晓得我为何要领着你进来吗？
奶奶是在防着绿芙吗？金素灵反问道。
是也不全是！金老夫人哼笑了一声转过身来看着金素灵道：你以为你大伯母二伯母她们只会派人到你身边？
难道······金素灵略显讶异看了窗外一眼小声的说道。
金老夫人点点头道：现在是你大伯母当家你屋子里的丫环是她安排的我屋里的也是我不是不晓得她教唆了那些个丫环们什么无非就是看我老婆子还有多少家产是她不晓得的好等我死了以后好占为己有！她想的倒美！
第十三章 红木匣子里的秘密
奶奶！金素灵轻唤了一声。
金素灵不喜欢金老夫人说什么死不死的她听着会难受或许是预感到金老夫人的离开自己的时间越来越接近她更加不想听到这个字。在这个世上对金素灵来说最亲的就是金老夫人其次是吴妈那些大伯、二伯大伯母、二伯母什么的从来没有当她是家人过她自然也不会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
好我不说这些！金老夫人晓得金素灵不爱听她说这些拍了拍她放在床榻上的手接着说道：不过他们有一件事猜对了那便是我名下的产业的确不止他们晓得的那些素灵把你身后的铺盖掀开里面有个红木匣子你把她拿出来。
金素灵点点头依言转身掀开身后的铺盖果然看见下面的床板被切了一个方口子里面正好放着一个带提手的红木匣子她用手提了提还挺重的这才用两手握住提手使劲把匣子拎了出来双手和抱着转身放在金老夫人的面前。
奶奶这个匣子这么沉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金素灵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红木匣子开口问道。
这是一个老旧的红木雕花匣子匣子的每个边角都用修成花样的黄铜皮包着提手部分也是黄铜制成如意形状两边带着云纹双耳匣子的箱体和盖子严丝合缝若不是仔细看都看不出中间的缝隙匣子前面还扣着一把如意锁刻工精细纹理清晰虽然年代久远却被保存的很好。
看了便晓得了！金老夫人用写满沧桑的手在匣子上慢慢的摩挲着。抬头看着金素灵道：素灵你从小不是都戴着一个金牌吗？拿过来给我！
嗯！金素灵应了一声她虽然诧异金牌和这个红木盒子有什么关系还是乖乖的把脖子上的金链子取了下来链子上挂着一个两指宽的金牌。金素灵把带着金牌的链子交到金老夫人的手上好奇的问道：难道我的金牌是打开这个匣子的钥匙吗？可是她看来看去也找不出有哪个地方能把金牌插进去！
金老夫人看了金素灵一眼但笑不语的一手托住金牌的两边一手捏着连接金牌与链子的小金环轻轻的往里面一推转了个四十五度只见小金牌啪的一声打了开来一把精致的铜质小钥匙赫然出现在外表看上去像是块小金牌的金盒子里。
这······金素灵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小金牌从她出生便一直戴在她的身上她从来不晓得它原来不是一个普通的金牌而是一个藏东西的盒子。既然这个盒子在她身上戴了十五年那就是说这个红木匣子也有十五年没有打开了！
打开它！金老夫人拉起金素灵的手把钥匙放在她的手心说道。
金素灵抬头看了金老夫人一眼见她鼓励的对自己点了点头伸手捏住铜锁把钥匙插了进去一拧铜锁便打了开来。
金素灵把铜锁拿了下来抬头询问的看了金老夫人一眼见她依然淡笑着望着自己伸手把红木匣子的盖子打了开来。
匣子一打开金素灵便愣住了！
第十四章 丰厚的嫁妆
奶奶这些是怎么回事？金素灵很快醒过神来指着红木匣子里的金银珠宝问着旁边的金老夫人。
虽然身为金家唯一的小姐又是在金老夫人的娇宠下长大吃穿用度首饰配件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可是像这样满匣子的珠宝她还是第一次见。金素灵感觉自己就像是李甲看见杜十娘的百宝箱一样的惊异。
这些都是你的。金老夫人从匣子的最上面拿起一个白玉镯子轻轻的放在金素灵的手上低头看着满满一匣子的金银珠宝低声说道：这匣子里的珠宝其实是由三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我原本准备在和你爹成亲的时候送给她的另一部分是留给你做嫁妆的剩下的那一部分是我当年的嫁妆这些东西我都一并收在了这个匣子里而钥匙便一直挂在你的身上。
原来是包括自己在内三代人的嫁妆难怪这么多金素灵握着手上的白玉镯子有了这些东西保她一个人过一辈子怕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金素灵习惯的在心里估算着这些东西的价值。
素灵把匣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金老夫人还没等金素灵算清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又开口说道。
为什么要倒出来？金素灵不明所以的问道。
按我说的做！
晓得了！金素灵点了点头用力把红木匣子推倒在匣子里的东西在堆成了一座小山。
金老夫人没有像金素灵预计的那样去拿的珠宝而是伸手从她手里拿走了红木匣子在金素灵好奇的目光中用手压了一下红木匣子里面的底板匣子里面的地板竟然翘了起来。
原来这里面还有一个夹层金素灵恍然大悟。
素灵这些也是你的！金老夫人把底板取了出来从里面拿出几张房地契拿在手里边看边说道：其实咱们家除了暮城是六间铺两家酒楼四家钱庄城外的三个庄子以及城北的一大片山林田地外还有西城大街的三家铺子和城南的五百亩田地。这些都是他们不晓得的也是我一早便准备好给你做嫁妆的房地契我也已经找人过户到了你的名下。
奶奶这些东西作为一个女儿家的陪嫁实在是太多了！金素灵开口说道难怪丁氏会打她的主意金老夫人给她备的嫁妆实在是太丰厚了可以说是把她爹该得的那部分家产全都给了她也就是说她这里有金家三分之一的家产。
这些原本便该是你的东西若是你爹在的话恐怕还不止分到这些东西！金老夫人叹息的说道：你爹是我三哥儿子中最争气的也是最能帮的上我的忙的可惜他走的太早没看着你出生也没有看着你嫁人还有跟你爹一样都是没有福气的人。让我觉得庆幸的是你的子像极了你爹······金老夫人说着伸手轻轻的抚着金素灵的脸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却像透过她看见了她爹一样眼里慢慢溢出思念的泪水。
第十五章 慈母多败儿
奶奶我的子不是更像您吗？金素灵不想看见金老夫人伤心的样子更怕她伤心伤身抿嘴笑着说道。她晓得金老夫人喜欢听什么一边掰着指头一边数道：您看我是几位哥哥里长的最像您的爱钱的子也像您连演戏也是跟您学的还有······
鬼丫头！金老夫人用手指点了下金素灵的额头忍不住笑出声来满怀安慰的看着淡笑着的金素灵轻轻的叹了口气手没有放下来顺着她整齐的发辫轻轻的着。
素灵金老夫人取的名字——素白如雪轻灵窈窕是她对金素灵的期望。金素灵也果然如她期望般的长大了十五岁的闺女在别人家都已经出嫁了是金老夫人舍不得多留了她两年才使得她现下连亲事都没有定下来。不过这一点金老夫人倒是不担心她相信金素灵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能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金家的孙辈里金老夫人最疼爱金素灵不单单是因为她是金老夫人最疼爱的儿子的遗腹子而是她最有做商人的特质。金家几个男孙要不就纨绔浮夸像金素灵的大哥金丰年要不就太过精明唯利是图像二房的金丰齐要不就呆愣老实像大房的金丰臣。没有一个是她看的上眼的。
金老夫人把金家三分之一的家产分给金素灵也不是没有想法的。她心疼金素灵是一回事那是她的心意可是金素灵毕竟也是要嫁人的她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最终还是要由姓金的男孙延续下去金家两房三个男孙中她最看重的便是大房的小儿子金丰臣虽然他为人老实却本纯良这一点是他那两个兄弟都比不上的可也是因为这一点他缺少一个商人的野心和对金钱的敏锐感金家的家业若是传到他的手里扩展是不可能了最多也只能守业。
若只是这样的话她也安心了可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
奶奶若是有什么事就跟素灵说吧即便是帮不上您什么忙您说出来也能舒服点。金素灵拍了拍金老夫人的手说道。
这事或许也只有你能帮的上忙！金老夫人看着金素灵缓缓说道：你两个伯父和三个哥哥的情况你也是了解的你大伯父和二伯父出生的时候咱们家还很穷他们跟着我和你祖父吃了不少苦到现在我一想起他们小时候没吃没喝的可怜样就心疼也因为这样在咱们家有了一些家底以后我才对他们特别的宠溺可以说是要什么给什么反倒是对你父亲和你姑姑两人管束的很严没想到这样反倒是害了你两个伯父使他们都成了贪图享乐的人。
奶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您还想这么多做什么呀大伯父和二伯父不是还有哥哥们吗？有他们在不会让大伯父和二伯父吃苦的！金素灵开口说道提金老夫人宽心。
金老夫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他们两个我是不想说什么了再过几年他们也是要当祖父的人了。你那三个哥哥我也管不着我连儿子都管不好还能管得了孙子？我只是可惜了我和你祖父两人辛辛苦苦创下的这份家业就这么毁了。
第十六章 三个哥哥
奶奶不会的哥哥们也是会想事的家业全毁了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不是？金素灵轻声说道。
若真是会想事便好了！金老夫人轻哼一声拉着金素灵的手道：素灵依你看来你三个哥哥里哪个最有可能守住金家的这份家业？
若是按照金素灵的想法她的三个哥哥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可是她却不能这么说金老夫人既然这么问了定是想从里面找出一个人来继承家业的若她说他们三个都不合适定会让金老夫人伤心的况且她晓得金老夫人心里必定也有了人选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想要听听她的意见罢了便想了想开口说道：依我看三哥最是合适。
为何这么说？金老夫人面无表情的望着金素灵双眼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
大哥生淡泊钱财因为从来没有缺过钱所以对金钱没有什么感觉只要伸手跟大伯母要便可。手里的两个钱庄也是稳定的生意不需要争取客源每日也只要到钱庄去点账便好其他的钱庄掌柜的都替他代劳了钱庄的掌柜都是奶奶请的老人自然放心可是自家的生意完全靠外人肯定也是不保险的素灵以为奶奶也是想的如若不然奶奶也不用每月都让掌柜的们汇总一次账本送到您这里来了。金素灵说完看了金老夫人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才接着说道：二哥虽然对生意很上心凡事却算的太过精细让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都颇有微词。可是生意做大了没有尽心尽力的手下是不行的一个人即便再有钱也办不成事。而三哥外表看上去没有二哥精明也没有大哥的机灵却胜在忠厚老实做事有原则加上他心地善良待人真心诚意若是遇上一个真心实意帮他的经商能手不说守业扩大金家的家业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金素灵一边说着金老夫人一边轻点着头像是样样都说道了她的心坎里眼睛慢慢闭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明显。
金老夫人晓得金素灵为了顾全金丰年和金丰齐两人的面子方才的话已经说的很轻了其实她自个的孙子她怎么会不了解？
金丰年平日游手好闲花钱大手大脚经常与一帮子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家里的生意都是交给掌柜的再管所谓的淡薄钱财其实就是花钱如流水。而金丰齐精明到刻薄的本也不是金老夫人想见到的做大事的人往往要不拘小节若是只看见眼前的蝇头小利很可能失去的便是长远发展的机会金丰齐便是这样的人。
其实这还不是他们两个无药可救的主要原因只要的原因是他们刚愎自负根本不听旁人的劝解。
所以金素灵跟她想到一起去了相比起来金丰臣心地善良又肯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做事也是任劳任怨倒是一个可造之材。
就在金素灵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所以金老夫人才久久一发一语的时候金老夫人睁开眼睛望着她道：你可愿意帮助你三哥保住这份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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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丁氏和白氏
金素灵微微一讶开口说道奶奶的意思是······
金素灵原本以为金老夫人只是想让她往后用自己的嫁妆帮衬一下金家的生意的毕竟她是要嫁人的虽然未来的婆家也极有可能是做生意的却不一定会允许她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这样一来便只有嫁妆是可以贴补一下金家的了。可是金老夫人却说让她帮金丰臣保住金家的家业这就不仅仅是要她用嫁妆补贴金家这么简单了。
虽然金素灵从来没有在金老夫人面前隐瞒过自己对金钱的占有欲对拥有一片自己天空的向往可是那也仅限于她自己成败她都能自己承担。可若是帮别人即便是她三哥那也是要承担风险的别的不说若是赔了她家大伯和大伯母也不是好说话的。
金老夫人自然看出了金素灵的担忧开口说道：你也不要负担太重我也就是先这么一说于我来说自然是不想让金家败落下去的可是其他人怎么想怎么做等我走了之后我又能岂能管得住？所以我这话也就是跟你说说往后若是帮的上忙的你就尽力帮衬着若是有人不知好歹的你也就不要勉强了。
金素灵闻言点了点头也是看出来金老夫人的无奈做老人自然是为后辈着想的可是又有几个后辈能按照老人安排的事情行事？罢了到时候大不了她赔上自己的嫁妆去帮金丰臣总行了吧反正她原本也只是想用自己积攒的那些私房钱经营自己的事业的往后嫁出去了也不定用的上现在也只不过是按照原定的计划来而已。
金素灵看着堆成小山高的金银珠宝以及那些房地契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着头金老夫人跟金素灵商量着金家往后的事情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