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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vs真土豪(GL)第11部分阅读

    姨的事儿,偶尔想起,偶尔梦到,她才会提一提,这么多年,是生是死,这天涯,在什么地方,全都没有音讯,可是珍姨却笃定地认为这有生之年她一定还会见到施施的,尽管每次去找,根本就没有什么有效的线索,可她就是笃定。

    在上个世纪,这样的爱,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会有多难,珍姨很少说她们受过的苦难,但那个时候,爱一个人不能那样纯粹,更何况,同性,更被标上了变态,乱搞,惹人唾弃的标签,甚至有浸猪笼的,珍姨只轻描淡写地说她们被发现,而后被分开,她被家人关了一个月,而施施却被带往了上海,她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一路追,一路赶,可这些年却再未相逢过,很多时候,根本就不知道,那一错身的擦肩而过,今生都不会再相逢。北京,上海,广东,香港,她哪里也都去找过,也只有这样,才惊觉咫尺天涯,天涯是那么遥远,,茫茫人海,近几年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又说施施阿姨在台湾,她还是去找,依然无果,年龄渐长,她平日里也就呆在这原地,立此为生,生生不息,她总说,或许这么多年,施施也像自己一样一直在找她,她就一直呆在那儿,养着一只猫,守着一个店,等着那个一定会回来的人。

    叶晨从不忍心泼她冷水,这么多年,施施是否如她一般痴情专一不知,是生是死不知,如若是生,如若是还记得这段情,珍姨一直在这个城市,她要有心来找,又怎会找不到?

    虽然从珍姨的字里言间能感受到那份特别不容易特别压抑却又特别珍贵的年少爱情,可谁没年少轻狂过?那些初始的心动热烈,刻骨铭心,却也短暂,或许叶晨是旁观者清,从未捅破,只因那个人这一辈子就守着那个信念而活了,人活着总得有点盼头才是。

    叶晨伸出手来抹了抹她的眼角,“这睡一觉,眼屎都睡出来了,还在那儿美。”

    珍姨不好意思地拿手帕擦了擦眼角,还有些失神地望着门口那株月桂。

    叶晨趁她不注意,放了些钱在她手袋里,让她看见她又得叨叨叨,一看到她,叶晨就觉得心里稍微安妥些,她有些试探性地问道,“最近那女孩来看你了吗?”

    珍姨疑惑地看着她。

    “就那给你染发那个。”

    “你说小蔼吗?她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你看还是我对你最好吧。”叶晨别了别嘴不屑道。

    “人小蔼忙,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那么闲!”珍姨笑着帮腔,却接茬道,“你是不是喜欢小蔼?”

    “哈~”叶晨干笑两声,“哪里看出我会喜欢她来,她才不是我的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被拒绝了的关系,她赌着气道。

    “哪里都能看出来啊,那天你和她一起来,你看她的眼神就很不一样了。”

    “吹牛,我那天是喝了酒。”

    珍姨不再和她争辩,只低着头,摸了摸卡卡的毛。

    “有那么明显吗?”叶晨败下阵来,垂下眼睑。

    “爱意是最难隐藏的事,更何况你什么都不习惯忍的人,一眼就戳穿。”珍姨得意地拍了拍她的手。

    叶晨趴在那儿,还真是一语中的。

    “可你这表情,貌似不是喜欢人的表情,这不会是被拒绝了吧?”

    一语中的再加一针见血。

    叶晨仰了仰头,脖子有些疼,一双眼没有焦点,她只觉得有些窝火,却又无处发泄,就着那壶茶,叶晨开始声讨言蔼霖,“你说喜欢她怎么了?喜欢她她就有伤害你的权利啊?谁给的权利啊?凭什么啊?”

    珍姨隔空开始嗑瓜子,“人小蔼怎么伤害你了?”

    “伤得可深了,突然,突然哦,转身就走,落荒而逃的感觉,感觉就像我是瘟疫”

    “哈哈~”珍姨不厚道地笑出声,叶晨瞪她一眼,“你说她至于吗?就算她不是真的喜欢女人,都什么年代了,装什么啊,更何况,她没有不喜欢啊,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她只是不想开展一段这样的感情。这理由,受过伤就不想开展了,受过伤就不能追求幸福了吗?”

    珍姨淡定自若地听着,毫不在意的样子,听着叶晨的声讨,“平日里我看她娇小可怜的,还看不出来她还会给我使手段。”她碎碎念地说了一通,才发现她甚至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怨言蔼霖,她十句里有一句都会不经意地提到她,仅仅是提到而已,念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从舌尖滑溜出来,感觉更亲近些。

    “小蔼啊,小蔼比你强。”珍姨摸着卡卡,卡卡终于醒了。

    “她哪里比我强了?”叶晨不服气道。

    “至少没你这样的孩子气,分明是喜欢吧,就因为人家对你没有投以相同的回应你心里就不舒服,不平衡,你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是为了得到相同的回应同等的回报吗?”

    “那要不然呢?那我还热脸去贴冷屁股,你不为了得到相同的回应同等的回报那你喜欢她干嘛?干嘛喜欢她啊?天下女人这么多,为什么就要在她那棵树上吊死啊?”

    “啪”一下,珍姨扬手轻轻打了打她手,“你25了,怎么还跟个20岁的小女孩一样,爱一个人有为什么吗?就算那个人不喜欢你,不爱你,你就能命令自己,阻止自己不爱她了吗?你能骗得尽天下人,你能骗得了你自己吗?年少轻狂,以为自己就是一切,骄傲自大,你喜欢人家关人家什么事儿啊,人家干嘛要给你对等的回应啊?”珍姨说得激动,有些气喘,叶晨被她一腔箴言说得一愣一愣的,“你这一辈子就谈了一次恋爱还充当起爱情专家来了。”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喜欢就好好喜欢,小蔼这姑娘我看挺好的,你不定能配得上人家。”

    “我哪里配不上了她了啊?”叶晨蹭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我要哪儿有哪儿啊,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有头脑有智慧,还不差钱。”

    “是,你说的都对,可惜了,是个绣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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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天就开始做自己的事业!让你看看谁是绣花枕头。”叶晨气急败坏。

    “要不我给你支一招。”

    “啊?”

    “你喜欢小蔼吧?你现在是不是特想见她?”

    “不想,人都拒绝我了。”

    “拒绝你不会继续追啊?拒绝了你就放弃啊?说你是绣花枕头吧。”

    “老太太别人生攻击啊。”

    “我觉得吧,小蔼并不讨厌你,你可以继续努力。”

    “不讨厌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可这几天我担心那就是自作多情,那女人现在就挺讨厌我的。”

    “我现在让她过来。”珍姨狡黠地一笑。

    叶晨脸色惊恐,“哈?你让她过来?过来干嘛啊?”

    珍姨见她那紧张的样儿,叶晨也意识道了,下意识地搓搓手,“你就吹吧,你以为你谁啊?只有我,才会让你呼之则来知道吗?那个小没良心的才不会你一个电话就来了呢。”

    “喂?小小蔼,你,你能不能来一趟?我不大大舒服。”

    珍姨捏着嗓子低着声装腔作势。

    挂了电话望着叶晨邪魅一笑。

    “半小时就到。”

    “你,中戏,中戏的优等生就是。”叶晨手心冒汗,一定是这热茶喝的。

    “如果小蔼半小时来了你得答应我一要求。”

    “索性你还给我来交易呢?”

    “我感觉最近这几天梦施施又梦得厉害呢,说不定我们快见上面了,你最近能不能抽个时间哪天陪我又去一趟台湾吧?”

    叶晨戳了戳她,没做声,心里还惦记着言蔼霖的事儿了,“不是,你这,过段时间我陪你去就行了,我得,得先走了,一会儿言蔼霖来了好尴尬,她中午才拒绝了我,我以何脸面面对她啊。”

    “你就这点胆儿?”

    叶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没有花半个小时,只20分钟,言蔼霖急匆匆地从出租车里走下来,着急忙慌地踏进店里,就见珍姨背靠在凳椅上摸着胸口,店里用一道木门隔着花店和内里的生活区,门背后躲着一双脚,怯怯懦懦地,脚尖却下意识里朝着了言蔼霖的方向。

    第40章

    叶晨在两米开外看到言蔼霖一条腿迈出出租车之后就跟个贼似地逃到了那道门后面,可气的是,卡卡从珍姨怀里蹦出来,肥圆肥圆地跟着她进了厨房,高冷猫大爷竟然也对八卦起了兴趣,叶晨没搭理它,只有些紧张地将门缝给合了过来,就听见言蔼霖十分焦急的声音,“珍姨?你还好吗?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嗯?我我刚才,眼前发黑,全身无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言蔼霖上前要扶她。

    珍姨挥挥手,“我现在感觉好些了,不好意思啊,小蔼,耽搁你时间了。”

    “真的不要紧吗?刚才听电话感觉你气息有些虚。”

    “没事,这快冬天了,天气冷”

    珍姨话还未说完,只听木门后“咣当”一声,有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叶晨也受到惊吓回转身来,就见卡卡不知何时跳上了灶台,打翻了装着油炸小黄鱼的瓷盘,叶晨紧紧咬着下唇,右手指尖抵在唇上骂道,“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个吃货,你都长成土肥圆了。”

    卡卡愤怒地“瞄”了几声当做回击。

    “小晨?叶小晨你在里面干嘛呢?别掀我的厨房。”珍姨话音一落,叶晨心都沉了下去,这个“中戏”毕业的老太婆啊。

    言蔼霖不明所以地望着那道门。

    “她啊,刚来不久。她前脚刚到,你就来了。”她装得十分天然。

    叶晨在里面嚷了句,“我收拾下再出来。”从门后拿来扫帚,卡卡蹲在旁边吃得津津有味,木门轻轻被推开,叶晨头也不抬,只弓着身子清扫着碎片。余光瞄到那个女人的脚尖,细细的高跟鞋,再往上是一条刚到膝的短裙,短裙被卡其色风衣包裹,叶晨视线定格在那儿,不敢再往上看,只侧着身对着言蔼霖。

    言蔼霖就那样静默地看了她一眼,两人间隔着那道有些腐朽的木门,还有那只又肥又懒却还在偷食的猫,有一片碎片怎么也扫不进撮箕里,叶晨弯腰去拾,言蔼霖上前拉起她,“小心手。”

    碎片已经清扫完了,叶晨依然手里拿着扫帚,她抹了一把脸,努力地挤出酒窝,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猫真够贪食的。”

    言蔼霖温和地笑了笑,随即就出去了,叶晨整背的冷汗,一边骂卡卡一边骂自己。

    “你就成天喜欢和我作对,一会儿进来找吃的会死啊你?”叶晨骂道。

    卡卡发出“喵呜喵呜”的对骂声。

    “谁没出息?你才没出息?我没怕她,我怕个屁,你,你,滚蛋,别吃了,你再吃要得胆固醇了你。”叶晨对着卡卡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听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她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地又折腾了十几分钟才出去。

    出来的时候只有珍姨一个人坐那儿。

    “人呢?”叶晨东张西望。

    “现在知道找呢?你在里面绣花呢?”

    “不是,你给我整那么尴尬,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吗?她怎么走这么快?不是你说你不舒服了吗?”

    “你以为她比你更傻会看不出来我是骗她来见你的吗?没出息,浪费我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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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晨无语地没再搭理她,眼看着这才4,5点的光景,这天就要黑尽了的节奏,风越起越大,吹着街两旁的树木嘎吱嘎吱响,就连街上的广告牌也不安分起来,叶晨站在店门前,就见到不远处拽着衣服,站路边打车的言蔼霖。

    “要追就追,别一副小老太婆的样子。”珍姨在身后舒展了□子。

    叶晨回头白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言蔼霖,这天怕是要下雨了,她顶着风,小跑着来到她身边,风将她衣角吹翻过来。

    “一会儿再走吧,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我一会儿还有个重要约会,这天怕是要堵车,怕迟到。”言蔼霖有些焦急地望着不远处开来的车。

    “那我送你吧,一会儿下雨可怎么办?”叶晨捋了捋头发,这风把发型都快吹乱了。

    言蔼霖有些犹豫,叶晨车就停在珍姨店门口,她走在前面,不时回回头,就见言蔼霖保持距离地跟着,两人重新向珍姨告了别,上了车,言蔼霖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安全带没系上,车里发出单调的警报声,她也似没听见,不得已,叶晨提醒她,她这才恍然拉过安全带扣自己身上。

    “你要去哪儿啊?”叶晨打着方向盘。

    “锦程园”

    “去那儿干嘛啊?”叶晨随口问道,言蔼霖却并未回答,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问太多了,感觉像是要言蔼霖给自己汇报行程,她不是那个意思。

    车内再一次陷入死一样的沉默,自从表白后这鸿沟却是越来越深,叶晨真想把自己拍回去,自己不那么鲁莽就好了。

    不得已,叶晨只好打开收音机,“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云的心里全都是雨,滴滴全都是你”歌快要老掉牙了。

    换台。

    “今天做人流,明天就上班,仁爱医院,女人一生的安全管理”

    叶晨默默地继续换台。

    信号不好,有些台已经有了杂音,“爱上离婚的女人,寂寞的时候我在听着。那些离别伤感的情歌,夜里的时候我想着,谁能陪我单身的被卧”

    现在的歌都这么三俗了?叶晨默默地关了收音机,就只见一旁的言蔼霖抿着唇忍着笑。

    “现在这些烂三俗的东西真是越来越多了,我给你听点高级的东西洗洗耳朵。”叶晨见言蔼霖笑开了,心情也舒坦了些,拿出手机点开了手机里的播放器,里面的音频文件按顺序播放。

    悠扬的音乐起,配合着天色似乎都要黑尽的气氛宣扬起了一种气吞山河的感觉,林海的琵琶语又唯美又动人,两人正被吸引听得动情,下一个音频文件就挨着顺序播放了,静静的,仿佛只能听到声波。

    “我给你说,言蔼霖这个女人是不是很奇葩?”叶晨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里播放出来音更沙哑了些。

    “你不是很喜欢她?还说要包养人家吗?”上官水水的声音。

    叶晨一脸的木然,这特么的是什么东西?

    “言蔼霖那就是个二叉宝”

    叶晨一阵惊慌,一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就要腾出来抓手机,她都没工夫去看言蔼霖的表情,可惜了,被言蔼霖捷足先登,手机被言蔼霖紧紧地拽到了手里。

    “二叉宝???什么意思?”

    “哎,那个,不是,你把手机给我,关关了。”叶晨呸的一声,真是被荣卿卿说准了,她紧张怎么也结巴。

    “你小心开车,我两的命可都在你手里。”

    叶晨不敢妄动,只挺直了背,可视线还在自己那手机上,她真是想掐死上官水水那个女人,那还是她两无聊的时候聊起言蔼霖,叶晨气得在骂人,上官水水说要发挥她的灵感开始编排言蔼霖,还录了音,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叶白菜呀,地里黄耶,三两岁呀,没了娘耶,爱上那呀,言二宝啊,言二宝她,她拒绝了她呀,亲娘呀,亲娘呀,我想亲娘,想起那言二宝来,泪汪汪呀~~~~~”

    叶晨一头磕在那方向盘上,让她磕死了得了,就在那关键时刻,叶晨的手机终于响了,阻止了那抑扬顿挫的河北民歌继续悠扬,是上官水水那个作孽的电话。

    “我回来了,没死,在家。”上官水水像是没了气一般简短说道。

    “行,你没死,我快死了。”叶晨挂了电话,飞速地关掉了音频播放器,她想咬舌自尽,全然没胆量敢看言蔼霖的表情。

    “二叉宝??宝气?”言蔼霖面无表情道。

    靠,这个女人,真是一猜一个准。

    “你还把自己比作小白菜了?”她偏过头来,眼中闪现着复杂的神情。

    叶晨越紧张越笨拙,茫然不知所措,她想哭,手心放在裤子上擦了擦,方向盘上全是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