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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vs真土豪(GL)第13部分阅读

    水拍了拍脑门。

    “对啊。”这个年代,除了办公,已经很少有人再用座机了吧。

    可让人无语的是,这家人连个座机都没有,那中年大婶的口音也很重,看样子,更像是独居,上官水水烦躁地挠了挠头,“那这附近哪里有个座机能让我们打吗?”

    “么子是?山顶有一户,要么就是山脚那个加油站&p;¥”后面叽里呱啦说了些两人都没怎么听懂。

    上官水水沮丧得快要死掉,可现在又实在没辙,不安全不说,她也走不动了。

    蓝静宸也坐她身边,一手给她揉着腿,一手一直不安地敲击着桌面,这个大婶的家看起来很穷,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只有基本生活能用的东西,还有二楼院子里刚去搜索手机信号时有几只鸡还前来围观。

    “今晚太晚了,要不我们住这儿吧,明天再想办法。”

    蓝静宸又起身和中年大婶说着什么,貌似中年大婶不大乐意,一看就不是一个乐意助人的样子,蓝静宸取下刚才因为藏在身后才没有被劫走的手表说给她抵押,她才同意了。

    两人又累又心酸,真是窘的要命,上官水水连怪责她的力气都没有,可蓝静宸还是想洗个热水澡,上官水水看了看自己那一身,真是狼狈透了,蓝静宸下楼问中年大婶哪里可以洗热水澡的地方,中年大婶领她到一楼的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一进门就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还有几声猪叫声,她皱着眉,她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中年大婶总算有些人性地去了厨房用柴火大锅给她们烧了一大锅热水,可蓝静宸却有些纠结了,那里面太臭了,她问除了那黑漆漆屋子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洗澡,中年大婶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而后扔下一句,“那就只有二楼外面的院子有地方了。”

    呃~,那岂不是露天?虽说这大半夜,也不知道是什么半山腰应该没有人,但这十一月的天会冻傻吧,蓝静宸有些颓然一脸焦愁地回到二楼。

    “怎么了?”上官水水弓着身子问道。

    “洗澡的地方有猪,很臭,我闻不了那味道,你猜那大婶让我上哪儿洗?”蓝静宸指了指身后那延展出去的院子?

    “你会被冻死,我不想把你尸体扛下山。”上官水水那个口没遮拦的。

    蓝静宸一手握着另一手肘,纠结地踱着步,“我还是去楼下试试。”她鼓足了勇气,刚踏进那洗澡的地方,那就是猪圈好嘛,就给熏了回来,她似穿越到了原始社会,当中年大婶将盛满热水的木桶递给她的时候,她问了句,“怎么洗?”

    第47章

    蓝静宸这样的女人是属于从出生那日起就含着金钥匙出生,虽说谈不上出身贵族,但起码也来自书香门第之家,母亲大家闺秀,父亲年轻时也是俊貌才子,只是后来下了海就逐渐商业气氛越来越浓,许多时候,盘子开大了,车载太重了,方向盘就不好转舵了,这几年,眼见着势头越来越下滑,她父亲也就开始依附上了万盛集团那棵大树。

    此时的蓝静宸挽着袖子站在一个不知名的农家猪圈门口徘徊了又徘徊,最终落定,她受不了那味儿,而大婶还不帮她提木桶,她摇摇晃晃提上二楼的院中央,上官水水终于歇够了,腿稍微好一些,就见蓝静宸作死地提了一木桶热水上来。

    “你真要在这儿洗?”上官水水快被这女人吓死了。

    她皱着眉摇了摇头,就要开始解开衣服。

    “很冷啊,你会感冒的。”

    “我洗快一点。”

    “要不别洗了,明天回去洗吧。”

    “今晚睡不好。”蓝静宸觉得一身脏死了。

    “可我们换洗的衣服也一并在车上被开走了啊。”

    蓝静宸这才傻眼了,没有干净衣物换,可现在实在没着,只好先借那大婶的干净衣物来穿一下吧,蓝静宸又快速下楼,并以那手表就不要的价格换了两套干净衣服,卫衣,衬衫,裤子,她有些抖,一边把衣服全脱在了二楼那楼阁里,上官水水有些不自然地背过身去听着她窸窸窣窣的动作,没过一会儿,就有了水声,蓝静宸从来都没有那样狼狈的在那样一个地方洗过澡,身后是冷峻山峦,身旁还有几只鸡在虎视眈眈,大婶连沐浴露都没给她,只给了她一块肥皂,她也不敢用,那个热水澡洗了不到十分钟就完了,蓝静宸全程都在哆嗦,穿着大婶的粗麻衣服飞速地跳进了被窝,“冷~冷冷冷!!!”牙关上下磕碰着,“你快点洗了上床。”

    上官水水看她那架势她还是去猪圈洗吧,味道大可以憋气,实在憋不住了可以换一个气,在这儿洗?纯粹作死。

    “还有,帮我把桶拎下去一下,谢谢。”

    上官水水也以很快的速度在猪圈里洗好澡以后快速上了楼,两人一人被几只猪偷窥,而另一人则被几只鸡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一跳上床,压根也没精力再多想别的,这山里确实也太冷了,就只感觉蓝静宸一双微凉的脚踩在了她的脚背上。

    “干嘛啊?”

    “冷”她倒是蹭得自如得很。

    许是因为山里太冷的缘故,这又古朴又贫穷的农家还只有一床薄被子,上官水水长叹一口气,今天真是衰到家了,不知不觉间,两人都在相互靠近,靠身体取暖这样的事该是穿越故事里才会发生的事,上官水水却只感觉蓝静宸像一只猫似得使劲往她怀里蹭,那一双脚也不老实,一会儿踩在她的脚背,一会儿又聊着她的脚后跟,她只得一手撑在床单上,有些想和她保持距离,却听蓝静宸道,“你别瞎折腾了,这床冰凉,我两不挨着,半夜会被冻醒,难受得要命。”她趴在她胸口闷闷地说话,那声音低沉地犹如大提琴,上官水水心想也是,也只好任由她紧紧地抱着她,她睁着眼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这样瞅着她,瞅了她半饷,才发现那个女人不知何时竟已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她睡着了,上官水水是属于那种越累越困越难入睡的人,因为有时赶稿子生活作息会乱,她的睡眠不大好,入睡时间很长,蓝静宸的双手穿过她的腋下那样紧紧地抱着她,她的脚蹭来蹭去已经热乎了,可这个姿势却让上官水水很难受,她侧着身,可身子的重量就全撑在右手手肘上,她写过那么多的爱情故事,可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么就那么让人惊慌失措呢?甚至她都全然不知,蓝静宸就像一个黑洞,逐渐的一步步地将她吞噬,蓝静宸那么神秘,那么高远,可是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惦记她,是的,她唯一能理清的,就是她开始惦记她,不分白昼还是黑夜,她盯着手机屏幕的时间越来越多,只要不是蓝静宸的信息或者电话那心底深处潜意识里滋生出来的失落情绪让她防不胜防,她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长长的眼睫毛覆在眼脸上,像是缝上的重重幕帘,勾引着人去撩开,她生得很漂亮,那种漂亮并不似范冰冰似的张扬霸气咄咄逼人,只沉稳地立在那里,不经意回首一瞥,就定住回不了头,她睡着时特别温柔,像只野猫终于摒去了那些外在的捩气,变得脆弱,她似睡得并不踏实,这样的环境谁又能睡得安稳呢?只见她蹙着眉,嘴唇微微嘟起,那一瞬,上官水水竟然想吻上去,只有她自己才知晓,她吞咽了一下,或许这本来就是一场梦境,莫名其妙迷路,这荒山野岭被打劫,还有这不像现代人生活的农家,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吧,她那样想着,脑子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声音,只栖身轻轻碰了碰蓝静宸的唇,好软,身下人却“嗯”的呢喃了一声,她像一个贼似得抬起头来,大脑里像是在放烟花一般炸开了,那种感觉又兴奋又难受,烟花炸得太明亮,她早已看不清,已没了理智去分析,只一片空白地更加难以入睡。

    门外星光烨烨,落满了院中,山风伴着虫鸣,她在数绵羊的游戏里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可却只感觉刚睡了一会儿,就被一种异样的感觉给弄醒了,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却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人咬住了,奋力地睁开一支眼,却见蓝静宸的脸贴在咫尺,而这也不是梦,那个女人正咬着她的下唇,只听到她蛊惑地说道,“为什么趁我睡着的时候亲我?”

    上官水水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快停了,像是缺氧的感觉,她说不了话,那个人就那样睁着一双深井般的眼眸凝视着她,蓝静宸的眼神太动人,她不敢看,于是就脑抽地闭上了眼,那一刻,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个人覆了上来,轻吻了她的额角,她只觉被抽了魂一般任由她的唇落入眉间,鼻翼,嘴角,而后覆了上来,温柔缱绻,那个吻,烧热了上官水水的脑袋,整个思维都烧糊了,唇齿间流连忘返的全是蓝静宸,她二十六岁才真正意义没了初吻,还是和一个完全两个世界的女人,那种感受就似十几岁的时候走在操场上被打篮球的男生一球砸在了头上,一片空白,懵懵的,她毫无吻技可言,一切都似在被蓝静宸牵着走,这世间终有些事是不需要练习的吧。

    粗质衣物不知何时脱掉,身后是坚硬床板,身前是说不清的火热,那一夜,所有的一切都迷乱了,她现在回忆起来,全然不再记得那令人难以启齿的过程,只因太过,猪油蒙了心,迷情般地缠绕在了一起,记不得衣服是怎么被脱掉,就连蓝静宸那张脸都变得很模糊,想不起她的五官来,只记得那燥热难耐的感觉,她从未去研究过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应该怎么样,亦从来都没去问过叶晨原来手指手指自那山上那夜之后,她已经完全无法直视蓝静宸那双又白又长的纤纤玉手了。

    那一夜,就像是她曾偶尔梦过两次都称不上的春。梦一般,只是身体的反应却太过于真实,潮水般泛滥的身子啊,就那样贴合在了一起,那些断断续续不成曲调的声音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蓝静宸的,她只恍惚中听到她唤她水水,水水,甚至她捉着自己的手伸向了她双腿间,以至于上官水水也再没法直视自己那双手。

    她趴在自己的床上,像胸中压在大石,回忆沉重地她快没了呼吸,她的第一次居然就和那样一个女人野合了。那岂不是野合,窗外还有鸡叫伴奏,上官水水一头埋在枕间,就这样闷死算了。

    叶晨戳了戳她,递给她热毛巾,“你是说你和你朋友迷了路半路还遇上了打劫?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连手机也被抢了?跑一个山里的农户里住了一晚上,然后呢?”

    “那些歹徒抓到了吗?你没受什么伤吧?”叶晨担心道。

    上官水水摇了摇头。

    “那没受伤你刚在想什么呢?像没了魂一样。”叶晨亦脸色不好看道。“那报警了吗?”

    那一晚之后,上官水水基本也就成了行尸走肉了,翌日,蓝静宸明显和自己更亲近了些,早晨拖着精神和身体都快要崩溃的地步和蓝静宸上了一个又破又臭的小巴车开了三个小时路不知道到了一个什么地方的镇上,而后蓝静宸给她那个当警察的朋友打电话,像流浪狗一样又等了一个小时,被当地派出所派来的一个警察接到了派出所,录口供什么的又弄了一天,待晚上的时候,蓝静宸那个叫郑一的朋友驱车来到她们呆的地方,带来了干净衣物,那个叫郑一的又在和警察交涉着什么,十分紧张蓝静宸的样子,那天晚上也住在那个镇上,只是她一个人住一间,没再和蓝静宸住一间,再之后,她和蓝静宸都病了,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只记得上了那郑一的车,蓝静宸坐在副驾驶,她躺在后面,整个人都糊了,被送进医院,昏昏欲睡了两天,直到今天烧才退了,她这才出了院回了家,在医院醒来以后她就没有再见到蓝静宸,还是医生来告诉她可以出院了,手续也有人已经办好了,所以她现在也并不知道那几个人被抓了没有,反正那天蓝静宸给郑一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卡都挂失了,全身的骨头似被人拆了下来,她像死了一回,什么话都不想说。

    第48章

    叶晨拎了拎她的身子,“你快去洗一下吧。”

    上官水水挪了挪,只觉全身灌了铅,拖着沉重的脚步去了浴室,整个人就像被轮圆了转了无数圈,久久回不过神来,就连那蓬蓬头下滚烫的水也不觉得烫,只想着那一晚,怎么就,怎么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呢?她又没喝酒,说什么酒后乱性,连自己都不知道好吗?说什么情难自已,情什么情?哪里来得情?只是在那自我博弈之间,仿佛自己也都卡壳了般,她到底是对蓝靜宸生了情了吗?她自己都不知道。意乱情迷,脑子里全是她和蓝靜宸在那僵硬的床板间激烈喘。息的声音,是蓝靜宸既痛苦又享受的微微张着唇轻唤她名字时的怜人模样,她想得心都疼了,这惶惑茫然不该发生的事竟然在那莫名山上的农家里给卖了,从此,似是开启了一道地狱之光,所有的罂粟之花生长在黑暗里,在那暗黑无光的夜里欲生欲死,可惜,欲生欲死的日子从来也不会长久。

    那个热水澡,她洗了很久,出来后似终于活了过来,因为她至少开始换床单了,见叶晨也是没了活力躺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叶晨只是在想,她的本命年是不是延后了一年?怎么在25岁这一年霉得快起了冬瓜灰,她一手枕在脑后,怅然若失。

    当上官水水收拾了她的床单、脏衣服出来客厅后就发现叶晨盯着天花板的吊灯已经看了半个小时了。

    这真像失意呆痴二人组,当然,上官水水谈不上失意,她只是被那猛烈的事件给打蒙了。她倒了两杯热水,患难姐妹一人一杯。她并不打算把和蓝靜宸的事告诉叶晨,这事儿是她心底难以言说的事情,羞于启齿,又觉得只能自己一个人珍藏,这点和叶晨全然不一样,叶晨是个兜不住话的人,只要她认定的人,她就全副身心地交托。

    “我今天给言蔼霖正式表白了。”

    “没成?”上官水水看她那表情猜到估计碰壁了。

    她抿着唇,摇了摇头,一腿搭在另一腿上,装着很悠闲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红红的眼眶已然散去,那傍晚时分出租屋短暂的温馨夹杂着那之后的难过轻轻撕扯着她。

    十一月的色调对应着这个时节俨然全是深灰色,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也不过像以前一般就三分钟热度,玩玩而已,她却开始认真地筹划开餐厅的事,或许是感觉自己这样混下去真的会废掉,她从叶天霸那里拿过卡的时候附赠了一张借条,叶天霸愣了许久还是把借条揣兜里了。

    说到底还是算冥冥之中吧,选了好几个地儿,最后叶晨还是选了宁街巷的临街铺面,虽不是主干道,但店铺从价钱面积各方面来看都是最合适的。签了合同后就开始弄装修的事儿,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家店正好开在了言蔼霖那小咖啡馆的街对面,彼时,已是十一月月底了,自陆永婚礼那天表白再次被拒差不多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叶晨一直忙找餐厅店面的事,而言蔼霖,也一点也没有要主动找她的意思,叶晨就站在她新租下的店面门口,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和装修师傅说话的当口,就瞥见对面那咖啡馆门边坐着的那个女人正在和别人谈着什么事儿,隔了那一条街,却似相隔了好远好远,对面的言蔼霖又熟悉又陌生,隔太远了,只能模糊辨识她的身影。

    “叶总,叶总??”电话里传来催促声。

    “啊~行吧,就那样弄吧。”叶晨折身迈进店里,荣容在里面瞎忙着。叶晨渡着步挠了挠头发,隔着落地窗又回望了一眼,心里“咯哒”一声有些不是滋味,她这还真不是故意的,人家都那么直接地拒绝了,她再暴发户,也不会舔着脸地在她对面开一家餐馆,来干嘛呢?日夜坐在门口隔街相望吗?做一棵郁郁葱葱的望女石?真搞笑,叶晨摇了摇头,有些苦笑地坐在一堆杂乱物件中,荣容有些眼色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盯着就行。”

    叶晨抬起头来,指了指对面,“那是言蔼霖那家小咖啡馆?”

    “对啊。”

    “你早就知道?”

    “你签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啊,还以为这是故意的呢,你没看见我那不怀好意的帮你窃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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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过来了。”荣容忽然来这么一句。

    “哈?”

    “言小姐在店门口。”

    吓~叶晨都没过脑子嗖的一下就蹲地上了,并把荣容也给扯了下来,像是某种心虚,可分明又没有做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