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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vs真土豪(GL)第19部分阅读

    八道的,你先别乱了阵脚,这样,我们留个纸条,让她如果回来马上给你打电话,然后就出去找行不行?”上官水水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大晚上,鬼都会被冻死的天气能上哪里去找,“你先别慌,镇定点,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叶晨给言蔼霖留了纸条,开着车在那个城市漫无目的地找那个女人,到了一天最冷的时候,这样寒冷的夜里,家家户户早已关了门,有守夜人穿着军大衣在那儿烤火,叶晨跑了几个医院,都没有人,也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找得很累,身子快要撑不住,上官水水让她歇一会儿,两人坐在车里,叶晨趴在方向盘上没了力气,水水知道这个时候也劝不动她,也只好陪着她找,水水思维要清晰些,让叶晨一起回忆力数言蔼霖可能去的地方,公司,咖啡馆,她妈家里,可如果她要躲起来,谁又能找到她,水水一边安慰一边给叶晨出着主意,“我们找到明天早上,明天早上如果还找不到,我们就去报警行吗?”

    叶晨无力地点了点头。

    “你再想想她常去的地方有没有还没找过的?”水水问到。

    叶晨头抵方向盘,觉得头痛死了,却突然像被针扎一样抬了起来。

    “怎么了?”

    “珍姨那儿,她会不会去了珍姨那儿?”叶晨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自言自语道,“她一定在珍姨那儿,她不会做傻事的,不可能,我早上送她的时候她什么话都没对我讲,不会的,不会的,她一定在珍姨那儿,手机没电了,一直没看手机,可能在珍姨那儿睡着了,忘了,对不对?”她把车调头,换挡踩油门,水水有些紧张地看到已经快120码了,她没说什么,虽说这夜里两点,街上早已没什么人没什么车,可这雪下得路也很滑,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长舒一口气,在心里祈祷道,上天保佑言蔼霖真的在叶晨所说的那个地方吧,要不这个开车的女人也就要疯掉了。

    上官水水不知道那地方有多远,只看叶晨开车那时速,只花了20分钟叶晨早已顾不上,连车都没停好,随意地靠在路边,就像疯子一般去敲一个门店的卷帘门,她敲地那样用力,早已顾不上这么晚会不会打扰珍姨的休息,房门许久都没开,好半天,也只听到里面有猫叫声,叶晨绝望地哭喊道,“珍姨,我是小晨,言蔼霖!言蔼霖!卡卡!,卡卡,是我!开门。”

    水水上前扶着她站都站不稳的身子。

    老年人本来觉就轻,珍姨先听到动静还道是喝醉酒的小混混过马路无聊撞到门的声音,没搭理,后来听清楚,是叶晨的声音,忙搭了外套来开门,“小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卡卡也喵了两声。

    叶晨见珍姨出来,腿早已软了,无力地问道,“言蔼霖在你这儿对不对?言蔼霖在不在你这儿?”

    “小蔼?小蔼怎么会在我这儿?”

    叶晨身子一沉,就软了下去,上官水水忙将她扶进了屋子,珍姨忙掐她人中,拍了拍她的脸,水水将她扶在沙发上,又给她灌了些热水,她双眼一黑,心理性地不愿面对这绝望的状况,水水也没了辙,珍姨将她抱在怀里,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没一会儿醒过来了,所有积蓄的力量和紧绷的精神已经塌陷,连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言蔼霖今天来你这儿了吗?”水水问到珍姨。

    “小蔼吗?她今天来过。”

    “什么时候?”叶晨和水水同时问道。

    “下午傍晚的时候,我还留她吃晚饭,她也不吃。”

    “然后呢?”叶晨从珍姨怀里挣脱出来。

    “我看她好像精神不大好,在我这儿买了花,我问她又是老规矩吗?”

    “什么老规矩?”

    “她总是买一束百合去那山坡后面去祭拜她的亲人啊,只是,这次,她不仅要了百合,还要了好些玫瑰”珍姨话还未说完,叶晨就挣扎着起身,朗朗跄跄地追问道,“在什么地方?她去哪儿祭拜了?”毫无悬念,她那祭拜的亲人绝对是顾慕青。

    “就在对面那学校后面有公墓”

    叶晨已经跑了出去。。。。。。。

    第70章

    这半夜的风都是冰的,穿再厚的外套风依然会灌进去,刺骨的寒冷,叶晨跌跌撞撞,在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恐惧,怕珍姨受寒,让她关了门别跟出来,她和上官水水上了车,开往那小坡后的后山,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那里暗极了,手电筒的光一点一点地扫着,上官水水觉得叶晨已经疯了,就算傍晚的时候言蔼霖来过这儿,此时都凌晨两点了,谁还会呆在这冰天雪地的墓地里,那可真是存心寻死的人才会干的事儿吧?

    细雪下了一路,两人都没打伞,风从四面吹来,像是鬼哭狼嚎,水水有点害怕,可叶晨似乎全然不顾她们在什么地方,只如失心疯般朝着这满是孤魂的墓地里叫着言蔼霖的名字,手电筒聚焦的光束扫到一个身影,叶晨不祥的预感逾来逾烈,踉跄着走上前,那坟墓前躺着一个人,那人裹着一件青色羽绒服,身子旁是被拆下的纱布,已经有些脏了,怀里抱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看不真切,一旁是两个被扔弃的白酒瓶,还有手腕旁浓稠的黑漆漆的液体,带着绝望的血腥味,那些还未着地就消散的雪花纷纷扬扬下得更密了,叶晨就那样看着如尸体一般躺在那里的言蔼霖,一动不动。就那样如痴呆了般看着这一切,这具身子,这个女人,这痛入骨髓的寒冷,这湿滑肮脏的墓地,浓稠的血液,那张惨白地没有生命气息的脸。她双腿早已没了力气,就那样一软跪在了言蔼霖的身前,一张脸湿漉漉的,这些雪花终究是落在了她脸上吧。

    上官水水早已吓得不成|人样,只比叶晨好了些,摸了摸言蔼霖的身子,还有温度,那血也还是热的,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状况,打120的手一直抖个不停。

    叶晨整个人都木了,如傻了般只跪在那儿摸着言蔼霖的脸,不说话不哭,如一个死人。

    救护车将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扛了回去,急救室像是地狱之门,叶晨和上官水水坐在走廊外,叶晨似被抽了魂,双眼空洞地一直盯着急救室的门,水水一边给她拍着背一边给她顺气,她这默不作声,沉默不响的状态实在太吓人,叶晨从来都没有这样过,水水给她拍了背又拍胸口,这情形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轻声劝慰道,“叶晨,你别这样,你哭出来也行,发泄一下,你这样不行的,叶晨,小晨啊。”上官水水又是担心又是着急。

    叶晨似听不见一般不为所动,无神地盯着急诊室,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医生出来,叶晨的身子都已经僵得不得了,叶晨只听到那句“没有生命危险了”后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她这一晚上所有的担心恐惧再在坟墓面前看见言蔼霖那个样子的时候,一晚上提着的那口气也就没了。

    她只是累了,累及了,身心俱疲,跑了一晚上也受了风寒,再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全身酸软无力,上官水水坐她床头撑着脸睡觉,外面天光大好,冬日暖阳透过

    医院冰冷的窗帘射进来,有些刺眼,昨夜那一场冰天雪地的刺骨寒冷,似那一场噩梦一般,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挂着点滴。

    “你醒了?”水水本就没睡沉。

    “嗯。”她终于回过气来,头又晕又沉,“她醒了吗?怎么样了?”她那似问非问的态度,没等上官水水说完就要起身。

    “别乱动,一直没醒,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也是受了寒,烧一直没退,一晚上也还没醒,你别瞎动,我带你过去,你知道在哪个病房吗?”水水拿她没辙,只好拎着输液瓶,叶晨脸色不大好,一脸铁青着,又不说话了。

    上官水水带她来到言蔼霖的病房,那人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忙活了一晚上,也淋了一夜的雪,叶晨身子也不大好了,还未进言蔼霖的病房,就有些抖,来到言蔼霖身前,抖得是更厉害了,她腾出左手来摸了摸言蔼霖的脸,终于不再是刺骨的冰凉,有了温度,她再也抑制不住,失声哭了出来,她哭得压抑,心里酸楚地要命,再看言蔼霖那又被包扎起来的右手手腕,悲戚中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愤怒,她见言蔼霖的睫毛在抖,眼角湿漉漉的,她分明是醒着,叶晨柔声唤道,“你醒了吗?你怎么样了?”

    言蔼霖依然紧闭双眼,动也不动。

    叶晨所有的耐心频临崩盘,她本是坐在言蔼霖床头,又站了起来,一张没有血色的唇张张合合,抖得不成样子,“你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我昨晚找了你一夜,一直打你电话,一直打你手机,都关机,我去咖啡馆找你,我还跑你妈那边去找,你公司,我给陆永也打电话,我以为你出事了,我还跑了几家医院,我又冷又怕,怕你出什么意外,在家里等你,你一直不回来,跑出去找你又怕你一会儿折回来,言蔼霖!我没想到你这么出息,这么出息竟然跑去自杀!你是要去给顾慕青殉情去是不是?你好歹选个不那么疼的方式,你烧炭啊,你在家烧炭也行啊,烧炭还没那么痛,你给每个人都像交代后事一样,你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啊,你好歹给我留一句话啊?啊?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对你来说就是个屁吗?你有想过我吗?哪怕想过我一丁点感受你也至于这样啊?言蔼霖,这么些天,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你好歹看着我们朋友一场,你也该给我留个话啊,你让我给你收尸也成啊,真的,你够可以,够狠,你说顾慕青教了你这么多年道理,她就是这样教你的,教你这样自己作践自己,教你这样自私冷漠”

    叶晨说不下去,眼泪流了满脸,所有的梦都成了泡影,她这段时间所做的这一切连水中花都谈不上,水中花好歹还冒个泡呢?言蔼霖这样对她,连个路人都他妈的不如。

    她就这样泄了气,像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这一夜的折腾,看到那一幕的心疼和失望,被如此忽视的难过和心酸,她回到自己的病床上,抽抽噎噎地哭了好大一会儿,那种劫后余生的痛哭和责骂,看到言蔼霖这个样子,她心都碎了,碎成渣,拼都拼凑不了。

    她只念着言蔼霖心情不好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也行,喝酒发泄也行,哭闹一场也好,怎么能自杀呢?她眼眶红红的,水水递过纸巾给她,她什么话也不想讲,蒙头盖过来,不想再和那个女人多说一句话了。

    上官水水起身给她倒了些热水,耐心哄道,“起来喝点热水,想吃什么?我叫荣容给你买。”

    叶晨蒙着头也不搭话,上官水水怕她闷着难受,把被子给她拉了些下来,摸了摸她额头,这头还烧着,是烧多糊涂了竟然骂言蔼霖骂那么久。

    杯沿放她唇边,叶晨遭实有些渴,就着水水的手喝了些水润喉。

    “她喝水了吗?”叶晨下意识地问道。

    上官水水摇了摇头,一直言蔼霖就都没醒啊,人家要怎么喝,但刚那一会儿,她也发现言蔼霖只是闭着眼,但叶晨骂她那些话,估计一个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了。

    “让她去吧,她要一心寻死,谁还拦得住她?”叶晨刀子嘴地骂道。

    “行了,她心里比谁都难受,要不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坎儿,她也不会那样的,你消消气,养养身子。”

    正说着,荣容买了吃的来,三人一脸肃然地呆在病房里,叶晨哪里吃得下,刚拿勺放在嘴边又放了下去,带着哭腔对上官水水说道,“要是我们昨晚没找到她,她可就没了,那个女人,她差一点就没了。”叶晨哽着话,“你去让她吃点东西,喝点东西,你看她吃下去。”眼泪掉进碗里,她真是被言蔼霖气死了。

    上官水水没辙,只好拿着保温桶朝言蔼霖的病房去,两人的病房是挨着的,就在隔壁,那个女人已侧过身,蓝色被套包裹着她整个身子,看不出轮廓,水水将盛满汤的保温桶放在桌上,悄无声息地坐在了言蔼霖床头,有些踌躇地伸了伸手,言蔼霖眼角一片濡湿。

    “起来喝点汤吧。叶晨找了你一晚上找得有些上火,那些话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第71章

    言蔼霖背对着她,只肩膀有些抖,被褥里传来压抑的闷闷的抽泣声,水水看着难过,只好坐上床,怕她喘不过气来,把被褥往下拉了拉,那一张泪脸埋在枕间,不知哭了多久,水水眼眶也红红的,只伸手将言蔼霖的头挪了挪,轻轻将她搂着,言蔼霖没挣扎,没动静,只因为有了外人,那抽泣声渐缓,她在叶晨来之前就已经醒了,全身又冷又痛,笨重到连伸直腿都只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般,她意识模糊,并不大清醒,或许是昨夜那荒山的一夜风雪,又或许是那烈酒滚入了血液,她原以为,这一趟,她该是能去见到顾慕青的。这三年,她时不时地想起她,顾慕青走得太突然了,甚至连只言片语也没留给她,她走了,言蔼霖只觉得这世间让她唯一的牵挂都没了,那这三年又算什么呢?行尸走肉,喁喁独行?苟且偷生?她将所有的时间倾注在工作上,去挣钱,让脑子里,整个心里都充斥着其他的事情,累到沾床就睡的程度就不会去想了。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有一个念想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厌世的时候顾慕青就这样告诉过她,那时她心里也就笃定,是啊,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归是要有一个念想,而我所能拥有的唯一念想,也就是此生能和你在一起,而顾慕青死后,她还未曾找到其他的念想来代替,太孤独了,一个人,没着没落的,她唯一看重的,还未死心的,无非是想她妈能对她好一点,这样长久的情绪积累起来,她是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生与死对她而言都没什么所谓。当然,死亡没有那么容易,她也怕痛,才会喝那么多酒

    她眉头紧蹙,上官水水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她无以言表,只觉得没力气,没力气说话,没力气独活。

    水水轻轻拍着她,见她哭累了,拿过水杯放她唇边,这不吃不喝,又哭得这样肝肠寸断的,看这两人的身体都不想要了。

    许是言蔼霖和上官水水的关系还没有那样熟,言蔼霖接过水杯,润了润唇,艰难地说了句,“谢谢~”

    “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也不敢说我理解你,因为我没有切身实践过这样的行为,虽然只是脑子里闪过几次那样的念头,几十年这么长,总有几次会觉得那个坎儿迈不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挺过来也就觉得也还好了,那么糟的时候都经历过,又还有什么呢?”

    言蔼霖喝了几口热水,身子沉沉的靠在水水身上,可是她根本就不想熬了啊,挺过来又能怎样呢?没有意义。

    “我不知道能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才能让你好过一些,叶晨刚嘱咐我让我一定要让你吃点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硬灌你吃吧,吃了你也可以吐出来,一个人要真心求死,没有人能拦得住她,虽然我也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怎样的事情,但我知道,有一个人比你自己更爱你的命,有时很难,但你,不是一个人,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水水双手交叉地叠放在一起,言蔼霖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整个人的神色也不大好,水水放下她,起身道,“你能吃得下也稍微吃两口吧,喝喝汤也行的。”

    言蔼霖痛恨这样的状况,更痛恨这样的自己,她一直怕麻烦任何人,只是想到叶晨,眼泪不自然地又涌了上来,叶晨骂她的那些话她全都听见了,一字不漏,悉数进了耳朵,她明白的,她明白叶晨的难过。只是,她没有办法去顾及到叶晨的感受,她咬着唇,用左手拿过瓷碗,上官水水忙从保温桶里倒了些出来,还是温热的,见言蔼霖不方便,她又拿过汤匙一勺一勺地喂着,上辈子真是欠了叶小晨的吧,这辈子不仅要照顾她,连她心上人也得照顾。上辈子她是怎么糟践了叶晨,这辈子才要这样补偿哟,言蔼霖见人水水都喂过来了,又有些害羞又有些不好意思,她本就不习惯别人照顾,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叶晨的朋友,并不是自己什么人,自己要再弄点什么就真有些矫情,于是只好乖乖听话把汤给喝了。

    上官水水完成任务后,拿着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