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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2部分阅读

    排车道的马路上,连拖拉机都一路亮着超车灯。

    热情没怎么体验,就是觉得大连人民特谨慎,张嘴就说”你别彪”。

    彪(读biou)者,鲁莽也。当这么多市民每天都提醒你不要鲁莽的时候,这已经升华为一种文化,与这座城市一样历久弥新了。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过于鲁莽。7月份,在录取通知书下发之际,我把隋棠这只小狐狸追丢了。我把子弹打光了也没有沾到狐狸的边儿。

    我说:”隋棠你不能这样,怎么说也是你先勾引我的。要不是你怂恿我转学,也许我现在已经……”

    ”已经怎么样?也许你已经在色女的蹂躏下心志俱损,学业荒废了。”隋棠笑嘻嘻地说。

    ”我……”

    ”你什么你!你的要求好过分啊。是你帮我考上的大学不假,可是你非要人家做你女朋友可就是你不对了哦。”

    ”你……”

    ”我怎么了我?我当初好心挽救你个失足青年你还没谢谢我呢!你知道如果严格按照法律来讲,你的行为属于什么性质?”隋棠笑得岔了气,她大叫:”你个通j分子!”

    通j分子白天听了这话差点撒手人寰:”你让一个通往北大的高材生鲁莽地跟你跑到这个乡下,然后每天再听人对着你说不要鲁莽!你太绝了……要不然你考虑考虑做我临时的?”

    ”不行不行不行!”隋棠连说了三个不行,一个比一个坚定。隋棠说:”女孩子都是要追的吗?你追过我吗?没有吧。”

    ”那从现在开始追也不晚吧。”

    ”当然--晚了!现在你的动机已经暴露,已经没有了那种朦胧的美感。”

    ”那到底怎么样才会有那种”朦胧的美感”?”

    鉴于我的死缠烂打,隋棠托着下巴想了三分钟,然后刷刷点点起草了一份《君子协定》。我抓过来仔细看,简直是霸王条款!

    君子协议:

    鉴于乙方白天长期以来为甲方隋棠所做出的杰出贡献,甲方决定给予乙方见习男朋友资格。但是又鉴于乙方贡献的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预谋,因此见习期暂定为一年。一年之内乙方表现如能令甲方满意则晋升为临时男朋友,如不满意包退包换。乙方在见习期内需要遵守以下条款:

    第9节:第二章 毁人不倦(3)

    1.乙方在提出例如牵手等非分要求时,甲方有权利不执行。

    2.甲方在提出例如陪逛街等合理要求时,乙方不得拒绝。

    3.如被异性问及,乙方必须如实交待同甲方的恋爱关系,甲方则可以予以否定。

    4.乙方必须每周主动打n个电话给甲方,甲方有权不接电话。

    5.乙方不得擅自去甲方学校探望甲方。

    ……

    9.乙方在见习期内不得与其他异性进行语言及肢体接触,更不许结交女朋友。

    10.甲方在见习期内可以自由恋爱,并且一旦恋爱关系确定,与乙方的此协定立刻解除。

    我不禁佩服起隋棠的想象力,这哪是男朋友的待遇?这个协议一签,我就成了她的奴才。我思量再三,最后还是签了,否则我连她的奴才都做不成。

    签完之后,隋棠大叫:”对了!还有附加条款!你得把我的素描像交给我保管。”

    隋棠的素描画像完成于她十九岁生日的那天,当时我受到了酒精和美女的双重刺激,作画的灵感也被激发,是我迄今为止最为满意的作品。

    我遗憾地把画筒拿在隋棠面前,跟她说:”恋爱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弄得像分手一样?你真的忍心一点念像都不留给我?”

    隋棠说:”我这是为你好,也正是给你留念像啊。等我有一天对你心灰意冷了,我就把这画像邮给你,让你每天对着她,终生报憾。”说完一把夺过画筒,一脸狡诈的笑。

    ”你要不要像古代的奴隶主一样给自己的奴隶盖个章?”我指了指她的嘴,把额头凑了过去。

    ”想的美!君子协定第一条,我有权利对你说不,我警告你不要尽想些不切实际的哈,否则你永远别想升级了。”她得意地扬了扬头,露出美丽的锁骨,转身跑掉了。

    我错误地试图在一个美女最自恋的季节闯入她的生活,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我成了她自恋的基石,让她站在一个新的高度上自恋。后来看到一本书,标题就叫《如何让自恋的女人投降》。书中有一章说,女人自恋是一种亚自信的表现,而降服亚自信的最好武器就是绝对的自信。每当读到此处我便很难过,想来我有很多值得自信的东西,然而我的自信之于隋棠的美貌,好似一个问题男人之于横陈的玉体--始终没有机会抬起头。回想起来,我一直都没有勇气仔细看她的眼睛。再后来我更失去了勇气,因为那时,她眼里的忧伤像苔藓一样蔓延。那时的她更加漂亮,并且再也没有自恋过。

    除了”彪”之外,当地人还喜欢说”邪”。

    邪(读第三声)者,非常也。这是一个标准的程度副词,在形容程度热烈时使用,在程度一般时慎用。大连人豪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邪”字。邪受就是非常好受,邪烂就是非常之破。所以当城市文化中加入了”邪”文化,这个城市顷刻变得褒贬有力,奖惩分明,要么一下子捧上九重天,要么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我的大学坐落在美丽的河畔--学校的宣传单上是这么写的。说个小谎不是你的错,没人可以阻止你独具审美把丑陋说成美丽,但是把一个臭水沟愣说成是河,这--玩笑开得也”邪大”了吧。

    接新生的校车东拐西绕,终于停在一个臭水沟的旁边,这就是我们的学校。我惊愕地望着那”美丽的河畔”,想起我梦中那”一塔湖图”,不禁两股颤颤,几欲先走。

    隋棠以见习女朋友的身份陪我来报到,与其说是陪我,不如说是来走秀。从男生频频投射的目光和她上窜下跳的样子便足可以证明。我不禁暗骂那些偷眼看隋棠的,尤其是再三回头锲而不舍的男子们肤浅,怎么能把受过高等教育的目光这么慷慨地投向一个无知女孩!

    隋棠得意地冲我笑。我说:”隋棠你也肤浅,连妆都不化,完全是在炫耀父母所给的优良基因,和你自己有半毛钱关系么!”

    隋棠忽闪着大眼睛:”如此说来,那些喜欢看浓妆艳抹的男子们岂不是更肤浅?明知道是假睫毛,假皮肤,还要忙不迭地瞅几眼,不知道让大脑皮层得到满足的是人还是化妆品。”

    第10节:第二章 毁人不倦(4)

    可见,看美女与被看都是肤浅,眼中本无物,垂体自扰之。

    来到宿舍,我和隋棠见到了卢真。他来自北京十二中学,和写《十七岁不哭》的李芳芳是校友。九九年啊!在当时,郝蕾所饰演的杨宇凌是我们那一茬男生的梦中情人,李芳芳就是这个公众情人的缔造者,而卢真能和李芳芳是校友,想想也是很神圣的事。我特激动地和他握了半天手。

    卢真显得比我还激动,不住地咂嘴弄唇道:太准了太准了。

    我问卢真什么太准了?他说事情是这样:他去年参加过一次高考,因为志愿报得不着边际而落榜。今年卢真的老娘早早便带着他去香山找算命的道士卜一卦,问个方向。道士赐予卢真一幅对联,上书:

    欲求 人行学海 一帆风顺

    切记 占卜之道 车载斗量

    卢真看了两遍,说:”记下了。”

    道士问:”你记下什么了?”

    卢真说:”记下了占卜之道车载斗量啊!”

    道士笑了:”非也非也。这”人行学海一帆风顺”中的”人”和”一”组成一个字,便是”大”,而这”占卜之道车载斗量”的”之”和”车”也组成一个字,便是”连”。”

    ”大连?!”

    卢真恍然大悟,刚想问及其他,道士已然口诵山歌,拂袖而去。结果本次高考,卢真以587分压分数线的成绩第一志愿被本校电子系录取,卢施主呆若木鸡。

    拿到通知书之后,卢真的老娘又生担心,生怕儿子在大学里误入歧途,再次去找道士卜卦。道士这次祭出一首七言,上书:

    义结三生缘无尽

    方圆五百有慧根

    高人身外择穷路

    智者笑倚定海针

    卢真看了半天,傻了眼,完全不懂。

    ”先生教我。”

    道士一笑:”这头两句,说的是有一位室友与你三生有缘,他是你的贵人。此人定会为你逢山开道,遇水搭桥。”

    卢真一听大喜:”那我如何能知道哪个是我的贵人?”

    道士说:”莫急莫急,这后两句里所说的”高人”和”定海针”说的就是他。此人身材魁梧,你一看便知。”

    道士叮嘱卢真:”切莫强出头,与其身外择穷路,不如笑倚定海针。哈哈,智者当如此啊。”

    大连三面环海,只有北向是陆地。卢真回家拿出地图,以大连为圆心,五百公里为半径画了一个圆。正好把整个辽宁省圈在其中。于是卢真明白,他的有缘人就是辽宁省一高个儿的哥们儿,按道士的说法此人就是卢真的贵人,此人定会照着他。

    卢真问我:”你家哪的?”

    我说:”鞍山啊。”

    卢真问:”鞍山是辽宁省的吗?”

    我有点晕,怎么说也是远近驰名的钢都,辽宁的第三大城市啊。

    卢真大喜:”那就没跑儿了,肯定是你!”说着打开背包,把从家里带来的真空烤鸭往我手里塞。我正考虑是否和卢真谦让着的工夫,一开门,另一个哥们儿来报到了。

    他叫杜文明,来自省实验的保送生,长得十分帅气,身高比我还多2公分,1米86!

    卢真捧着烤鸭呆呆地立在那里。

    他指着杜文明,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家是哪的?”

    杜文明说:”沈阳啊。”

    卢真头上的汗登时就冒了下来。

    卜卦的道士大概没有料到我们住的是8人宿舍,而且对现代青年的营养情况估计不足。鉴于下一位来报到的哥们儿属于这一范畴的概率仍然很大,我和杜文明迅速将烤鸭消灭以绝后患。卢真舔着嘴唇在一旁看着我们狼吞虎咽,欲言又止。那时卢真坐拥双幺六八的身材,168公分的身高和168斤的体重相映成趣,并且主观拥有六块腹肌,每逢初一十五若隐若现。

    吃完了,我们打着饱嗝,拍拍卢真的肩膀说:”兄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着你,让你保持住身材。”

    隋棠亲自为我铺床,这是千禧年之前我最感动的两件事之一。

    在我大嚼烤鸭的同时,隋棠已经爬到上铺。草垫用床单包住,被子用被罩套上,叠成方块,系好蚊帐。弄完了隋棠满头大汗。

    我想,隋棠跪爬着铺床的样子一定很引人入胜,不然卢真和文明怎么都会看傻了?

    第11节:第二章 毁人不倦(5)

    而这两个家伙也足够虚伪。卢真说:10个男人见到隋棠的身材会有9个目不转睛,而他属于剩下那十分之一;文明说:100个男人见到隋棠的身材会有99个张口结舌,可惜他不属于那99%。

    他们说得都没有错,卢真是因为眼镜跌在地上从而耽误了看的时间,而文明是因为口水流了出来所以赶紧把嘴闭上。

    而另一件让我感动的事,就是我曾经最大限度地欣赏过隋棠的身材,并且是经过她允许的。

    隋棠生日那一晚我们畅饮。醉酒后隋棠哭了:”我从小最怕过生日,别的女孩过生日妈妈都会给她们买娃娃,买衣裳。而我过生日,只会想起那时妈妈是怎么微笑着离开我。”

    我喜欢隋棠,很大程度上因为她是一个让人怜惜的女孩,就像一株温室的花,需要别人的悉心照料。并且在照料这株鲜花的同时,我能清楚地嗅到她的人格芳香,所以我总是可以由着她撒娇胡闹。对于一个善良的女孩来讲,这也许算不得刁蛮,只是充满灵性的一种表现。这样一个女孩再配以美丽的容貌,温柔的声音,连金属都能融化。何况我的意志也并非金属一般坚强,最多算一铝合金的。

    隋棠的眼泪很下酒,她不停地流泪,我就不停地喝,她便陪着我喝。我忘记了估算隋棠的酒量,当我俩面前摆了第七个空瓶的时候,隋棠已经很high了。我把她扶起来,刚走了几步,隋棠毫无保留地吐了一身,我忙将她扶到了床上躺好。

    看着软绵绵的隋棠,我后悔不迭,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隋棠迷迷糊糊地张嘴说道:”衣服,帮我把衣服……脱了。”

    ”哎……啊?!”莫非你是对我说的?

    隋棠的老爸不在,屋里连个宠物都没有,有这本事的看来只有我一个。不过,让我一大男的帮她脱衣服,这未免是个挑战。

    头脑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这么说,你是不想帮她了?

    那倒也不是,这么神圣的任务交给我,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是,如果她毛衣下面只穿了件文胸,或者她有什么特殊嗜好,比如从不穿文胸,那不是很尴尬?

    另一个声音说:即使有意外情况发生她也不会怪你吧,都是她命令的,你本意又不想那样。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本意当然不想,但是如果眼角的余光都躲闪不及,那应该不算过分吧,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她穿的是套头毛衣,我扯着衣襟,小心翼翼地帮她脱去,同时眼睛努力地看着别处。

    拜托,不能看,不能看……

    一不小心,还是看见了!

    隋棠穿着那种”美体修形一穿就变”的衬衣,虽然是平躺着,仍然可见峰峦叠翠。那时我还没有cup的概念,一只手一个也捂不住的应该是几号杯呢?我的目光诚惶诚恐地停留了两秒种,然后抬起头,做了个深呼吸。原来隋棠有穿塑形衬衣的习惯,想必这种衬衣是一套的。帮人就要帮到底,于是我横下心将隋棠的仔裤一并脱掉,这样睡得才舒服嘛。

    一边脱我一边觉得委屈,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像隋棠所说的那样做个什么分子,哪个分子级别的在得到授权帮美女脱衣还会抖若筛糠?!之后,我伸出颤颤巍巍的手为她盖上被子,揶好被角,心里怦怦地跳。刚才的紧张使我再也睡不着。我拿出笔纸,凭借着想象将这一季的隋棠纪录在纸上,想象模糊的时候,就抬头看看熟睡的那张脸。她呼吸渐入均匀,小嘴一鼓一扁,像个女婴一般睡着。调子在画板上细腻地流淌,就像我那一刻我汩汩有声的悸动。

    隋棠一直怀疑我那天轻薄了她。我倒是后悔没有轻薄她,看着她清醒时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像丢了一次艳遇。

    隋棠将被子铺好后跟我蹭了顿食堂,又对我强调了”君子协议”中每周n个电话那一条款,之后像一阵香风消失在我眼前。

    我呼吸着可以润喉的大连空气,抬头看天,阳光里不掺一丝杂质,给人以轻松之感。但是”轻飘飘的阳光”这一说法有些欠妥,因为亿万年以来太阳一直如此,我们能看见的阳光只不过是水蒸汽过滤出的假象,凭什么将其本身冠以轻松或者沉重之说?那时我是个唯物论者,我坚持这样以为。

    第12节:第三章 百米级(1)

    第三章 百米级

    一般来讲,每个大学宿舍里都会有一个泡自习室的,两个泡的,三个泡网吧的,四个泡人民大会堂的。

    这个只是平均情况,不算稀罕。大学是袖珍型的社会,有想不到的人没有遇不到的人。在此之前,你一定无法想象这帮大一的哥们儿滋出来的鼻毛长得可以当刷子,擦脸的毛巾能把地面砸个坑。别惊讶,也许大二的时候你就是其中的一员。由此来看上帝还是公平的,这帮家伙的大脑玩命向着爱因斯坦进化,小脑则意气风发地向元谋人看齐。

    老大的亮相给我们以很大程度的震撼。那一天正值打扫,老大推门而入,看了看床头的铭牌,把行李放在床位上。卢真说:”哟,大叔,您是来送孩子的吧。”老大抬头很真诚看了看卢真,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指了指自己的学生证。

    卢真傻了,我们也傻了。

    老大姓张名大军,湖北人,实际年龄22,看起来却足有52。我们怀疑他到过百慕大金三角,一定蹿过那条三十年如一日的隧道。他说没有,”岁月留痕而已”。我靠,这岁月的刻刀下手也忒狠了,整个一抽象派根雕!卢真赶忙给老大赔不是,老大一脸堆笑说没啥,已经习惯了,刚才还有一个家长管我叫大哥呢。

    老大比我们大一届,因为高数屡考不过而降级。他声称记忆力出现问题,公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