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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17部分阅读

    家和照顾别人。她爱干净,也逼着我干净,所以我俩总是频繁地换洗衣服。只有在大连生活才知道大连的自来水有多凉。家里没有洗衣机,我看见她在凉水里搓拧着硬梆梆的衣服,这让我想起了莫泊桑小说《项链》里的女主人公,让我想起了一种光彩褪去的辛酸。

    深夜,隋棠翻了个身,还在为那件风衣而辗转反侧睡不着。我轻轻地抱她,刚要张嘴,却听见她跟我说话。

    “小白,我们攒钱买个房子吧,然后我们就结婚。”

    结婚?!

    此时是04年的春天。已经快两年了,再也没有人向我提起这两个字眼儿。那个最初给我承诺的女子也许已经做了深宅里的小妈妈。

    那个白衣红鞋的女子经常出现在我的梦境中,到处存在:406路的公交车上,金黄的银杏树间,宿舍楼下捧着水果粥吐着哈气,穿着红色的百丽高跟鞋幸福地转了个圈,回头冲我莞尔一笑……

    之后,她脱光了衣服,在别人的身下呻吟,扭曲的身体像一条光滑的蛇。

    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让我想起这些。我觉得不寒而栗,我把所有的被子都蒙在身上仍然不住地寒战。

    我不断宽慰我自己,我目睹的这个嫌贫爱富的故事再普通不过,这种故事在物欲横流的世界中每天都在上演。什么生啊死啊,爱啊恨啊的,都是说给别人听的戏文。爱不过是咬文嚼字的沉淀物,情是活色生香的副产品。归上帝的归上帝,归凯萨的归凯萨。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我不敢触及,比如结婚。我知道那个女人配得上超豪华的婚礼和贵族般的余生,我知道隋棠更配得上。所以,当听见隋棠说“结婚”二字的时候,我身体猛地一抖。

    第二天,我去商场。那件米色的风衣就挂在那里,699元,差不多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就像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般高高地悬置,气势汹汹。我把手里的钞票攥出了汗,最后还是没有买。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21)

    04年,多事之秋。

    首先是打字社关张,我失业了。

    我一直隐瞒着,不让她知道我失业的事。每天到处游荡。我找不到出卖脑力的工作,后来逼得实在没办法,就去装修市场当工匠。我干的是纯体力活,扛水泥,沙子,每天会有40-60元入账,比当打字员要多。可是当力工就要实打实,不能像搞技术那样耍小聪明,也不能像打字那样追求速度,不然就会出岔。

    我只干了几个月就出岔了。圣诞夜为了早一点下班回家,我在下班前毅然加大工作量,每次多扛一袋沙子上楼。并且在最后一趟摇摇晃晃地一脚踩空,摔倒在楼梯上。致命的地方没摔坏,但是腰间盘伤了,躺在床上半个月都没敢动。之后,我感到自己不但不是个合格的大学生,连合格的民工都做不成了。

    就在我蹲家里养伤的时候,qq上卢真的头像闪动。这厮开门见山地问:“看前天报纸了么?”

    我说:“没看,怎么了?有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对你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丫褚德龙被抄家了。”

    卢真说:“原来褚德龙的爸妈大j大恶,他们涉嫌重大走私,贿赂政府官员,偷税漏税,洗黑钱一系列重大犯罪,证据确凿,已经逮捕归案了。条儿条儿都够重判的,丫这回顷家荡产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疼得我差点晕倒,赶忙又坐下了。

    我说:“这是好消息啊,大快人心。”

    卢真说:“嘿嘿,不见得吧,你真是这么想的?你那情儿一夜之间又从公主变成了灰姑娘。你丫革命意志那么不坚定,别一枝红杏出了墙。”

    卢真接着说:“估计不光顷家荡产那么简单,那么大的集团,墙倒众人推,她和褚德龙恐怕还要扛着巨额债务。况且,你说这么阴损毒辣的老爷太太能生出一什么样的少东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邱小婉羊入虎口,羊入虎口啊。”

    “这和我没一毛钱关系。”

    “和你没关系就好,我就是给你丫提一醒儿,你和隋棠刚刚瓷实了,可别再因为这事儿崩喽。”

    我骂了句:“日,你到底是想让我瓷实还是想让我崩?哪一面的话都让你说了,你哪头儿的啊?”

    “我他妈都不知道我是哪头的了,得嘞,我还是说点别的吧。我qq换头像了,怎么样,我的头像牛逼吧?”

    我答了句:“像!”然后点了关闭。

    慢慢地挪动身体,下楼买了几份半岛晨报。头版大幅标题,上书:金盾闪光,褚氏覆灭。内容和卢真介绍的一般不二。

    嘴上说得轻松,我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我恨邱小婉,是因为钱,因为她优越,过得比我好。可现在她的靠山倒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并且据报纸讲,褚家一夜负债千万。昨天她还是珠光宝气的贵族,一觉醒来,就要计划着变卖家产跑路,累累如丧家之犬。

    上天总是觉得人间的戏份不够,看一个男人铭心刻骨地恨着一个女人都不过瘾,一定要让他恨着她的同时还要念着她。要恨得滴血,要爱得流泪,要担心可怜她。

    隋棠是公司的前台,公司各部门的报纸都由她派送,所以她肯定知道这个消息,可是她却没有告诉我。想罢我把报纸丢进垃圾桶,表面上就当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心里却更加不能平静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22)

    正当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又出现了意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隋棠让鬼子欺负了。

    事情是这样的,隋棠当选了本年度公司的优秀员工,鬼子领导决定请当选者吃顿饭,再每人奖励1000块钱。隋棠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去。她觉得自己工作量少,本来就不应该当选,更不知道鬼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个胸大无脑的女同事大咧咧地对隋棠说:“这就是你想不开了,吃鬼子的饭,拿鬼子的票子,这就是和平年代的抗日。关键是别人都去,唯独你不去,本来鬼子就追你追得明睁眼露,如此更让别人怀疑你和鬼子有内容。”

    她的这番话,把一只不知方向的兔子赶到了狼窝里。

    鬼子和正常人的套路不一样,要不怎么叫鬼子!你看他们平时温文尔雅,早晨见面跟你偶哈腰,晚上下班跟你道辛苦,就算你是个扫厕所的他们也会敬称你为“桑”。甚至,你帮他们开一下门他们都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向你致谢。但是这只限于正常情况,鬼子一旦喝了酒,立刻就会牛鬼蛇神现了真身。在鬼子眼里,酒的概念非常,喝了酒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并且你还怪不得我,因为喝了酒,我就不是我了,我是喝了酒的我。女人,尤其是美女,千万不能和鬼子一起喝酒。鬼子酒后必乱性,而且是沾酒乱性,借酒乱性。这就是太平洋中间那片发霉的地里生长出来的鬼子,这就是心理长毛而滋生的变态习性。

    隋棠听了她的话,乖乖地去了,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制服,短裙丝袜高跟鞋那种。

    在香格里拉,鬼子设宴款待优秀员工,一共宴了十个人,六个女员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鬼子已经醉眼朦胧。奖金,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