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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皇后第43部分阅读

    中只是稀松平常而已。

    更何况,像他这样性子清淡的人,是绝不会去刻意追求奢华的。     墨意安排的马车十分舒适,里面备了一整套全新的坐垫与靠枕,清一色的淡紫色,清淡中不失雅致。

    漪乔靠坐下来,拥着一条茸茸的厚毯子,就好像置身于一堆柔软的棉絮里,在减震效果极佳的车厢中,险些就睡过去了。不过,她也确实是很累,从昨天到今天就没有消停过。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漪乔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知道这是到站了。

    她甩甩头压下倦意,告诉自己这是上班的第一天,怎么着也要抖擞一点精神。

    她踩着矮凳从马车上下来,一抬头便看到了面前这座宅子门楣上的匾额——除非居。

    潇洒飘逸的字迹,在明媚的阳光下被镀上一层浅金色,但却透着一股远离尘嚣的静与清。

    车夫进去通报之后,漪乔便被一名吴姓管家给迎了进去。

    这处宅邸并不像其他的豪门大户一样布置得贵气逼人,而是偏于小巧精致。

    入目不见屋宇,而是一派自然之风景。青藤缠绕的假山错落有致得布列开来,馨口腊梅在路两旁舒展着素雅的身姿,天竺桂耸着圆顶尽显蔚秀的仪态。被修剪得极其规整的冬青一字排开,举着小叶子似在欢迎客人。现在虽是冬季,但是却有几道清冽的泉水自假山上蜿蜒开来,给这宅子增添了不少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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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第一百一八章 说好的礼物

    由于从昨天到今天漪乔一直都忙得团团转,因此这次其实没有做什么准备。不过,她打算从代数开始教起,并且打最基本的来,也好建立体系,为日后打基础。

    但是等到真正实施起来,她才发现这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们先来看一下函数的定义吧。”一段开场白之后,她决定先把这个明确一下。

    可是,接下来却有些难办了。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研究了那么多精深的数学题,回过头来却不知该怎样表述最简单的定义,这不得不说是一件令人挫败的事情。

    漪乔在心里哀叹一声,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去好好思考回忆。

    “呃,专业的表述,应该是——设、b都是非空的数的集合,”她边想边说道,“f:x→y是从到b的一个对应法则,那么从到b的映射f:→b就叫做函数……”

    “漪乔,你在说什么?什么是集合?什么叫映射?还有,你这一段话里,怎么有几个字我听不懂?”墨意轻蹙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看向她。

    “呃,是这样的……”漪乔又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些概念一一解释给他听,并且尽量替换掉了一些现代词汇。

    不过虽然她自己都觉得解释得并不好,但是好在她这个学生够聪明,居然能在这样的“恶劣条件”下,将一个个的概念理解得极为通透,真让漪乔叹服不已。

    另外,出于表达方便的考虑,她还教授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的大小写和拼读。虽然她没打算让墨意一下子学会,但他还是在漪乔的咋舌中很快掌握了黑板上面她列上去没多久的字母表。

    她真怀疑,自己碰上这样一个苗子,是不是应该再给他开一门英语课。

    一个半时辰的课很快结束,漪乔本次的教学任务也宣告完成。墨意已经开始适应现代数学的表达模式,体系也基本建立。而他作为一个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的古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至如此,实则是非常了不得的。更何况,漪乔这一节课上得并不成功。她想到自己从头到尾条理都不怎么清晰,完全缺乏计划性的授课,就惭愧得很。

    “实在是对不起,”她净完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头来道,“从昨天一直忙到今天,所以这课上得很是欠准备。不过,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了。”她认真地看着墨意,诚心地道。

    墨意早就注意到了她的黑眼圈,知道她一定是没有休息好。他心里其实没有半分责怪之意,不期然间悄悄划过的,反而是自责,还有一份他暂时理不清的复杂。

    “漪乔可千万不要这样说,”他包容地淡淡一笑,“原本你也不必受这份罪的,是我一定要你做我的老师,这才添了不少的麻烦。”

    漪乔呵呵笑了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这罪可不是白受的,一节课的薪酬都足足抵得上一个高级蓝领一个月的工资。说起来,还是她没有尽职。

    “是不是和那个教琴先生的事有关?不知道我派去的人,漪乔可还满意?”墨意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很是善解人意地转了话题。

    “是啊,主要就是这件事,”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而后展颜一笑,“你派去的那位真是个人才,无论琴技还是演技,都可谓一流啊!”

    墨意看着她这个样子,又听她如是说,不由失笑道:“演技?老师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他的笑容虽然很浅,但是疏疏朗朗,令人联想到缀着淡云的如洗碧空。干净,清透,尽摒尘嚣。

    漪乔昨日让他派一个教琴的老先生来,说是为了给上课挪出时间做准备。他虽然不知道她具体要做什么,但是仍然依她的意从自己府上调了一个去。而他素来不喜欢盘问这些琐事,所以等那老先生回来,也没有详询经过,只是得知事情办成后,便吩咐莫要泄露于其他人并给了赏钱让其回去了。

    漪乔眨眨眼,会心一笑:“自然是夸你啊!如此有眼光,居然这么会挑人。现下像你这般为老师着想的好学生,可是不多见喽!又是专车接送,又是派人打点,还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环境。”

    她其实就是管墨意要了个演戏的,让他扮作自己在街上巧遇的高人。并且提前交代了他一番,让他在来访时,告诉张峦说,觉得他和漪乔十分投缘,而且很看好她,所以愿意无偿授她琴艺。

    她还让这位老先生故意透漏,他从前曾经在云府做过事情,因此深谙她老人家的嗜好。故而,在传授琴技时,会照着这个偏向去走。但是有一点,她得每日去造访这位老先生。一来自己是晚辈兼学生,二来老先生毕竟上了年纪,总不好让他亲自奔波。

    张峦拐着弯儿地试了他的琴技,发现果然十分精妙。又考虑到他知晓云老夫人的喜好,这一点实在是很具有指导意义,便也就点头应允了。

    那位老先生当初在听说漪乔的要求后,虽然面露古怪,但是仍依自家公子的吩咐,一切照着这位姑娘说的来。

    于是,下午的古琴课便被漪乔正大光明地翘掉了。又加上她紧赶慢赶地上诗书课,也就能够在两点左右赶上上课了。只是,为了稳妥起见,她嘱咐墨意,一定要把马车停得远一些。

    说实在的,漪乔出这个点子是有另外的收获的。

    当她看到那位老先生在听说要当她看到那位老先生在听说要自己说从前在云家做过事,脸上露出了奇怪表情时,心中对于墨意身份的猜测便又肯定了一分。

    她知道,墨意极有可能就是云清公子。

    不过,关于这个问题,她并不愿意多想。至于翘课的那个主意,也绝不是有心试探。她刚刚对于他的夸赞,是出于真心的,并没有讽刺之类的意思。毕竟,墨意并不需要报上自己的家底,所以若真是的话,他也不算故意隐瞒。而撇开这一层来讲,她还真是很惭愧。

    原本这个小伎俩就是为了解决她个人的私事的,理应自己来办。但因为时间很紧,仓促之中实在很难找到这么个人,她也就只好来麻烦墨意了。若是没有他的帮忙,她计划得再周详也玩儿不转。

    再加上她这上班第一天的待遇和经历,漪乔还真是不得不感叹于自己的好运气。能够交下这样一位朋友,实在是一件令人愉快事。

    漪乔随着墨意的引领慢慢向外走,又将周围怡人的景致打量了一番。

    “对了,墨意,”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里怎么就你一个啊,你的家人呢?”

    “这里其实不算我正儿八经的家,只是我常来的一处别院。”墨意一边为漪乔引路,一边淡淡地道。

    “鄙宅在南熏坊,属于中城,而灵春坊(漪乔的住址,于第十四章开头第一段里提到过)在城东,离得比较远,所以便把你就近带来这里授课了。”他又接着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她看到大门在望,便想起了那个匾额,“那为什么给这里取名除非居?是不是有什么典故?”

    “漪乔觉得呢?”

    “老实说,”她摸摸鼻子,“我想到了那句‘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出自范仲淹的《苏幕遮·碧云天》)。不过,我觉得,放在这儿应该不是这么个意思吧?”

    “我确实是从文正公(范仲淹的谥号)那里得的启发,”他目光飘向远方,犹如点墨的黑眸慢慢变得邃远,“不过,的确不是原来的意思。漪乔不妨将两个字拆开来看看。”

    漪乔侧过脸来看向他,脑中回响着他的提示。除非,除非,除——非……

    除,乃去掉,摒弃之意。而非,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非?那么连在一起,就是——摒除是非,远离尘嚣。

    这个名字,应该透着对世俗的厌恶,反映出拟名者希望置身纷扰之外、求得一方心灵净土的宿愿。这倒是与陶潜“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精神诉求不谋而合。

    漪乔的眼睛渐渐绽放出明澈的光芒,终是想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

    “哦,我知道了!意思就是……”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人给生生打断了。“老实说,”她摸摸鼻子,“我想到了那句‘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出自范仲淹的《苏幕遮·碧云天》)。不过,我觉得,放在这儿应该不是这么个意思吧?”

    “我确实是从文正公(范仲淹的谥号)那里得的启发,”他目光飘向远方,犹如点墨的黑眸慢慢变得邃远,“不过,的确不是原来的意思。漪乔不妨将两个字拆开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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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9第一百一九章 沉沦的缱绻

    张家现在所住的是一处不大的四合院,北面是正屋,为张峦夫妇所居,东西各有厢房三间。其中,西厢是鹤龄和延龄的住处,漪乔作为长女则被安排在东厢。而南面的四间倒座房,是下人住的地方。

    在金氏的安排下,漪乔沐浴了一番,又换了一套干净衣服,总算是褪去了漂泊在外的一身风尘。

    她正坐在床边,整理那个褐色的绸布包袱里面的东西时,丫鬟芙香在外面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怯怯地道:“小姐,老爷叫你去书房一趟。”

    “哦,知道了。”漪乔一边答应着,一边动作飞快地将那两百两银票塞进了床单的最里面,然后又把被褥和单子都整理好才起身去开门。

    “看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真是作孽啊,”张峦又是一阵重重的叹息,一脸的头疼之色,“那为父便再和你说一遍好了。这次进京,是为了让你给云老夫人祝寿的。”

    “说起这云家,那可是不简单呐!据说他们家经营着三十几行的生意,还全部都是典当行、生药铺、钱庄一类的大买卖。这大明的地界上,从南到北,但凡是上得些台面的城镇都布有他们的产业,甚至还把生意做到了边疆。而且,云家还有良田万顷,光是每年收上来的租子都花销不完,要把很大一部分拿到自家的米面行去卖掉。”

    “不过,这些皆非最为关键的。他们虽然家中做着大生意,可却绝不是普通的商贾。若非如此,为父也不会如此热络地要把女儿嫁过去。听说他们和朝廷中人也有密切往来。虽说云家无人做官,但是当年像尚铭那样肆意妄为的阉狗头子,专门敲诈京城的富户,闹得这方圆百里鸡飞狗跳,都不敢动云家一根头发,足可见其势力有多大。”“唉,只是像这样极富且贵的豪门大户,这一代却是子嗣稀薄。如今云氏的当家主母云老夫人,膝下只有一个孙儿,她对这个独孙可真是疼宠有加啊。虽然这位云公子具体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听闻,人赠其雅号‘云清公子’,那是一表人才,满腹经纶,诗书画艺无一不精,堪为同辈之中的佼佼者。而云老夫人举办这次寿宴名为庆生,实则是要挑选合意的女子做她老人家的孙媳。到时候,京城里的名媛佳丽们都会前往祝寿,去争夺云家少夫人的位子。”“唉,只是像这样极富且贵的豪门大户,这一代却是子嗣稀薄。如今云氏的当家主母云老夫人,膝下只有一个孙儿,她对这个独孙可真是疼宠有加啊。虽然这位云公子具体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听闻,人赠其雅号‘云清公子’,那是一表人才,满腹经纶,诗书画艺无一不精,堪为同辈之中的佼佼者。而云老夫人举办这次寿宴名为庆生,实则是要挑选合意的女子做她老人家的孙媳。到时候,京城里的名媛佳丽们都会前往祝寿,去争夺云家少夫人的位子。”

    “当然了,也有像我们这样的微门小户,靠着四处托关系好歹混得一张请帖的,那云家少夫人的位子自是不敢想,不过若是能碰碰运气,得着一个侧室的位子,那也是无限的荣光啊!漪乔,现在你明白为父为什么要接你进京了吧?”张峦说完这一大段话,便坐下来自己斟了一盏茶,边润喉边观察漪乔的反应。

    “当然了,也有像我们这样的微门小户,靠着四处托关系好歹混得一张请帖的,那云家少夫人的位子自是不敢想,不过若是能碰碰运气,得着一个侧室的位子,那也是无限的荣光啊!漪乔,现在你明白为父为什么要接你进京了吧?”张峦说完这一大段话,便坐下来自己斟了一盏茶,边润喉边观察漪乔的反应。

    “唉,只是像这样极富且贵的豪门大户,这一代却是子嗣稀薄。如今云氏的当家主母云老夫人,膝下只有一个孙儿,她对这个独孙可真是疼宠有加啊。虽然这位云公子具体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听闻,人赠其雅号‘云清公子’,那是一表人才,满腹经纶,诗书画艺无一不精,堪为同辈之中的佼佼者。而云老夫人举办这次寿宴名为庆生,实则是要挑选合意的女子做她老人家的孙媳。到时候,京城里的名媛佳丽们都会前往祝寿,去争夺云家少夫人的位子。”

    “当然了,也有像我们这样的微门小户,靠着四处托关系好歹混得一张请帖的,那云家少夫人的位子自是不敢想,不过若是能碰碰运气,得着一个侧室的位子,那也是无限的荣光啊!漪乔,现在你明白为父为什么要接你进京了吧?”张峦说完这一大段话,便坐下来自己斟了一盏茶,边润喉边观察漪乔的反应。“唉,只是像这样极富且贵的豪门大户,这一代却是子嗣稀薄。如今云氏的当家主母云老夫人,膝下只有一个孙儿,她对这个独孙可真是疼宠有加啊。虽然这位云公子具体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听闻,人赠其雅号‘云清公子’,那是一表人才,满腹经纶,诗书画艺无一不精,堪为同辈之中的佼佼者。而云老夫人举办这次寿宴名为庆生,实则是要挑选合意的女子做她老人家的孙媳。到时候,京城里的名媛佳丽们都会前往祝寿,去争夺云家少夫人的位子。”“唉,只是像这样极富且贵的豪门大户,这一代却是子嗣稀薄。如今云氏的当家主母云老夫人,膝下只有一个孙儿,她对这个独孙可真是疼宠有加啊。虽然这位云公子具体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听闻,人赠其雅号‘云清公子’,那是一表人才,满腹经纶,诗书画艺无一不精,堪为同辈之中的佼佼者。而云老夫人举办这次寿宴名为庆生,实则是要挑选合意的女子做她老人家的孙媳。到时候,京城里的名媛佳丽们都会前往祝寿,去争夺云家少夫人的位子。”

    “当然了,也有像我们这样的微门小户,靠着四处托关系好歹混得一张请帖的,那云家少夫人的位子自是不敢想,不过若是能碰碰运气,得着一个侧室的位子,那也是无限的荣光啊!漪乔,现在你明白为父为什么要接你进京了吧?”张峦说完这一大段话,便坐下来自己斟了一盏茶,边润喉边观察漪乔的反应。

    “当然了,也有像我们这样的微门小户,靠着四处托关系好歹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