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用吧。咱们家不缺钱。”
秦小婉说道：“若是云帆少爷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出售给他！他只要按市场价付我聚气丹就行。”
“啊？”紫诚一惊呆了。“小姐，你和少爷还需要讲究这些？”
不等秦小婉说话，百里默彦就说道：“怎么？难道管家您认为我们家公主该给你们家少爷做奴隶，她的就必须是你们少爷的？”
“这……”紫诚一一时语塞。
“好了，都散了吧。默彦、清辉，还有芸希姐姐，大家要记住，步步需谨慎，不可再胡来。”
大家散了。秦小婉独坐着，揉着太阳|岤。这帮人一个个老大不小的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正在秦小婉庆幸自己发现得早，即使叫停，没有惹出大麻烦时，更大的麻烦事就找上门来。
晚上，秦小婉去看了丁夜回来，就看到百里海成和陈尚蓝站在院子里。他们腰上挂着的竟然是黑铁腰牌，胸前别着伴读证。两个老头儿红光满面，皱纹都少了些许，看来这段日子他们过得很惬意。
“你们怎么来了？”秦小婉愠怒。
“百里海成（陈尚蓝）给小姐请安。”两老头儿都上前来躬身行礼。“我们以后就是您的伴读学徒了，当然要步步紧随小姐您的左右。”
秦小婉没有再理会他们，她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大厅。紫诚一和诸葛芸希正迎出来。
诸葛芸希行过了礼，轻声问：“小姐，可用过晚餐了？”
秦小婉看向紫诚一，冷声问道：“阿诚叔，外面那两个老头儿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只能办六个伴读证吗？”
紫诚一惊讶道：“是只能办六个伴读证啊。他们说默彦和清辉不想干了，所以把伴读证和黑铁腰牌给他们交换了白银腰牌……”
“交换？这种身份证明是可以交换的？”秦小婉震惊了。紫诚一的言下之意，百里默彦和齐清辉被换走了，没有再回来。
“当然不能。不过，他们是刚来落户的，还没有来得及登记，临时做些改动，自是可以。小姐，你无需为这种事情生气。其实每年陪嫁到紫云城来的人，大多数都会选择离开他们原本的主子，另起炉灶。小姐你今天中午才说了他俩几句，他俩就受不了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也没有用，早晚都会反。他们既然走了，就算了。咱们家不缺人。小姐若是不喜欢这两个老头儿，老夫这就打发他们回去，另换两个伶俐的过来。”
秦小婉仔细观察了紫诚一一番，确定他可能真的是被蒙蔽了。“阿诚叔，可不可以帮我找到百里默彦和齐清辉？算了，帮我把百里海成和陈尚蓝拿下。”
“是！”紫诚一抬步要出门。
百里海成和陈尚蓝却进来了，齐齐跪倒在地。“小姐，我二人可犯了什么错，您为何要下令拿我们？”二人面色凄惶样子可怜。
秦小婉可不会被他们蒙蔽。她不信百里默彦和齐清辉会因为她说了几句重话，就不辞而别。“你们把默彦和清辉弄那里去了？”
“小姐，您这是何意？”百里海成做惊讶状。
陈尚蓝道：“小姐，您肯定是误会了。下午的时候，我们碰到默彦、清辉在学府外的小酒店里喝酒。他们对我们说，小姐您不把他们当朋友了，天天把他们当仆人使唤，他们心里很憋屈。”
百里海成道：“作为默彦的祖爷爷，我呵斥了他几句。结果他就闹翻了，说‘你想要去伺候你便去好了，我是不去了’。说着就把腰牌和伴读证都给老夫扔了过来。”
陈尚蓝接着说道：“我们老哥几个一商量，小姐您这边没个自己人总归不方便。丁公子的修为太低，诸葛大家又是女流之辈。我们一合计，就我们老哥几个轮流过来伺候小姐。”
轮流？这么说他们六个老头儿都有份？秦小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百里海成他们六个联手，默彦和清辉肯定不是对手。说不定他二人正被其他四个老头儿控制着，甚至是……秦小婉不敢想下去。
秦小婉紧咬了唇，强忍住一腔怒火，沉默着。逼迫他们让他们把默彦和清辉交出来？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怎么办？
诸葛芸希轻笑了一声。“他们可跑得真快，刚拿到钱就跑了。小姐，可不能便宜了他们。咱们把他们抓回来扔进监狱吧。嗯，就给他们安个盗窃主人财务，您看怎么样？”说着，诸葛芸希对秦小婉眨了眨眼。
紫诚一想了想也说道：“小姐，要不老夫去把他们找回来？”
秦小婉点了点头。但她知道，紫诚一去找，多半找不到。她说道：“百里海成、陈尚蓝，既然你们打算过来做我的奴仆，就为我做些事情吧。你们去把百里默彦和齐清辉给我带回来，本小姐有些话要问他们。”
“是！”百里海成和陈尚蓝齐声应诺，没有半点迟疑。他们似乎很有信心，秦小婉一定问不出什么来。
第二百零一章 暗查
得到这个答案，秦小婉暗自松了口气。这么说来，百里默彦和齐清辉人没事。
只要人活着就好。看他俩以后还敢得瑟不，好端端地怎么会离开学府的？秦小婉可不记得自己安排了他们外出的任务。
百里海成和陈尚蓝出去了，秦小婉把诸葛芸希留了下来。紫诚一也被派出去帮忙找人。
诸葛芸希婷婷娜娜俏立，美若娇花的脸上淡定如常，水濛濛的大眼清澈透明，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秦小婉苦笑了，“诸葛姐姐，小婉待你如何？”
“宛如亲人，无可挑剔。”诸葛芸希面带微笑，神情坦荡。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默彦和清辉如果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真的能心安吗？”压抑了半晌的火气噌的飙出来，秦小婉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她抬手掀掉了桌上的茶水。白瓷茶杯摔在地上，发出叮当脆响，碎成几片。
中午秦小婉批评大家的事，知道的人就只有他们几个。紫诚一看样子就不知情，秦小婉第一个就排出了他。剩下的就只有诸葛芸希。是诸葛芸希把秦小婉数落百里默彦、齐清辉的事传了出去。
诸葛芸希蹲下身，一片一片捡起碎瓷片，轻淡地说：“他们发现纵然每月可以领取五枚聚气丹也没有办法在紫云城维持体面的生活，又见我们跟随小姐你进了学府，可以名正言顺地学习紫云城的先进研究成果。他们就后悔了。”
诸葛芸希把碎瓷片扔进垃圾桶，拿了抹布跪在地上擦拭茶水印渍。“前些天，我应一位公子的邀请，出去游玩的时候，他们找到了我。要我实现当初给他们的应诺。”
“小姐，你一直都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混进这支队伍的吧？”诸葛芸希很用力地擦拭地板，差点没把地板上的油漆也给搓下来。“很简单。用我的身子，还有终身被他们驱使的承诺。”
“你！”秦小婉赫然起身。她一直以为诸葛芸希是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没想到竟然这样！
“他们来找我，威胁我如果我不肯帮忙，就把我是个妓女的事说出去。我没有办法。小婉，你可以惩罚我，怎么惩罚都行。但请你不要赶我走，好吗？”诸葛芸希跪在地上。紧捏着抹布，眼泪涟涟。
秦小婉盯着诸葛芸希看了半晌。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同情。半晌，秦小婉才无比痛心的质问道：“诸葛姐姐，为什么？昭阳王爷对你情深意重，你……你这么做值得吗？”
“情深意重？你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吗？你应该知道的。你不是曾经亲眼见过吗？在平阳王府的时候，他就宠幸了那个送上门来的伯爵侄女。”泪水如泄洪之水，在诸葛芸希脸上奔流。
她哭得如此凶猛。秦小婉一时间不知所措。百里俊彦的为人，秦小婉并不了解。不过，在平阳王府的时候，百里俊彦的确宠幸了那个叫袁琼莹的女孩儿。那女孩也的确被带回了昭阳王府。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很早以前就想摆脱百里俊彦的控制了。我没有根基没有资本，只是浮萍一朵。除了这张脸，这副身材，我什么都没有。我想要修炼的资源。哪怕是一本最初级的斗技，也必须要用我的身体支付筹码。小婉，你明白我的每一步走得有多难吗？”
诸葛芸希越哭越凶。絮絮地说着自己的悲惨。秦小婉走过去，在诸葛芸希背上轻轻拍了拍。一个碗刺悄无声息地落了下去，是透明色的底纹。肉色的字迹——“红颜”。
施放完碗刺，秦小婉便走了出去。种种迹象标明，她得防着诸葛芸希，但她并不想破坏这份友情。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
诸葛芸希再抬起头来，秦小婉已不知去向。她止了哭声，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低声呢喃道：“小婉，对不起。”
秦小婉去了紫沫沫在院子里的小棚子里。躺着柔软的绒草垫上，靠着沫沫温暖的背。一面用灵气给沫沫梳理经脉，一面小声倾诉。“沫沫，你说我该原谅她吗？她看起来好可怜。可是，她差点害死默彦和清辉。要不，等默彦和清辉回来再说？如果他们能安然我回来，咱们就原谅她，如果他俩受伤了，我就和她恩断义绝，好吗？”
沫沫哼唧着几声，便传来悠长的呼噜声。
夜深人静。秦小婉让小碗儿探查了一下，确认诸葛芸希已经入睡，四下无人。她反手从小碗儿中取出一套男装，迅速穿上，将头发挽起来，戴上一顶小帽。
“沫沫，在家乖乖的，别乱跑。我出去半点事。”秦小婉拍拍沫沫的脊背，闪身进入后院，从后院墙翻了出去。
把学生证捏在手里，只露出半个角在外面。守卫们能看出是学生证，却不能看到证件上的名字和肖像。每晚都有会有大量学子离开学校，到外面去，或寻欢，或回家，或约会，或打工。守卫们只是随意的瞟上一眼，并不会细查。秦小婉夹在学子潮流中，轻松走出了校门。
花了三枚聚气丹，秦小婉雇到了一架由两匹独角魅影兽拉着的兽车。“绕着学府跑上一圈，我想看看学府到底有多大！”秦小婉对车老板说。
车老板笑着应诺，眼中的鄙视之意，都不屑遮掩。
秦小婉没有计较这些小事。她径直上了车，放下车帘子，闭上眼睛来。小碗儿碗面浮光全开，追踪模式全面启动。
以小碗儿如今的能力，追踪范围可辐射半径五十里的范围。秦小婉打算以学府为圆心，辐射周边五十里先找一遍。如果找不到，就再以学府外围五十里为圆周，再搜一圈。相信匆促之间，百里海成等人不可能把让人弄出几千里去。
绕着学府转了一圈，一无所获。秦小婉下了兽车，走了一段距离，又雇了另一辆兽车，丢给车老板一段路线图，告诉车老板说自己是外乡人，很仰慕紫云城的繁荣，就想在车上浏览观光。
秦小婉出手大方，一下就给了车老板十枚聚气丹。车老板脸笑成一团菊花，恭敬地把秦小婉请上车。
好在紫云城没有宵禁。即便到了深夜，车上依旧人来车往，很是热闹。大半夜坐兽车四处游逛，也不会受到任何的猜疑和盘查。称之为不夜之城，也不为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凌晨两点左右，在换乘第四辆车后，追踪范围扩大到距离学府两百里开外时，一个红点终于爬上了小碗儿的浮光。
“老板，就到这里吧。我有些累了。”秦小婉叫停了兽车。
“公子，您走好！此地荒僻，您可小心了。”车老板好心叮嘱道。
这是一条炼器街道。一溜的专营斗器、灵器的铺子，有炼器房、修理匠铺、专门的销售铺子等等。此时，这些店铺全都关了门，只有店铺外面悬挂着的彩灯还闪烁着。
夜色下，街上冷清无人。待车老板驾着兽车走远，秦小婉一闪身翻进了街边一家冶炼作坊的院子。有小碗儿帮她隐匿气息，院子里拴着的两条大型狼犬，并没有发现秦小婉的到来。
担心一会儿可能会发生战斗，怕战斗起来小碗儿的灵气不够用，秦小婉肉疼地丢了十万聚气丹给小碗儿吃。
聚气丹所蕴含的灵气相当精纯。十万聚气丹，几分钟就化作了一千毫升灵液。小碗儿也知道轻重缓急，他一丝灵气也没贪没私吞。
“百里默彦和齐清辉在右边的房间里。楼上有一名斗宗、六个斗皇。六个斗皇都是熟人，就是百里海成他们。楼下还有十几名低阶斗者，应该是这里的匠人。”小碗儿消耗了一毫升灵气，遮蔽了秦小婉的气息，探查出了房中的情况。
秦小婉趴在夜色中，匍匐前进，摸到百里默彦和齐清辉所在的房间外面。
只听百里默彦说道：“清辉，别担心了。到时候只要我一提仙果的事，小婉她就会什么都明白的。”
齐清辉说道：“就算你和小姑姑在常春山真的没有遇到什么仙果，她也顶多认为你在撒谎而已，怎么会想到我们受到了挟制？”
秦小婉撇撇嘴，本小姐有那么笨么？常春山里发生的事，除了秦小婉和百里默彦之外，再没有第三个知情者。百里默彦一说仙果什么的，秦小婉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仙果，只是他二人编出来骗人的把戏罢了。
百里默彦又说道：“她肯定能想得到。”
齐清辉焦急地转来转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想到了又如何？我们身上的毒怎么办？如果我们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做，我们就拿不到解药。拿不到解药，我们会死的。”
“或许老管家能有办法也不一定。他们把百里海成等人放到小婉身边去，肯定没安好心。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控制百里海成等人仅仅是为了接近紫云帆吧？要接近紫云帆有一百种方法，他们为何单单选择了小婉？不行，清辉，我们无论如何得让小婉知道真相。”
“百里默彦，你少来蒙骗我了。百里海成可是你嫡亲的祖爷爷！若不是你说你祖爷爷受了伤，拉着我出学府来探病，我也不会陷在这里！我不会再相信你！我知道，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拿我事小，你们一定是想要害我小姑姑。”
“我不也是被骗了吗？还要我解释多少遍！我害她能有什么好处？”
第二百零二章 百彩僵砂
“天知道那些人都许诺了你们什么好处！哼！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我不会任由你牵着鼻子走的，我也不会让小姑姑知道我中了毒，你们别想用这个来威胁她！”
“shut！”百里默彦重重一跺脚。“你该不会是怕死吧？”
“我害怕？我有什么可怕的？难道说你们还敢真的杀死我吗？我要是真的死了，小姑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还有，如果你敢告诉小姑姑说我们中了毒，我就先杀了你，再自杀！”
“你！你给我看好了，我也是受害者！我也中了毒！”百里默彦都想撞墙了。
他在心里诅咒了百里海成、百里廉名一百遍一千遍。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自家的老祖宗们可没把百里默彦当亲人看，完全没把百里默彦的性命当回事。
秦小婉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事情的前因后果似乎很明了了。但百里默彦到底是清白的呢，还是如齐清辉猜疑的那样，已经背叛了？不过有一点，齐清辉说得对，那些人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静听了一会儿，百里默彦和齐清辉又回到了如何让秦小婉察觉事情有异的话题上。看来这一晚他们都在商量这个，但由于齐清辉不信任百里默彦，说上两句就吵，二人一直没达成一致意见。
暗暗记下这家冶炼作坊的地址，秦小婉翻身出了院墙，迅速远去。没走多久，便租到了一辆兽车，赶回学校已是凌晨三点过了。
紫诚一外出寻人还没有回来，诸葛芸希早已睡下。秦小婉这次夜行没有惊动任何人。
换回服装，秦小婉依旧没有回自己房间，就靠着沫沫睡了一宿。诸葛芸希就睡在秦小婉卧室外屋，秦小婉可不想惊醒诸葛芸希。诸葛芸希的心思太玲珑了。秦小婉真不敢在她面前暴露行踪。
早上醒来时，紫诚一便来回报说已找到了百里默彦和齐清辉。对于秦小婉睡在沫沫身边的事。紫诚一并没有大惊小怪。与自己的坐骑同吃同睡，这在紫云城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们都说以前在家享福惯了，不习惯伺候人。”紫诚一回禀道，“希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