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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宰天地第34部分阅读

啊!?”最后一声,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用的是喝问语气。

    焦誉腾心中一跳,再看这个少年郎,眼神之中,已然多了一丝畏惧。

    虚夜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冷冷的继续揭穿他,“从你说第二句话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在骗人了,且不论你的名字是真是假,单是你毫不紊乱的呼吸,我就可以断定你在撒谎。试想,就算此事与你无关,你突然被人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还被这么多外族人紧密监视,一个普通人,怎么都会感到害怕。”

    虚夜只是在平铺直叙一个事实。可是“焦誉腾”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我知道你不曾修灵,”虚夜顿了顿,轻声道:“但是我可听说过,江湖上专门有人研习骗术。他们可以保证自己在说话时脸色正常,呼吸平稳,甚至还可以控制心跳的频率,可是。一个人的心跳无论怎样掩饰,在说谎的刹那间,口型和心跳总会出现不一致的现象。哪怕是心理素质极好,仍不可避免这种本能,除非,专研骗术的人还精修了灵气,尤其是修为达到玄灵之体的骗术师,他们才能完全掩饰这一点。”

    “焦誉腾”舔着越来越干燥的嘴唇,不断的吞咽着唾沫。

    “你一个普通人,”虚夜反复在这一点上做着强调,“面对这么大的阵仗,居然可以保持口齿伶俐,说话有条不紊,焦誉腾,你倒是告诉我,你是对自己过硬的心理素质有信心呢,还是认为我们不敢杀你,又或者是你相信骗得了我们,然后等来救兵?”

    “不是,不是!”“焦誉腾”的呼吸已经出现了不畅,他的脸涨得通红,瞪着虚夜,忽然吼道:“我不是普通人,我不是!”

    虚夜轻蔑的睨了他一眼,脸色缓和道:“早年我也跟你一样,是个不能修灵的普通人,偏偏又置身于灵界的圈子之中,我抬不起头,却倔强的想要自己在其他方面证明自己可以胜过别人,所以,我苦读医书,研习远古文字,我在这方面的确获益不少,不然现在也不可能跟黑力酋长把酒言欢,但是,我从不去害人。”

    “焦誉腾”茫然的望着他,不知为何他要说这些话,但是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他的头耷拉了下去,没精打采道:“我出身于一个骗术师的家庭,我接触的文化和理念,就是骗人,可是,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连最初级的‘催眠’的学不像……”

    虚夜一怔,霍然道:“你是骗术世家司马家的人?”

    “焦誉腾”猛然惊醒,指着虚夜,手指发着抖,“你……你连这些武林秘辛都知道?”

    虚夜勾了勾嘴角,自嘲道:“小时候什么书都看,就连我父亲早年混迹北方时的札记也看过不少,司马家的事情,我碰巧在他的笔记里看到过。”

    “你父亲?”原姓司马的男子一疑,又露出意兴阑珊的表情,摇着头道:“罢了。我索性告诉你们吧,的确,我出身于司马世家,不过我早就不是司马家的人了,现在的我,为逍遥联盟的一位大老板做事,我们实际上的身份,就是‘捕奴团’。黑瞳作为在这个世界几乎绝迹的普血土着酋长的女儿,你们可以猜想,她的价值到底有多大?幸亏她不像这些硬邦邦的石头土着一样,她向往自由,憧憬外界的美好,所以被我们的人钻了空子抓住了,现在,我估计她已经被送到北疆新近成立的拍卖会了。她暂时不会有性命之虞,但是,我不敢保证拍卖结束之后,她会不会有其他危险。”

    虚夜等人骇然的瞪大了眼睛,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就由他向黑力阐述了事实。

    黑力酋长越听到后面,脸色就越难看,他紧握的拳头之上,青筋几乎爆裂。他阴森森的看了司马一眼,抬脚就要把这个骗子踹死。

    虚夜急忙阻止道:“酋长,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必须马上启程,营救黑瞳,而这个人,除了带路,他还可以发挥不少作用。”

    尽管普血土着思想不开化,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不聪明。黑力一点就醒,大刀阔斧的站起身,用土语说:“现在,除了妇孺以外,我们全族出动,这一次,势必要把黑瞳那丫头救回来,杀光拍卖会的所有人!”

    虽然现场一共只有十二名土着,其中还有三名妇女,但是他们响应酋长命令的声音,却是大得震天。

    在一片激昂愤懑的声音之中,虚夜等人仿佛看到了普血土着那不容置疑的尊严和部族强大时期的盛况!

    第六章 拍卖会的幕后

    直到此时,虚夜才算见识了这座冰窟的造型全貌,它简直就是汇集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普血土著的灵魂艺术的结晶。

    虽然粗放,但是厚重。

    整座冰窟并不是一条甬道直通唐古拉冰峰,普血人在其中开凿了无数的岔道分支,又挖掘了无数的洞窟、沟渠,用于吃饭、睡觉、磨制武器、引流活水等,如果有外人误入其中,没有他们的指引,必定会迷陷于此,难以找到出口。

    黑力迈着大步,走在最前面,肩上扛了一根看不出质地,柄瘦头圆的巨型棍子,约莫四米的长度,每一次黑力拐过一个岔道口,那棍子都会在坚实的冰壁上擦出一道印记,迸发出些许火花。

    虚夜和那个姓司马的中年男子缀在最后,一路上,他们都在交流,只不过,大多数时候是虚夜在说,他在听。走出洞口,沿着一条蜿蜒的冰峰小道下了山,他们结束了对话,似乎已经达成了什么秘密共识。

    随后,由司马带路,一行人极速赶往额巴额巴河畔,新型拍卖会场就设在那里。

    北疆地域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一伙人风驰电掣的打马奔行,依然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方才赶到河畔附近。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但是,在这条毗邻北陆的河段中游,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因为,到了明天,这里将举办北疆的第一届拍卖会,而主办方,则是享誉北陆的富贾卫氏家族的三号当家人物卫鲤带领的团队。

    所以,这个北疆唯一的拍卖会场取名叫做金鲤会场,而此次拍卖会的名称就是第一届金鲤拍卖会。

    偌大的红幅已经高高挂起,在那一排排火红灯笼的映衬下,“预祝北疆第一届拍卖会圆满举行”的字样飘在夜风之中,显得格外醒目。那火火红红的字体看在主办方和各买主眼里。就是财富和声望的象征,可是看在黑力眼里,这位酋长恨不得立马将其扯个稀巴烂。

    拍卖会场的建立,带动了周边具有民族风情的娱乐、餐饮等行业的蓬勃发展,因此,虽然现在是入夜时分,但是到处张灯结彩,人潮涌动,俨然一派繁华似锦的夜市景象。

    原来,这里是卡西黎族的游牧场所。在那茫茫原野上,牛羊马等大型牲畜随处可见,各家约定俗成,用不同颜色的涂料染在自家牲口的头上或者躯干上,划分好区域各自放牧,互不干扰,他们就这样和平的繁衍生活了数百年,各家之间相安无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冲突。那是一幕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好情景。可是,现在已经不复往昔。

    其实,相较于北疆彪悍的民风,卡家人是非常异类的存在。他们热情温和。善良而好客,他们认为在其他各族眼里一无是处的乌鸦是吉祥神鸟的化身,每到周三晚上,他们都会例行到庙堂朝拜神鸟雕像。

    而今天就是周三。可是这里没有乌鸦雕像,也没有卡家人,就连寥寥几只牛羊。都是孤独的徘徊在偌大的圈地之外。

    自从半年前卫鲤强势入主北疆后,他就命令手下擅自圈了现在这片肥沃的土地,把卡家人和他们的牲畜赶到了更加偏北的贫瘠草原上。

    卡家人敢怒不敢言,族里派了几名代表前来斡旋赔偿的事宜,却被卫鲤那些凶悍的卫兵挡在圈地之外,最后闹得不可开交,卫鲤才亲自率众出面,答应每年按人头,给予卡西黎全族仅可维系生计的金额补偿。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卡家人居然答应了。

    受北陆风气的影响,北疆各族也是各自为阵,互相之间争斗不断,见到一度被鄙夷的卡西黎沦落至此,他们非但不起帮衬之心,反而落井下石的继续嘲笑。

    于是,卫鲤成了这片区域的霸主,原来的主人卡西黎则成了他们的附庸。而这种局面,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定了下来。

    现在,这片原来的草原在欢腾,在庆祝,不过,欢腾的不是卡西黎人,而是从北陆乃至北疆周边地区慕名而来的买主。

    拍卖会对这些人而言,更多是见识一个新奇新鲜以及显示自己财富的场所,若有好的宝贝出现,买主们当然不会吝惜钱囊里的金币和票据。不过,此次拍卖会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它推陈出新的献祭拍卖方式。

    金鲤拍卖会的策划者显然不是一个死板的人,为了在北疆打响第一炮,她和卫鲤团队商量之后,大家一致认为,只要推出这套献祭拍卖,那么,他们的声誉将会盖过逍遥联盟的“天下第一”拍卖会。

    等他们满载荣誉,众望所归的再次莅临北陆时,金鲤拍卖会绝对会成为新晋的第一拍卖会,继而,进入他们兜里的金钱,将会数都数不清。

    拍卖前夕,买主们兴奋的玩乐到半夜,卫鲤的团队更是兴奋得觉都睡不着。

    金钱,它就是一双把人类推向欲望深渊的手。

    第二日正午时分,拍卖场门口堵满了人。卫鲤的精英卫士披盔戴甲,严正以待的站成一派,守护在大门口,一个个面无表情,酷若冷铁。

    热情高涨的人群仿佛疯了一般,发狂的向门里面挤,可是,他们就像撞在一块铁壁上,根本无法寸进。

    虚夜、剑风和池书鑫混在人群中,疑惑的望着那些卫士,他们怎么都搞不明白,这个所谓的特殊拍卖会为何会把这些拿着入场券的买主拦在门外,坚决不予放行。

    而黑力等十名普血族人,已经在司马的调遣安排下,四散于会场各大有利位置。由于外貌体征过于异类,他们统一罩了一身黑色斗篷。

    眼看时间快到了,人群之中已经陆续传出不满的叫嚣声,可是,拥堵依然,那些卫士不仅是面冷如铁,身坚似铁,就连内心,仿佛也被着北地的寒风吹得冻成了铁坨。对于买主们的喧哗,他们完全无动于衷,似乎一点都不怕这些活金币调头走人。

    金鲤会场顶楼的露台上,卫鲤和一个浑身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站在阳光找不到的阴影里,斜眼俯视着下方涌动的人潮。

    “你说,我们这样搞,会不会适得其反呢?”肥嘟嘟的卫鲤笑起来活像一尊弥勒佛,以致他那双细小的眸子都嵌到了肉里。很显然,他一点都不担心说的话会应验。

    披着斗篷的人淡淡道:“唯有如此明目张胆的做作,方能吸引眼球。你我都很清楚,我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下面那些眼前的利益,而是那些老j巨猾,在外围观望不动的世家。”她的嗓音带着一种清逸的沙哑,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而她,就是此次拍卖会的幕后策划者,也正是因为她的出现,卫鲤才会选择闯荡北疆,不惜花费重金设立新型会场,以及给予卡家人那点微薄的生活补贴。

    有好几次,卫鲤都想掀起她的斗篷看个究竟,可是,每一次都被她巧妙的躲过。卫鲤很喜欢这种你追我逐的暧昧感觉,尽管他的内心非常渴望有朝一日把这名女子压在身下,肆意蹂躏,但是,他同样知道,有胆直接找上自己,又能成功说服自己南下一搏的女人,绝对不是一般货色。

    而且,她带来的那套献祭程序,实在太过逆天,由此推之,这个女人的背景很可怕。

    他是聪明的生意人,奉行利益优先。而对方也不笨,因此,直到现在,卫鲤都没搞清楚她的底细,以及她要打垮“天下第一”的原因。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谜。

    越是有故事的女人,就越能吸引男人,如果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懂得如何展现自己魅力的女人,那么,被她吸引的男人只会堕入那个无法填满的欲望深渊。

    显而易见,她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以致花丛老手的卫鲤也渐渐沦陷于她谜一样的魅力之中。

    “你知道吗,”卫鲤收回在她身上游走的视线,道:“我们这次的拍卖会中,新增了一件无价之宝?”

    女子慵懒的靠着门柱,不为所动道:“哦,是吗?”等到卫鲤迫不及待想要吐露答案的时候,她又软绵绵的道:“所谓无价之宝,在这充斥着矛盾的世界,其实是不存在的。只要能将之放到市面上交易,无价也会变得有价,之后就看买卖双方的意愿罢了。”

    卫鲤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过,那件宝贝的出现,必然引发举牌高嘲!”

    “不,”女子柔媚的伸出春葱玉指,悠悠摇晃着,纠正道:“是引爆献祭的高嘲!”

    “对,对,”卫鲤摸着光秃秃的脑袋,大笑几声道:“是献祭!”

    观月台的里间,时钟的指针滴滴答答的旋转着,在这个喧闹而寂静的中午,它的每一下弹动,都仿佛在告诉卫鲤,他离成功和辉煌又进了一步。

    他聆听着指针的声音,浑身放松的闭上了眼睛,然后,他走出了阴影,当下方第一个人注意到他后,哗然的现场,逐渐静了下来,直到再无一个声音,时钟走到了正午十二点整。

    卫鲤准时睁开眼睛,在时钟连续的十二下撞击声中,他举起双手,高声宣布,“现在,今年最精彩,最具特色的金鲤拍卖会,正式开始!”“

    第七章 拍卖与献祭

    卫鲤的话音刚落,那些铁面的卫士微微一让,早已按捺不住的人潮就向大门里蜂拥而入,这一次,卫士们那冰封的表情,终于动容了。

    其中一个机敏的忽然察觉到不对,立即扯开嗓门大喊,“喂,一个一个来,还没检查入场券呢?”

    可是,买主们哪里还顾得上拿入场券给他们看,加上后面的人又在不断推挤,前面的空间正在变松,他们理所当然的要往里冲了。

    不多时,卫士们就发现压力一减,眼前一空,余者都是一些围观看热闹的百姓。

    卫鲤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在他眼前,晃动的只有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以及无穷无尽汹涌而来的金币。

    虚夜三人根本没有料到这么容易就混进了会场,在发疯人群的不断推搡中,他们甚至没有主动挪动步子,就被挤了进去。

    亲临会场,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虚夜,也是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不得不承认,这间宽敞得无法形容的会场,完全就是由无数金币堆砌而成的建筑。

    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已经不足以形容这里的构造和装饰装修,高达十几米的罗马柱冲天而起,其上贴着的金斑汉白玉,就算在市面上也很罕见,高高的穹顶上悬挂着十二盏巨型水晶灯,在光可鉴人的装饰水钻地板上反射着闪闪金光。二楼的贵宾室前台,一道道栏杆扶手分明是金银混点喷漆而成的极品红衫木制品,就连盘旋而上的楼梯,上面铺的地毯都是西番波希龙蜥软皮毛。

    这个金鲤拍卖会场,彰显的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艺术,而是卫鲤这个暴发户的暴发气质。

    虚夜怔然良久,叹了口气,感慨道:“一个人的气质。原来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而且,你不会觉得他的附庸风雅是错误,你们注意看,那些有钱人的眼神,他们分明认为这就是一种潮流,卫鲤这种烧钱的行为,简直就是他们追逐前卫的导向风标!”

    池书鑫摇头笑了笑,到后排挑了个不起眼而又靠边的位置坐下,然后。虚夜和剑风依次落座。

    接下来的拍卖,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虚夜发现,在自己的心里,赫然有一种兴奋在蠢蠢欲动。

    等到马蚤动的人群全部落座,会场的大门轰然关闭,但是,这里面根本无须亮灯,那些流光溢彩的金色,就足以照明现场的每一个角落。卫鲤的精英卫士并不闲着。他们列阵站成一排,整整齐齐的守在大门两侧。

    少数人开始悉悉索索的交谈,大多数人都是神情激动,早早就把目光投注到了空无一物的拍卖台上。在那里。他们可以见到新鲜和新奇,在那里,他们可以感受自己用财力发挥的热量。

    “开始了……”剑风摸了摸腰间的缳首刀,嘴角冷冷的翘起。

    随着十几束完全多余的追光灯打照下来。身形臃肿的卫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