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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外卖哥第5部分阅读

    味,那种痛苦难忍还不得不笑脸相陪的感觉真是让他痛不欲生。而且,当室友——主要是周斌和傻波(有一次王政波的老同学来串门,习惯性地叫他傻波,从此大家也都这么叫了。)——从陈阳那四处漏风的嘴里了解到他搭上了一个欲吃嫩草的寂寞学姐后,各种夸张的眼神和谈论几乎把陈阳压扁了。于是陈阳坚定了婉拒蒋妍的决心,所以这次便敷衍地回了她短信,当然是说晚上没空了。

    很快,上课铃沉闷的响了。铃声又细又小,感觉特猥琐,似乎是因为长期被大家憎恨才不得不这么低调吧!然后,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健步走进了教室。

    “快,王刚现身了。好,少年们,我们开始听王刚讲故事(眼镜侠援引了辽宁电视台王刚讲故事的精彩典故,不过此王刚非彼王刚也!)。”

    王刚简单地自我介绍了几句。但把自己的伟大功绩压缩到短短几句话里,做到如此的言简意赅,跟他相比电脑上的压缩包管理器简直弱爆了。随后王刚讲了一通高数对自然和社会的伟大意义,并得出结论:数学是百科之母。小半节课过去后,王刚非常难得地把话题从黑洞奥秘与大学高数的关系中扯回来,打开了前台的电脑和教学投影仪开始讲课。大家开始有些漫不经心地把黄皮子的高等数学教材翻开。刚开始上课时个个都精神抖擞、士气高涨,现在大都泄了气。就好比是球迷们看国足比赛:刚开始时情绪热烈,口号喊得震天响;半场过后就被零比几的大比分搞得有气无力了。虽然王刚一再很自豪地强调高数是理学院的精品课程,周斌拿出iphone4 登陆教务处信息网却发现所有的课程都是“精品课程”。博大精深的汉语告诉我们,汉语是不能只看字面意思的。

    陈阳坚持了一节课,到第二节时就再也不能把摔成碎片的注意力粘在一起了。后两排都是本班的弟兄——五个女生都在前排,看来是来得比较早,占到了好位置——所以玩起来比较方便。其实后排学生永远的节目都是手机秀,只不过高中生还得用课桌上堆积如山的书作掩护以防备神出鬼没的班主任。但是大学教室里在上课期间根本接不到多少信号——个别功能强大的神机除外——跟人聊天延迟不下五分钟,这让高中孩纸们暗笑得好爽。于是大家互相找话题聊天。王震亚似乎取代眼镜侠成为了话题中心,因为大家都在追问他是怎么跟一个大二的美女学姐搭上了。陈阳也投来羡慕的目光,因为他的书就是那学姐低价卖他的,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笔记。其他人的教材都是从学校那买来的,几本外观朴素的课本就有六百元的身价。不过,陈阳发现跟学姐搭上关系似乎没自己想得那么丢人。不过蒋妍身上令人销魂的香味很快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午三四节课是a106教室的现代基础化学。第一单元是原子结构和元素周期表。陈阳感到这块内容早在高考复习时就已经被读烂了,根本没有什么新鲜东西。下午五六节没课,七八节去了c教204去上工程制图。教他们工程制图的正是机械学院的一个核心院领导之一的钱自强教授。钱教授的压缩能力没有王刚老师强,花了很长时间讲他带领下的华理科研小组取得的各项伟大成果。教授们的光辉历史总是一堂课中最受学生欢迎的部分。不过工程制图似乎让大多数学生很感兴趣,貌似是因为这是跟自己专业课最接近的必须课程,也可能是因为大家第一次见到一门简称“工图”的课程。等回到家乡,跟母校的高中学弟们自豪的讲自己学的是工程制图。光工程两字就能让他们了——只要不告诉他们这门课其实是教你怎么用三角板画四边形的。等到了第二天晚上九到十一节的专业概论课上,机械学院的院长轩福贞教授走上前台后,居然宣布华理的过程专业全国第一,连清华都不是对手,于是大家了。轩福贞教授的来历貌似比钱自强还要大,据说是什么长江学者。长江大家都知道,所以长江学者大家就都装着知道好了。轩教授不但在语言整合能力上远远比不上王刚等人,还把钱教授已经自夸过的丰功伟绩做成了ppt又吹擂了整整一节课,涉嫌剽窃他人成果和贪污学生时间等数项大罪,人神共怒。

    陈阳正在考虑要不要自己把专业概论那本书自习一下,赖思佳发短信抱怨了。

    “超搞笑给你说,我们在上专业概论,呃,我们老师大言不惭地说我们专业是很受欢迎的,将来考公务员怎么怎么前途一片大好。我呸,笑死姐了,姐进这个专业是被调剂来的,哈哈!”

    陈阳笑出了声,他不顾左右充满羡慕嫉妒恨的怒目扫射,开心的回道:

    “不错嘛!到时候你做了大官,我跟你混得了,呵呵!”

    “好滴啦!到时候我封你做我的偏房小相公得了,第多少房呢?”

    陈阳强忍住笑,这时轩福贞不知布置了什么任务,开始在教室里巡逻了。而此时教室里也死一般沉寂,特别的诡异。陈阳有些恐慌。他看到别人都在写一些什么东西,既纳闷又紧张。他碰了碰身旁的周斌,问他在些什么。周斌有些不满道:

    “哦你上课都在干什么去了,让写几种过程的名称,书上有。写在纸上,标好学号交上去,查勤用的。一会儿交了就放学。”

    陈阳赶紧慌慌张张地翻开书,因为他看到已经有不少人站起来去前面交纸条了。陈阳从书上找到了内容,正要开写,却发现没有带本子。一分钱难倒了英雄汉。无奈他不好意思地低声向周斌借了纸,然后把笔也借了,火速开写。很快写好后,他胡乱收起课本交了纸条就赶紧去追已经离开的本班人马。

    没想到赖思佳又发来一条短信,让他哭笑不得。

    “我终于想好了,就让你做我的第十八房小相公吧!嘿嘿,小十八,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十八啦!”

    陈阳笑得要喘不过气来。他回道:

    “那,您打算置办多少房小相公呢,后宫帅哥三千房?”

    过一会儿,赖思佳答道:

    “嗯嗯嗯,我要好多好多。但凡是姐看上的帅哥全部收编,强抢良家帅哥,哈哈哈!”

    “那您老现在收多少啦?”

    “啊啊啊,记不清啦!一上大学之前的就都不要了,姐还他们自由,不用赎了。还有以后别您您您的,请叫我皇后娘娘。”

    陈阳一惊,道:

    “不是吧,为什么啊?”

    “你管!快啊快啊,叫皇后娘娘千岁!”

    “好吧,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爱妃平身,哈哈!嗯,那个,要是明天晚上没课的话,爱妃就去‘勤德宫’侍驾吧!”

    “晕,什么,哪儿啊?”

    “勤德宫啊!跟你真没共同语言,就是图书馆,真笨真笨。”

    第十一章 侍驾“勤德宫”

    第二周晚上本来是选修课当代日本分析,不过从第五周才开课。所以草草吃过晚饭,陈阳就速速赶往图书馆占位。到了图书馆,才发现各楼层人满为患,到处都是自习写作业的男生女生。不过女生居多。“玩在复旦,吃在交大,住在同济,爱在华师,学在华理”果然名不虚传,华理的学风简直到了凶残的地步。难怪刚才在空间里看到王震亚发了一张图片,拍的是早上八点图书馆开馆时等候在门前的学生们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看过的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春运期间火车站售票处的奇观。有人在下面评论道:

    “这才是开课第一周啊孩纸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奉贤校区的图书馆是今年刚刚建成并投入使用的建筑,是整个奉贤校区的地标。从外观上看,它四四方方,像一枚印章坐落于此,颇具大气。它又是整个校区最具现代化的大楼。走进图书馆,充满人性化的各项设备随处可见。大厅前面是几台自动借书和还书机器,往里右边是图书馆服务总台,好几个身穿制服的职工和学生态度谦和地守在那里。其他楼层都有分服务台。大厅中间是一圈舒适的沙发,左边是一个大大的显示屏,不停地播放国内外新闻和科普节目。学累了的学生可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二楼是纯自习室,三楼往上结构都差不多,除了密密麻麻的书架还有一大片阅读区。每张桌子下面的地板上都有脚蹬式电源插座和网线孔,方便学生们在这里大搞电脑秀。三楼还有机房,陈阳从透明的玻璃墙外看到里面很多人都在里面打游戏或看电影。督导说图书馆真正吸引人的地方不只是舒服的桌椅,而是超大功率的空调阵列。在图书馆里夏天能把不穿外套的人冻得流鼻涕,而到冬天时往往把所有人都热得打瞌睡。

    陈阳走进电梯,看到电梯里面的壁上贴着一张说明,上面有各个楼层的简介。陈阳看到它说五楼是文学历史军事类的,便欣然前去。到了五楼,果然发现人不是很多。记得在中学时,文学类的杂志如作文素材(一本为帮助学生应付作文的素材杂志)是很受欢迎的。但到了大学,文学似乎人老珠黄,没办法让大家继续对它感兴趣了。不过陈阳旧情难忘,一看到文学两字倍感亲切。陈阳历来都是班里的作文帝,高中作文课上他一个人写的小小说把全班人写的议论文给全部秒掉了。

    在一张空桌子前坐下后,陈阳给赖思佳发短信,请皇后娘娘临幸“勤德宫”。不料娘娘还在睡午觉,谎称凤体欠安,还在考虑要不要起床。陈阳有些着急了,再三进谏,娘娘才起驾。过了半小时左右,陈阳看到一个白裙女孩兴冲冲地走进门,格外的惹眼。一瞬间仿佛男的女的的目光像一束束舞台灯光都照在了她身上,除了她一切都黯淡了。陈阳高兴地挥挥手,赖思佳便翩翩晃到了跟前。其他人的目光也随即跟来,爱屋恨乌地也瞅了他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羡慕嫉妒恨的各种激素。赖思佳在陈阳左边刚刚坐下,嘴巴就嚷起来了。

    “累死姐了,洗脸刷牙穿衣服,饭都没有吃,好饿呀好饿呀!”

    陈阳赶紧提醒她不要破坏图书馆安静和谐的气氛,赖思佳笑着点点头,示意陈阳把耳朵伸过去。陈阳感到她的小嘴几乎要贴住自己的耳朵了,呼出的热气喷散在脸上,全身都奇痒难忍,隐隐发颤。

    “给你说,我十二点多上床睡觉后,用我和我室友三个手机订了好几个闹铃。结果三个手机一块响都没有把我叫醒,只好丢下我上课去了。好悲催给你说,她们都不敢叫我的。我睡觉带打人的,谁喊我就会被我揍。特凶残吧,嘻嘻!我超能睡的给你说,中午只要上床天黑才能起来,然后半夜再睡。我高中时天天翘课,我家小英子(她和陈阳的班主任,前面有提到)根本拿我没办法。”

    说完,赖思佳就笑着从身上那个白色匡威时尚小皮包里掏出了一袋巧克力豆和一小瓶油炸辣椒。陈阳发现她似乎只有睡觉和吃东西的时候才不会一直嘿嘿地笑。陈阳问道:

    “怎么不先吃饭啊?”

    赖思佳故意显出一片羞涩:

    “人家不是想快点见到你嘛!”

    陈阳突遭这句玩笑袭击,猝不及防,竟两颊发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赖思佳看到他的窘迫,开心地哈哈大笑。随后发现有失体统,转为把脸埋在双臂里,由于在努力地憋住内心强烈的狂笑欲望,身体不停地发抖。周围的灯光再一次汇聚而来,陈阳心里又是窘迫,又有一丝自豪。

    赖思佳笑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

    “哎呦,你好可爱啊!你刚才就像个妞给你说,哈哈哈哈!妞,妞,哈哈!”

    赖思佳笑得直不起腰来。陈阳羞得两靥滚烫不止,故意装着很淡定的写作业。赖思佳捏了一颗乌黑的巧克力豆塞进自己嘴里,一面津津有味地嚼着一边把头伸到陈阳作业本上,看着他在上面画来画去。陈阳本来就没有静下心学习,见赖思佳在旁观看,欲速速解决掉几道题。无奈王刚讲课时他没怎么听,前两道小题勉强做了出来,到第三道就卡住了。陈阳感觉自己要丢人了,一晚上被煎熬了两次的脸皮又被烘得发烫了。此时赖思佳又把一颗豆豆塞进嘴里,继续看着他做题。陈阳实在做不出来了,想反正是道填空题,索性填个0完事了。当然他心虚,便把那道题上做了个赖思佳不戴眼镜绝对看不到的小记号,以备此后重做。

    “哎,你这么厉害啊!姐一道都不会做,课都没上。”

    “不是吧!你好厉害,考试怎么办?”

    “哼,你好烦,早着呢!到时候你给我补呗!”

    陈阳听得心里甜蜜蜜的,笑道:

    “行啊!你不用上课了,以后我给你补。”

    说着,陈阳浑水摸鱼想趁机把作业收起来。毕竟那几道填空题已经做完了,下面的大题不会做就丢大了。不料,赖思佳突然叫道:哎!

    陈阳咯噔一下,心骤然紧缩,图书馆真的好冷。谁想赖思佳只是晃了晃小袋子,递给陈阳。

    “里面还有个巧克力豆,给你吃吧!很好吃的给你说。”

    陈阳偷偷松了口气,有些拘谨地婉拒:

    “不了不了,你吃吧,我不爱吃。”

    “哦,很好吃的。”

    “呃,我,不太爱吃。我不太能吃甜的。”

    其实陈阳是一直都是很喜欢吃巧克力的,上次去南桥还买了德芙。木想到这次为了女孩而无情地把它出卖了。他似乎听到了巧克力心碎的声音。

    赖思佳便把最后那颗豆子塞进嘴里,边嚼边问道:“你怎么不写啦?”

    陈阳没能躲过去,努力淡定地支吾:“我,呃,老师还没讲完。”

    “噢。”

    陈阳见赖思佳在努力想把那个装辣椒的塑料包装瓶拧开。她歇尽全力,嘴里还嘟囔着“哎呦,哎呦……”,最终也没能拧开。陈阳在一旁看着赖思佳萌爆全球的模样,会心的笑着帮她拧开了。赖思佳道:

    “我请你吃辣椒,很好吃的给你说。”

    陈阳看着那红灿灿的油炸辣椒,又看看她,愣了好久。他很早就知道多吃辣椒有益于美容,但也用不着这么火爆吧!

    赖思佳看懂了他的心思,解释道:“这辣椒不辣的,真的。不信你看我,”

    说着,她捏了一个辣椒塞进嘴里边嚼边说:“很好吃的,一点都不辣,真的。”

    陈阳将信将疑,接过一块放进嘴里小心地嚼,果然不辣,而且很香,甚至还有些甜。赖思佳说不辣吧,陈阳点了点头,转念一想今天不会只是来吃东西的吧。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水笔、课本和作业,又看了赖思佳面前的维尼小熊塑料杯、纸巾和撕开的包装皮(巧克力豆的),有些郁闷。他道:

    “你不是来百~万\小!说的吗?”

    “对呀对呀,我是来百~万\小!说的啊!”

    说着,赖思佳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白色iphone4,对着陈阳得意地晃了晃,道:“姐看的是小说。”

    陈阳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干脆自己也找了本莫泊桑的小说看了起来。赖思佳在网页上吃东西般津津有味地读着刚更新的小说。每遇到搞笑的段子总要趴在陈阳耳朵上念给他听,一边念一边陶醉地笑个不停。陈阳也很乐意听她这么开心地给自己说书,每次都很认真地聆听,尽管开始时大都听不懂。陈阳本来笑点很高的,但是每次看到赖思佳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只好附和地赔笑。不知不觉,自己笑点似乎也低了。

    一天晚上告别赖思佳回到寝室后,他想到自己高数作业还有一堆没做,内心坚持已久的信念开始动摇了。他怯生生地向傻波借了作业本拷贝了剩下的答案。原来每一周都要交一本作业题小本。王刚批改后记入平时成绩,平时成绩占期末总评的百分之十。一跟成绩挂钩,陈阳就立场不坚定了。督导说过平时的作业就算来不及写完抄完也得交上去。于是,他索性把变节的罪责一股脑推给倒霉的罗豪鑫,决定先抄完再说。大不了作业发下来以后重新再写一遍。

    不过,每一届的学生用挂科的惨痛教训告诉我们,一本作业没有人会愿意在做一遍,即使他有时间。

    这似乎是后话了。

    终于到了周五,陈阳心想终于可以和赖思佳去海边好好玩玩了。谁知赖思佳却有事要忙了。陈阳只好一个人去图书馆呆了一下午,又去了机房看了部电影。到了晚上便呆在寝室里无所事事。忽然他想到这些天还没给远在新疆上学的老姐打回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