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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刑警先生第1部分阅读

叶片又使画面极具活力。“真是矛盾的画作啊!”我暗自感叹。取什么名字才好呢?

    “没了?”白薇对我的描述十分不满。于是,她自己冲过来欣赏了。“哇,是‘三色画廊’诶!”白薇对着电脑激动了一下下,“连他们也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啊?怪不得这么多评论了!”

    “嗯?‘三色画廊’?就是那个在国际画界享有盛名的那个画廊?”我疑惑,“他们有这么多高超的画师,怎么会取不出名字?”“三色画廊”是画界的神话,没人说得清它是怎么出现,怎么发展的,好像一夜之间,它就成名了。很多有名的画家都选择在这里开自己的个人画展,各色艺术家也喜欢不时往这里跑,研究一下艺术,像我们这些普通民众也喜欢在那里路过,再路过……那个参观票价实在不是一般的高。这么多知名艺术家坐镇,会取不出一个名字,太让人惊讶了!

    “怎么样?有感觉没?”白薇捅捅我,问道。

    “恩,有一点吧。”我点点头,“不过这么多的评论,确定他们看得到吗?”

    “既然是征集,当然会认真对待啦!”白薇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先写上去吧。”

    “哦。”我点开“评论”,想了想,写下了自己的想法。

    “恩?相思?”白薇看着我的答案,疑惑地看向我。

    “对啊,文艺吧!哈哈。看你的药去。”在她死缠烂打之前,我认为还是转移注意力比较利人利己。果然,还是爱情的力量比较伟大——白薇果断扑向了她的药炉。

    我继续逛我的微博。突然窗口弹出的一条私信让我的手指瞬间停住了——貌似还没有人私信过我诶,奇怪奇怪!我决定先点开看看,结果,看后我瞬间呆滞了……是“三色”诶,“三色”!冷静,冷静,然后不淡定的我开始打字。

    三色画廊:你好,草药团子,我是命名活动的负责人,你可以具体阐述一下你的命名吗?

    草药团子:关于相思吗?

    三色画廊:是的。

    草药团子:恩,画作以薄荷为主体,而薄荷在中药学上是性辛,温,无毒。主治伤寒发汗,恶气心腹胀满,霍乱,宿食不消,下气,煮之服之发汗,大解劳乏,亦堪生食,作菜久食,却肾气,辟邪毒,除劳气,令人口气香洁。性辛,温可以说是相思的体会吧,带着微微苦涩,却又是温暖甜蜜的。相思的人会茶饭不思,免疫力降低啊,所以薄荷又正好可以帮忙。再文艺点说,薄荷是一种平淡的花,但它的味道沁人心脾,清爽从每一个毛孔渗进肌肤,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通透了,那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会让那些曾经失去过的人得到一丝安慰。人生难免有许多错过的人或者事物,能再次相遇、相亲和相爱的机会几乎没有,但越是没有就越是想念。而色彩的排列更加突出了“相思”的过程了——先是绿色,刚开始分开,心还是灿烂的,没有忧愁;再是红色,时间延长,心里的思念越来越浓厚,热烈如火;最后是蓝色,在时间中,心开始如水平静,是思念的积淀。

    三色画廊:很有见解啊!

    草药团子:呵呵,谢谢夸奖……

    三色画廊:你是学中医的?

    草药团子:不是,喜欢而已。

    三色画廊:好的,谢谢你!

    草药团子:哈哈,不客气!

    关闭聊天窗口,我感觉我的魂还在飘。我刚刚是和“三色”聊天了吗?我的命名引起他们注意了?

    “回魂啦!”不知什么时候,白薇来到了我的面前,对着我一阵“狮子吼”。

    “恩?干什么?感冒还喊这么大声,可怜你的喉咙!”我的魂被吓得不轻,冲她埋怨道。

    “还不是怪你,叫这么多遍也不知道回一声。你也知道我的喉咙可怜!咳咳”白薇边说边掐掐自己的喉咙。

    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道:“那我等下给你泡杯薄荷茶,有助于康复。”

    “好的呀。”白薇顿了顿,又说道,“话说回来,你刚刚想什么呢?”

    “哦,哦,大惊喜啊,大惊喜!‘三色’刚刚私信我诶!”我一下又有些飘飘然。

    白薇半响无话后一下抱住我的胳膊,比我还激动:“真的?他们说什么?”

    “恩,就是让我具体说一下我的那个名字的含义。”我回忆了一下,冷静地回答她。

    “then?”白薇依旧兴致高昂,期待下文。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打破她的幻想:“no ore”

    “啊?不带这样的啊,还以为能发展一下呢!”白薇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我不由地抽了抽嘴角,发展一下?你以为相亲呢!看她一脸失望,我好心安慰道:“那个,他们关注我啦,有希望的嘛,咱不要这么失望嘛,一步登天很难的,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还有那什么……”

    “好啦,我只是无法安慰我八卦的心而已。”白薇忍不住打断我的胡说八道。

    我的嘴角又一次抽了……

    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后,一条新的私信再次将我的心荡得七上八下。

    三色画廊:你好,草药团子!我们一致看好你的命名,不知你现在在哪里?方便面谈吗?

    天哪,面谈!“三色“竟然想与我面谈!我的心脏啊,受不了了!我赶紧回复“三色”。

    草药团子:我现在就在a市,很方便的。那具体什么时候呢?

    三色画廊:这个画作后天就要展览了,所以还是尽快吧。今天晚上7点,在三色画廊,如何?

    草药团子:ok!

    三色画廊:我们希望你可以事先保密,并且,今天晚上只能你一个人来。

    草药团子:恩?

    三色画廊:放心,我们可不是流氓……我是这个活动的负责人,您可以叫我云实。

    草药团子:呵呵,好的。

    三色画廊:那,请问您现实中这么称呼?

    草药团子:我姓伏,至于性别,就和微博上显示的一样。呵呵。

    三色画廊:好的,伏小姐。137xxxxxxxx,我的手机,请到画廊后给我电话。

    草药团子:恩,好的。

    关掉窗口,我赶紧给白薇打电话说今天不在家吃饭,拨号的时候,那个手抖的,哎呀,真是失态啊。

    第三章 你身上有柰花的味道

    摸索了一会儿,我便拎个包出门了。我习惯在约会中提早一些到,所以在晚上六点三刻的时候我已经在“三色画廊”的大门口了。手里的手机“解锁”又“上锁”,再“解锁”……翻来覆去了好几次,终于我还是下定决心拨号过去。听筒里“嘟”了两声后响起了一个年轻的男声:“喂,你好!”

    “恩,你好!”我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答话的时候竟有些不利索,“那个,请问是云实先生吗?”

    “哦,你是草药团子,伏小姐?”那边的声音一下子显得俏皮起来,听着实在不像一个“负责人”。难不成是“负责人”的儿子?

    “是的,我已经在画廊门口了……”

    “好的,我马上到。你在那儿别动啊。”还没等我说完,那边的声音就迅速打断了我,然后就是一阵“嘟嘟”声。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心想:“这电话打得,也太让人无语了。你好歹回答我的问题嘛!”

    “伏小姐!”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和电话里一样俏皮的声音。我转过身,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差不多16,7岁的少年站在门口,正在向我招手。我朝他笑了笑,慢慢走了过去,一边暗想,负责人不会真是一个小孩吧?

    他见我走近,笑得更灿烂了些,伸出手来,说道:“你好,伏小姐。我是云实。”

    “恩。”我还是有些怀疑,但好歹不能失礼于人啊,所以我还是及时回握了一下,并自我介绍:“你好,云先生,我叫伏灵。”

    他“呵呵”一笑,像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对我说道:“不用怀疑,我就是这个活动的负责人,其实,我们年纪应该差不多。所以你叫我名字就好了。”他停了停,又问道,“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我这个人对于称呼也不是那么讲究,便点了点头。

    他一下笑开了,嘴边隐隐有两个酒窝,显得更是可爱了。我暗自腹诽:“这是唱得哪出啊?”正想着,云实便示意我跟上他,我只得收回思绪,乖乖跟在后面。

    他走得有些快,仿佛有些急不可耐。我只得快步跟上,心里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穿高跟鞋来。

    一到办公室,云实拿起一个精巧的陶瓷杯,问我:“茶还是咖啡?”

    我本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但转念一想,人家都拿着杯子,用选择问句了,估计再说麻烦倒显得矫情了,于是笑笑,说:“茶吧。”

    他也笑着点点头,转身去准备。我趁机打量了一下他的办公室。好吧,我只能用一个不知道什么品牌的广告来做一个总体评价了——不走寻常路。原本该在墙上的在地上,原本该在桌上的在墙上,比如钟,人家本来在墙上挂得好好的,到了这儿只能躺地上了。总之,我的生活常识算是在这儿彻底失败了。各种不知名的小玩意儿占据了房间的大半,形式之复杂,色彩之缤纷我就不一一描述了。放眼整个房间,好像也只有我面前的这个茶几未遭荼毒了。

    “伏灵,怎么不坐?”云实说着把泡好的茶递给我,“不用拘束,我们来聊一会儿。”

    我双手接过杯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好意思说你倒是给我找个能坐的地儿呀!于是只好继续笑笑:“不用了,我站着就好。这是柰花茶吧,挺香的。”我扯开话题。

    他喝了一口水,点点头,出乎我意料的问道:“你知道柰花有什么功效吗?”

    “诶?”我拿茶杯的动作定格在半空,心想:我怎么记得我不是来面试的呀?这感觉太诡异了。但疑惑归疑惑,我还是认真回答:“柰花辛,热,无毒,其根热,有毒。所以人们常用花蒸油取液,作面脂头泽,长发润嗓香肌。也可以入茗汤,就像这杯茶一样。至于根嘛,《本草纲目》里记载‘以酒磨一寸服,则昏迷一日乃醒。二寸二日,三寸三日。凡跌损骨节脱臼接骨者用此,则不知痛也。’我是没尝试过。”

    “我就说伏灵你对中药很了解嘛!还不承认……”我想我没看错的话,云实现在的笑容有种阴谋得逞的意味。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云……实,我们不是来讨论那幅画的吗?怎么……”

    他点点头,放下手里的茶杯:“是啊,可在此之前,我总得确认一下是本人吧?”说完,他双手一摊,做了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顿时满头黑线,就凭一点中药知识?

    “好吧,我们切入正题,你觉得以你的想法命名能有出人意料的效果吗?”他看了我一眼,眼里似是挑衅。

    我也放下茶杯,看着他说道:“我只是把我的真实体会说出来。至于出人意料的效果,我的确无法保证。这么说吧,名字是作品的中心体现。一件艺术品,观赏者无法理解作者的意图,那么,从这件作品出生那一刻开始,它注定被‘出乎意料’所包围,但这对于作品和作者而言是一件痛苦的事,因为没有人理解他们,这种孤独感将伴随一生;如果,观赏者体会到了作品所传达的,那么所谓‘出乎意料’便收不到效果了。你们约我来,我想我的命名还是猜到了一点作者的心思,所以对于我而言,以‘相思’命名我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但至于其他人,我却无法保证。”我顿了顿,问道,“云实,恕我冒昧,你是为什么以‘出乎意料’来定义一幅画命名的成功呢?”

    云实微微怔了怔,大概是不会想到我会把他的问题又抛回去。不过几秒后,他又恢复了笑容,说道:“你说得不错。但是对于搞创作的而言,‘出乎意料’是一个不成文的标准。现在很多搞艺术的不是都‘语不惊人死不休’吗?”

    “不是这样的。”我冲他摆摆手,“在我眼里,这只是因为世界上一个人的知己很少,能了解作者的人很少,所以大多数艺术家的作品都可以用‘出乎意料’来形容。但如果一个艺术家没人理解呢?人们会一直把他的作品当珍宝吗?我觉得不会,别人只会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所以啊,一直追求‘出人意料’的艺术家绝对不是一个好艺术家。”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不住地点头。我不禁纳闷:“他不是画廊的人吗?应该比我懂才对啊,怎么搞得我在教育他呀?”

    “伏灵,我能问下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吗?”云实突然看向我问道。

    我一听,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之前在一所普通的大学当一个普通的历史老师,可一年前,因为那一场大病,我早已辞去了那份工作。现在……“我嘛,是自由职业者,写写文章什么的。”

    云实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伏灵,如果画廊采用你的命名,你希望的报酬是什么呢?”

    “诶?报酬?”说实话,我之前压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完全是冲着“三色”的名气去的。我只好摇摇头,实话实说:“我没想过。”

    “这样啊……”云实若有所思道,“那你能再和我讲讲你对这幅画的理解吗?”

    我点点头,将自己的理解又详细说了一遍。云实听得倒是很认真,还不时和我交换一下意见。

    “哎呀,伏灵,都8点了,耽误你这么久!”云实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只钟,有些抱歉地说道。

    我摇摇头:“没事,反正我今天没什么安排。”

    “你吃过饭了吗?不如我请你啊。”

    我赶紧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来之前我已经吃过了。”一来肚子本就不饿,二来我也不想无缘无故欠别人情。

    “哦。”他顿了顿,又用肯定句的语气提议道,“那我送你。”说着,就将茶杯一收,准备出发。

    我嘴角不自觉地一抽,推辞的话又不好意思说第二遍,只好心里暗自感叹,云实同志啊,我实在和你不熟啊!

    “伏灵,我去取车,你稍微等我一下。”走到门口,云实转身,笑着冲我晃了晃车钥匙,说道,“很快。”

    云实同志,你取车就取车,冲我晃什么钥匙啊,你以为人人都喜欢宝马呀?还附送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是想让我这无产阶级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上层社会亲民和谐吗?我冲那串消失的车钥匙撇了撇嘴。

    “伏小姐在等人吗?”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温润的声音。我转身,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只低声道:“好巧啊,林先生。”

    林远志就站在那里,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一只手握着盲杖,嘴角微微上翘,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

    “林先生来看画展?”话一出口,我顿时想打自己的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个,对不起,林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那个,一时……对不起。”

    “伏小姐,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来看画展的。虽然不能用眼睛看,但我还有其他感觉,照样可以欣赏。”

    “哦,我……”话还没说完,那个俏皮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喊道:“哥?你怎么在这儿?”

    哥?两兄弟?我看向林远志,他只是微微偏头,转向云实所在的方位,好像在等待什么。待云实跑到外面身边的时候,他才淡淡开口:“你很闲?”

    “那什么,晚上不能让美女一人落单啊!”云实看了看我和林远志,又道,“你们俩认识?”

    我点点头。

    “爸刚刚打电话来,让你去见他。”林远志向前走了一小步,对云实说道。

    “现在?”云实有些意外,“可是,我还要送……”

    “我可以坐公交,呵呵,几站而已,很方便的。”我赶紧笑着冲云实摆摆手,“你先忙去吧。”

    “哦,那,那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云实的眼里满是不舍,我看着都不禁怀疑我俩是不是相爱多年的恋人,眼下正经历着生离……我只好也表现出着遗憾的样子,对他说了句再见。

    “阳光小区好像离这儿不近吧。”

    “诶?”温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我还是吓了一跳,更何况,是拆穿我谎言的。我只好尴尬地笑笑:“坐公交都一样,远点也累不着。”

    林远志还是淡淡地笑着,说道:“据我所知,从这儿经过阳光小区的那路公交最晚一班是九点,现在……”

    “现在不是才8点吗?”我疑惑道,刚刚出来时云实说的是8点啊,我才站了这么一会儿不可能过去了一小时啊。想着,我掏出手机,手机上无情地显示“9:05”!我觉得如果不是林远志在场,我可能就口吐鲜血而去了。“怎么会这样?”我看向林远志,希望死得明白点。

    “阿实屋里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