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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谋第37部分阅读

    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给了我的今天,还关心我的明天,给我早打预防针,此恩此德,永世不忘。我一定时时严格要求自己好好干,绝不辜负您老的厚爱和殷切期望。”

    老局长金长发象是胜利地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和张明松喝了一会茶,便欣慰地回家了。

    张明松则一边走一边不满地小声咯嘟囔:好个金长发,你也管得太宽了,简直是咸吃萝卜淡cāo心,你父亲的遗嘱干我什么事?还想用它作“紧箍咒”来束缚我?在路过一个垃圾箱旁边时,他将那个凝尽金长发心血的信封几下撕碎丢了进去。

    作者:吴模定

    急人之困

    急人之困

    我父亲是一个不爱说多话的人,没有什么特长,但有一身好气力,专门在水泥板厂作送水泥板到客户家去的工作。这种活既累人也有一定的危险,所挣的钱却不很多,因此,他非常节俭。虽然他有吸烟的嗜好,却总是只抽最便宜的二元多钱一包的‘相思鸟’,即使有些大方的客户给了‘白沙’之类的好一点的烟,也要想方设法到店铺中去换成‘相思鸟’来抽。他说抽惯了这种牌子的,抽别的貴一点的品种反而觉得没有味,不过瘾。其实,抽烟的人都知道,钱是认得货的,越貴的烟,味道便越纯正。父亲这样说完全是为了省钱而找的借口。

    父亲虽然对自己十分刻薄,待人却非常大方,特别是对于别人的求助极其爽快,只要当时拿得出,总是毫不犹豫地慷慨解囊。

    我们的邻居有一个叫孙二婶的,是个吃不得半点亏的非常尖刻和泼辣的女人。她的嗓门很高,遇到了不如意的事,不管自己有没有道理,都是破口大骂。有一次,我和几个小孩捉迷藏不小心踩死了她一只刚刚孵出的小鸡。她提着那小鸡大声咒骂,什么瞎了狗眼,不得好死,骂得实在难听。那时刚好我家也孵了小鸡,而且比她家的先出壳几天,个体要大得多。父亲便抓了好几只放进一个箩筐走到她家对她说:“请你不要再骂了,我们赔你的,让你在箩筐里任意挑选一只大的,应当可以了吧?”孙二婶瞪大眼睛相了半天,将箩里那只最大的捉了过去。不巧的是,我们家剩下的鸡都活蹦乱跳的很健康,她捉去的那只鸡却不知是她抓的时候手势重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过二天就死了。她又骂我们没良心,是故意赔她的病鸡。其实,鸡是她自己挑选的,怎么能怪我们呢?但这样蛮不讲理的人,怎也么和她争论不清楚,我爸只好又用箩筐装了几只鸡过去赔她,她又选了一只最大的。幸亏那只鸡还算争气,不但没生病,而且长得特别快,这事才就此了结。

    平时为鸡进了她家菜园,吃了她晒的东西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要骂上很久。虽然这样的事是彼此‘礼尚往来’,她家的鸡也经常‘光临’我们的领地。但她却只对别人的鸡马列主义,对自己的鸡是完全zi you主义的。

    孙二婶对自家的东西看得很重,想去借用一下,她总是找出各种借口说不在家里,早就让某某人借走了。有一次,我们家刨红薯丝,刨着刨着,不知是什么原因,刨子突然一下折断,成了二截。爸爸知道孙二婶家有把刨子很好用,便想去借来将剩下的少半箩红薯刨完。谁知爸爸到她家去借时却碰了一鼻子灰。她说早几天她弟弟过来借去了。真是天不藏jiān,第二天,我爸出去做事时,在村口碰到了她弟弟孙强明,因为他们同读过书,便彼此停住脚交谈了一会。爸爸要他过来家里坐坐,他说是专门来姐姐家借茴丝刨的,要赶天气好,改ri再来拜望。这随便说的一句话,却将孙二婶的谎言戳穿了。

    总的讲来,孙二婶是个专爱找人家碴儿并十分吝啬的主,我们对她都是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没必要的事尽量少和她接触。我们一般难得上她家去,她也很少到我们家来,有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味道。

    有一天快吃中饭的时候,孙二婶却哭着慌慌张张跑进我家吞吞吐吐地对曾教过几年民办的我爸说:“吴老师,真不好意思说,想求你帮忙借点钱给我,因为我儿子去山里砍树,不小心从高处跌下,右腿粉碎xg骨折,现在已经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必须尽快动手术,否则将会变成残废。手术费很貴,我家确实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我知道我平常有许多地方对不起你,没有脸面向你开口,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她一扫平ri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态,现出了可怜巴巴和万分焦灼的样子。我虽然不好插嘴,但心中却暗暗希望爸爸不肯,还能借机会好好数落她一顿,谁叫她平时总是和我们过不去呢?

    我看了一眼爸爸,希望他能理解我眼神中的意思。讵料他竟开口对孙二婶说:“你要借多少?”孙二婶低着头小声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借一万元。”爸爸立即走房里拿出整整齐齐一扎很新的大红票子递给孙二婶说:“你来得巧,我昨天才结回一万元工钱,你快拿着去医院吧?”孙二婶没想到爸爸会如此爽快,激动得就要给他下跪。爸爸连忙跑上去制止,并催她快去医院。她拿着钱千恩万谢地走了。

    我对爸爸的大方很不满意,便到后面的厨房里向正在忙碌的妈妈告了一状。妈听后也很气愤,责怪爸爸不该将钱借给孙二婶,就借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借给她,一定要追出去将钱要回来。爸爸死死地抱住妈妈,任她怎样打闹怎样骂都是笑脸相对。通过爸爸耐心解释和劝说,妈妈终于也认识到了救人要紧,没有再生气。

    由于治疗得及时,孙二婶儿子刘方平的腿治好了,没有留下后遗症,已能慢慢走路了。

    一天,孙二婶带着她儿子方平提了礼品来我们家还钱,说了很多感激的话。爸爸说他们家目前还很困难,钱可先先用着,暂时不要急着还。她说丈夫虽然走不开没有回家,已从外地寄钱来了,无论如何要还。爸爸接过钱后从里面抽出二张红sè的百元大票说递给方平,说是前段由于太忙,没能到医院去看他。方平一再推辞不肯接受,在爸爸的坚持下,最后还是收下了。

    通过这次借钱后,孙二婶象是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尖尖刻刻斤斤计较了。我们二家有什么事都互相热心帮助,关系越来越密切。

    作者:吴模定

    好面条的秘密

    好面条的秘密

    新华街是这个县城最繁华的黄金地段,相隔不远就开了二家面馆,一家叫迎君阁,一家叫兄弟缘,二家的规模差不多,设施条件也旗鼓相当,所以,生意基本不相上下。然而经过了一段时间后,却出现了明显的差距:迎君阁的生意一ri胜似一ri的火红,门庭若市,光顾此处的食客接踵而至,一个顾客的屁股刚离凳,另一个等在旁边的立马就坐了上去,店铺的营业额象受热的温度计,水银柱总是直线上升。与迎君阁对比,兄弟缘的生意可就一落千丈了,整ri冷冷清清门可罗雀,根本没几个顾客光临。兄弟缘面馆的叶老板大惑不解:自己下面条还和从前一样,并没有省成本偷工减料,为什么自己这边的顾客都跑到迎君阁去了?他们必定使用了新招。难道是增加数量和鲜味?可是现在的自己店里的量已经夠足了,很多人都吃不完,口味也堪称上乘了,不少人都称赞味道不错,那是什么原因呢?叶老板决定到迎君阁买二碗面来研究研究。他派出二个迎君阁的人不认识的伙计,拿上二个没有标记的白瓷碗买来了二碗面。将其中一碗用筷子挑动几下后,发觉非常爽利,一根根都“各自为政”,没有一点粘稠纽结,试试口味,和自己店里的基本不相上下。他将另一碗面存放了好几个小时后再去挑动,竟发现仍然和刚端出来时一样清清爽爽,几乎连汤也没见被面条汲浅。而自己这边的面条煮过后越放越糊,几个钟头后便结成了一个团,怎么挑都不能散开,面汤也基本上被汲干了。看来,关键问题是面条,迎君阁的面条为什么那样耐煮耐放?那是一个怎样的诀窍?是不是在加工面条时增添了其它东西?如果是添加了其他东西,当然是不能影响口味又不能让人马上中毒的并且是不容易检测出来的东西,那是什么呢?叶老板知道,迎君阁的面条不是自己加工的,是别人送来的,必须找到送面的厂家才能想方设法解破“密码”。经过几天侦察,他终于知道了给迎君阁送面条的是城东的“来福面条厂”。叶老板找到该厂,要求订购他们的面条。办厂的王老板是个很讲究信誉的人,拿出一份合同给叶老板看后说:“我们合同上写着县城只供应他们一家,另一家必须相距五公里以上,如果违约了就要罚款。你们和迎君阁只隔半里来路,所以我们不能给你供货,请你原谅。”叶老板只得怅然而返,至于面条中添加了什么,他当然知道王老板无可奉告,定会守口如瓶。叶老板委托住在“来福面条厂”附近的一个叫李明生的同学暗中打探他们在面条中到底添加了什么的秘密。李明生也吃过那面条,觉得实在值得研究,便欣然领命,注意观察。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一天晚上发现有一辆外地车装了扎扎实实一车‘双飞粉’开进了“来福面条厂”。李明生觉得很奇怪:王老板家又没有搞基建,没有新房子要装修,买这么多的双飞粉干什么?一定是将它混进面粉里做面条来赚眜心钱。于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和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叶老板。叶老板用面粉混入一些双飞粉做成面条一试,果然与迎君阁的面条如出一辙。于是他确信了这面条的添加剂用的就是双习粉,便向食品监督部门进行了举报。监督人员突击清查,在大量的事实面前,老王板不得不供认自己的罪过。于是,来福面条厂与迎君阁面馆被查封,二个老板均被刑事拘留和罚以重款。吃了那些“好面条”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后,都恶心了好久,有三个还得了臌胀病往进了医院。

    作者:吴模定

    补针鼻

    补针鼻

    现在的“半边天”可真是轻松自在,没事就几个坐在一起磕磕瓜子聊聊天,打打麻将和扑克,有的还喜欢邀几个伴唱一下歌或是跳一阵舞,脚上穿的不是皮鞋就是胶鞋,衣服全都是选漂亮高级和时新的买,出门不是坐车就是骑摩托,根本就不用走路。

    过去的妇女可就辛苦多了,在田土中劳累了一整天或是在单位和工厂里上了一天班,回到家里忙完吃的后,就要开始就着很小的煤油灯,住在城镇条件稍好一点的可能照一盏不很亮的15瓦左右的电灯做起针线活来,一直要做到将近转点才上床。

    那时候穿皮鞋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胶鞋也很少有买,而且没有钱舍不得买,一般都是穿布鞋。做布鞋可不是一件容易事,特别是打鞋底那道工序非常费劲,几十层布加上棕衬几乎有半寸厚,要一针针地钻穿拉紧才行,而且必须钻得密密麻麻的才能耐穿。打鞋底光靠手捏针是没法钻穿的,必须在手指上戴一种叫“针顶”的工具将针用力推过去。针顶是铁质的,形似戒指,上面有许多芝麻大小的氹,针鼻放在里面不会滑动。由于是铁顶铁,一下没cāo作好,针鼻便极容易顶烂。针鼻一旦顶烂,那根针便不能再穿线而报废了。那时候除了冬天和早chun,人们一般都是打赤脚,由于害怕针刺脚,断了鼻的针一般都不能随便乱丢,要用一个小容器装好收藏起来。

    从前的妇女用针的机会是很多的,袜子的底因为是棉纱的很容易穿眼,必须缝上布底,布底也有二三层,也要用针绞好。那时的衣服多是棉质的,不禁穿,又要用布票才能扯到布,布票少,钱也紧,所以补丁叠补丁是司空见惯的事。妇女在打补丁和钉扣子时,也要用针线,所以,对针线是看得比较重的。

    那时候汽车,摩托和单车都很少,到什么地方去,人们一般都是走路。王兴祥是个经常在外面跑的人,利用女人离不开针又十分节俭的特xg,以补针鼻子为名骗过不少饭吃。

    一天,王兴祥走了很远的路已经肚饥口渴了,看见路边屋门口有一个女的在纳鞋底,便对她说自己能补破针的鼻子,但肚子已经饥得很厉害,必须先吃些饭充充饥才能开工。该妇女姓喻,见王兴祥说饿了,喻嫂子便给他弄了一些饭菜。王兴祥吃完饭又喝完茶以后,对喻嫂子说可以开始补针了,要她将断了鼻的针拿来。喻嫂子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有一百来枚断了鼻的废针。王兴祥装作很仔细的样子翻看了一会后,伸出手掌到喻嫂子面前说:这些针都可以补,请你将破掉的残针鼻拿来。

    这落掉了的残针鼻又不是值钱的金子,哪个会在掉落的时候寻找着收藏起来呢?

    王兴祥见喻嫂子拿不出残针鼻,现出爱莫能助的样子二手一摊说:其实那些断针鼻是应当好好收藏的,没有它们,我拿什么来补呢?

    听王兴祥这么一说,喻嫂子突然明白了,针断了鼻是根本不可以补的,自己竟信以为真受人愚弄上当受骗了。

    作者:吴模定

    奇遇成缘

    奇遇成缘

    贺林章坐火车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公干,漫长的旅途一直枯坐可真是太寂寞无聊,如果能碰上一个健谈的人,时间便会在不知不觉中愉快地度过。于是,他坐下后便向对面的位子上望去,这一望,不但心中暗暗高兴,还觉得特别惊奇,因为对面坐的是一个面似桃花,眼若秋波,皮肤白皙,身段苗条,穿着时尚的美女,正是自己心目中特别向往,一直苦苦寻觅的那种梦中情人。

    美女正在聚jg会神看一本书,贺林章瞟了一眼,是蒲余勇松林的《聊斋志异》,如今看这种古典文学的青年寥寥无几了,书是用文言写的,虽然不似诗经那么深奥,但是一般的青年却也难得看懂。贺林章也喜欢看古书,对聊斋也很感兴趣,不由得对那姑娘产生出好感来。

    贺林章冥思苦索,很想找个自然而又合适的借口和女郎攀談,但她目不斜视,根本就没有看贺林章一眼,只是盯着书本,似乎已完全被书中的情节吸引。

    突然,美女莞尔一笑,现出了二个浅浅的酒窝和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贺林章知道机会来了,便赶紧问:“你怎么了?笑得那么开心,书中的情节一定很吸引人吧?”

    “这几句确实写得太好了,让人忍俊不禁,我没有影响你休息吧?”

    美女的声音如银铃,非常悦耳动听,态度也彬彬有礼,正是贺林章所喜欢的那种。他想,有这样的美女相伴,旅途应当不会寂寞了,因为自己记忆力超常,又刚好看过聊斋不久,对里面的许多篇章印象非常深刻,便点出其中青娥、胡四娘、凤仙等一些故事与美女交谈起来。他们越談越宽,从聊斋扯到了红楼梦又谈到了外国名著巴黎圣母院、茶花女、静静的顿河等。

    贺林章惊奇地发现,这个年轻的美眉知识面竟如此广阔,见解也非常独到,让自以为博学多才的他不得不在她面前产生相见恨晚的感觉来。于是,他很想知道她的情况,向她说:“真是同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通过今天领教,获益匪浅。我想请问一下你貴姓?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发财?不知可不可以?”

    美女笑着说:“刚刚识荆,姓名就暂时保密吧?我在湖大任教,是教土木建筑的。”

    这么年轻就教大学,而且对文学也掌握得如此全面,贺林章不由得对女郎肃然起敬。他很想进一步了解女郎,虽然她不愿说出真实姓名,但他自有办法知道,只不过晚一点时间而已。

    他们谈兴正浓,不知不觉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列车員推着餐车来叫卖。贺林章选最貴的盒饭买了二盒,还买了二瓶饮料,邀请美女一起用餐。”美女说了声谢谢后,又说:“让你破费,我该如何回报你呢?”贺林章说:“有你这样的漂亮又博学多才和健谈的女士一路陪聊,我非常开心。如果你认为来而不往不太好,真想回报的话,是否能忍痛割爱,把你看的聊斋送给我留作纪念呢?”

    女郎毫不犹豫地把书给了他。

    贺林章的目的地到了,比女郎先下车。他们依依不舍地分别后,贺林章来到了一家宾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