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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寡妇第2部分阅读

    指点点,她也不在乎,完全不像和他接触时的张牙舞爪,这又是让他觉得奇怪之处。总之,耿芙蓉挑起他极大的兴趣,不只是因为她是秦天生的女人,还有她像一团火。而他就喜欢像火一样的女子!

    而且不管是正常时候的他,或是像现在满心仇恨的他,都非常有兴趣追着这一团火跑。丘谕堂决定今天不跟在她后头,打算与她并肩同行。

    “耿姑娘好。”

    耿芙蓉在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时,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身体颤抖,让她想起那个亟欲忘掉,但深深烙在心里的吻……丘谕堂在心里轻笑着。

    即便她在白凤镇上遭受那么多的批评、指责,她都能屹立不摇,但她却似乎非常忌讳他的存在。唉!

    耿芙蓉终究是一个姑娘家,不管她如何坚强,终究还是有软弱的一面,尤其是面对一个对她怀有目的的男人时,她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丘公子好。”尽管她表面泰然自若,但是眼底闪动的怒火正在跳跃着,这足以证明此刻她有多不想见到他。“不知道在下可有荣幸和耿姑娘学做生意?”丘谕堂炙热的目光凝视着她,仿佛想烧穿她似的。耿芙蓉眼底的怒火因为他炙热的目光而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心慌与恐惧,她强压住那一股恐惧感,客气而冷淡的回绝。“小女子哪会做什么生意?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替秦老爷出来巡视一下,做做样子而已。”她加快步伐欲离去。丘谕堂是有心纠缠,当然不会让她轻易离去。

    “耿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别忘了咱们也有生意上的往来。”他指的是苏彩柔上秦家献艺的事情。“你……”可恶的丘谕堂!

    耿芙蓉骂人的话几乎脱口而出,但继而一想,自己并没有太多的筹码与他抗衡,只好作罢。“丘公子原本的营生呢?为何想学做生意?”耿芙蓉为了不让他变卦,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敷衍。“我?那天你不也看到了吗?我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家伙。”他一点都不在乎地道。其实耿芙蓉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他是靠什么营生,以为他说的是他就靠苏彩柔吃饭,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不说话?你看不起我?”他强迫她说出心里的感觉。

    “我是最没有资格批评别人的人。”因为外头的人不也将她当成是秦天生的附属品?一个靠美色混口饭吃的女人。“那正好,我们两个正好配成对。”

    “你……”耿芙蓉不懂丘谕堂为何要处处针对她,却又时时表现出对她有浓厚的兴趣。“我说错了吗?”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就不知道耿芙蓉以为她有多清高。“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恕我失陪。”耿芙蓉无法再忍受他句句讽刺、字字带针的说话方式。“好吧!今天就不打扰了。”丘谕堂识相的不再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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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凤镇的首富办起寿筵虽然不如京城中的达官显贵,但是在白凤镇上已经是了不得的华丽、奢侈了。耿芙蓉身如飞燕的穿梭在宾客之中,让每一位宾客都觉得自己很受重视,不会有被冷落的感觉。她体态优雅、笑言晏晏,身边总跟着一群挥之不去的男人。

    此刻她正忙碌的穿梭在厅堂与厨房之间,注意着上菜的时间是否会延误,以及宾客是否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而那个据说是她暖床对象的秦天生,却独自周旋在宾客之中,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存在与否。这样两人互不理会的现象,又引起宾客们热烈的讨论,对于他们两人形同陌路的模样诸多揣测。耿芙蓉没空去听那些闲言闲语,她担心的是今晚的主角没有来。

    为了让苏彩柔的琴艺、歌声更出色,她还请来几个舞妓,但是宴会即将进入高嘲,宾客们已经微醺,此刻若有歌声相陪衬,一定会为宴会带起高嘲。她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派轿子去接苏彩柔了,怎么会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会不会是丘谕堂又变卦了?她蹙着眉头,想起丘谕堂,她心中就莫名的焦躁不安。她一直试着去忘记丘谕堂那个人,更极力想忘掉那一夜的那个吻,因为她知道自己必须忘了他,更要远离他。她走到大门口询问门僮,得到的是还没有看见人影的回答,让她心里有一丝遗憾,也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解脱感。但很奇怪的,在如释重负之后,心中却莫名的升起一股失落感……

    “在担心我不来吗?”

    丘谕堂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旁,令她全身一僵。

    “我担心的是苏姑娘不来。”耿芙蓉的眼眸定定的凝视着他,一字一字的强调他没那么重要。两人的眸光交会了一会儿,丘谕堂才向一旁的苏彩柔抱怨:“妹子,我好象很不受欢迎。”

    “耿姑娘,我可以开始了。”苏彩柔见两人眉来眼去、视线交缠,急着打断两人的暧昧模样。耿芙蓉为自己的失态自责。

    苏彩柔才是她期待的人,但她却只注意到丘谕堂的到来,让她心下怔愕不已。她赶忙出声招呼:“苏姑娘,你的光临让秦府蓬荜生辉,这边请。”耿芙蓉暂时将丘谕堂丢在一旁,急着带苏彩柔去和秦天生打招呼。

    “老爷还不知道苏姑娘肯赏光,看见你一定会既惊讶又兴奋。”

    苏彩柔望了被人群包围的秦天生一眼,打从心里不喜欢丘谕堂所憎恨的人,不过丘谕堂既然要她来秦府献艺,必定有其用意,所以她来了。不过对耿芙蓉,她却不想给好脸色。

    “这么说来,我不就成了你巴结秦老爷的礼物了?”苏彩柔酸溜溜的说。耿芙蓉对她的讽刺不以为意。

    “当下人的偶尔给主子一点意外的惊喜,算不上有什么功劳,主子也不一定会放在心上。”耿芙蓉很快将苏彩柔带到秦天生身旁。

    苏彩柔的出现果然让秦天生龙心大悦,丢下宾客和她寒暄起来。

    当大家知道她就是赫赫有名的苏彩柔时,纷纷靠拢过去,欲一睹苏彩柔的庐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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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芙蓉很快的被挤出人群外,退到远处观望。

    “我妹子的出现,果然取悦了秦天生,你的苦心安排总算有了代价。”丘谕堂不知又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在她身旁说道。耿芙蓉无奈的瞪他一眼,对于他的神出鬼没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她的怒气下,丘谕堂挑了挑眉。

    “你不该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吧!”

    她可不认为丘谕堂是她的救命恩人,就算她请到苏彩柔到秦府来献艺又如何?秦天生对她的态度还是一样,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丘谕堂就像存心与她作对一般,即使耿芙蓉不想理他,他依然能够搬出许多是非侃侃而谈。“你家老爷显然非常喜欢彩柔,但是他的表现似乎认为这是你应当做的事,对你毫无感谢之意。”“属下讨主子的欢欣是天经地义的事,不需要主子感激。”她实在不想理他,但是总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即使如此,他也不该连一句赞赏的话都吝于说出口。”丘谕堂咄咄逼人,似乎想逼着她离开秦府、离开秦天生。耿芙蓉的火气似乎又被他轻易激起。

    “秦老爷感不感激我不关你的事!”

    丘谕堂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她,有着较劲的意味。

    “你又生气了?我只是为你抱屈而已。”

    “这是我分内的事。”

    “能不能告诉我,你分内的事还包括哪些?”他清楚的知道,邀请彩柔这件事根本不是秦天生的意思,而是她揣摹上意的结果。他充满挑衅的言语让耿芙蓉狠狠的倒抽一口气,但她警惕自己千万别在老爷的寿筵上失态。“失礼了,我还有事情要忙。”说着她转身逃离寿筵。

    丘谕堂显然不想放过她,在花园的阴暗处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快速的揽住她的纤腰。耿芙蓉被他这么一碰触,心跳似乎有片刻是停止的。

    “丘公子,请你放开我。”

    “你不喜欢吗?”他在她耳畔吹着暖暖的气息。

    “我当然不喜欢!”耿芙蓉不客气的回答。

    “哦?那我得去找我妹子,赶快带她离开这里,免得你看了不喜欢。”丘谕堂房间扭曲她的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说你喜欢啰!”他靠近她的耳畔吹气。

    丘谕堂有意的挑逗,正一步步夺去她的理智。

    耿芙蓉不懂。

    从一开始他就不断以各种难堪的言语和举动挑衅她,却又时时显现出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

    她不能就这么任他捉弄!

    “我是喜欢,但那又如何?你想勾引我吗?”她大胆且露骨的说。“依照你对我的态度,显然我在你心中是个一文不值的女人,我更不会自己往脸上贴金的认为你对我有意。说得难听一点,你可能只是想知道和我这种女人春宵一度的感觉有何不同。我不懂,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我,为何又会对我的身体有兴趣?”在她说话的同时,丘谕堂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耿芙蓉知道自己踩中了他的要害。丘谕堂露出一丝苦笑。

    “其实我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沾上你这种女人。”

    “我这种女人?”耿芙蓉蹙眉深思后,开口道:“看来你似乎对我有什么意见。说说看,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没错,我是对你很有意见,在我心里,你是一个为了金钱,不惜牺牲自己贞操的女人!”他口里说着无情的言语,眼眸却闪过一丝情感。丘谕堂停顿许久——“耿芙蓉,我要你。”

    耿芙蓉闻言,有片刻的怔楞。

    “你要我?要我什么?在你眼里,我这种女人眼里只有钱,你自认为能满足我吗?”他太过分了,难道他认为三两句话就能抵销他对她的羞辱、嘲弄?甚至几句温言软语就想哄她上床?“没错!你的确是那样的女人,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受你吸引。”他眼中又出现不该有的感情。“理智的我要自己远离你,但是感情用事的我却要自己接近你。”耿芙蓉闻言又楞住了。

    他又使出那种召唤她灵魂的眼神囚锁住她,他不该出现这样的眼神,在他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中,他应该是憎恨她、讨厌她的。“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要将你据为己有。”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口中说出令耿芙蓉无法接受的话。她告诉自己不要为他的话而生气。

    “请丘公子自重,我可以不计较你对我的轻薄与侮辱。”她拼命想稳定自己紊乱的呼吸。“我不在乎你计较,我甚至可以当着众人的面表明我的心迹。”他很认真的说。“不,不要!”她不想让秦天生在她身上多加任何一点点的轻蔑。

    “怕秦天生发现吗?我们到别处去。”丘谕堂拉着她离开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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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可以这样……”

    在丘谕堂的深吻下,耿芙蓉几乎忘了呼吸,她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我们可以。”他不否认自己是有目的接近她的,但是每接近她一次,他的心头就强烈的悸动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他不得不承认,耿芙蓉对他而言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从来不曾有任何女人能让他的心像波涛一样难平。她那闪耀着水光的双眸水灵动人、那淡扫的蛾眉如柳叶、那嫣红的粉颊吹弹可破、那湿润的红唇鲜艳欲滴……反正此时此刻他就是无法抗拒她的魅力。

    他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拥入怀中,尽情舔舐着她温润的唇瓣,感受她的甜美,享受她的柔软……她一定是着了魔了!

    耿芙蓉不得不这么想。

    她的心竟然因为他这样不合礼教的举动而雀跃,身体的每一处竟然都在渴求着他的碰触!而丘谕堂也没让她失望,毫不迟疑的将炙热的双唇熨烫着她的,并以灵巧的舌尖撬开她紧闭的双唇。不同于之前的强取豪夺,这一次他吻得轻柔、吻得绵密,让耿芙蓉全身酥麻的瘫软在他怀中。耿芙蓉是一个经历过男欢女爱的女人,隐忍多年、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求,完全被他这个吻给挑起,像野火燎原般在身体四处窜烧。他的温吞让她无法忍受,她渴望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喜悦和满足,于是,她在不自觉中回应着他的吻、吸吮着他的唇,表现得比他更火热、更急切。面对这样热烈的回应,丘谕堂早已经忘了耿芙蓉不过是他手中一颗报复的棋子,双手不停的在那玲珑的曲线上游移。转瞬间,丘谕堂已经拉开她的衣衫,解开她粉红色的肚兜……

    第四章视察所有的店家归来后,耿芙蓉站在书房的窗前往外看。

    窗外阳光耀眼,方才市集上行人如织,每个人的日子似乎都过得比她快乐、比她充实。为什么她不能丢下这一切到无人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她要关在这死气沉沉的书房里,与一堆死板板的帐册为伍?

    她是怎么了?

    她是何时开始对这样的日子感到厌倦?

    这样的日子不是她跪在秦府大门外三天,苦苦哀求来的吗?为何她现在却心生厌倦?老实说,她之所以能在秦家立足,所花的心思与劳力足足多了别人好几倍,尤其在经过秦天生的鉴定,她接掌了视察店家、主导进出货和帐目之后,不晓得招来多少有意于这个位置的人的白眼;他们根本弄不清楚她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有何能耐接掌秦家这么大的产业进出货,甚至秦天生的所有命令都只是经过她的口,像宣读圣旨般传给店家。最大的不满来自与她根本与秦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有吗?

    或许吧!

    没有人承认的关系就算没有吧!

    她在短短的四个月内,几乎让秦家将要关门歇业的店铺起死回生,甚至还赚了不少钱,让原本对她嗤之以鼻的人改观。她打碎了旁人说她以狐媚手段迷惑秦天生的谣言,果决明快的行事作风奠定了她的地位,她公正、公平、无私无我的奖惩,杜绝了想贪污的人。虽然仍有人不服气,不时谣传着她和秦天生的不清不白,但是一点也撼动不了她为秦家卖命的心。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秦天生是她的长辈,即使他不承认,但这一层关系永远都在,谁也无法改变!她走向桌边,合上帐册,伸手整理着桌面,心里想起丘谕堂正在等她,一颗心不由得暖洋洋。有好长一段时间,她不知道心情愉快是怎么回事,但这些日子以来不一样了,丘谕堂总是陪着她去视察秦家的店铺,帮着她分担一些琐碎的事物,让她重新想起日子该怎么过。也许是他对她的宠溺,才会让她对秦家感到倦怠吧!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色系暗沉的衣裳,穿上一件飘逸、素白的罗裙,在铜镜前端详自己一番。“耿姑娘要出去?”丫鬟小红用无法置信的口吻问。

    “是的。”

    小红很是惊讶。

    耿姑娘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秦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耿芙蓉是个尽忠职守的好属下,不眠不休的工作是常有的事,有时甚至算帐算到晚上不睡觉。但最近却时常穿着艳丽,仿佛有什么令她开心的事。

    “耿姑娘,你最近变得很不一样。”小红还没恢复讶异的神情。

    “有吗?”她想起耳朵上什么也没有,赶忙转身,挑了一副珍珠耳环戴上。“有!从前你都不在意穿着,更不会刻意打扮,而且掌灯之后就不曾再出门。”“这样很好呀!别人才不会再说我是一个引诱老爷的狐狸精。”她开玩笑的消遣自己。小红没想到耿芙蓉会这么自然的说出外头的传言。

    “秦家的下人都知道耿姑娘不是那种人。”

    闻言,耿芙蓉脸上露出一抹安慰的笑。

    “谢谢大家这么信任我。”

    耿芙蓉抛下这句话后便转身走出房门,却在房门口碰见秦天生。

    秦天生怒容满面的斥退小红,沉声对耿芙蓉说:“跟我到书房去!”

    耿芙蓉无言地跟随秦天生进入书房。

    “你自己看!”他将一叠货单往她身上丢,然后转身,看都不看她一眼。耿芙蓉蹲下身子,默默的捡起货单看了一眼。

    是一家昨天刚歇业的小店铺。

    “王掌柜承诺下个月会清偿贷款。”

    秦天生转身怒瞪着她。

    “你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吗?你只是秦家的奴才,只有做事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你作主了?”“王掌柜只需要我们帮他一把,就能渡过难关——”

    “我又不是铺桥造路的大善人,我做的是生意!”秦天生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他如果真能渡过难关,也用不着歇业!”“我很抱歉。”耿芙蓉低头认错。

    秦天生冷哼一声,因为一旦她认错,他就不能大作文章了。

    瞪视她良久之后,他又想到一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