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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月明第297部分阅读

    的、大方向上的指导,牛王将,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以牛王将的见识眼光,现在自然是研究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结果出来,最后,他也不可避免走上了凤如山曾经走过的老路:熟能生巧。

    说白了,就是下笨功夫,多练,多挨揍。

    可惜,到目前为止,牛王将还没有找到刺激山形图案显形的法门,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当他在战斗中受到威力足够大的攻击时,山形图案会自动显现,但却必须是真正的战斗,真正有威胁的攻击。

    牛王将和其他战修比试时,无论再怎么努力,山形图案,从来都不曾出现,甚至凤如山和慕容雪菲两个元婴真君想着法子揍他,也没用。

    因此,牛王将,只好,也很乐意在1号炮台多充当几次肉盾,按小红的话说,就是天生挨揍的命。

    不过,挨揍,对牛王将,是笨功夫,却不是苦功夫。

    从大地中吸取力量,舒服而令人迷醉,一点点凝实的力量从他的双腿缓缓进入体内,滋养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他能感受到力量在体内一点点充盈,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令人上瘾。因此,虽然在乌巢仓库天天挨揍,危机重重,日子艰难,牛王将的心情,很不错,他一点也不觉得苦。

    就是有点疼,头疼,全身疼。

    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有牛王将一样的好心情。

    玉林莉的心情,就很不好。

    ……

    “真是无妄之灾啊!”

    迷月城莞仓舒酒吧,玉林莉百无聊赖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前面的蜃影。

    玉林莉不在乌巢仓库,也不在戈薇炮台。

    戈薇炮台已经落入了魔族之手,玉林莉正巧在魔族合围戈薇炮台的前夜,回到了迷月城,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牛王将的意外“身死”。

    没有了牛王将这个打不死的小强,三号堡垒的成绩迅速滑落,玉林莉,不得不“主动”要求回迷月城,休养。

    可惜,回到迷月城的玉林莉发现,迷月城,准确的说是后勤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具体有什么不同,她说不出来,但她感觉得到。

    周围的人,看她的时候,总有一种怪怪的眼神,平时打交道,客气中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疏远,甚至是隐隐的厌恶,玉林莉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她知道一定出了问题。

    她的职司,也不再是奉命开具发放物资的文书,而是负责登记来往的公文,仅仅是登记一下公文来往的大致情况,里面的内容,她是看不到的。

    后来玉林莉也模模糊糊的听说,传说汪霸星和傀影人魔有牵扯,而汪霸星的暴露,和玉林莉又有点说不清的联系。至于真相到底如何,玉林莉却是打听不到。

    纵然汪霸星是傀影人魔的手下,但他同时也是晓日宗弟子,和玉林莉是同门。汪霸星有问题,玉林莉应该首先报告晓日宗,而不是悄悄的向军团告密。

    没有人喜欢告密者,或者说,疑似告密者,即使,她告密的受害者,是人类深恶痛绝的傀影魔。

    关键是,玉林莉根本没机会开口向别人解释。

    第一〇〇七章 无知

    第一〇〇七章无知

    “莉莉,一个人来那么早!嘻嘻,看蜃影啊,唉,还是你轻松、悠闲,让人羡慕死了。”

    七八个修士经过玉林莉的身边,其中一个妖娆的女修,笑嘻嘻的和玉林莉打了声招呼,却没有半分停下来的迹象,当然,更没有邀请玉林莉一起热闹热闹的意思。

    “我等人,阿聪你们去玩吧。”

    “牛王将没死?他去了乌巢仓库?他是净魂卫元老凤如山的弟子?”

    突然,玉林莉浑身一僵,酒杯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打招呼的女修阿聪,是后勤部筑基修士中新近冒出来的一名最引人瞩目的交际花,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对玉林莉这个“前浪”,态度肯定谈不上尊重,不过,玉林莉已经没心情去计较阿聪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了。

    看着蜃影中那个熟悉的壮健背影,玉林莉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在三号堡垒,玉林莉曾无数次的看着牛王将走向难回归线,牛王将的背影,是她最熟悉的。

    “牛王将遵照凤如山的安排到三号堡垒,他是净魂卫特使,他去三号堡垒,绝不可能是去做单纯的搬运工,当然不可能告诉我。不过,等他回来,我要当面问问他,是不是他杀了汪霸星?他离开三号堡垒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害得我现在,……。”

    玉林莉并不傻,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一切,至少自认为想明白了一切,但她却没有半点高兴,渐渐的,她心里对牛王将升起一阵强烈的怨恨。

    牛王将去三号堡垒在玉林莉之前,对于牛王将不透露自己净魂卫特使的身份,玉林莉可以理解,换作她站在牛王将的角度,也同样会这样做。但对牛王将悄无声息的离开三号堡垒,玉林莉就无法接受。

    很多的时候,女人的仇恨,往往会在一件极其细小的事上,毫无道理的生根芽。

    “那我们就不打扰莉莉了,免得耽误了你的大事。”

    “乌巢仓库?一个小仓库,难道还有什么古怪?牛王将,那又是谁?”

    玉林莉魂不守舍,表情怪异,明显的是心不在焉,原本想抖两下的阿聪感觉好似一拳打在空处,胸闷无比。不过胸闷之余,却有些纳闷,她有些奇怪地看着玉林莉,心中直嘀咕,很少会遇到玉林莉这么好说话,玉林莉脸上这种茫然表情,更是罕见。她不禁多看了两眼蜃影。

    迷月城四周,随时都在生着激烈的战斗,作为后勤部的一名文职人员,阿聪对乌巢仓库这么一个小地方,没什么印象,至于牛王将,她更没听说过。

    “唔,你多喝两杯,”

    “牛王将没死,他竟然主动抛弃了我,我被抛弃了,被牛王将抛弃了,被后勤部抛弃了,被迷月城抛弃了,被晓日宗抛弃了,被所有的人抛弃了,……。”

    玉林莉的心神,全都放在蜃影之上,或者说,完全放在那个熟悉的背影之上,对阿聪的话语,根本没有听见。

    “抛弃”两个字,在玉林莉的眼前飞舞,越来越快,慢慢的,无边无际的失落占据着她整个身心,让她几乎狂!

    “他一定是又勾搭上了欢欢!我要杀了这个女人!”

    蜃影之中,魔族又动了新的攻击,耳边传来欢欢喋喋不休的谈论牛王将破裂的盾牌数目的声音,玉林莉胸中的恶气和怒火,在刹那间攀升到最高值。

    但即使如此,玉林莉也只打算在迷月城等牛王将回来,未曾想过自己可以去乌巢仓库找牛王将好好的谈谈,连类似的念头也没有过。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像乌巢仓库这等朝不保夕的混乱之地,不是玉林莉涉足的地方,至少她自认为不是自己应该涉足的地方。

    至于如果牛王将回不了迷月城,玉林莉就再不会有机会“当面问问他”,玉林莉并不在乎。

    玉林莉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和一个死人较真。

    牛王将不算什么,就算他是净魂卫元老的弟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而且是一个资质很垃圾的筑基修士,玉林莉真正在乎的,是自己被抛弃了。

    牛王将现在可没时间想起玉林莉。

    ……

    “这就是巫鲨战部赖以成名的乌鲨!”

    牛王将望着天空中体形过的百丈的一条通体乌黑的鲨鱼,连它身上有若冰晶般的鳞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法力运转的度已经达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他从来没有试过让法力在这种度下运转,他不敢。但是此时,杀红了眼的牛王将只恨法力运转的度不够快,他还在继续加快厚土诀的运转!

    庞大的乌鲨身上绵绵不绝的鳞片,暴风骤雨般的射向1号炮台,人手不够,牛王将不得不操控同时三面盾牌,还要舞动玄铁精金棒防卫自身。

    法力和神识流水般的涌出,同时操控三件法器战斗,而且是如此强度的战斗,牛王将从来没有尝试过,他体内的法力消耗得极快。

    “啪!”

    乌鲨身上脱落的鳞片,锋利如刀,牛王将身上的战甲终于承受不住鳞片连续不绝的打击,如蛋壳般碎裂成数十块,散落一地。

    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操控盾牌之上,舞动玄铁精金棒全靠肉身的力量,而漏网的鳞片,就只能指望战甲本身的防御了,战灵牛皮甲固然不凡,但没了法力的支持,终究支撑不了太久。

    “嗤!”

    一枚鳞片贴着他的左肋飞过,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

    这些鳞片看上去和普通的鳞片无异,可实际上锋利至极,杀伤性十足,只要挨一下,身上一定多一个口子。

    “这样不行!”

    看了看身边十二名仍在咬牙苦苦支撑的战修,牛王将张口又吞下一颗猩红色的丹药,又急又怒又不甘心。

    他法力消耗得太快!

    照这度下去,他体内的法力很快就会枯竭,一旦没有法力的支持,盾牌也就成了一张薄纸,瞬间就会锋利的鳞片被撕得粉碎。他也不得不退回阵内。

    按道理说他一个人退回阵法内稍事休息,并不足以导致阵法立刻被攻破,但牛王将担心,只要自己后退半步,其他的战修,也会马上崩溃,而完全失去盾牌的掩护,阵法会不会被攻破,就谁也不敢保证。

    恢复法力的丹药,牛王将不缺,但再好的丹药,也要花时间炼化成法力,炼化丹药的度,太慢。

    “拼了!管它行不行,总要试一试!我不能给师傅师娘丢人,免得师娘费劲敲断我的狗腿!”

    他咬牙坚持,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吧!反正不能给师傅师娘丢脸。

    牛王将此时已经不顾不得其他,他就像一个被逼到绝境,输红了眼的赌徒,后面一步就是万丈悬崖,退无可退!既然退无可退,那就押上所有的筹码,拼命一搏!

    看着手中浮现而出的山形图案,牛王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分出一部分神识,小心而坚定的运行起了拔山诀。

    拔山诀和厚土诀,都是正经的主修功法,而同时全力运行两门功法,牛王将不知道其他的筑基修士怎么样,反正他是从来没有尝试过。

    其实,普通的修士,都是只有一门主修的功法,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就是法体双修,一心二用,也不是金丹之下的修士可以接触的领域。

    万一有个不好,法力运行失去控制,轻则经脉受损,伤及根本,重则当场爆体而亡,没有人会去拿自己的前途和小命开玩笑。

    牛王将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过,他有一种感觉,运行拔山诀时汲取的大地之力,不是普通的灵力,不会影响厚土诀,至少不会有太大的冲突,更不会对他造成根本性的伤害。

    关键是,牛王将不仅需要大地之力来疗伤,更需要直接把没经炼化的大地之力输入盾牌,同时,他也想试试这么干的效果。

    要把大地之力直接输入盾牌,自然要引导它们按厚土诀的经脉路线运行,而没有经过炼化的大地之力运行厚土诀,牛王将以前没有试验过,也不知道会生什么。

    乱七八糟的瞎折腾,牛王将并不喜欢,也不擅长,但作为凤如山的弟子,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谓入室弟子,当然不是邯郸学步的亦步亦趋,不过根本的精神,却是一脉相承的。牛王将听凤如山讲过他当年法魔双修的事情,牛王将虽然没有星辰火,但,大地之力,也不是魔气。

    分出一缕神识,每个修士都很熟悉,但同时运行两种功法,显然不是简单的分出一缕神识这么简单,仅仅是那种脑子被劈成两块的感觉,就难受至极,只一会,牛王将便觉得整个脑袋隐隐作痛。

    “呼!果然是这么回事!”

    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大地之力绵绵不绝的沿着涌泉|岤涌入体内,牛王将松了一口气,小心的引导这股力量沿着厚土诀的经脉路线运转,然后注入三面盾牌之内。

    “噗!”

    又有两名战修的盾牌碎裂,战修也口喷鲜血,其中一个不得不退回阵法之内,另一个直接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第一〇〇八章 无畏

    第一〇〇八章无畏

    “有戏!”

    看到未经炼化的大地之力毫无阻碍的注入盾牌之内,而盾牌不仅没有立刻被巫鲨的鳞片击碎,而且好像更加厚实了三分,牛王将心中一喜,不断地加快拔山诀和厚土诀运转的速度。汲取大地之力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脚心似乎传来一阵吸力,就像一个小小的漩涡,无穷无尽的大地之力开始缓缓向这个小漩涡涌来。

    漩涡慢慢一点点增大,旋转的速度也愈发惊人,脚下的力量像突然被惊醒了一般,开始大股大股朝牛王将的脚心漩涡处涌动。

    嘶!

    牛王将只觉得脚底板像被一个钻头不断地在钻,涌泉|岤是人体的一处大|岤,平时牛王将运行拔山诀,也是通过涌泉|岤来吸纳大地之力,不过平常地力都是温柔而缠绵,如小溪一般,如今加上了厚土诀,却一下变成了长江大河,而且越来越猛烈,不痛才奇怪。

    不过,为了胜利,坚持住!

    大地之力太多,出乎了牛王将的预料,不过这很正常,创新总会有意外的,牛王将继续催动厚土诀和拔山诀,加快向盾牌中注入大地之力的速度。

    外部的灵力,被吸纳入体内,需要经过一个炼化精纯的过程,才能转化为法力。法力越精纯,威力才能越大,才能控制更加由心,炼化灵力在修者的修炼之中,是无法跳过的一步。没有炼化提纯的灵力,不仅很难为修者所用,还会伤害修者的身体,汲取而来的大地之力,并不是五行灵力,而且只是简单的在厚土诀的经脉中走一下,就被注入到盾牌之中,当然谈不上炼化。可此时牛王将哪里顾得上这么多,不精纯的灵力也是力量,起码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但大量未经炼化的灵力在经脉中肆无忌惮的运行,牛王将厚土诀的经脉,却承受不了,不多时,他就感受到经脉被撕裂的疼痛。

    他以前汲取大地之力,运行的是拔山诀。

    不过这点小痛苦,不算什么,任何创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牛王将充满悲愤地想到。

    可惜,牛王将还是太天真了,创新,所有的创新,即使小小的创新,需要的,不仅仅是小痛苦。

    随着拔山诀运行的越来越快,无数细小如针的地力就像受到磁石吸引,化作几十股细流,从牛王将腿上的各处|岤道钻入,迅速化入经脉运行的灵力之中。

    短短的时间内,牛王将便觉得浑身经脉拥堵欲塞,不由吓了一大跳,他还从未遇到这般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谁都出来捣乱!”

    牛王将此时顾不得其他,拼命地运转厚土诀,竭力把经脉中多余的灵力注入盾牌之中,同时将之散入全身血肉筋骨之中。大地之力散入全身,不断地修补他身体受损的经脉,以及被鳞片划出的道道伤痕,神识也在快速的修复,就好似一场大雨,滋润干涸的大地。那些受损的部位,贪婪地吸收着大地之力。

    但是,太慢。他消耗大地之力的速度远远慢慢于它们钻入的速度。

    “拼了!师傅能同时运行春风化雨诀和金刚微言,我也能撑下去。”

    牛王将有些犹豫,他当然可以停下拔山诀或者厚土诀,但他知道只要停下来,自己绝对无法继续支持下去,他不想回去回去被骂关键时刻拉稀,

    ……

    “啊,又有三名战修的盾牌被击破,好,司马将军派出了新的15名战修,不过,他们之间大部分都是上午刚刚退下来的,只经过了短暂的修养,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们显然是受到了牛王将的鼓舞,作为修为最低的一个,牛王将仍然在坚持,他一直在坚持,看吧,观众朋友们,这就是英雄,这就是奇迹,……。”

    “要是一不小心被哪一片乌鲨的鳞片割掉了小弟弟,牛王将就惨了,为了一时的风头,赔上一辈子的幸福,牛王将还真是傻大胆,……。”

    欢欢声嘶力竭的渲染着牛王将的英勇和无畏,心底里却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司马将军,要不要派人把牛王将接进来恢复一下?我看他连路都走不动了。”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