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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宗师第10部分阅读

    京城谁也不惹,可还是有人想拿我当面瓜捏捏,他想装斯文下贴与我搭手,我偏偏不让他如意……”

    看着有些不解的老人,杨猛咬牙嘿嘿一笑,“告诉刘奎,疯猴自觉拳脚粗劣,力气无法控制自如,这一场不如改成生死斗,方能打得尽兴一些,至于彩头嘛,您老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定……”

    李云龙双眼圆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刘奎也是成名多年的暗劲高手,与你这暗劲初成的拳师搭手,无论胜负都是送你大好名声的好事,你不识好歹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把切磋为主的搭手改成不死不休的生死斗?”

    杨猛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只是抓起伙计刚送上桌的烤羊腿,狠狠地了咬了一口,看样子好像跟羊腿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李云龙看了看杨猛忽然变得有些狰狞的脸sè,起初还仍是有些不解,可当他看到chun桃也一副低头含眉的冷冽表情时,这才终于恍然大悟,“他娘地这个女人还真邪门,其来头恐怕还真是不简单,刚从大牢里脱身,那刘奎又明刀明枪地找上门来,难怪这小兔崽子竟然起了杀心……”

    想到这里,李云龙的脸sè恢复了平静,“既然不是搭手,那就得按照江湖规矩来,江湖恩仇江湖了,想来你这么一说,对方也乐得在擂台上与你不死不休,只是那边可是屹立了百年的通背门,你有那么多身家浮财跟人家对赌么?”

    杨猛翻白了下眼睛,一边猛嚼着羊腿,一边对李云龙鄙夷地笑道:“这两个月来,燕子李三的大名,可是传遍了京津冀鲁豫,比我疯猴的名头可是高得海了去了,你这么大岁数了,连一点棺材本都不舍得,还想让我出头帮你们燕子门拔了这个大蹶子?”

    老头尴尬的笑了笑,忽然想起那女人既然与刘奎恩仇颇深,恐怕也知道他与燕子门之前便有些江湖恩怨,这才连忙讨好杨猛说道:“得得得,算我老头子上辈子欠你的,那彩头我给你出,只是你如今虽然算是实力大成,也切莫让场面太过于难看,最好还是在场上下暗手做了他,时候就算刘奎死了,也算给通背门留下点面子……”

    一直漠然不语的chun桃这时抬起了头,看着情真意切的李云龙,轻笑着说了两句话,顿时让老人半晌没缓过来。

    “既然要灭了他,还想顾着什么门派的面子,通背门不知我与刘奎间的恩怨,却又主动推他出来找上试探弟弟,恐怕就是想给通背门闯闯名头的暗鬼,弟弟这次下手切记要狠着些,否则以后就等着更多想成名的人打上门来,与你天天‘搭手’切磋……”

    杨猛轻轻的拍了拍chun桃的手,这才回头对李云龙笑道:“你这老家伙就是虚伪,看我老婆多干脆利落,他通背门再狠,我杨猛也不是孤儿一个,只是我做人向来低调,一直不愿给京城的形意门找这个麻烦,真要是跟通背门死杠上了,我看他们管不管,就算他们不管,大不了我领着媳妇去山西找我师傅,就说京城形意门里,没人愿意给我这没爹没娘的傻子出头……”

    李云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傻子的家伙,恨不得给这脸皮跟鞋底子差不多的家伙一巴掌,只是看到杨猛一副滔滔不绝的模样,急忙在脸上堆起了苦笑,摆手止住了杨猛恐怖的牢sāo,“不用去山西,上个月孙禄堂进京祭拜程廷华时,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你的事情,虽然人家与你素未谋面,可早就放出话来说,‘私人恩仇他不管,但如想借官家的势力欺负形意门的人,就要先趟过他那一关’……”

    “嗯?虎头少保?天下第一高手孙禄堂?”

    “哎哟我的少爷诶,你胡说着什么呢?在这京城里,除了杨老神仙人称杨无敌,其他老一辈的前辈们,也没听人敢说谁是天下第一高手,武林里又哪里听说过谁的绰号叫虎头少保,就算与你师傅一同被称为‘风尘三侠’的十三太保李瑞东,如今也不过是端王家的五品家官!”

    受到后世网络上众说纷纭的国术秘史影响,杨猛这一张口,给李云龙着实是吓了一跳,两人接着这个话题再一聊,方才知道原来后世说这位年轻时便打遍江湖无敌手的孙少保,此刻虽说名声也极为响亮,但却只是局限于武门中的三代弟子之中,至于在他上面,还有不少老辈的宗师级高人健在,怎么看都到不了后世某些学武之人将之推崇上天的境地。

    不过虽然名声仍不足以称宗师,但李云龙还是很认可那位虎头少保的实力,能够在ri后糅合形意八卦和太极的宗师,想来四十多岁的实力,也正是其当打之年。

    “那大概是我记差了,从师父那边论我确该叫他一声师兄,只是他比我尚师兄年纪还大不少,又同受过祖师郭云深的指点,从年纪上说,叫一声师叔也勉强说得过去,这么看来,岳峰偃旗息鼓,恐怕也是忌惮着他的关系?”

    李云龙点了点头,抓起桌子上的瓜子磕了起来,可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孙禄堂如今的名声,虽然没你说的那么邪乎,但手上的功夫谁不挑个大拇指?这北至京津冀鲁,南至湘赣两广,还有谁能20多岁便徒步硬打过一遭?又有几个有那个真本事,能独自打残冀北路上五大寇?”

    “得了,等料理了这个刘奎,我就去河北登门拜会下这位老师兄,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学两手形意的十二大形,这两年没ri没夜的练那猴形,如今我连正经走路都快不会走了!”

    看着老头一脸得意,好似与孙禄堂是多么亲近的关系,杨猛这个后世来人到底还是有些理解不了,起身抬腿,轻轻的走到chun桃身后,等chun桃会意的站起时,这才既温柔又绅士地将凳子轻轻的向后拉开,这才笑嘻嘻的与李云龙点头致别,弄得老头吹胡子瞪眼的吼了起来。

    “瞧你丫这cāo/行,就是一个怕老婆的囊货,我看那虎头少保的名号倒真适合孙禄堂,‘打遍天下无敌手’怕是等你师傅和李瑞东他们一老,再过几年就差不多了……”

    “老爷子,菜都准备好了,您看您是现在就先走着菜,还是等等……”

    白了急匆匆的伙计一眼,李云龙忽然发现茶楼里的人看自己眼神都有点怪,这才想起京津一带有习武之人众多,但心里都不怎么喜欢这个年轻时便四处挑战的家伙,自己这么捧高孙禄堂,恐怕是令在座的爷们暗暗有些不爽。

    “唉,国破山河在,上一代的宗师渐渐老去,这一代的弟子虽说武艺高强者众多,但又有几个能堪破‘宗师’二字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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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路不平,就得铲

    撇开留酒楼中喝着小酒的李云龙不说,杨猛和chun桃二人漫步下了楼后,走在经历了战火洗礼的京城之中,一边感慨着四处破败苍夷的景象,一边手牵着手彼此偶尔幸福地对视一眼,尽管chun桃仍有些羞涩,但却在心里愈发地珍惜起如今这平静的ri子来。

    “哇哇哇哇……”

    前面街口一阵喧闹哭喊,两人不由诧异地对视一眼,随即连忙向哭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造孽啊,这洋鬼地也太ty毒了,连这么点的小丫头都不放过……”

    “小着点声,当心那几个清廷的狗奴才听见了,拿你顶缸……”

    一群衣着褴褛破旧的京城平民,一脸不平地拥在一个洋人传教士和几个清兵的周围小声地议论。

    洋人传教士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卷曲的金发下,白皙的脸庞肥得好像八戒他二舅,只是在他戴着十个戒指的猪蹄子上,还紧紧地抓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女孩一边向外挣扎企图挣脱那肥猪的魔爪,一边撕心裂肺般地大声嚎哭着,显然不愿意与另一边哭得好似泪人般的小弟分开。

    杨猛眉头一抽,悄然地拉住了冲动的chun桃,轻声地在一旁打听着事情的缘由,这才知道孩子的爹在八国联军入京时,被临阵逃跑的清廷抓了苦力兵,可怜家中从此无人支撑,又没有其他生活收入和进项。

    孩子的娘东家借完借西家,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到底还是没坚持住,如今已经断顿断了好几天,连院内那棵可怜巴巴地小榆树,都被一家人把树皮扒光了吃进肚子里。

    一个十岁的孩子头大如瓮、骨瘦如柴,身上破烂的衣服是补了一层又一层,一边紧紧地抱着悬梁自尽的妈妈歇斯底里地嚎哭着,一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姐姐,不知该去哪一边才好。

    最令众人难受的是,屋里还有一个最小的孩子,看起来只有四五岁,正傻乎乎地缩成了一团,蹲在灶火边守候着,不时地咽着吐沫,盼望着吃那蒸笼里还没蒸好的干粮。

    杨猛心里一动,强忍着快冲到爆表的怒气,走到灶火旁,一把掀开了冒着热气的蒸笼。

    “哇!窝窝,我要吃窝窝,我要吃……”

    好不容易才拉开了面黄肌瘦的傻孩子,桃姐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即便那孩子已经开始撒泼似地满地打滚哭闹起来,她仍紧紧地撰着孩子麻杆似得小手,不敢让他过去。

    水汽蒸腾的蒸笼里,几个黑乎乎的窝头看起来还冒着热气,可如果低头仔细一看,就知道那些看起来布满水汽的窝窝头,竟然只是用黄泥捏出来的假窝窝!

    “唉,造孽啊,这怕是孩子的妈妈在自尽前,留给孩子们最后的一个念想,或许也是为了引开孩子们的注意力,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这狗ri苦难的世道……”

    一个干瘦的老者潸然泪下,围观的邻里也无不低声哭泣,只有那几个地痞似的清兵仍端着火枪在一旁嘿嘿冷笑,等到看着那丫头渐渐哭得有些无力,这才大摇大摆地拥着传教士,拉着小丫头齐齐地走出了门口……

    “等等……”

    几个清兵微微一顿,转过来的脸上不觉好似凝了一层霜,有些意外又有些狰狞的冷笑起来:“小子,这可是来自法国西什库教堂的苟犊子教父大人,亲自来上门来收债……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就是天经地义,你一个有点糟钱的白丁,就敢叫住我等朝廷官军,胆子可真是不小哇,看你这光瓢般的头发,也不像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先生,莫不是霍乱京城的拳匪余孽,如今又想做下什么谋反之事不成?”

    杨猛伸手拦住了被激怒的chun桃,笑着对那几个清兵拱了拱手:“几位大人明鉴,虽然说欠债还钱,可这洋大人也不能如此生生拆散人家骨肉,不知这家主人欠了洋大人多少银两,小人虽说不才,可也愿为洋大人分忧……”

    为首的清兵愣了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脸上还有些稚气的年轻人,竟然真的不惧自己等人的威胁恐吓,硬是要将这事情揽上身。

    “就是,既然有人还钱,凭什么还抓人丫头走,这世道官匪勾结,还让咱老百姓活不活了……”

    眼见有人出头,本就看不过眼的街坊邻里顿时群情激涌起来,阵阵高声呼和的声援下来,倒让几个清兵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苟犊子肥胖的脸上爬满了不悦,但到底还是不愿在众人被激怒的情况下硬来,狠狠的瞪了杨猛一眼后,这才咬着牙说道:你……是什么……人,她……欠……二十……块龙洋,你若还……的上……就给你……人……”

    chun桃有些傻了,就那么站在一旁,看着杨猛恭敬地掏出龙洋,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洋教士,又刻意地给几个清兵一一‘赔罪’。

    chun桃心里有些难过,却终究没有违逆杨猛的意思,只是当她看到杨猛借着拉过女孩的机会,讨好似地在洋教士及清兵的后腰上接连轻拂了几下灰尘时,那双摄人魂魄的眼眸这才化作一双桃花,美滋滋的抱起了因为没吃到窝窝,仍在大声哭闹的幼童。

    苟犊子满意地领着清兵施施然地走了。

    按照那主事的乡亲所说,杨猛和chun桃掏钱为这家料理了后事,又拿出身上剩下的龙洋,托这些街坊找人收养了三个孤儿,这才在众人的感激声中离去,却没有看到身后的民房边上,两个身穿灰sè马褂的年轻人冷笑着快速分开,一个转身走进胡同,另一个则悄然地缀着两人继续走去。

    “哼,还以为你会教训那几个畜生一顿,没想到你悄悄的就下了黑手……”

    “嘿嘿,路不平,就得铲,事不平,就得管!只是这么多街坊在场,一旦正面冲突起来,那火枪有可能会伤到无辜百姓,反正如今我暗劲初成,索xg在那些畜生的身上试试手也不错……”

    看着一脸笑意的chun桃,杨猛默契的笑着牵起了她的手,只是在女人扭捏了两下后,这才做出一副调笑地样子低声说道:“何况身后还有那两条恶犬,不给他们上点眼药,怎么打得死狗主人呢?”

    “嘻嘻……人小鬼大,红楼里的老家伙别的没教会你,这江湖黑手倒是让你学了个全乎……”

    与此同时,另外走开的那名年轻人已经跑到了一处老宅中,对着几个脸sè有些y兀的汉子,快速地将之前的见闻复述了一遍。

    “你是说……那个疯猴只是赔了钱了事,并没有与清兵和洋人正面冲突?”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瘦汉子,长长的手臂几近过膝,听过年轻人所说的话后,那jg壮微隆的太阳|岤竟然微微一跳,显然对杨猛这幅低姿态,感觉实在不解和诧异。

    “回刘师兄,您是没看见那小子的奴才嘴脸,简直就是满洲贵族的家生子儿一样,我看或许是手上功夫没多少,怕了那几个清兵的火枪……”

    瘦高汉子双眼微微一眯,忽然对着年轻人笑了起来:“你们两个被那小子发现了,这是故意给老子上眼药呢,如果没猜错,那洋教士和几个清兵,恐怕过不了这个月,就得尿血而亡……”

    旁边的老者大约五十多岁,脸sè看起来有些y沉,想想之后,这才对瘦高汉子虎着脸说道:“刘奎,你这次折了十几个弟子跑回京城,又这般不安生地非找那疯猴搭手,如今惹来孙禄堂接连的jg告,咱们通背门里的老辈们,可都有些不满了……”

    刘奎扭头看了看那老者,双手一抱,恭恭敬敬地笑道:“王师叔多虑了,你想想,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便成就了暗劲,做事又是手黑嘴甜不喜硬拼的模样,为何非得跟我这武门前辈搞什么生死斗?”

    老者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是啊,你这成名的大拳师自低身价,与他一个武门的新人搭手,那是看得起他,无论输赢,都是送他名声的好事,可这平时这么低调的人,此次却非要与你决出个生死,恐怕真与那女响马的关系匪浅啊……”

    刘奎点了点头:“这等人才,在武门里那绝对是一个门派的面子,更是衣钵弟子的资质,孙禄堂放出风要保他才是情理之中,不过江湖事江湖了,既然他先提出要与我生死斗,即便我在拳台上打死了他,别说孙禄堂,就是他师傅李存义,也难对我说出半个不字,何况咱们背后又不是没有靠山……”

    “话是这么个话,可那孙虎头也不是什么讲理的主,你真打死了形意门里的衣钵种子,恐怕ri后他难免会找你麻烦……”

    “哈哈哈,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他武艺上出了神入了化劲,在洋枪洋炮的面前,照样也得给老子乖乖趴下,那眼镜程和王五两位宗师的武艺如何?不也是在洋枪之下早早的挺了尸……”

    说话之间,刘奎若有深意地掀了掀劲装的开襟,露出了一把黑漆漆的火枪,看那样子,竟然还是德国造的驳壳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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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师兄弟搭手

    话说就在通背门的几人未雨绸缪,想着如何算计杨猛的时候,‘疯猴死斗苍猿刘奎’的消息,也已经在京城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几个北派形意中的前辈高手,在闻知孙禄堂和刘奎同时放出的风声后,急忙四处寻找让人不省心的杨猛,即便是从红楼里走出去的老家伙们,也不知躲在那个角落中,为杨猛隐隐地担忧起来。

    刘奎是谁,那可是通背门这些年用来撑着门面,实权也越来越大的暗劲巅峰大拳师,替通背门在京城武林里打生打死了几年,都没见到三代弟子里有几个能降住他的人,如今只是按照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