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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贾琮第5部分阅读

    上,别说是请大夫,就是连个搀扶的人都没!求求老爷们赶紧去救救哥儿吧!”小丫头哭的声泪俱下,王子腾、贾珍二人连忙赶到贾母房里。两人冲进内宅,自然是要有一群丫鬟、婆子们跟着的,因此此行浩浩荡荡,颇为壮观,竟是合家皆知。

    王子腾冲进贾母屋子里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地上躺着的三个人,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这老太太,可是糊涂了!如今不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房的官职、诰命,定是都保不住了!

    王子腾、贾珍见贾母也是请医熬药的,便只与史家兄弟,以及贾政见过礼,便招呼人将大房三人抬回去。三人若是就这么鲜血淋漓、人事不省的被抬回去,贾母、贾政、史家兄弟二人,怕是一个都讨不到好了!

    几人见此,也都慌了神,却因着王子腾和贾珍两家家主的身份,以及王子腾京营节度使的差事,都不敢反驳。贾母此时若醒着,说不定还能阻拦一二。可惜的是,贾母已经晕过去,自然无力阻止。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子腾等人扬长而去。

    17第十七章 二房下场

    王子腾今日诸事不顺,原本不过是看在亲家以及一起长大的份儿上,想要去安慰一下贾赦。顺便探探口风,打听一下贾赦的意思。自己的妹妹,再怎么不好,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本想着若是能帮王夫人说两句话,大事化小,也就罢了。

    谁知道偏遇着一桩“惨案”。大房母子三人,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都被鲜血淋漓的抬了出来。加之被气病在床的贾赦,贾家大房竟然一下子折进去四个!

    王子腾是个聪明人,一看这般情景,就知道贾家二房定是不好了。早朝的时候贾恩侯才告过御状,不过一个时辰,一家子都折了进去。于情于理,万岁爷都是要恼的。王子腾带着贾珍,将邢夫人、贾琮、迎春三人抬回大房,又见贾珍拿了帖子,请了太医。然后连忙起身告辞。

    贾珍拱手道:“今日多亏了王大人了,否则,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王子腾客气道:“我与恩侯几十年的交情,不过是顺手而为,当不得一声赞。”

    二人客气一番,方才话别。

    王子腾走后,贾琮蹭的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光着脚就跑到邢夫人跟前。邢夫人此时也睁着眼,见此忙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慢着些!”又招呼丫鬟,“还不扶着你们主子!”

    贾琮咧咧嘴,笑道:“母亲莫慌,我一点事儿都没有。”转身叫丫头们打了水来,细细的擦了一回,又漱过口,换了身衣裳,又成了那个活蹦乱跳的小淘气包了。

    邢夫人见此,方才放心,道:“可是吓着我了,你哪儿来的那么多血?”

    贾琮还未接话,此时本应仍旧“昏迷不醒”的贾赦走了进来,哼道:“素日里就知道淘气,偏着也能淘气出花样来。夫人不知,琏儿到现在还头晕着呢。”

    邢夫人一听,疑惑道:“琏儿怎么了?”

    贾琮笑嘻嘻道:“母亲不是问我的血哪儿来的嘛?从厨房偷了半截扎血肠的外衣,系个活结,灌两碗血进去。我一‘撞破头’,丫鬟们都围过来,挡住不叫人瞧见。再趁机扯破了血肠,涂得一身,任谁也猜不到是怎么回事。”

    邢夫人听了,心中好笑:“果然是平日里吃出来的鬼点子!只是你也过了些,厨房里鸡血鸭血,什么没有,偏着欺负你哥哥。”

    贾赦瞧了眼邢夫人神色,见她说的恳切,道:“不怪琮儿,动物的血有股子腥味儿。若是用下人们的血,怕走了风声,琏儿孝顺,自愿用他的,也算他的孝心了。”

    邢夫人面色如常,笑道:“迎丫头呢?也叫她过来陪我说说话吧。琏儿也是好孩子,老爷不如去瞧瞧他怎样了?”

    其实大房忠心的下人多着去了,用谁的不行?不过是此次“装病”的事情,将除了贾琏、凤姐儿以为,大房所有人都掺和了进去。贾琮有点小心眼儿,总想着也把贾琏夫妻拉下水才好呢。用过了贾琏的血,日后他们夫妻两个,想要装作不知情都不可能。

    贾赦许是知道贾琮的小心思,也许是不知道的。不过他自然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毕竟贾母是府中的老太君,若是贾琏夫妻投诚到那边,也不是不可能。贾赦心中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就是怕邢夫人日后会放心不下。贾琏夫妻对此事也能猜的出来,众人都是心照不宣而已。

    这就是大家子的悲哀,本来无事,为了投诚、避嫌,也得搅出些事情来。

    不说大房这边各怀心思,在说王子腾这个倒霉催的孩子。回府之后,立即提笔给皇上写了折子。

    平日里写折子,都是有固定格式的。先要请安,再表忠心,拖拖拉拉一大截写完,才提一两句要紧事。今日王子腾却顾不得那些了,提笔只将自己所见一一描述下来。

    自己下朝后去贾府如何安慰贾恩侯,正巧遇见贾恩侯病了。在屋中聊了一盏茶的时间,却有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道贾恩侯夫人、女儿不知为何晕倒在地,人事不知,小儿子在祖母房中被叔叔逼死。自己自是不信的,跟着贾家族长去瞧了瞧,只瞧见母子三人倒在地上,都是鲜血淋漓。连忙将人接了回来。至于三人倒是怎么“病”的,自己是一概不知的。因着是人家内宅事务,不好插手,还望万岁爷详查。

    皇上收到这封折子,自然是怒火中烧!瞧瞧,多么惨绝人寰的案子啊。朕早朝时才说,这荣国府的爵位,日后定是他贾家大房的。此话才说不到几个时辰,这大房险些就要绝户了!这是公然想要抗旨吗!

    皇上毕竟想着是荣国公家,世家老臣,本不欲把事情闹得太大。本来早朝时贾赦把事情捅开,他还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如今一看,却觉得幸亏贾恩侯先一步把事情闹大。否则以大家子的传统,天大的事情一床被子遮掩过去,日后真叫二房袭了爵,这皇家赏的爵位岂不成了笑话!

    万岁爷就是朝臣百官的启明灯,万岁爷的意志,就是大家行事的宗旨。所以当皇上冷哼了一声,皱了两下眉头,晚饭少用了半盏酥酪之后,御史们纷纷闻风而动。次日,万岁爷的案头上,就摆了厚厚两摞了弹劾折子。

    贾家老太君长幼不分,逼着长子让出荣禧堂给次子;贾家二老爷贾政,长幼无序、鸠占鹊巢,窃居荣禧堂十余载;二太太王氏,苛待庶子,令庶子自幼抄经念佛,移了性情。

    再有,一品诰命贾母,为长不慈,令一品诰命儿媳跪在瓷片上,险些废了双腿;正六品工部主事贾政,心狠手辣,为包庇嫡妻,逼死兄长幼子,意欲灭口;史家两位侯爷,助纣为虐,协助姑母、表弟,狼狈为j。

    御史是什么人?文人!文人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皮子,噼里啪啦跟刀子似的。本来皇上只有三分怒意,看见这些折子,就有了五分了。再看见王夫人叫庶子整日抄经的那一段,直接升到了七分。

    你道为何?先帝在当今幼时,受了和尚的蛊惑,丢下幼子老母,出家当和尚去了。当今幼时受了许多苦,最见不得逼着人念佛的。一见王夫人不怀好意,逼着小孩子日日抄经,不许读书,心中怒极,觉得所谓毒妇不过如此了吧。

    只是皇上毕竟是皇上,并未立时发作,隐忍到次日早朝。

    所谓“掐架”,只有两方各执一词,才掐的起来。若是没人反驳,那些御史言官们,也就到此为止了。偏着贾母和史家兄弟都是蠢的,拉了一群趋炎附势的,纷纷给贾政说话。御史们一看这个,怎能善罢甘休?两方人马骂了整整一个早朝,骂的口干舌燥。

    拿银子骂人,是御史言官们的本职,熟练工种,到底还是史家兄弟落了下风。

    最后万岁爷拍板定论,一品诰命史氏,念其年长,降为从一品诰命,着其自省。正六品工部主事贾政,无才无德,心术不正,一撸到底,贬为庶民。六品宜人王氏,褫夺诰命,收监三月。再责令贾政限期搬出荣禧堂,并罚银十万,充公抵罪。史家兄弟为虎作伥,爵位夺其侯爵,均降为伯。

    早朝散后,宫中内官便来贾府降旨。自贾母起,贾赦、贾政、王夫人、乃至贾宝玉、贾环、贾琮,只要没病死的,除了邢夫人有恩旨,允许其卧床养病外,其余人等,一律得下跪接旨。便是贾母,也是硬撑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内官念完圣旨,贾政跪在地下直磕头,心惊肉跳,不敢出声。王夫人听说自己要被收监,早就瘫软在地,被侯在一旁的衙役,一把架起,就往外拖。贾母本就硬挣着,见此情景,眼睛一翻,又厥了过去。宝玉、贾环、探春,早就哭成一团。

    18第十八章 嫡庶

    王夫人抱膝坐在阴暗潮湿的牢中,呆愣愣的,心中还未晃过神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自己是六品宜人,王家嫡女,嫁的是荣国府得宠的二老爷,育有两子一女,儿女双全。以前做了恶事之后,心中也曾反复想过后果,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就此失宠,丢了权利。却从未预料过会有这么结局。

    王夫人不愧是原著中自始至终屹立不倒的人物,心中恍惚了半日,也就晃过神来了。经过了初入牢房的慌张后,反而镇定下来。不管大房怎么厌恶自己,为了名声,都不会任由自己在牢房中苦熬三月,定会派人打点。因此王夫人对于这三个月的生活,反而不怕,忧虑的,是出去之后的日子。

    此时心中仍然充满了算计的王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京城百姓口中,“毒妇、恶母”的代名词。王家也是百年世家,颇有脸面,教养出来的嫡女,名声烂到骨子里去了,日后王家的女儿怎么嫁人?王家已经嫁出去的姑奶奶们,怎么做人?

    王子腾颇有壮士断腕的狠心,当机立断,族中公议,取家法,将贾王氏除名。从此贾家二太太,生死自有天命,皆与王家无关。王子腾此举,受到了王家各房男女老少的欢迎,纷纷称赞族长大公无私,不偏袒自己的妹妹。却不知,王子腾此时心中也颇不是滋味。再怎么不好,再怎么歹毒,贾王氏也是自己一母所出的亲妹妹。许是因为愧疚,王子腾叫管家往牢房去了好几次,送些被褥、吃食。只是他没有料到,此举被王夫人误以为哥哥心里还是向着她的,使得贾王氏日后做出更加严重的蠢事来。

    再说贾家这边。

    贾母昏倒后,贾赦自然忙着招呼人将贾母抬回去,又请了太医,前前后后的张罗着。往日里只巴结着二房,不将大房放在眼里的奴才们,此时已经知道,日后这府里是大房的天下了。因此一个个的都唯贾赦马首是瞻,至于呆愣在一旁的贾政,身边只有二房死契买来的小猫两三只,那些府里的家生子,都避得远远的,唯恐被贾政瞧中。

    贾政自年幼到现在,都是贾母的掌中宝,走到哪儿,都会有一群趋炎附势的围着,哪里受过这个。再看身边哭得好不可怜的两子一女,以及仍旧由奶娘抱着,还在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孙子,心中一痛,只叹气跺脚,抬步走了。

    二房要搬出荣禧堂,这是圣旨,因此一点波折都没有。不过两日,二房的东西就都收拾好了。贾母老泪纵横,拉着贾政的手,哭道:“儿啊,都是我害了你啊。我原本想着你日后无依无靠,不免偏疼你一些,谁知竟惹了你兄长记恨!”

    贾赦在一旁两眼一翻,老太太年纪大了,说话不过脑子,自己最是淳孝,不和她一般见识。贾政倒是满脸尴尬,他自以为是自幼读圣贤书书,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如今乍见母亲竟然明着偏向自己,却也不好说话了。

    贾母哭了半晌,见两个人子都不说话,心中不禁大骂老大不孝、老二老实太过。贾母见没人接茬,自己哭的也无趣,止住了泪,问贾赦道:“你弟弟将屋子‘让’给你了,你叫他住到哪儿去呢?”

    贾赦心里翻翻白眼,道:“母亲放心,弟弟将正堂‘还’给我了,定然不会沦落街头的。后街住的都是族中旁系子弟,以及族中长辈亲眷,弟弟住过去正合适,我特意寻了最大的院子,又派人去修缮了一番,定不会叫弟弟受了委屈。”

    贾母一听就不乐意了!后街!后街是什么地方?庶出的不成器的,族中旁系远亲,都住在后街。自己的政儿怎么能和这些人住在一起?

    贾母掀了掀眼皮,道:“我还没死呢,你就要赶你弟弟出去,可真是好哥哥啊!要我说,既然你住了荣禧堂,不如就将你现在住的院子给你弟弟。还没分家呢,就把亲弟弟赶出府去了,这也是大家子的规矩?”

    贾赦如今早就不吃贾母这一套了,自己是一等将军,媳妇是正一品诰命,万岁爷却将老太太降为从一品诰命。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万岁爷也知道老太太偏心,打算给自己媳妇撑腰了。贾赦面不改色,道:“既然母亲这样说,那我也没意见。当初建院子的钱,一小半走的公中,剩下的全是我自己的私房。这院子史家兄弟在金銮殿上也提过,价值几何想必老二心里也有数。不如我们就此算清了,日后分家时,这院子就归弟弟了。”

    贾赦这话有意思了,先点出院子价值不菲,又提到日后分家。这意思就是说,贾政如今敢抢了自己的院子,那他日后分家怕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抱着那个院子过日子去吧!

    贾政或许听不明白,贾母却是清楚的,怒道:“不过是个院子!你都舍不得,日后我去了,还指望你能接济你弟弟!难怪我偏疼他呢,否则他还能指望你这个哥哥不成?”

    贾母这话是为了贾政好,谁知偏着老太君做惯了,习惯了发号施令,却忘了语言的技巧。这话听在贾政耳中,颇为刺耳。自己年过而立,自幼熟读圣贤书,竟然还要老母长兄救济不成?

    贾赦笑道:“母亲说笑呢,母亲所说的院子,耗尽了我们大房的积蓄。若是弟弟这般空口白牙的凭占了去,还不如连着荣禧堂里的匾额一块儿抱走呢。弟弟是读书人,比不得我们,怎会做这种龌龊事?”

    贾政是最要面子的,一听这话,立马回道:“哥哥说的没错,况且琮哥儿还要在里面念书方便呢,我只住在后街就是了。”瞧瞧,谁说贾政为人迂腐、不会说话的,这不给侄子下绊子也挺熟练的嘛。

    贾母一听这话,自知此事再无回旋余地,便道:“那也不能在后街,咱们东北角上梨香院一所十来间房,白空闲着,赶着打扫了,老二住了甚好。”

    贾赦一听,道:“呦,这梨香院乃是当日爷爷、父亲暮年养静之所,两位荣国公住过的,如今老二辞了官,正要静养,可不是给老二住了正好嘛。”呸!历代荣国公晚年住的院子,你给了老二,当我这个袭爵的是死人吗?

    一般有身份的人说话,讲究打机锋,贾赦如今谁也不怕了,干脆都把话挑明了说。贾母心中虽有给小儿子长脸的意思,但是事情挑明了反而不好说了。贾政更是愧疚难当,跪倒在地:“母亲,儿子已被贬为庶民,戴罪之身,能住在后街,已是大哥关照了。况且族中长老六爷爷、东府正派玄孙蔷哥儿,也都住在后街,儿子如何就住不得。”这说的是日后贾政的倒霉邻居,贾代儒和贾蔷。

    贾母见此,无话可说,只挥手叫贾政去搬家了。

    贾政出去后,贾母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刷的就撂了下来。恨声对贾赦道:“我知道你嫉妒你弟弟受宠,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年纪一大把,不知好歹,整日里除了吃酒养小老婆,你还干点什么?难道日后家族兴旺,还能指望你不成?如今你终于得了意了,把你弟弟赶走了。我告诉你,就你那个下贱胚子生了庶子,休想入我贾家族谱!我不点头,看谁敢把他记到邢氏名下!”

    贾母一时气血上涌,加之屋内除了贾赦再无他人,也不要体面了,直接以不允许贾琮记入族谱为条件,要挟贾赦。庶子一般也会记在族谱上的,不入族谱的很少,不过也不是没有。按理说,贾母这个当奶奶的不点头,贾珍也确实不好以族长的身份强行开祠。

    贾赦听了这话,却毫不在意,笑笑道:“母亲别着急,当心一时气血攻心,再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你也说了,琮哥儿不过下贱奴才生出来的庶子,当不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