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穿越红楼之庶子贾琮 > 穿越红楼之庶子贾琮第8部分阅读

穿越红楼之庶子贾琮第8部分阅读

想着,一边向贾母磕头,哭道:“儿子自知不孝,不能叫母亲安养晚年,反而为儿子分忧,愿意自请别居。母亲日后定要好生养着身子,儿子这就告辞,离得远远地,也省的母亲看了厌烦,反倒填病。”

    贾母一听这话,胸中气的气血翻涌,老大这是要绝了二房了!这般兴师动众的折腾,明日定是满京城都知道,自己为了老二,将袭爵的大儿子逼走了!贾政已经没了官职,交过罚银,再有个什么不是,怕是二房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贾母这般想着,眼前一黑,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贾政一看,着急了。老太太现在是自己的靠山,若是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便真的完了!贾政连忙拉着贾赦,“哥哥若是有气,只管对着我来,何苦难为老太太!”

    贾赦道:“老二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说母亲是我气的了?青天白日的,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了,这是不甘心圣上处决,想要夺了我的爵位取而代之。把我赶出去,你自己当家!你放心,当今万岁乃圣明天子,岂能叫你得逞?”

    贾赦一番话不可谓不毒,这话一出,二房一辈子不能有觊觎爵位的想法了。一但有所表露,那便是不满皇上裁断,心生怨望!

    贾赦是个浑人,天不怕地不怕,也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家丑不可外扬。贾琮亦是,在他心中,贾家那些事众人皆知,不需要遮遮掩掩。因此这父子俩一合计,干脆做到底!

    贾赦叫人拿了自己的帖子,去太医院请了太医。不是贾母素日里请的相熟的王太医,而是拿着帖子,按着律例,登记挂名,走了正式程序,请了当值的太医。这样一来,事情就遮掩不住了。贾琏又带了林管家,亲自去了前吏部尚书府中商议过户,因着贾府特殊情况,两家人一合计,贾赦等人可以先搬过来,再走文书过户。

    待贾母醒后,贾赦表示了一下关心和遗憾,就带着一家大小,浩浩荡荡的搬了家。

    宁荣两府所处的宁荣街,是京中极繁华之地。前后相邻的街路巷道,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住的。平日里老百姓们就喜欢往这边溜达,瞧瞧热闹,摆个摊儿,买卖点新鲜玩意儿。因此贾赦一搬家,就引起了众人围观。尤其是贾家的下人们,得了上面吩咐,也不把话说明白,遮遮掩掩的,反倒令众人猜测不已。

    “你问什么?哦,搬家的是我们大老爷,荣国府大老爷,知道不?不知道?几个月前御前圣裁的‘毒妇’官司总该听说过吧,受害的就是我们家老爷。”

    “为什么搬家?这你都不知道?不知道算了,家丑不可外扬,唉,一言难尽啊。”

    这么遮遮掩掩的一说,明白的人家呢,大抵能猜出来怎么回事。可是不知内情的贫民百姓,嘴下可就不留情了。

    “我刚得来的小道消息,荣国府二老爷一把火烧了自己家,诬陷到哥哥身上。”

    “你这个消息过时了,我这儿刚听到的,说是荣国府二老爷借口自己没地方住,逼着哥哥搬家呢。”

    “啧啧,这才是厉害人呢,正主走了之后,贾家白玉为堂金作马的家产,可不都是二老爷的了?”

    “我这个消息你们肯定不知道,我三姑的女婿的舅舅在荣国府养马的,说是荣国府的老太君,以死相逼,叫大儿子把家产都让给小儿子呢!”

    “呦!这可真是狠心的娘呢,难道贾家老大不是他亲生的?对待儿子这么狠心的可少见,武则天再世也不过如此了!”

    流言以一种茶余饭后磕牙必备的姿态,飞速的在京城百姓中传开,甚至连茶馆里说书的先生,在众人的要求下,都能唠上两句,说一段惊心动魄的宅斗风云。贾政是个不理庶务的,哪里知道这些,王夫人早就抽身不管,一心只护着宝玉。等到贾母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准备叫人赶紧把大儿子接回来平息流言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此时京中关于贾家的八卦,早就沸沸扬扬,闹得众人皆知,而且版本众多,无一不是说贾母、贾政的心狠歹毒。

    因着贾政此时早已无官无品,御史言官们也不好弹劾一个庶民,只好在从一品诰命贾母身上下手。为长不尊,为母不慈,苛待亲子,以孝道相逼,逼走袭爵将军,觊觎夫家家财,纵火扰民,等等等等。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因此圣上没有马上理会这点小事,只将折子留中不发。次日,又下旨赏了贾赦嫡子贾琏、贾琮二人,各一方徽墨,一对狼毫笔。众人见皇上没明着表态,却又赏赐了贾赦的儿子,心领神会,折子更像是雪片似的递上来了。

    贾赦为了避嫌,又是一连几天没有上朝。待到第四日,皇上单独召见了贾家族长贾珍,也没说什么,只叫他将两人高的弹劾折子搬回去,贾家的事情不可再这么拖下去,否则有损世家在百姓中的形象。

    贾珍感激涕零的表白了一番,反省了自己身为族长没能处理好族人纠纷,导致事态扩大的失误。又拍胸顿足的表示自己一定吸取教训,定会给万岁一个满意的交代。

    31第三十一章 贾母转变

    那日贾珍自宫中回来之后,马不停蹄的派人叫来了族中老人,以及各府的主子们。就连刚刚能起身的贾母,也被人用软轿抬了来。

    贾母是最后一个到的,自东府管家亲自来请后,贾母就一直沉默不语,叫鸳鸯、琥珀等人心惊胆颤。经此一事,贾母如今算是彻底明白了,不论是今上、朝臣,还是世家、族老,乃至市井百姓、贩夫走卒,都是站在大房这一边的。自己若是决意支持老二,便是与人心作对了,实为不智。

    贾母是个聪明人,在没有成为老太君之前,最擅长的事情就是顺势而为,颇有见风使舵的本事。而自打丈夫去世,她成为荣国府第一人之后,便再无顾忌。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走过来,不免失了警惕,才会有如今的一时失意。

    但聪明人永远都是聪明人,即便偶尔走错了路,也不会一直固执下去。因此贾珍本来想象中的打一场口水横飞的硬仗的情境,并没有发生。

    贾母由丫鬟们搀扶着下了轿子,贾珍、尤氏、贾蓉、秦氏等人已接了出来。不几步,便是宁国府正堂。早有几个人打起毡帘,大家进入房中。此时屋中已有各房老人坐在两边了,众人个围成一群,各自窃窃私语。见贾母走进来,立时都不再做声。

    贾珍见此,笑道:“老太太请坐。”说着,将贾母请到尤氏下手的位子上,又对下人们道:“快上茶。”转身对贾母笑道:“知道老太太不吃六安茶,这是进上的老君眉,老太太尝尝我们府里的茶怎么样,若是觉得还过得去,就叫丫鬟们带些回去尝尝。”

    贾母见贾珍安排的位子,胸口一闷。自己这个诰命本来是和尤氏一样的,不过因着年纪辈分,才排在尤氏前头。也是尤氏不是原配,不过和邢夫人一样是个填房,若是珍哥儿的先太太,按着族长夫人的名头来算,只怕还要排到自己头上去。

    贾母因着这个,看贾珍先妻很不顺眼,待到后来他娶了小门小户的尤氏,才有所好转。偏如今贾母被降了品级,无论礼法人情,都没有再叫贾母坐上位的理。

    只是贾母是个年老持重的,心中再怎么憋闷,面上却不显。只笑道:“珍哥儿有了好东西,我自是要尝尝的。”低头慢悠悠的品了一口,又问道:“用的是什么水?”

    贾珍笑道:“我哪里懂得这个,原是用了旧年梅花上的雪水,偏琮哥儿知道了,说这个不好。又送了我两坛子从南边运过来的武夷泉心水,道是特意托人从福州那边捎来的。我一尝,果然比我那个强上许多,便连忙来给老太太献宝了。”

    贾母点头笑笑,道:“琮哥儿是个雅人,哪里是你们比得起的。他老子娘也宠他,别说是运两坛子泉水泡茶,就是为了他将养性子,从南边时不时的运些花草树木,也都是极为平常的。你别看他小,要说到这些雅事,可是咱们几家中的头一份,便是宝玉,也不及他明白三分。”

    贾珍骤然听老太太这么说话,心中一哆嗦,浑身鸡皮疙瘩。自打琮哥儿出生到现在,老太太何时夸过一句?更别说是如今这般比宝玉了。自己今天扯出琮儿,本来是想借机发挥的,没想到叫老太太堵了回去。得意了大半辈子的老太太,如今竟然违心赏识一个她本来看不上的小辈,这份功力,可谓难得。

    贾珍听见这话心中一愣,这般想着,却见尤氏接话道:“我虽不大明白,却也知道这配老君眉的水,要甘而洁、活而鲜。琮哥儿难得有这么心思,大老远的弄这个,反倒显得我们都是大俗的了。要我说,还是老太太有本事,会调理人。我是没有个女儿,但凡有一个,也得求了老太太抱去j□j呢。自己省心省力不说,日后被老太太养成了天仙似的,也显得我生的好。”

    尤氏这番话,说的众人满堂皆笑。贾珍见气氛不错,也跟着附和。

    却不想贾母下一句话,叫他楞了半晌。贾母见尤氏此言,慈善的笑道:“这是什么难事呢,你虽没有个好女儿,却有一个好妹妹呢。我瞧四丫头不错,你若舍得,不如叫她和我一起住去。”

    尤氏欢喜道:“果然老祖宗最是慈善的,我那小姑子,平日里也忒喜静了些,要是有福气跟着老太太,我也便放心了。”

    贾珍见此,急忙道:“你急什么,老爷还没发话呢,你就这么定下来了。待我十五给老爷请安时,问过老爷再做打算。”又道:“若是妹妹真有福气,日后还得劳烦老太太了。”

    贾母满意的笑了笑,点头应下。珍哥儿虽是族长,不过却太嫩了些。想帮着老大跟自己斗,也得看看斤两。

    贾珍说请示老爷等语,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平白拖延时间。且不说贾敬自去修道后,万事不理。便是他但凡管一些,也不会拦着。惜春眼看年纪一天天的大了起来,也该学一些女红教养了。虽有长嫂尤氏,可尤氏自己也是个半瓶子晃的,如何教的了宁国府嫡出的小姐?

    贾珍见尤氏和贾母三言两语的将自己妹妹扣去,做了人质,心中火起。也不再客气,直截了当道:“今日叫众位来,是有一件大事。如早下朝后,万岁爷单独招我面圣。”说着这话,贾珍向皇宫方向拱了拱手,以示敬畏。

    接着道:“万岁爷吩咐的,是西府的事。想必大家也听说了,如今闹得实在不像,竟然惊扰了圣上,本是我监管不力,罪该万死。只是如今之计,还是要商议一下此事该如何了结。”

    贾珍话音一落,因着贾母素日里的余威,无人敢说话。还是贾代儒见此,心中不平,颤颤巍巍的道:“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从走水之事查起!又不是天干物燥的气候,也不是晚上没有人点灯燃蜡,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走水?若是意外,是谁造成的意外,哪里疏忽了,该谁负责。若不是意外,这事情便大了,有道是杀人放火、杀人放火,故意放火可是大罪!”

    贾代儒声音刚落,旁支一个叫贾现的开口道:“六爷爷急什么,正经的受害人还没伸冤呢,您老不过烧了点破书废纸,就值得这样儿?六爷爷若是嚼头不够,我倒是还能借您一点子,别大惊小怪的叫人小瞧了去。”

    贾现本是贾家一旁系,其父与贾代儒是一辈的,却是庶出。到了贾现这儿,就更远了一层。本来这种场合是不够资格出席的,但奈何人家有些小聪明,前些年赚了些小钱,买卖做到南洋去了。因此放在族中有了一席之地。

    贾现属于暴发户中比较没有人品的那种,早就糟了天怒人怨。因此他刚说完,便有一人唾道:“呸!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模样,不过是一个商贾,什么牌位上的奴几,也敢在六爷爷面前装大。你粗鄙不堪,没读过几年书,只当是几本破书烂纸,便该少说几句,没有上赶着来炫耀自己没有见识的。”

    贾现见此,涨红了脸,冷哼道:“我是奴几,你贾玿便是什么正经主子了吗?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那点子事,前”

    “都少说几句!”贾现还没说完,便被贾母打断。贾母拄着拐杖,起身道:“都是我的不是,平日里有些偏心,弄的家宅不宁,还连累了全族,这里先给大家陪个不是。”说完,便颤颤巍巍极为缓慢的要弯下腰。

    尤氏连忙上前两步搀扶住贾母,道:“老太太这般可是折煞我们了,这满屋子老老小小,又哪个受得起你这一礼?”众人也连忙纷纷劝说。

    贾母又道:“老身闯出来的祸事,自然还是由老身了结。一会儿散了之后,我亲自去平遥大街将老大接回来。老二一家住处走水,如今暂且住在府中客房。或是另置办宅院,或是在原址上翻修,左右不过是这几个月,便能搬出去了。”

    贾代儒哼道:“二嫂子果然是个明白人,没有袭爵的老爷跑到外头住的理。不过二嫂子是长辈,哪有叫你去接的理?知道的,是嫂子诚心惦念着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以孝道相逼呢。若是这般,只怕事情才闹得不好收场。”

    贾玿连忙附和道:“六爷爷说的很是,要我说,不如还是叫二叔叔亲自去吧。从何处起,便从何处了结,方才是正理。”

    32第三十二章 尤氏

    上次说到贾玿出主意,叫贾政带人去平遥大街给贾赦负荆请罪,亲自迎兄长回府等语。

    贾母听这话后,并不恼,笑笑道:“我听说玿哥儿媳妇前些日子病了,还特意叫人拿了几两好参送去。你媳妇还年轻呢,最是要提防留下病根的。如今她可好些了?”

    贾玿脸色微变,强笑着回道:“托老太太的福,已是大好了,如今也能下地了,还得谢老太太关心。”

    贾母摇摇头,道:“你媳妇福气大,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年纪轻,还不懂,有些事啊,都是注定的。该你好了,自然就好了,与旁人何干呢?你也不必谢我,日后多做做善事,给你媳妇积攒些功德,也就罢了。”

    贾玿见此,嘴角僵硬了一下,只点头笑笑了,不再接话。

    贾母心下得意,饮了口茶,半晌方道:“刚刚玿哥儿说的很是,既如此,我便回去和老二说吧。老二素来淳孝,定不会不依的。再有搬家的事”

    贾母话未说完,就有小丫头一头扎进来,高声道:“恭喜老祖宗,恭喜老祖宗!”

    尤氏连忙喝道:“站住!这是哪里来的丫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闯的?”

    小丫头立时站住脚,连忙跪倒在地,磕头道:“回各位老爷、太太的话,我是西府的,因有大事,不得已才来找我们主子回禀。”

    贾母咦道:“哦?可有什么事?”

    小丫头连忙膝行至贾母跟前,喜道:“恭喜老太太,刚刚二太太身子不适,请了太医来瞧,说是有喜了!”

    得了,这下大家还议论什么了。家有孕妇,一年内不得搬迁。贾母虽还淡定,但她身后的丫鬟,以及站在贾母这边的贾现等人,神色间的得意可是毫不遮掩的。

    贾母见火候差不多了,方才起身,笑道:“家中有事,便不久待了。”

    众人纷纷起身相送,贾珍突然道:“老太太慢走。”

    贾母以为贾珍仍是不死心,笑道:“可是珍哥儿还有什么事儿?”

    贾珍摇头道:“并不是我有什么事,只是老太太的这个丫鬟不好就此带走。族中主子们在商议要事,这奴才不经通报便闯了进来。虽说事出有因,却也实在不像,我虽有意给这奴才一个体面,却也不好当着族中老老小小的面就此包庇。老太太,您看这事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这话珍哥儿也好意思说出口!若是他不出声,不就不用处理了吗!亏他知道族中老老小小都在,若是就此当初处置了自己的奴才,日后叫她如何还在众人面前立威?

    贾母笑道:“珍哥儿说的也有理,只不过这丫头是来报喜的,怕是不好见红。”

    贾珍摆摆手,道:“不妨的,我就知道老太太是个明白人,懂得什么是长幼尊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包庇这奴才。既然老太太说不好见红,不如就不要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