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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之残蝶舞第1部分阅读

    《唯一之残蝶舞》

    第一章 迷天幻境

    六界动荡不安,十四幻空纷争不断,而迷天幻境却在不久之前才平息了战火,由于帝君云游踪迹不定,然醉月王平乱功不可没,于是醉月辽疏自立为王,不日登基。

    恭阳殿,新君在此大宴群臣,各地诸侯纷纷前来朝拜恭贺,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酒香绕鼻,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嗡——”

    钟鼓楼上的天钟被敲响,厚重的钟声四处飘散,殿内众人这才纷纷起身,恭迎新君上位。

    醉月辽疏穿着金丝黄袍步上高座,殿内众人皆俯首作礼:“恭贺王君登基,参见王君——”

    醉月辽疏俯视群臣,沉声道:“免礼!”

    “谢陛下——”百官谢过后都纷纷入座,举止间尽是恭敬的神色,可醉月辽疏却皱了眉。

    新君上位,谁不希望百官臣服于自已,可对于心虚的上位者而言,这样的恭敬引起猜疑。

    醉月辽疏举起酒盏,声音深沉,彰显帝王之气,:“如今天下已定,战火平息,正是与民同乐之时,众卿家不必拘礼,尽兴即可!”

    百官回敬醉月辽疏,全然一副臣服的姿态,可细看之下,那恭敬之中分明携着些懒散和傲慢,甚至还有不屑。就连痕蝶也不禁摇头,他父王坐上这王君之位,这背后不知还藏了些什么事!

    百无聊赖之时回头,一眼看去,对面首座上,特别布置的席位上独自坐着位男子,穿着蓝色的丝织衣裳,他始终低着头饮酒,旁若无人的样子,举止间温文尔雅的模样,光看着就赏心悦目。

    痕蝶看着,对面的不知怎的突然抬头,痕蝶看清之时一个震惊,这人的眼眸竟是墨蓝颜色,像极了冥渊里的光,微弱且神秘寒冷,却又耀眼至极,不可忽视。

    片刻对视,一片歌舞声中突然闯入一个侍卫,急切之下双脚跪地,手指着门口连话都说不清楚

    “陛、陛下……他、他……君主……”

    君主!!!

    丝竹管弦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只见殿门口处站着一个男子,纤尘不染的白衣,如雪般洁净清雅的气质,最令人吃惊的是,他也有一双不同于常人的眼眸,他的眼眸更是奇特,竟是银雪颜色,如那闪着淡淡银光、晶莹洁白的雪,只消一眼,便是惊心动魄。

    寂离进门,白衣轻摆飘然似仙,手中拿着一把到垂的折扇并未打开,他缓步而来,所过之处,似乎都染上了几许仙灵之气。

    “王叔,侄儿来道贺了!”

    醉月辽疏瞬间惊醒的同时即刻站了起来,事实上,早在寂离进门那刻,他就下意识要站起,却被他强行制住了。这便是下臣刻入骨血的奴性,哪怕有朝一日翻了身,也改变不了他只是下臣的事实。

    殿内所有人都站着,就只有痕蝶和道稀事不关己的坐着,整个大殿内静得无半点生息。

    就只有寂离轻笑着,开玩笑的道:“王叔不说话,是在怪侄儿来迟了么?”

    醉月辽疏这才反应过来,笑起来道:“怪什么?你本就极少回来的,如今难得回来还哪来那么多规距?感快坐着罢!”

    寂离抬眸扫了一眼四周,一旁首座上的神官起身行到他面前对着他作礼:“公子若不弃,请到臣下那儿一坐。”

    寂离边说边回过身去,道:“不必了,你也回去坐着罢!”说着,他起步,正向着那独自坐着的蓝衣公子行去。

    第二章 醉月痕蝶

    寂离将折扇扔在木几上,掀衣入座之时才惊觉周围的人都还站着,他抬起头,道:“还站着干什么?都坐!”

    痕蝶持着酒盏问:“他是谁?”

    琢梅顿了顿,寻思了一会儿回道:“他是……上任帝君。”

    上任帝君!上任帝君寂皇!

    道稀拾起几上的折扇,问道:“他人呢?”

    “回赤血云天了,暂时到不了。”

    道稀略点了点头,回过头去,伸手要抬杯盏之时正与痕蝶目光相交,他放下酒盏,手中折扇摇开,颇有兴致的看着对面。

    琢梅添了酒,痕蝶抬起酒盏低饮,左侧有人起身出列,醉月家的两个公主,请给在座的歌舞一曲助兴。

    二公主一身水红纱衣于丝弦上翩然起舞,三公主一支竹箫醉人心神,加之酒香扑鼻,黄光暖人,不多时,众人便迷醉在这奢迷欢境中。

    寂离不经意间看见道稀正盯着对面发呆,手中的折扇停在了同一个位置,没再动过。

    寂离嘴角弯起,语气轻缓平和:“很美是不是?”

    “嗯——”

    道稀下意识点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侧首看去,寂离含笑打趣他道:“看得失神,还真是难得,到底是美到什么地步了?”

    “哼——”道稀轻哼,手中折扇复又摇开,他不甚在意的回过头去,继续看着对面道:“别说,还真没见过这美得!”

    寂离诧异,他见过的绝色不知有多少,如今这般赞一个人,还真是奇了怪了。

    寂离寻着道稀的视线看去,目光穿过层层飞舞的衣纱,一眼就看见了对面的红衣女,就连他,也被震惊到了。

    看他的样子,道稀的脸上浮现笑意,模仿着先前寂离的语气:“如何?没见过比这更美的人了吧!”

    寂离轻笑着并不说话,只专注的看着对面,直到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不见。

    歌舞将尽,大殿内寂静一片,痕蝶喝尽杯中最后的酒,就让琢梅随她回去,站了起来,才要转身离开就被人叫住了。

    歌舞已歇,七夕郡主起身出列,说是大喜的日子,这醉月家的女儿又个个都是才艺双绝,何不请各位公主献艺一番,也好热闹热闹。

    醉月辽疏应允了,然醉月七夕一开口,所指对的,便是五公主醉月痕蝶。

    痕蝶回过身去,醉月七夕笑得一脸挑衅,她说:“五表姐,大家都看着呢,你不会让在座的诸位扫兴吧!”

    所有人都看着她,没想到这醉月家还有这么一个人,美得如此惊人,怎么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呢?就连寂离和道稀都不不禁猜测,她会有什么惊人的绝技呢?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一开口,便是拒绝。

    她说:“众所周知,这醉月家的五公主只不过一个废人,如今大喜的日子里,痕蝶若是出丑,岂不是坏了诸位的雅兴不是,痕蝶不才,还是请别的公主吧!痕蝶自愧不如。”

    醉月七夕故作惊讶的道:“传言五公主只是一个废人,本以为是假的,可如今看来只怕是事实了!”

    痕蝶神情依旧,淡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倒是高堂上的醉月辽疏开了口,他道:“好了,让然儿来吧!”

    六公主出列应道:“是!”

    醉月七夕瞥了他一眼,斥骂了句:“废物!”后愤然离开。

    “走了!”痕蝶敛了敛衣袖转身离开,琢梅跟着她出了大殿。

    第三章 帝君寂离

    痕蝶出了恭阳殿,没回红蝶斋,把琢梅谴走后,她就独自一个人往人少清净的地方慢性,一直走了许久,却在一个花圃前止了步。

    是迷天幻境的神官和一个黑衣人。

    “你赶紧命令你的人马撤回去,要是让陛下知道了,那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黑衣认不甘心,目呲欲裂,怒道:“难道夺位之事将就如此算了吗?”

    “此事陛下自有定夺,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帝命。”

    黑衣人拳掌握紧,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可怕:“要我对那醉月辽疏俯首称臣,我做不到!”

    神官皱眉,冷着脸提醒:神侯,这可是陛下的命令,不得违抗。”

    黑衣人恨得咬牙切齿:“他醉月辽疏有什么资格做这迷天幻境的王君?j诈之人,本侯非杀了他不可!”

    硬的不行,神官只得理劝:“神侯以为,没有陛下的允许,他醉月辽疏真能当上这王君不成?”

    黑衣人震惊,一脸惊愕:“神侯的意思是……”

    神官坚决的道:“迷天幻境是君主的,谁也不能取代也改变不了!”他回过头,对黑衣人道:“带你的人马回去,他醉月辽疏还翻不了天。”

    黑衣人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好”黑衣人艰难的应了下来,回过身去时,一眼就看见了对面站着的痕蝶。

    神官皱着眉看着痕蝶,问:“你是什么人?”

    “路过。”

    黑衣人紧握着手中的剑,冷声喝问:“你都听见了些什么?”

    “该听到的!”

    痕蝶淡淡的回,转过身准备离开背后却是剑光一闪,黑衣人将手中的剑推了出去,口中说道:“那就留不得你了!”

    利剑疾驰而来,黑衣人的才刚落地,痕蝶便被人一把拉进怀里,剑被拦腰折断掉在了地上。

    看清来人时,黑衣人和神官都俯首行礼:“参见陛下!”

    道稀护着痕蝶,一身白衣的寂离站在月下,显得神秘而飘渺,他开口道“免礼!”

    “谢陛下!”两人谢礼,恭敬的站了起来。

    寂离背着手,无甚表情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神官吱唔难言:“臣……”

    黑衣人一步上前,直言道:“她听了不该听的!”

    三人转头望向她,道稀这才松了手,挑眉好笑的问:“你听了不该听的?”

    痕蝶冷嗤:“都听了,还有什么不该的?”说着便转身离开,不缓不急的,就想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道稀手中折扇摇开,弯着嘴角看着那渐远的人。

    神官忙开口:“君主,这……”她要是把事说出去可如何是好?

    寂离看向他二人,:“此事就此罢了,至于城侯……”寂离看着他:“这次姑且不纠,下不为例!”

    城侯无疑虑的遵命,这气势,这冷冽,这不怒自威的气场,无不令人折服。

    黑空之下,寂离一身白衣简洁笔直,银眸在夜色的浸染下多了分冷冽,自身的帝王之气更加摄人,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让人矢志不渝的奉行,为命遵从。

    第四章 玄灵天锁

    月过中天,王宫宫殿内四处都还是灯火辉煌的,而寂离却回了钟鼓楼,暮然抬头,竟看见了天钟边的一抹红衣身影,然而她的手……

    寂离微敛了眉走过去,痕蝶回过头来看他,寂离问:“你来这干什么?”

    “不知道。”

    痕蝶回过头去,手握着天钟内垂下来的,一根红木色的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摇着,伴着几不可闻的铃声。

    寂离的眉再敛三分,正打算开口,楼梯入口处却突然来了一群人,为首的醉月辽疏一脸怒气,紧紧的盯着痕蝶的手,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那根绳索。

    醉月辽疏吼道:“痕蝶,你在干什么?”

    摇绳的动作一停,痕蝶慢慢抬头看去,手中力气渐松,顺着绳索向下滑,从另一个角度看上去,就像是……再扯……

    醉月辽疏一急,一掌便递了出去,痕蝶手才刚松开,只觉面前风一凛,尚未回神,而人已经被逼至楼栏边,站不稳脚,直直的就从二楼摔了下去。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那抹红色已经不见了。

    钟鼓楼下,道稀正手摇折扇慢踱而来,痕蝶从二楼跌下的一刹那道稀看着,手摇折扇的动作一滞,随即腾飞而去,却又在几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那里还站着一个人呢……挂的

    察觉到有人掉下来了,步修下意识地一接,痕蝶就被他接住了,可下一刻,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似的于是……他松了手!

    道稀被吓到了……

    痕蝶落在了地上,捂着胸口,一侧身就呕出了一口血,浸染了大片前襟,与她身上艳红的颜色混合在了一起。

    她一手撑地,身体才微微直起,就被道稀一把抱起,脚下略一用力,就抱着她飞身上了钟鼓楼。有人跑到栏杆边去查看,尚未到达,道稀便携着痕蝶出现在众人面前,后面站着一身锦绣的步修。

    道稀单手扶住痕蝶,另一只手握着合起的折扇,他问站在天钟边上的寂离:“出什么事了?”

    “她碰了玄灵天锁!”

    道稀微愣,痕蝶低喘着问:“什么是玄灵天锁?”

    “玄灵天锁历代世主的象征,挂于天钟之内,若能敲响,那便意味着新君已得到认可。”

    痕蝶皱着眉,袖中手指握紧:“所以……”

    道稀看着她,沉声接道:“玄灵天锁不能碰!

    痕蝶身子一晃,辛亏及时被道稀扶住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滴在玛瑙铺制的亮黑石板上尤其响亮,每一滴都扣人心弦。

    痕蝶挣开了道稀的参扶,抬眸看着对面不远处的醉月辽疏,整个阁楼,静得没一点声音。

    痕蝶开口问,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一根破锁,你要杀我?”

    破锁!。

    醉月辽疏怒斥:“放肆!玄灵天锁乃我朝圣物,岂是你能碰的?”

    面对醉月辽疏的斥责痕蝶突然笑了,看得人眼花,却也依然绝色倾城,哪怕这是一个禁忌,也还是让人移不开眼!

    她看着醉月辽疏,嫣然笑着,问:“所以,只是碰触也罪不可恕,哪怕是女儿,也要毙命在父亲掌下!”

    醉月辽疏冷哼,警告道:“再有下次,本王定亲手杀了你!”

    所有人都回首看着痕蝶,醉月辽疏这句话,太狠了!

    第五章 父女无情

    这句话,对任何子女而言,都是种致命的伤害。然而,令所有人诧异的是,她没有难过,笑面如花,笑得极美,倾城又倾国!

    她面上的笑淡去,微抿着唇开口:“父王,痕蝶若是死在恒城,父王可会难过?”

    听此,醉月辽疏眸光狠厉:“恒城之事,是你自找的,你是死有余辜!”

    “所以……”痕蝶浅笑着问:“自作孽不可活,是不是?”

    所有人都看着她,她嘴角的血液,夜色之下,衬的她嘴角的浅笑越是绝美,也衬得她更是妩媚妖娆!她纤手一抬,脱下染血的红衣,起步行上前去,飘落的红衣宛如坠落的蝶舞。

    到天钟边上,痕蝶的手握上天钟垂落的绳索,醉月辽疏怒极:“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给我滚!”

    痕蝶巧笑着,用手轻轻摇晃着绳索,伴随着轻微悦耳的铃声,她专注于天钟上,漫不经心的道:“你不用等以后再来杀我,如今就可以动手,省的日后麻烦。”

    她说着,勾唇一笑倾城惑国,媚眼如丝勾魂摄魄,衣发纷飞间恍如在世妖魅,眸光流转间风华遍地,日月无光。迷天幻境的圣物,历届帝君的尊荣,就那么坏在了她的手上。

    玄灵天锁被被扯落在地,天钟骤响,浑厚的钟声震彻天地。

    她一身白锦绲边的白衣迎风而立,三千青丝舞成泼墨画般,她墨发流长,红衣如蝶,银月之下被夜色晕染成低调的颜色,却又邪魅张扬,美得惊心动魄,仿佛万物都随之静止了一般,只有她一个人,在从云山颠上迎风而舞,舞成一场盛世烟花。

    玄天灵锁被毁,醉月辽疏大喝,厉一声:“孽障!”后旋地腾空而起,翻手成掌,握掌成拳,没一招都用尽了全力,玄灵天锁被毁了,他要她陪葬!

    醉月辽疏来势凶猛,痕蝶确是不躲不避,连那眼眸也是无波无澜,寂静的仿若一潭死水,她就那么直看着醉月辽疏,她是她女儿…………

    一掌锢下,势不可挡,手掌嵌入衣衫打在胸口上,一招初落一招又起,醉月辽疏提腿横踢,痕蝶来不及反应便被他一脚踢出数丈有余。那么用力,足以致命的杀手。醉月辽疏这样的必杀之势,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她……活不了了吧?众人猜测。

    痕蝶趴在地上,呕出了一口大血,脸上却浮现出痴傻的笑意,看得众人不明所以,醉月辽疏这样,她不是该哭吗?可是不管她到底哭没有,众人都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的滑落,是什么呢?泪吗?不……她都没哭……

    她都这样了,醉月辽疏都还是不解气,才要起步,身侧却传来:“当——”的一声响动,在场众人具是一震,这声音是……忙回过头去看天钟,只见那分明已断的绳索,此时正垂吊在钟下,随风轻轻摆动着。

    整个阁楼彻底无声,只有那绳索摆动,碰击钟壁发出的轻微却悦耳的钟声,还有就是痕蝶痴傻的笑声,轻灵婉转,恍如天籁,但众人却觉得她是在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