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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专卖店第4部分阅读

    还有刘妈,我要去法国念书。”她挑了开胃的酸柠拌三鲜入口。

    “法国?怎么突然说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因为咏爱的事?”

    “咏爱的事?”原来如此,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许久未联络的妈妈会打电话给她,还以为……原本准备要去法国的理由可以省了。

    “咏爱跟老爷子说你抢她的男朋友。”

    抢?于咏莲笑出声,“刘妈,你觉得我抢得过咏爱吗?”

    “去去去,乱说什么,什么抢不抢的!男人只要有深度眼光都会挑选你。”

    “深度眼光?那岂不是要近视有一、两千度才行。”

    刘妈轻拧下她的脸颊,“你这皮丫头,就爱挑我的语病。来,说给刘妈听,真有那个男孩子吗?”

    于咏莲轻轻顿首。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是一定的答案,他的条件太好了。”

    “那他呢?”刘妈担忧的问,厚实的手拨开她遮住脸的头发。

    于咏莲仍然埋头苦吃。他?如果以他的承诺来看,他是喜欢她。

    可是从那天的谈话后,他消失了三天,一直没有出现,所以……

    她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莲娃,你别只顾着吃,要回答啊!”刘妈急得抢过盘子。

    于咏莲抬起头,用舌头舔净嘴角的酸酱,“我吃饱了。”

    “你这孩子,什么都不说,叫人担心死了!你就是这样才会不讨人喜欢。”

    她没有说话,只是带笑的看着刘妈。

    “你一直看我没有用。唉!听见咏爱说这事的时候,我是半喜半忧,喜你有个对象看性子会不会开朗些,至少话也多些;忧你这对象喜好美色……呸呸呸!我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刘妈,在外面不管我有没有人爱,我知道在这里你最爱我就好了。”于咏莲双手抱着她的手臂,面露小女儿的娇憨。

    她可是刘妈一手带大的呢!

    “你这丫头,就是这样我更操心。上去换套衣服参加宴会,这回一定要找个家伙,将来替我好好照顾你、爱你。”刘妈拉着她的手臂,拖着她上楼。

    “不要啦!刘妈,我不要去参加!你明知道我不适合参加什么宴会,那比杀了我还要叫我难过。”

    “不可以不参加,这回的宴会可是你爷爷准备介绍你大堂哥进商场,也说明富诚集团即将迈向新的里程碑,同时还是公司六十周年庆。听说你们学校来了不少人,社会各界的菁英也不少……”

    刘妈的叨念让她脸色越显惨白。糟糕!这一露面岂不学校人人皆知她是于咏爱的姐姐,幼稚园一路走来的恶梦又即将上演。

    虽然她不会在意,但是提供饭后茶余的话题不是一种光荣。

    于咏莲正想说服刘妈她不去参加时,在三楼遇见她母亲——吴虹铃,保养得宜的脸孔看起来像是她的姐姐。

    “妈!”

    “你还知道要回家,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晚才回来。小雅,她是我另一个女儿,麻烦你帮她打扮一下,我先去大厅看看。”

    小雅是吴虹铃的专属造形设计师,和于咏莲是第一次正式打照面。

    吴虹铃交代完便匆忙离开,刘妈也跟在她身后去打点宴会的一切,两人全要小雅拿出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力。

    当然,她们没说出口,只是眼神都是这么暗示。

    于咏莲承认自己听过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句俗语,却没想过有一天这话会用在自个儿身上。她看着镜中的人脸上化着淡妆,一身粉色丝质小礼服,仿佛挥挥衣袖就能飞上天际。

    偶尔泛着血丝的眼睛,在黑色眼影的描绘下变得立体有型,连黑瞳似乎也变得灵动,白哲的肌肤原本就透着健康的粉红,所以小雅只是简单的为她扑上薄粉,涂上淡淡的粉色调口红。

    她的美跟于咏爱比起来,当然不值一提,于咏莲明白得很。在有自知之明的情况下,她仍然乖乖出席,只不过是从侧门摸进大厅,站在自助餐区让美食给拐了胃,她细细品尝着。

    终于看见他找了一整晚的小天使。连于惑不急着上前,站在另一端,微眯着眼看着她,瞧她脸上餍足的笑容,不禁牵动他的情绪,让口水分泌增加,只不过他渴望的是她。

    奇怪!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她一直以为是错觉,但是……于咏莲回身环顾四周,直到对上他黑黝的眸。

    他笔直的朝她走来,动作的迅速与俐落仿佛非洲草原上的豹。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于咏莲端着盘子,叉起一块凉拌龙虾,正要放进嘴里,连子惑却先一步就着她的手吞下去。

    “这个味道不错!”

    “要吃不会自己拿。”她转身瞧着自助餐区,看看还有什么没尝到。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来?”

    “于咏爱。”

    “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喜欢的是你!”他顺势将头枕在她的肩上,脸偎进她的颈项,闻着她身上的玫瑰香味。“你身上是玫瑰香,为什么不是薰衣草香?”

    “我喜欢玫瑰香味。”

    “玫瑰的花语是爱情,你在表达爱我吗?”他的唇在说话同时,轻刷过她颈部敏感的肌肤。

    于咏莲企图闪开身子,躲避他太过明目张胆的暖昧举动。“你少臭美!”不吃了。

    她将盘子放在一旁的回收桌上,索性正面看向他,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一条棕色格子裤,带着雅痞风格,但以为他真改性子就错了,他右耳上的骸楼造形耳环,诡异得叫人难以别开眼,更别提他脚上那双鲜黄的运动鞋。

    “满意你看到的吗?”

    她耸耸肩,“你的穿衣风格向来让人不知该说什么。”

    “你认为我应该改变吗?”

    “你自己喜欢就好。”于咏莲发现周遭不停投射过来的注意目光,他们怀疑的眸光似乎在讨论两人身分。

    “你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惬意,这算什么朋友!”白云飞突然出现,一把推开连子惑。

    “好久不见,咏莲。”穆尔扬藉机搭上于咏莲的腰,亲热的在她颊侧轻印上一吻。

    连子惑被白云飞故意以身子阻挡,来不及阻止,只能用眼神将穆尔扬凌迟至死。

    “你们怎么都出现了?”于咏莲吓了一跳。

    “我们跟你爷爷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他发邀请函给我们。”连子惑回答。好不容易闪过白云飞的身子,足拐穆尔扬退位。

    “生意?”

    “将来我会慢慢说给你听。你后天要出发去法国,对不对?”

    “你消息真灵通。”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连子惑不等她答应,硬是将她拖走。

    穆尔扬与白云飞注视着两人离去。唉!形单影只的人生,真给他有点……,自由自在。

    “他终于走了,我要回家睡觉。”白云飞率先开口。

    “睡觉?你忘了老大交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事吗?”

    “天啊!反正这一家子对咏莲又谈不上善待,为什么我们要放下身段去跟于东诚谈?更何况他拉拢我们都来不及,要知道连少对他孙女有意思,铁定乐得合不拢嘴,乐观其成。”

    “老大的意思是要扭转咏莲在这个家的地位,否则老大大可不甩他们。”

    “真麻烦!”白云飞咕哝的话偶尔夹杂几句脏话。

    出了于宅大门,连子惑让她坐上一辆休旅车,自己则坐进驾驶座。

    “你会开车?”

    当车子顺着蜿蜒山路进入台北市区,她明白他不只会开,技术还好得很。

    “我们要去哪里?”

    “如果我说绑架你,你会怕吗?”

    “绑架在台湾会判死刑。”

    他轻笑出声,“我们要去度两天假,过两人世界。”

    “度假?你发什么疯啊!”她瞪了他一眼,“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没有换洗衣物,也没有任何准备。”

    “我都准备好了。”他突然倾身在她颊上偷个香,“你化妆。”

    “活该你吃得一嘴粉。”话是这么说,她仍然抽了一张面纸,轻轻帮他擦掉唇上的粉。

    “你的皮肤很好,以后不要化妆。”这是为了维护他的自身权益。

    “你以前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对我也是爱理不理,真怀疑现在的你是不是连子惑。”她心里有感叹,也有讶异。其实稍早在见到他时,她真的毫无防备的吓了一跳。

    “只要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我就不会放手!”他信誓旦旦的说。

    于咏莲睨了他一眼,然后直视窗外不停向后飞逝的街景,“希望你是真的明白。”

    第7章(1)

    台湾与法国有七小时的时差,飞机抵达巴黎时,刚好中午十二点半。

    于咏莲领了三大箱行李,推满折叠车时,忍不住漾起一抹笑。

    这些行李全是连子惑帮她整理,他还放了两人在溪头的旅游照片,连粉红色的皮夹也被他塞了一张他的独照,还有一张两人亲密合照。

    如果一年后,他们各分东西,想来这些照片会成为一种讽刺。

    索邦大学——她未来的学校——位于巴黎的拉丁区,西元十二世纪初时,原本是教会附属的图书馆,经历代法王及拿破仑的有心保存,慢慢演变成为大学。

    拉丁区同时也是巴黎的着名学区,人文荟萃,这里处处可见保持得完好的古迹。

    一踏上法国这个梦想已久的国度,于咏莲便察觉或许是欧洲经济持续衰退,使得骄傲的法国人敞开国门欢迎外来游客,走在她左边的是日本人,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还夹杂着中文,放眼望去,下飞机的人也以黄种人居多。

    走到机场大厅,她环顾四周寻找有她名字的纸牌,片刻后,终于瞧见两位棕发褐眼及金发碧眼的男女,他们也正看着她。

    “你叫于咏莲对不对?”

    于咏莲漾着和善的笑容,“对,你们是玛姬和维克?”

    三人愉悦的打招呼,以脸颊互贴与拥抱。

    “我没想到来的是名美女!”维克不是第一次瞧见亚洲人,但她光滑的肌肤还有笑容中洋送的特殊韵味,却是让他第一次明白中国女人的神秘气质。

    “美女?我可不算。”

    “你的法文讲得真好!”玛姬由衷的说,显然她对这名新同学也颇有好感。

    “谢谢!”从他们的表情,于咏莲明白自己初步赢得两人的友谊。

    于咏莲顺应学校安排,住在校区的公寓,环境单纯,治安良好。

    初来乍到,她忙着适应环境,再想起连子惑时,已过了一个礼拜。

    思念总在分手后。

    连子惑一直到现在才明白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样的心境。

    才四十八小时,他无法相信时间才过了四十八个小时,也就是两千八百八十分钟,他的思念已如潮水涨到所能接受的临界点。

    “老大,你在想什么?”穆尔扬伸出五只手指头,不停地在他呆滞的眼前晃动。

    连子惑挥开他的手,警告的丢了一记白眼给他,“你少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如果你觉得太闲可以去打扫厕所或走道,我相信公司负责清洁的欧巴桑会感激你。”

    “叫我堂堂一个公关、企画经理去做清洁工作,这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

    “连少!”白云飞门没敲,打开门就大刺刺走进来,丢了一份卷宗在桌上,“美国那边送来这季电玩的最后萤幕修饰,包括配乐全部完成。”

    话一说完,白云飞便斜躺在沙发上,至于穆尔扬则霸占另一个中国式贵妃椅。

    “听说,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创意网路的人事布局及升迁管道一经确定,连于惑、白云飞及穆尔扬三人便将办公室搬到东区商圈大楼,企图稳定军心。

    或许公司员工年龄层较轻,对于他们的作风多能接受,甚至大表赞同,加上公司将在美国那斯达克挂牌上市,更让众人信心满满,对公司未来前景一致看好,向心力自然大增。更别提连于惑大手笔的提高员工薪水,增加各项福利之余,也决定公司采完全责任制,上班时间弹性化,公司管理更具人性。

    “当然,总经理办公室规画最完善、设备绝佳。”穆尔扬手一伸,拉开隐藏式的冰箱,拿了一颗进口水梨,咬了一口,嗯,轻脆多汁。

    “你们的办公室有比我差吗?”同一位设计师,同牌子的家具,而且还是依各人喜好去挑选。

    “你最近人气鼎旺,不介意我们跟你多接近,沾染一下吧,老大。”

    “人气?”他倒觉得现在浑身躁气加火气。

    “你没发现公司的人把你当偶像吗?”白云飞懒洋洋的回答。

    “记得第一次召开业务会议时,连子惑状似悠哉,但在业务部副理简报完后,他迅速的提了几个问题点,让业务部全部傻眼,同时为之咋舌。

    一场两小时的会议,让众位妄想倚老卖老的员工全湿了衣背,每个人也有了更新一层体认。

    是谁说新上任的老板是社会菜鸟?

    谁说公司会变成有钱人子弟的玩具?

    又是哪个蠢蛋说公司未来前景一片惨淡?

    在会议结束后,连子惑突然宣布所有员工到对面的日式料理店用餐,费用由公司全额负担时,众人又惊又喜,害怕是鸿门宴。

    结果,连子惑并没有出现,他待在办公室遥想他的爱人,只有白云飞和穆尔扬代表出席。

    隔天,连子惑恢复往昔的穿着,更造成公司旋风,新新人类的作风取决于他的行为。

    “美国那边的宣传工作进行得如何?”

    “相当顺利。在特效公司的安排下,我们将安排几位政界名人和好莱坞明星进行剪彩。”接着,穆尔扬念了几个人名。

    “这几个人的名气在美国虽然家喻户晓,但以全世界青少年为诉求对象的电玩,可能说服性小一点。”连子惑双手交叉,顶着下巴。

    “名气越大,我们付出的成本会越大,这有一点冒险。”

    “毕其功于一役。”连子惑简单的说,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过一会儿便通了。

    “雅各吗?是我,连子惑。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对,想请你剪彩,并且进行为期三天的宣传,我会照你的价码付给你……,那我就不客气,这次换我欠你一次。”挂上电话,他对上两人闪着强烈好奇的眼眸。

    “雅各?该不会是那个拿了七八座葛莱美奖的国际巨星吧!”穆尔扬将水梨核丢进垃圾桶,迅速冲到他面前。

    “他的歌很好听。”白云飞虽没这么激动,但不讳言他也很好奇。

    “我跟他有一点交情。”连于惑不想解释太多。但看他们的模样,似乎不得到想要的答案是不会善罢干休。

    这件事……说来话长。

    终于一个礼拜过了,总共一百六十八个小时,思念即将决堤。

    天母的住处,属于她的薰衣草香慢慢消散在空气中,她房间的丝被与枕头渐渐沾染他的气息,使他无以为藉。

    连子惑抑制满腔思绪,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按了一串电话号码,通了。

    “请问你找哪位?”接电话的是个男的。

    “我找于咏莲。”怎么会是男的?透过话筒,他听见悠扬的音乐夹杂谈话声,也听见一个男声大喊咏莲。

    “hi!我是于咏莲,请问你哪位?”

    一听是熟悉的声音,连子惑迫不及待的问:“刚刚那个男的是谁?”

    “子惑,怎么是你?不是说要满一个礼拜……今天满了吗?”

    她声音里的愉悦让他平抚了些许不满,随即一想,不对……“你这礼拜没有想我吗?不然怎么一个礼拜到了你还不知道?”

    于咏莲伸伸舌头,“我当然有想你,尤其晚上睡觉的时候,这里的气温人夜后有点冷,没有人帮我取暖。”

    “我的功用对你来讲只是个暖炉?”

    她娇嗅的跺脚,“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不是这样。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打电话,国际电话很贵,我们可以用icq或者ail比就好。”

    “我想听你的声音。那个男的是谁?别转移话题。”

    “他只是同学,同班同学。”

    “现在法国时间应该是晚上八点,孤男寡女,他去你哪里做什么?”

    “才不是孤男寡女,有三女两男的同学在我这里用晚餐和聊天。”

    “三女两男?你没背着我偷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