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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轻歌之乌鸦第1部分阅读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抚摸着她的脸,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声音里还透着兴奋后的低哑,“你看起来好小,让我有种在犯罪的错觉。”

    她羞涩的笑了笑,轻声说:“我已经二十了。在这种地方,已经是老姑娘了。”

    “怎么会……”他咕哝了一声,紧紧地搂住了她。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压抑不住想要问的冲动,“你……明天晚上就要走了是吗?”

    他的手臂突然一紧,几乎勒痛了她。

    她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小声的说:“可是……你还是没告诉过我,我该去哪里找你……呃……还钱。”

    他的下巴枕在她的头顶,有些不自在的说:“我……我其实一直想跟你说的。

    可是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可现在说,有感觉有点不太合适。”

    她掩饰住心中的失落,淡淡的问:“只是告诉我一个地址而已,有什么不合适的……”

    “不是,”他慌里慌张的打断她,“我不是在说还钱的事。”

    “那是什么?”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眨着眼睛看他。

    “我……”他的脸变得有些发红,突然把说话的音量提高,“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但是……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买了两张火车票,你……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她愣住,目光立刻从他的视野中移开,自卑象野藤一样疯长,紧紧地缠住她的身体和她的思想,“那……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他有些激动地搂紧了她,“我想照顾你,我想你能一直陪我说话,我不想你一直呆在这种地方。你现在已经没什么牵挂了,跟我走不好吗?”

    她瑟缩了一下,把脸靠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很快,带着浓浓的犹豫,她小声说:“我……我害怕……”

    “别怕!”他打断了她的话头,有些急躁的表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相信我,我……我这个要求虽然有点仓促,但我是真心的!”

    像是被一根钢丝突然吊在了空中,她的心底感到一阵飘零的不安,好像没有真实感一样,她叹了口气,在他的胸膛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那……我明天和小姨谈谈,好吗?”

    “嗯……”他点了点头,捧过她的脸,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灼热的嘴唇在吮吸中变得亢奋,她惊讶的感到硬梆梆的东西硌在了大腿上方的位置。

    “你……你又硬了?”她挣开他的亲吻,有些惊讶的说。

    “雅……我想要你……”他兴奋地喘着气,再次把她压在了身下。

    “可……已经这么晚了……嗯……嗯呜……”她还来不及提醒他时间,无力的双腿就已经被分开,坚硬的r棒再次插入到柔嫩的蜜壶中央,借着里面残留的湿润再次快速的抽送起来。

    她只有完全敞开自己柔软的身躯,忍着依然还有些明显的胀痛,迎接着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

    略带痛楚的娇美呻吟和满载情欲的粗重喘息,交织成了安静的小屋中唯一的旋律。

    (二十)

    小姨听到吴雅的话后,并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而是捂着小肚子,表情复杂的盯着她看。

    小姨还在痛经,所以那个男人一大早就跑了过来,正在后院的厨房里熬粥。

    小姨的脸色很苍白,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对于她说的事情,小姨应该是有些高兴的,但并没高兴多久,就变成了隐隐的担忧。

    最后,小姨拉着她的手,对她说了很多话。

    她当时只觉得伤心,对于就要离开这里的伤心,所以并没有记住太多。

    她仅仅记住了几句。

    “小姨看人一向很准,那个男人太容易冲动,不是好事。”

    “你不要总是把自己看得那么轻,你要不是命苦,本来该是个好好的平常姑娘。”

    “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找小姨,小姨只要还有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你。”

    “希望你能比小姨命好。咱们家的女人命里多磨难,你一定要好好的……”

    最后那句“你一定要好好的”,小姨说了很多遍,说了不知道十几遍之后,就怔怔的落下泪来。

    那个男人恰好端着粥走了进来,一看小姨泪水涟涟的模样,有些羞恼的摸了摸光头,骂了句娘,咕哝着说:“别哭了行不?我不是说了以后会注意嘛。我那老二就长那么大个,还老也不射,我他娘的也没办法啊。”

    小姨顿时红了脸,“去你的,谁哭这个了。我和乌鸦仔说话,你放下粥就出去吧。”

    她这才发现,小姨其实不像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恐惧和憎恨这个男人。

    只是不知道平时的那些样子,是做给别人还是做给自己看的。

    那个男人出去后,小姨和她又说了阵子话,然后叫进了贺元清,把她撵了出去。

    她在门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贺元清才走了出来,让她进去。

    这次,小姨只说了一句话。

    “这里有两千块钱,不多,你拿着,到那边买些东西用,这里的破物件儿,就别带了。”

    于是,当晚,她坐在了呼啸而去的火车上,再次奔向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唯一随身带着的,就是他买给她的那个p3 ,和那首她一直在听的歌。

    (二十一)

    如果贺元清没有说谎的话,她其实已经很了解他的家。

    他只有一个妈妈,含辛茹苦一如所有单亲母亲一样把他带大。因为母亲爱静,也为了上班方便,他独自租了间房外住,只有周末回去。

    她在火车上问他:“见了阿姨,你打算怎么说?”

    毕竟火车已经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冲动的情感也渐渐冷却了。

    他想了想,摸着她的手背,说:“你让我去说就好。”

    她有些忐忑的笑了笑,柔顺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十天,儿子就带回了一个女人,如果她是那个母亲,也很难留下什么好印象吧。她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被那个单亲母亲知道自己工作的旅馆有着什么样的生意,恐怕更是会掀起滔天巨浪。

    她看了看身边的贺元清,轻轻的问:“元清,你……是真的想要我吗?”

    他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微笑着回答:“也许你觉得太快了。但我实在没有时间一直在那里追求你。幸好……你跟我来了,否则,我大概不得不炒掉老板来找你。到时候你就要养我这个小白脸了。”

    她笑了出来,轻轻捅了他一下,靠在了他的肩上,小声的说:“讨厌,没正经的。”

    “唉,见了我妈,怎么说倒是小问题,她不打我才好。”他故意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说,“要是一见面就挨打,你肯定嘲笑我。”

    “阿姨……为什么打你?”

    他故意皱起眉,严肃的转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很快的说道:“都怪你,长得这么小,我妈一见你,一定说我拐带儿童!”

    心里的不安暂时的烟消云散,她抿着嘴,真正的笑了起来。

    (二十二)

    作为他的女人,吴雅理所当然的回了他的家。

    “我明天销假上班,周末再去见我妈。怎么样?”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去,“来,看看咱们的家。”

    她顺从的跟着进去,四处看了看,对这个自己将要生活的地方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房子并不大,但足够两个人生活的很惬意,家居陈设很简单,大概是因为房子只是租来的缘故,卫生间很小,但足够在里面舒服的洗上一个热水澡。

    她最后停在厨房前,看着凌乱的厨房,突兀的想起了父母还在的时候,厨房里飘出的香气,那时的欢声笑语仿佛也一起飘进了她的脑海,熏得她鼻子一阵发酸。

    家么……真是很久都没有过的称谓了。

    “你认识我才十天,就这样把我带回来,不觉得……自己很冲动么?”她忍着眼里的眼泪,觉得自己随时可能会沉溺到这种温馨的感觉之中,就像飞倦了的鸟,面对着温暖的巢。她提醒着他,也是在提醒着自己,这还并不是一段牢靠的感情,这也并不一定就是她的枝杈。

    他已经换上了家里穿的背心,听她这么说,径直走了过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炽热的体温隔着单薄的夏衣烘着她的后背,暖洋洋的。

    “也许开始想的时候,是一时冲动,后来开口的时候,也确实有些犹豫。但现在你来了,我真的全心全意地感到高兴。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真的。”

    她不安的抓着他的胳膊,轻声说:“你……不太了解我,我也不太了解你。

    你不觉得很危险么?”

    他的气息变得粗重起来,怀抱里的娇小胴体散发着诱人的气味,那是香皂混合了些许汗水后,从青春的肉体上发出的纯天然的催q剂,他挪了挪自己的腰,好让那根已经兴奋起来的东西不至于在这个时候顶住她的腰,然后才开口说:

    “这世上有谁真的了解谁呢?所谓恋爱结婚这种事情,其实不就是一个漫长的互相了解的过程么。”

    她感到安心了少许,带着点羞涩,轻轻的说:“这里有换的衣服么?我……想去洗个澡。”

    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立刻说:“有,那个……”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就是以前燕燕留在这里的几件衣服,她肯定是不要了,你一会儿先穿穿。”

    他刚说完,就马上接着说:“小雅,我……我明天就带你去买衣服,我不是成心让你穿她衣服的,她的衣服我明天就扔出去!”

    她愣了一下,低下头笑了,拉着他的手,柔声说:“没事,我不放在心上的。”

    (二十三)

    热气蒸腾的淋浴是最能消解疲惫的方法之一。被热水冲得有些发红的肌肤连每一个毛孔都感到放松,昨夜残留在双腿间的不适感这才稍微得到一些缓解。那里被贺元清的g情弄得有些红肿,让她一整天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不让双腿显得太过别扭。

    这样突然的进入到另一种生活之中,比起担忧,她更多的是疑惑,毕竟已经有了千里投奔一个完全陌生的小姨的先例,她已经能适应这样的漂泊。

    她慢慢地关掉花洒,身上的热水渐渐冷却。

    温暖的持续,终归是有限度的,她甩了甩半长的头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次的温暖能持续多久,她也说不准。

    就算是被金屋藏娇,对于并不是什么出色的美人的她来说,也要比倚门卖笑好得多。

    隔着门缝,他把衣服递了进来。她穿在身上,看着衣服的样子,猜测着贾燕燕的样子。

    不过休闲的居家服毕竟比较宽松,只能让她大概的感觉出来,贾燕燕应该是个高挑健美的城市女郎,因为这些衣服她穿起来,都大上不止一号。

    已经有了那样的关系,今晚想必也会睡在他的双人床上吧。她摸了摸自己有些燥热的脸颊,拿起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去。

    比起女人洗澡的慢条斯理,男人往往快得多。看见她出来,他就匆匆的钻进了浴室,而她还没把床完全铺好,浴室里的水声就已经停了。

    她看着床上淡紫色的夏凉被,在心里想着之前这张床上的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愚昧的掩饰,现在她应该是没有机会站在这里的。

    “在发呆么?想什么呢?”他带着兴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两只手臂圈住了她的纤腰。

    “没,没想什么。”她不想说会引起男人不快或为难的话题,轻声回应了敷衍的一句。

    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并没再追问,而是开始用下巴磨蹭着她的后颈。

    这种原始而自然的动作,很清晰地表明男人现在的需要。

    她有些好笑的拍了他一下,说:“才回了家,你也不吃点东西吗?帮我把东西找出来,我做点饭给你吃。”

    但比起食欲,他明显更需要的是别的。他直接搂起她一起倒在了床上,笑着啃咬她的颈窝,喘息着说:“我的确饿了,饿得要命,所以你就先让我吃了吧。”

    然后,被剥得赤条条的她就像美餐一样,被他吃了个干干净净,从头到脚,每一寸都仔细品尝过去。而最后的主菜,也足足“吃”了三遍。

    于是g情过后的两人谁也没了吃饭的心思,就那样窝在了一条凉被里,紧紧拥抱着睡了过去。

    (二十四)

    周五的晚上,贺元清给他妈妈打了一通电话。

    她知道他要事先让他妈妈有个心理准备,她不想让他感到不自在,就起身去了客厅,拿着遥控器胡乱变换着频道,也不知道要看什么。

    她犹豫了两三天,最终还是跟他说清楚了,有些事情,隐瞒不是办法。就像贾燕燕,本来也许可以原谅的事情,因为隐瞒而成了不可挽回的罪过。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决定提前打个电话。

    毕竟以她的身世,是很难得到传统家长的认可的。

    “没事的,我妈是很通情达理的人。没事的。”

    虽然这样安抚着她,但他自己的语气里,也没有多少底气。

    她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回想着这几天的生活。生活是最能认清一个人的方法,贺元清的形象,现在在她心里已经立体了很多,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因为失恋而伤心的善良男人。他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家事很乐于帮手,他的确有些爱冲动,一旦脑子发热,就会做出些一看便没有经过大脑回路的决定。再有就是,他的精力很旺盛,旺盛的让她都感觉到有些吃不消。

    回到家里四天,他们做了九次。七次在床上,一次在浴室,一次在客厅。而且这九次集中在前三天,因为第四天她的月事来了。

    她和小姨一样,每个月的这种时候,都会痛苦难当。痛楚上来的时候,仿佛有千万把尖刀在小腹深处翻搅一样,让她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恨不得就那么死掉算了。

    以往她只有一个人在床上耗着,现在,多了一个他。

    尽管帮她温暖小肚子的动作很笨拙,她依然很感动。

    这件并不大的事情,却稳固了她去见他妈妈的决心。她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放弃的了,现在还在她手中的,只有贺元清而已。

    她不知道这样盲目的抓住他将来会不会后悔,她只知道自己什么都不做而放过他,将来一定会后悔。

    “还疼吗?”打完了电话,他拿着灌好的热水袋,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绽出苍白但幸福的微笑,对他摇了摇头,眼角有些湿润,“没事,好多了。

    谢谢……”

    他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把热水袋垫在了她的腰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傻瓜,跟我那么客气做什么。”

    她靠进他的怀里,真的觉得,疼痛似乎减轻了。

    (二十五)

    吴雅在她心里偷偷地猜想了好几种贺妈妈的样子,也想过了无数种贺妈妈见到她后会说的话。所以即使是再难听的话,她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她没想到,一见面,贺妈妈就一把把她拉到了身边,皱着眉头,用疼惜的口吻惊讶得说:“天哪,丫头,你怎么这么瘦啊!”

    贺妈妈是个典型的中年妇女,身材发福,举止麻利,衣着朴素,大概是一个人把贺元清带大的缘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些,眼里也满是风霜的痕迹。

    并没像她担心的那样,贺妈妈并没有怎么提到她的事情,只是在确认了她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之后,就把话题转到了贺元清身上。她坐在一边,乖乖的听贺妈妈不停地讲着贺元清小时候的事情,从尿床一直说到第一次谈恋爱。

    “他当初和那个贾燕燕好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那个女孩太世故,心机重,而且脾气又硬的不得了,根本不是过日子的料。他不听,最后弄得自己胡子拉碴的,傻冒一样跑去旅游了。”贺妈妈瞪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贺元清,接着说,“我还说他们分了正好,我好再介绍个对象给他,结果,这不,他就把你带回来了。”

    她有些忐忑的垂下了头,手指捏住了衣角。她身上穿的是来后的第二天买的新衣服,不过在她的坚持下,买的依然是批发市场的处理品。

    “阿姨,我的……事情,元清真的都告诉您了吗?”她有些不敢相信,想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