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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容嬷嬷!第16部分阅读

眼睁睁看着,满耳朵里听着,你痛不欲生,我也肝胆俱裂……”

    妍盈柔若无骨的手,掩住了我的唇,眼中泪光盈盈:“别说这个,我不糊涂,这件事,我怎能怪你?你就是有些救我,也无从下手,我只是不服,他家的好处,我半分也没有得到,凭什么要被牵累到惨遭非刑,受尽屈辱?我死了也不服。”

    不知道这是不是穆湫的真心话,如果是,为何雍正说她在背后非议过我,目的无外乎将我绊倒,然后她可以借机上位。

    人心叵测,不得不防,刚刚被撩拨的心弦,霎间平静下来,手还紧紧握着她:“就是姐姐不怪我,我也心有不安,不知道还能帮到姐姐什么,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定竭尽全力,也不枉我们结拜一回。”

    泪,成双成对地滚落,妍盈默然抽泣,半晌无语。

    看着她幽凄的神色,我心中又不免犹豫,难得自己是误会了她,雍正口中所说的话,自然带着雍正的主观色彩,或者是穆湫无意间流露出我曾经和她哥哥惠喜阿的事情,那也是实事求是,不算恶意中伤,在密云的时候,她不是还诚心诚意地劝过我吗?

    如果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的是愧对了穆湫。

    顾影前尘莫自怜

    幽然一叹,妍盈摇头:“容主儿有这句话,奴婢就知足了,如果您真的想施以援手,当初万岁爷要点妍盈的名字时,容主儿就不该拦着。”

    先是愕然,然后想起当初的事儿,雍正要临幸宫女,看中了妍盈,还问过我,我是说了那么两句话,也没有明显要阻拦的意思,可是这话,如何就到了妍盈嘴里?

    看神怪片子里,鬼都很有灵通,但那是无凭无据的事儿,而且那鬼也得是中阴之身,附于肉身之上,恐怕被肉身的阳气困锁,哪里能够随便出来闲逛?

    或者,是布泰答应告诉她?

    还记得在敬佛堂里边听到定虚师太和布泰答应的对话,她们为了对付我,费尽心思的拉拢妍盈,还有宝亲王弘历的新宠乌雅格格,这事儿多半是布泰答应为了向妍盈买好才告诉于她。

    淡淡一笑,妍盈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原来是真的,奴婢还一直心有愧疚,以为有人无中生有,冤枉容主儿了呢。”

    这话有些冷了,我从心里打了个寒战:“我如何知道,妍盈就是姐姐?”

    妍盈继续微笑,笑得更淡漠:“现在容主儿知道了,也没见着容主儿真心实意地想和奴婢再续姐妹缘分。而且还是很喜欢奴婢在您身边侍候着,奴婢也明白,就安安心心、本本分分地服侍您吧。”

    再续姐妹缘分,这意思已经很明显,妍盈是要我帮着她接近雍正,只要零距离的接触,才能让她得偿所愿吧?

    这个忙,我依然无法帮她,为了她无谓地牺牲,我还得设法阻拦,所以这个极度危险的人,我还得留在自己身边,不然要是借故辞了她,自己固然能够脱了干系,却将穆湫陷入罪渊里,我们之间的义结金兰虽然没有深厚的友谊积淀,但穆湫也好,妍盈也好,都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我已经旁观过一场穆湫饱受□的惨剧,何以忍心再看到她被千刀万剐?

    不过这个麻烦目前对雍正还构不成威胁,她没有单独接触雍正的机会,我还是先摆平了宝亲王弘历再说。

    站起来向着妍盈一笑:“姐姐也是博古通今的人,有些事,只看眼前,终会懊悔,芷兰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心,现在说了,姐姐不信,既然如此,芷兰不愿妄言。希望有一天,姐姐会明白今日看错了人。”

    妍盈只是笑,仿佛我说的只是几句遮羞的过场话。

    我说着往外走,妍盈在后边跟着,她现在是我身边的贴身宫女,自然要随侍左右。

    也不回头,只是低声笑道:“我到湖边走走,也待不了多久,姐姐不用跟着了,一会儿永琏小阿

    哥就该过来,你备着小点心给他,要是我没回来,让他别乱跑,就在这儿等我好了。”

    看不到妍盈的表情,只听到她很木然地应了一声,就不跟着。

    一个人捏着一方手帕,穿花拂柳,到了湖边,已是七月中旬,湖里的荷花开得正秾,微风吹过,清芳扑面。

    湖边有几级延伸到湖面的台阶,直通到荷花边上,本是供人临湖赏荷,站在石阶上,雪白嫣红的荷花,就在身边亭亭玉立,一畔是荷花,一畔是芦苇,隐蔽悠然。不过因为水气过重的缘故,台阶上布满了青苔,肯到此处图个风雅,也有失足落湖的危险。

    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选了这样一个地儿,乐安和我不能随随便便地去,宝亲王弘历的嫡福晋富察氏和侧福晋乌喇那拉氏都待我客气恭敬,我不好意思在她们的地盘上去勾引她们的丈夫。梧月苑,没有能吸引弘历过来的东西,我也挖不下陷阱钓金鳌。

    这地方是永琏提供给我,说他阿玛弘历喜欢,一天之中都会过去一两次,永琏还开玩笑说,不知道他阿玛是不是在那儿触景生情,思念着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只是这个人就算是有迹可循,应该牙牙学语而已,估计就是弘历看到,也产生不了兴趣,怎么也得再过十来年长成了,才能让弘历从小坐到小住,弘历虽然风流,还不至于有恋童癖。

    永琏看着我又是志在必得,又是犹豫不决的样子,笑得肚子都痛,然后冲着我挤挤眼睛说,师父,你这个样子很白目,太圣母了,你还是学学徒弟我吧,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能抱住的从不松手,只要能扑倒的绝不放过。你实在无能为力的话,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如何?你文中写的那个桃花劫我是弄不到,但是相同效用的东西,我还能弄得到。

    桃花劫是我胡诌出来的,诱发人本初欲念的东西,和后世的伟 哥差不多。

    当时气得我拍了他一巴掌,真的门缝里边看人,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勾搭个人,还要借助那玩意儿?

    没吃过肥猪肉,还没有见过肥猪跑,我笔下不止一次写过颠倒众生的人物,连潘金莲都被我y y过了,现在不过将理论付诸于实践而已。

    手中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走在台阶上,湖里的荷,长得娉婷,容芷兰的身量应该在一米四、五之间,那些挺直的荷叶和叶子,直抵到肩颈。脚下穿着的是平底儿的绣鞋,就是藏着手机那双,饶是加着百倍的小心,还是有点儿滑脚。

    走了能有七八米远的样子,只要我弯着腰,从外边看过来,应该注意不到。

    身边荷花荷叶随风摇曳,脚下的湖面,泛起微涟,四周仿佛是忽然静了下来,就是这颗心随着微风花香,漂浮游弋着,没有定处,原来幽会偷欢的滋味,端的难熬。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个貂蝉如果演不成,我把凤仪亭改成风波亭的心都有。

    男人对女人可以霸王硬上弓,或者我孤注一掷,仿而效之?

    相较于貂蝉,仿佛更难。

    至于是否能偷得到弘历,我一点儿信心和把握都没有。

    以前我也偷过人,就是从别人文里看到自己萌到的名字,偷到自己文里改头换面,这个应该不算抄袭,顶多是复制黏贴。

    一次无聊逛碧水,大家披着马甲发帖子,说得云山雾罩,特别有趣,然后还把各自的文弄上去互相围观,其实当时有很多人在帖子里边折腾,比较投缘的几个就这样结识了,终于从素不相识到互到彼此的群里厮混,两个人的读者也在两个群里乱蹿。我本是个肆意张扬的人,不喜欢把自己当成作者,而是喜欢换个身份,到别人的群里乱折腾。

    sun的群是和另一个人——落寞孤单合开,sun写是耽 美,落寞孤单写的好像是言情,这两个人的文,我都没有好好看过,只是在他们更新的时候去留评打气,他们也有过来我文下撒花留言,其实我的文,他们也不看,大家都忙着码字,腾不出来太多空暇时间。

    不过算来,他们比我吃亏,我当时是日更。

    随着我跑到sun群里的还有很多人,记得当时有人曾经提醒我,不要乱让其他作者跑进来,最好也不要让别的作者在我群里做广告,可那是我的恶趣啊,喜欢和别的作者乱弹,喜欢谈论别人的文,所以一段时间后,我的群里,很少会谈论我写的文。大家的话题,也海阔天空,胡扯得没有边界,但是那份轻松愉悦,千金难易。

    抓住人的一个疏略就欺负,也是我的一个恶习。

    大约是用五笔的缘故,有次群聊时,故人把妖打成了妈,好不容易得到个便宜,我哪能放过去,于是故人,在戏谑玩笑中,变成了我的女儿。

    在错认了我这个妈以后,她又认了一个爹,她的爹我也认识,就是落寞孤单。

    也许过火的玩笑,到了最后都要自食恶果,在我折腾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诗音妹妹有天忽然小窗敲我,说我注意点儿,不要在sun的群里太张扬,已经有人不高兴了。

    具体的事儿,她没有说,我自省一下,开始收敛,尽量憋着围观,不再嬉笑怒骂,毫无顾忌。有时候也笑诗音笑自己,是不是太过多心,大家一起,也不过说说笑笑,何以惹人不悦?

    只是没过多久,故人找我说,sun的群和红尘的群都应该整理一下,那次叫做清理浮尸行动,就是把常年潜水不说话的人清理出去,不要浪费群资源,为了能整理得清楚,让我和红尘群里的人都暂时退群。

    哈哈,劝退,其实这应该是委婉的劝退,我当时居然没有想到,非常合作地退了群,当时故人,

    已经是红尘群和sun群的管理员,她身兼两地,所以两处都没有退,后来的情形,我不得而知,因为此次退了sun的群后,就再也没能进去。

    那次清理群的时候,bear也在被踢出的名单里边,故人提出的理由很有说服力,当时bear正好高三,好好的不去学习,老是在群里厮混,万一因为这个耽搁了高考,我岂不是成了毁掉人家孩子前途的罪魁祸首?

    大概她当时觉得bear比较难缠,而bear又一直叫我师父,这个劝退的工作,就交给了我。

    故人劝退了我,我劝退了bear。

    后来bear说是因为我和她说的,所以她必须从命,才听话退了,但是没几天,她让同学用另外的号码加进来,沉默了n天,终于忍不住说了两句话,故人就私下告诉我,这个新来的人,一定是bear披着马甲,问我要不要踢了她。

    我不信,毕竟学习比聊天重要,bear挺聪明的一个人,干嘛沉迷于聊天,就是聊得天花乱坠,也不可能聊出个前途来。

    bear终于披着那个马甲留下,瞪眼看着我们聊天不敢插话,后来她终于找我自首坦白。

    飘萍断梗身为饵

    在我写完《笑傲红尘》最后一章的时候,故人退群离开,没说任何理由,短信留言都不回我。半年后她回来过一次,说她在离开的这段时间,放不下红尘,放不下我,她爹还为此骂过她好几次,既然决定要放弃了,就不要后悔,几经挣扎后,她还是忍不住回来。

    这次回来很短暂,我还没有从惊喜中平静下来,不过数天,她又离开了。

    走的时候,她只是说为了我好。

    后来有一次她发来邮件,说是sun要过生日了,她组织大家给sun发祝福的话做礼物,问我还记得sun否,还是否愿意写上几句祝福。

    不管是装十三还是真圣母,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乐意去做。

    彼此有q,却只用邮件互通信息,那种疏冷还是让我感慨由生。

    那次她谈起首次离开的原因,说是因为诗音,她和诗音妹妹冷战了七个月,因为不想让我分心,而且她觉得在我心中,诗音妹妹的位置不可替代,我不可能因为她而放弃诗音,所以她为了我保持着貌合神离的状态,挨到我的文完结了,再离去。

    其实,她不知道,在我心中,她们都是我情同手足的兄弟,没有薄厚之分,而诗音,那个喜欢把我叫成我家妖灵的人,我是很欣赏她清丽的文笔,我们是熟悉到天天打电话问候,在我心中,她一直是个婉约多情、灵性温柔的江南女子。

    可是有一次,她嘲笑了bear,原话我记不真切,大意说bear太可笑了,竟然说要拜我家妖灵为师。那时节,我还不知道bear是谁,因为她的话,在我心中扎上一根刺,就像一个男人可以落魄寒酸但是不能没有气节,一个人,无力贵贱穷达,无论贤愚钝惠,都没有资格以高高在上的态度去嘲笑别人。

    或者因为诗音和我太熟悉,毫不设防,无须掩饰,我心中虽有不适,还是沉埋心底,毕竟我也没有资格去教训别人。

    于是我找bear私下聊天,想告诉她在群里说话的时候,不要太无所顾忌,我说这样的话时,都会很委婉,不想伤人。大约我装腔作势扮圣贤的时候更成功,当年的bear还是纯粹的小loili,天知道她萌上我哪一点儿。

    当时bear怎么回答我已经不记得,但是bear说她记得很清楚,她还记得我第一次和她说话的时候,叫她做妹妹,然后不知不觉间,我就心安理得地做了她师父,害得她在群里比很多人都矮了一辈儿,跑出一大堆师叔师伯,幸好诗音已经走了,不然又多出一个师娘来。

    有一次在群里谈到诗音,我那个反光的儿子忍不住也私q我问诗音是谁,我笑着告诉她,别问了,那个人如果不走的话,现在就变成你娘了。

    ☆◎&※§☆◇……

    一般在无语的时候,我反光的儿子就会留下一串符号表示抗议。

    那次,应该是我和故人最后一次交谈,谈得很多,很凌乱,说到再次离开,她只是慨叹物是人非,我告诉她,诗音也离开了,没有任何征兆。回复邮件的时候,看得出来她当时的反应特别激动,说她还以为任何人都可以离开背叛,到最后剩下一个也会是诗音呢,妖灵,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其中的原因,为什么对你最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人都会离开?

    还有很多话,已经不愿回想,那些邮件我留着,一直在看,一直刺心。

    我实在不想认为她看到诗音离开的消息,带着幸灾乐祸,到那一刻我才明白,其实当初的相识相聚,不过是一次阴差阳错,我不是一个可以大红大紫的作者,也成就不了英年早逝的传说,我只想用生命和激|情写文,只想让“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的兄弟、朋友情谊温暖红尘中奔波劳碌的彼此。

    最后她说,看看你身边留下的那些人,如果她还在的话,会让文的效果更好,她已经对我、对红尘没有丝毫兴趣,sun是她愿意追随一辈子的人,也是值得她死心塌地追随的人。

    也许这些话憋得太久了,她说出来应该会了无遗憾,就当那些往事是一场梦,梦醒了,妖灵已

    死,再无纠缠。

    可惜很多事情,看得开未必放得下,她的话说得再决绝,我还是无法忘怀那些往事,那些快乐,

    直到一篇《相识》贴到我文下,我才彻底弄清楚,原来在她心里,我是个虚伪、阴诈的人,从一开始,我就用病痛来换取读者的同情,好让他们在文下打发留言,这样文章的积分就能增加,能爬到更高的位置,可以v,可以赚钱,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出书。

    真若是如斯想来,未必太过浪漫,指着耗费心血地码字赚钱,不如推着三轮车走街串巷地去买菜,不但自家解决了菜篮子问题,起码利润所赢比码字可观,顺便还锻炼了身体,不用日夜熬在显示器前边。

    《相识》所揭示的背后真相,就是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壮得和头牛一样,所谓的病痛,只是个噱头。故而病到一定的时限,看看没有什么发展前途,就换个笔名重新写文。

    这样,又会出现一个身染疾患却努力码字的人,又演绎出一个持续病危却一直不死的人。

    那长评打了零分,也是她对我仁至义尽,她不知我,就算她打了负分,我也不会投诉删除,到了今天,她还不知道我在意的不是作品的积分,在j j厮混了两年,那些东西真的只是浮云,过眼后,不着痕迹,我只是把每个想写的故事写完,我知道自己写的东西,就是能爬到年榜第一,也不是能够炙手可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