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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容嬷嬷!第21部分阅读

    子也扔了,比猴子还敏捷,钻到乌喇那拉氏的怀里乱滚,一边在她狐裘披肩里边蹭着,一边搓着两只小手呵气:“神仙菩萨,早知道北京的冬天冷,也没有这样的冷法,早晚要把我冻成猴子。”

    乌喇那拉氏抱紧了永琏,双手把永琏的小手焐在手心里边,早有宫女拿过来手炉递了过来,永琏赖在乌喇那拉氏的怀里不肯起来,小脸儿也冻得通红。

    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乌喇那拉氏只好腾出手来替他拿着手炉:“冻掉了手指头才好,怎么懒成这样?谁又欠了你,只管欺负我,难道你要赖我一辈子?”

    她口中带着笑吟吟的抱怨,自从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永琏时不时地就欺负她一下,乌喇那拉氏说这是上行下效,跟我学的,什么人养什么鸟,什么师父交什么徒弟。

    噗嗤一笑,永琏依旧是懒洋洋地蜷着身子:“反正有你们在,我且受用着。”他说着话,忽然提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乌喇那拉氏“好姨娘,因为着急往这边赶,连口热茶都没有吃呢,姨娘这边不会早早开过饭了吧?”

    狠狠地拧了永琏一把,永琏夸张地呀了一声,依旧嗤嗤地笑,乌喇那拉氏恨恨地,却又无可奈何:“死小熊,不许再叫我姨娘,不然我跟你没完。”

    永琏哪里会怕,反而笑得更厉害:“怎么没完,可怜的lilian姐姐,为了我师父,穿了也就穿了,居然连到手的江山和美人都眼睁睁地丢了,白欢喜了一场,哈哈,以前我总觉得我师父特杯具,现在看来,你比她杯具多了。”

    滚!

    乌喇那拉氏忍不住啐了永琏一口:“少跟我提这个,死小熊,你再敢笑话我,小心我在你阿玛面前吹吹枕头风,到时候别被揍得趴在床上哎呦。”

    暖和得差不多了,从乌喇那拉氏的怀中滑下来,永琏冲着她吐吐舌头:“姐姐,你想在我阿玛耳边吹风,也得先能爬上他的床再说。”

    两片红霞飞上乌喇那拉氏的脸颊,她半怒半嗔地:“小熊你找死!”说着把手炉放在一旁,过去就要抓永琏,永琏和泥鳅一样油滑,已经躲到我身后,半探着头,还冲着乌喇那拉氏扮鬼脸。

    一手拉住了乌喇那拉氏,一手曳着永琏:“好了,大白天地别混闹了,小心谁冒冒然地进来撞见,宫里边人多口杂,我们都该万分小心。”说着话,我看着乌喇那拉氏“你也别叫我大哥了,

    尽管背着人,只是叫顺了口,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叫出来。你呀,人家已经不怎么待见你了,这声大哥要是让人听了去,哪里等得到将来立废,现在可就将你视为癫疾,弄到冷宫里边静养去了。”

    眼中带着微微地怅然,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声:“如果早晚都是那个改不了的结局,还不如现在一步到位,我已经叫惯了大哥,冷不防要改口,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我只是不明白,一般也是如花似玉的模样,他怎么就不待见我?”

    她这话问到了正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弘历就是不喜欢乌喇那拉氏。

    要看一个妃子的受宠程度,根本不用去翻检历史,那上边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只要看看她为皇帝生了几个孩子,每个孩子之间的年龄差距,就能一目了然了。

    雍正十三年的时候,十八岁的乌喇那拉氏就嫁给了弘历,直到乾隆十七年的时候,才生了十二阿哥永璂,乾隆十八年的时候生了皇五女,二十年的时候,生了十三阿哥用璟,然后直到乾隆三十年南巡时与弘历决裂,再也没有生出一男半女来。

    现在看来,这三个孩子的出生,并不代表那时候乌喇那拉氏得到专宠,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在皇太后的扶持下,成为皇后,此时的乌喇那拉氏已经年过三旬,弘历又没有恋母情结,没来由在她绮年玉貌的时候视若无睹,等到她徐娘半老反生出万种柔情来?

    皇宫里边自有规矩,帝后在一起的日子,每月都循有定例,就是再得宠的妃子也无法夺去。

    皱着眉,永琏做出一副思索状:“说的也是,我看你比皇阿玛身边的其他女人顺眼多了,尤其那个乌鸦格格,聒噪得很,真是讨人嫌,我就不懂皇阿玛哪根筋不对,偏偏喜欢那个女人。”他忽然呀了一声“要不,我替你们当回卧底,去我皇阿玛哪儿探探口风?”

    我和乌喇那拉氏都不禁相视一笑,这个永琏,还真敢想,他以为他是007,也不怕万一漏了馅儿,弘历把他pia扁了。

    见我们都不以为然,永琏背着手,在地上转圈,然后看到我放在一旁的风筝了,貌似灵机一动,一拍手:“有了,lilian,你得先引起我皇阿玛的注意才行,让他觉得你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不

    由得他不刮目相看。现在外边下着雪,等过了晌,我去把皇阿玛给引到绮梦园,你和我师父就等

    在那儿放风筝,怎么样?可惜国丧期间,没法子穿大红斗篷,不然像《红楼梦》里边写的那样,银装素裹的一片雪地里边,你们两个都穿着大红斗篷放风筝,白雪红梅,郎情妾意,一定比薛宝琴和丫头在雪地里边抱红梅胆瓶还好看。”

    他这么说着,径自带着几分洋洋自得,好像能够变成现实。

    乌喇那拉氏淡淡一笑:“算了吧,我本来就是不喜欢热闹的人,哪里有闲心去和人争风吃醋?这样不也挺好,他不常来,我和你师父正好自由自在地谈天说地,这日子过得不也挺好,不用挤公车上班,不用熬夜赶工,也不用洗衣服下厨房,宅得心神舒泰,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要是他来得勤了,我连说句话都得小心,可有什么意思?”

    随遇而安虽然不错,可惜有些事情,难由自己,到最后她终将被推上暗潮汹涌的宫廷争斗中去,我能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会想到,只是现在的lilian,如同当初的我,一时之间,无法融入穿越后的生活。

    现在想来,我已经错过很多机会,前车之鉴,不能重蹈覆辙。

    永琏好容易想出一个自以为得意的主意,见我们的反应并不热烈,嘟着嘴很是负气,然后凑到乌喇那拉氏的身旁,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已经到了早膳的时候,早有小太监进来服侍,永琏也不等人来让,挨着乌喇那拉氏坐下,两个人吃饭,永琏嘴里含着饭,犹自和乌喇那拉氏说个不停,只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他不好把话说明,连双关带影射,大约他这辈子和下辈子加在一起,也没有说过这样煞费苦心的话。

    用过了饭,该去上书房读书,永琏不敢再耽搁,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我,忽闪忽闪地大眼睛里边,很委屈地含着泪,拉着他的手,一直送他到了宫门口,永琏还是不肯松手,我只好蹲下身,

    拍拍他的脸蛋儿:“好了,又不是一去不回,现在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嘛?快点去吧,要是迟到

    了,又该被你师傅罚了。”

    看看宫女嬷嬷们都远远地跟着身后,永琏才低声道:“干嘛急着赶我走?我们哪里有天天见?是你和别人天天见好不好?不但白天在一起,连晚上都在一起,食同桌,夜同枕……”

    拧了下他的鼻子,我笑道:“嗯,以后还死同日,可惜就是不能葬同|岤。”

    恨恨地一跺脚,永琏有些伤心:“不要你老是生生死死地挂在嘴上,我不喜欢听,不过师父你要劝劝lilian,该争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心软,不然她会比《还珠格格》里边的皇后过得还惨。还有,师父啊,你也不能认命啊,该和你同衾同|岤的是我皇阿玛,不是lilian。我看你很乐意留在她身边陪她,那你就会真的变成一脸菊花的容嬷嬷了。”

    小小的眉头拧在一起,永琏愁着脸,让我心里泛起丝丝酸楚,伸手抱了抱他,笑道:“你知道《还珠格格》里边的那个皇帝为什么总喜欢踢容嬷嬷吗?”

    依旧嘟着嘴,揉了揉眼睛,永琏顺口问道:“为毛?打是亲,骂是爱,稀罕不够用脚踹,他稀罕容嬷嬷?”

    笑着摇摇头,我煞有介事地:“因为皇帝得了穿越后遗症,虽然lilian的真魂离开了他的躯身,他脑子里边还有些关于我的残存记忆,所以这记忆偶尔被唤起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去踢容嬷嬷,看看能不能一脚踢出个黯夜妖灵来。”

    噗嗤。

    永琏终于还是被我逗笑了:“师父你别总是活在自己的y y中好不好?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你们等着我下学……我一定把皇阿玛给弄来,等到时候我扭转乾坤,改写历史,看你们两个还敢不敢小看我!”

    只要他肯笑了,天大的事儿也没有什么了。

    好容易把永琏哄走了,站起来的时候,眼前有些发黑,阵阵欲呕和眩晕,让我的身子晃了晃,差一点儿摔到了,还好有个宫女过来扶住我:“容姑娘小心。”

    这个称呼刺了我心一下,想来永琏说得没错,我只有浑噩下去,早晚会真的变成容嬷嬷,可是我又能怎样,费尽心机地去做他弘历的妃子吗?

    这个人,我从来没有动过心,以前并不喜欢他,多少还带着几分轻蔑。尽管有过两次肌肤之亲,还都是在特别诡异的情况下,但是对这个人,依旧不感兴趣,只是不再嫌恶他而已。

    难道男女之间,融会贯通之后,连心思都能发生微妙的变化?

    如果真的被他册封为妃,我是不是也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我的心开始纠结起来,满心怅然地回到屋子,乌喇那拉氏等着一起喝茶,她知道我喜欢普洱,已经吩咐宫女沏好了。

    伸手摸了我的胳膊一下,乌喇那拉氏叹口气:“你怎么早晨还是不吃东西,如今不同往日,这个习惯也该改改了。”

    笑而不答,拿起那个风筝来,在眼前比划着,忽然感觉永琏方才提到的那个主意,兴许还真算个主意,lilian因我而来,我应该尽力让她过得更好。

    过来拉着我,乌喇那拉氏有些微恼,低声道:“大哥,你曾经对自己那么残酷,好像自虐一样地刻薄,到底为什么?每次说起,你都说是为了让自己健康,可是你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还能健康吗?世半空余病,囊中无个钱,我记得你写的这句诗,就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得了什么病,需要忍饥挨饿?”

    诗,病,酒,兄弟……那是来世的事情,和今生无关。

    我忽然笑起来,拉着她:“和小熊做了几个月的父子,连着咋呼婆妈的毛病都传染了?我现在不是挺好吗?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

    乌喇那拉氏又是气恼又是好笑:“你还没疯够啊?冰天雪地去放风筝?”

    一手拿着风筝,一手拉着她:“还记得《红楼梦》里边说过的吗,把风筝放高了,剪断了线儿,把病根也能带走,你陪着我把这个放了好不好?”

    挨不过我的恳求,乌喇那拉氏只好笑道:“小熊说得也对,你这个口气,还真的挺像个受。”

    她一边说着,一边披了斗篷,只带了三四个宫女,我们两个人直奔绮梦园,这里一带假山之间,有片开阔的地方,如今满地银白,还没有一个脚印,让人不忍踏足。

    没有叫宫女跟来,乌喇那拉氏穿着花盆底儿的鞋,只能拉着线,我举着风筝在雪地上飞跑。雪后的风,并不凛冽,风筝还真的飞了起来,只是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一般。

    乌喇那拉氏终于也笑逐颜开,雀跃起来:“快点,要掉下来了,你做风筝的手艺真的不敢恭维,我们还没有剪线呢,它就要掉头了。”

    掉头?

    这个词不知不觉就刺激了我下,天上那只风筝忽然大头冲下栽了下去,落到东北角上的假山后边,我招呼她等着我,快步跑过去捡风筝。

    快到假山的时候,忽然眼前的雪地上有了脚印,我的步子就骤然停下来,那脚印从对面的回廊上下来,径直通向假山的山腹里边,那里是个山洞。

    这种情形似曾相识,在很多小说里边看过,连我自己都曾经写过,里边会有什么人,会发生什么事儿,不想都能猜得出来。

    脸,无端一红,就在我要转身离开时,山洞里边传来一声很低很哀痛的呻吟:“弘昼,你杀了我吧。”

    这个女子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颤,是那个小尼姑宛妙,他们两个不会偷情偷到山洞里边去吧?

    榴花开处籽成空

    穿到耳中的低笑声愈发靡软,听得我面红耳烫,心中只是奇怪他们两个,冰天雪地里边也不怕冷,万一风邪入侵,再得了风湿,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

    眼前,就不自觉地出现了五彩斑斓的场面,我也顾不得那只风筝,转身便想走,因为脚下是凝冻着冰雪的石阶,力道用得错了点儿,身子一晃,脚下一滑,毫无悬念地来了个老太太钻被窝。

    石阶的边楞正好磕到我尾椎骨上,我这一下是毫无防备,摔得那叫一个瓷实,要不是年纪尚小,身子轻盈,估计这跤都能把尾巴尖跌没了。

    那种被撕裂的疼痛,从身后沿着脊椎,直通到脖颈。

    好像头一次吃芥末的时候,因为自我感觉挺好,无辣不欢吗,知道芥末是辣的东西,还以为和辣酱一般,看着别人夹了一片蛏子略微蘸了蘸咽下,我生怕不够辣,让蛏子在芥末里边打了个滚儿,然后放在嘴里,来不及咀嚼,好家伙,脖筋儿发硬,脑袋瓜儿直往后边使劲儿,涕泗横流,难以自己。

    现在这个感觉和那个一样,疼得我呲牙咧嘴,可是不敢叫嚷出声,人家偷欢幽会的人未必怕,我这个无意间围观的人害怕。

    薛宝钗无意听到小红和坠儿闲话芸哥儿的时候,还故意喊了声颦儿挡灾,我要是一出声,把山洞里边的人惊扰了,我能喊出谁来垫背?

    用手捂着嘴,坐在冰冷的地上,半天都没有能爬起来。

    就听到里边弘昼低低笑着:“放过你?我怎么舍得放过你?死歪辣,明明就来勾引爷来,偏偏半推半就,不过爷就是喜欢你假正经的样子,还真馋得爷心痒痒……”

    宛妙的声音更低了,依旧是哀哀地恳求着:“好了,人家找你一会儿也不容易,猴急什么,是你的早晚不都是你的?小心被人撞见。”

    噗嗤一笑,弘昼笑骂道:“得了吧,你不怕佛祖怪罪,反而怕世人撞见?要是撞来的是个妞儿,爷我不过多受一回累,反正爷一只羊也牵,两只羊也赶,怕的该是她。”

    嘤咛一声,宛妙娇喘起来:“坏死了你,要是撞来个男人,你就不怕他横刀夺爱,享受这个现成的美人恩?”

    不知道弘昼做了什么,宛妙又连连哀求起来,听得弘昼笑道:“这紫禁城里边就皇上一个男人,果真被他撞见了,他可没有闲暇先来教训我,管着随手拉着谁去哼哼嗯嗯了。”

    他们的话越来越低,笑得也越来越轻佻,我笨得和狗熊一样,扑腾半天才爬了起来,心里恨恨地,这个和亲王弘昼实在不像话,连如此大不敬的话都敢说,也不怕乾隆揍他。

    摇摇晃晃地还没有站稳,却被人一下子从后边抱住了,那个人一条强有力的胳膊,勒住了我的腰,也牵动了我磕到的尾椎骨上,正巧他另一只手来掩我的嘴,吃痛之下,我也兽性大发,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闷闷地哼声,在他咽喉里边滚动了几下,咽了下去,是乾隆皇帝弘历。

    听到是他,我情不自禁地浑身发软,几乎是被弘历拖着,曳到旁边的一处山洞里边,他在我耳边骂了一句:“容芷兰,你属狗的你?不过,你假正经的样子也挺撩人,听得脸都烫了,难道就只是听听,不痛不痒?”

    不敢回头去看,害怕遇到他火辣辣的眼光,弘昼这个乌鸦嘴,还真被他说中了,只是不知道弘历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更可恨的是,我坐在那儿折腾了半天没有起来,他不会邪恶地以为我是心猿意马,y y着过干瘾吧?

    虽然我不敢问,但是从弘历的语气中,流露出来的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又听弘历笑道:“老五这个混账东西,还真的够了解朕,等朕办了你,再去收拾这个诲滛诲盗的混账,朕是一个都不能轻饶。”

    我知道,疼痛可以触发人的灵感,到了此时,我忽然发现,其实疼痛也能激起人性的逆反和狂荡,再也没有此般时刻清楚自己是谁,我要在后